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往事不可忆

越萍儿被上官祈明搞得没有了脾气，“那好吧，你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听到吗？越萍儿心道：我算是服了。

上官祈明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说话呀，听到没？”越萍儿问道。

“不是你说不让出声的吗？”上官祈明一脸无辜的道。

越萍儿看着上官祈明，把刚要出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这个脑子不会拐弯的人有什么话在等着他。

越萍儿两人来到后院，躲藏好，无比好奇的望向越名扬他们，让两人同时吃惊的是白天消失的船夫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奇怪的同时，听越名扬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和绿林王是什么关系？”

“你还记的绿林王？”

“当然记得，他老人家是我的授业恩师。”

爹爹的师父原来是绿林王，之前从未听爹爹提起，自己曾多次问过爹爹，可是他从来不说，绿林王是什么人物？怎么没有听说过？越萍儿心道。

“授业恩师？我父亲哪敢有你这样的弟子？天下又哪有你这样的弟子？”船夫目冒怒火的责问道。

“你是小师弟？师父离世之后我找寻你多年，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让我好找？”越名扬不无吃惊又不无激动的问道。

“找我做什么，斩草除根吗？”

“师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不是你我会失去父亲母亲吗？会家破人亡吗？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如今倒和没事人一样？”船夫痛苦的道。

“师父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但你怎么能说是我杀死师父的呢？这可真是冤枉我了！”话语中可以听出越名扬的着急，但随即又关心道，“师弟，从上午到现在你还没有吃东西吧？咱们回屋吃点东西，让师哥把其中的来龙去脉给你解释清楚。”转身吩咐越名飞道，“名飞，去准备点吃的。”

越名飞应声而去。

“不必了，你的东西我不敢吃，我还要留着性命替父亲报仇呢，我知道现在打不过你，酒宴时我也想过下毒，可以这种方式报仇有损我父亲的一世英名，今日本想取回属于我家的东西……怨我无能，你悉听尊便吧。”船夫凛然道。

“当年如若不是师父岂有我越名扬的今天，至于师父的死你对我确实是误会了。”越名扬再次试图解释道。

“误会了？我问你插在我父亲胸口的剑可是你的剑？”

“是我的剑。”

“是你的剑你还说不是你杀的？”

听到此处上官祈明动嘴道:“越庄主原来是这样的人啊，欺师灭祖，我们讨饭时还要给施舍的人家说声谢谢呢，何况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父，实在不应该。”

上官祈明说话时气息微小呼吸均匀，不似平常人说话时声音的音量可以小，但气息却如同憋气后喘息一样粗重。

越萍儿没有听清上官祈明说的什么，但她断定此时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自己不便出声制止，于是在上官祈明的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上官祈明痛的瞪大眼睛弯腰正要叫疼，被越萍儿反手捂住了嘴巴，用口型比划着“烧鸡”二字，提示他不要出声。

这招对上官祈明还真管用，他硬生生的把“疼”字咽了回去。

“当年我斩杀八大匪首的事你可知道？”看小师弟无意于进屋，越名扬只好以此开始自己的解释。

“轰动武林的事，我当然知道。”

“师父与他们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我父亲是九峰岭八大寨的首领，他们尊称我父亲为绿林王。”

“你仅仅知道这些吗？他们是师父的属下，而我是师父的徒弟，按理说与他们本应是一路人，但我为什么要斩杀他们你知道吗？”

“当然是为了山上的钱财，不然你今日哪来的这么大的家业？”

原来爹爹也是绿林出身，难道爹爹之前也做过许多坏事？这是我那个和蔼可亲受人尊敬的父亲吗？越萍儿如此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你错了师弟，你只知道是我的剑杀死了师父，可你知道是谁用我的剑杀死了师父吗？”越名扬问道。

“除了你还有谁？凭我父亲传授你的一身功夫，当时武林中能有几人夺去你的武器？”

“正大光明的是没有几人能够夺去我的兵器，可你防得了明枪防得了暗剑吗？方才我问你知不知道师父与八大匪首的关系，你说是遵从的上下关系，是，表面上是这样的，实际上是怎样的你知道吗？”

船夫被越名扬这一系列的问题问住了，当年的事情似乎另有隐情。

船夫不说话，越名扬继续道:“当年师父也是一方豪杰，虽然身在绿林却从不做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事，干的都是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好事，护佑着方圆百里的百姓，当时九峰岭一带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投奔了师父，师父看我生性不笨为人还算老实，就将我收为了弟子传授我武艺。”

原来绿林王是位豪杰，看来是我错怪爹爹了，越萍儿在心里责备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感觉方才是我错怪越庄主了。”上官祈明说完，越萍儿回头白了他一眼，上官祈明向前指了指示意她继续听。

“之后呢？”船夫问道。

“之后方圆几个山上的土匪，有的是被师父的为人感召的，也有的是因为师父的存在，他们不敢再打家劫舍鱼肉乡里失去了生计，于是纷纷投奔师父而来，起初师父是拒绝他们的，因为师父总觉的他们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由散漫惯了是不会受自己束缚的，再加上平时他们大鱼大肉的，更不可能吃下粗茶淡饭的苦，这么多性情不定的人聚在一起难免会出事，但师父拒绝他们，他们也不走，后来官府知道了这件事，就派人告诉师父，希望师父能够暂时收下他们，不要再让他们去做坏事，等他们收了性子，官府出面给田给粮，让他们回家种地，他们一旦成家生子，也就彻底安顿下来了，这样既解决了他们的生计问题，又消除了地方的安全隐患，师父一想也是，就答应他们留了下来，可是师傅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确实受不了束缚，又开始下山抢掠东西祸害良家妇女，师父知道后非常生气，抓住了几个给杀了，可这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尤其是个别匪首，对师父阳奉阴违，做什么事情都瞒着师父，抓不住把柄师父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其中有些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一年南方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老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朝廷筹集的赈灾银和赈灾粮要路过山东，八大匪首就瞒着师傅秘密商议，准备截下这笔赈灾银和赈灾粮，再设法杀死师父分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