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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李易初的长处

苏粒又拿起林宛宛的字条,上面写着:“随便。”

左小乐伸着头在看不禁好奇地问道:“随便什么意思?”

苏粒笑道说:“就是什么都可以的意思。宛宛,到时候哪个节目少你就表演哪个节目吧!”

苏粒其实对林宛宛还是有点了解的,两人在一个小学上学,还都是名人。林宛宛因为优秀,苏粒因为太皮。

小学时,每次节目表演都有林宛宛,唱个歌啊,跳个舞啊,弹个钢琴,拉个小提琴……反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反正就是一个什么都会的全才。而苏粒,从小到大就学了散打跆拳道,纵横大街小巷。惹的老师头疼,偏偏还不能告状。

如此说来,也怪苏粒父母对其太不关注,一心一意的做生意,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条件。根本不知道苏粒想要的无非是想让他们多陪她一些时候。她知道也明白父母是很爱她的,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不了解自己,甚至还没有哪个外人佘老太君了解她。其实佘老太君也不是了解她,只是她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学生了。

苏粒又打开唐时的纸条,上面写着“写文章”。苏粒点点头说道:“那好,到时候大家把节目都报给唐时,唐时你到时候写下串词。如果节目不够,你就再补一个朗诵什么的。行吗?”

唐时点点头说道:“可以。”

李易初写的是“机械”。苏粒不禁问道:“机械是什么鬼?”

李易初有点害羞的说:“我其实没什么长处,什么也不会。”

苏粒想了想:“机械是不是就拆灯泡,修电视什么的?”

一旁的人在笑。李易初愈发的惭愧了,但还是小声的说:“嗯嗯,大概就是这意思。”

苏粒看着瘦小瘦小又十分容易害羞的苏粒,好似看到了第二个苏明来。心中有无奈,有怜惜。大声惊讶道说:“那很棒啊!这你都会,以后肯定是理科大佬。这样好了,现场的灯光,音效什么的都是你负责了好不好?”

李易初一听瞬间慌了神连忙摆手说道:“我不行,我不行。”

倒是左小乐听笑了,嘻嘻哈哈地说道:“刚才谁还在说苏明来你可以的,这会到自己怎么就不行了?”

苏明来也在一旁说:“是啊是啊,李易初,你一定也可以的。嘿嘿。”

李易初看了看,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试试。”

李易初是个从来不会把话说太满的人。

她总是习惯性的说还行吧,还好吧,我试试,一般般,就那样……在他的世界中很少有肯定的时候。

一定怎么怎么样,在许多人眼中是很蠢的一句话,因为不屑说。对于李易初来说,是不敢说,她不能确定也不相信自己可以真正做成一件事情。

李易初家很困难,住在安城的外围。安城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富裕的城市,一般般水平,可能要比贫困县好上不少。因为家离学校太远,李易初都是坐公交车上下学的。有时为了省钱,中午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她家有三个孩子,她最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她作为姐姐本来是升不了学的,父母都准备让她跟在店里打下手,帮帮忙的。但她中考考的太好,又加之街坊邻居们天天说让这丫头上学,将来一定有大出息,这可是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啊!就因此她父母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她继续上学的。

她母亲是个残疾人,因为疾病下肢瘫痪,不能劳作,就天天坐在床上做点手工,让姊妹三人拿到大街上买。她父亲在街角开了一辈子的维修铺,修各种废家具,家电,还可以配钥匙开锁什么的。

李易初小时候就对那一堆堆破破烂烂的玩意感兴趣,在别人眼中是垃圾,但在她眼中就是宝贝。没有玩具,她就自己捡各种零件自己去拼东西玩。别的小姑娘怀里抱的是粉红色的芭比娃娃,她的怀里永远都是一推破铜烂铁。她偶尔也会羡慕别人手中光鲜亮丽,干干净净地玩具;但当她把一堆不像样的破铜烂铁变成一件可以玩的玩具时,她又有了巨大的成就感,与幸福感。

她性子内敛,不善言辞,总喜欢一个人坐在地下捣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没什么朋友,同样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一个身上总脏兮兮,还带有铁绣味的人玩。其实她的衣服不脏,味也不明显,但每个人都说是这样的,那么她就是这样的。众口铄金,无非如此。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每次看着十分辛苦父母,都在心中暗暗的憋一口气。心想:只要自己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就可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住上大房子了。

这种想法是天真的,是幼稚的,但支撑着她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夜与寒暑。

她没什么长处,没有资本去学什么乐器跳舞绘画的技能。唯一会的无非就是组装东西,接接电路,修修家具……子承父业,她父母本是这么打算的。偏偏她过于努力,也有个好脑子,让人不忍心折断她的翅膀。

她从来都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不相信自己会发光,会出彩。她认为自己就是角落里的一株小草,注定平凡的从生到死。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男孩对她说:

“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支笔了吗?”

“看见了。”

“你能把它拿起来吗?”

“能啊,为什么不能?”

李易初把笔拿了起来,递给他。

男孩却红了眼睛说道:“是啊,你能啊,你为什么不能。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逃避我,你一直在对我说:我不能,我不行。但我一直都是这支笔,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拿起它。在你面前,我一直一直都只是一支笔啊,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是你的,随时都可以。”

……

那个男孩,李易初是爱的,从青涩到成熟,真正放进心中的从来只有一个他。但她明白,那个男孩不是一支普通的笔,可以任她拿起放下,而是一支她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的笔。

苏粒看解决完最后一个纸条,又想了想说:“emm...现在还差两个主持人,你们感觉谁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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