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嗅到了破案的味儿(一)
说不过骂不过就想走?宋长奚一个空翻翻到杨仙师面前,正好挡着他的去路,宋长奚学着杨仙师的样子,笑得一脸和蔼,“仙师,昨日的事,你不给个交代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我这小侄女,别说是我兄嫂,就是我这个做小叔叔的也得捧着哄着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般?”
“让开!”杨仙师当众出丑已经觉得丢脸,再加上宋长奚这般不依不饶,他态度自然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恶劣。伸手就去扳宋长奚的肩膀,宋长奚一个侧身避了过去,十八九岁的少年郎的身手,到底是比杨仙师灵敏矫健的。宋长奚咧嘴笑道,“杨仙师,这样不大好吧,像是我欺负您这老人家一般,怪不好意思的。”
那杨仙师扑了空,又羞又恼,手臂一挥就是向宋长奚的胸膛袭去。宋长奚手疾眼快的钳住了杨仙师的胳膊,又飞快伸出另一只手点了杨仙师的胸前的穴道,笑迎迎的冷哼一声,“哼,挺能耐啊仙师。等我回去与我那小侄女商量好了,咱再算账!”
说完好像觉得杨仙师衣襟里鼓囊囊的像是有东西,纳着闷掏了出来,听声音,应该是几包药粉。杨仙师忽然呜呜咽咽起来,不是哭了,而是想讲话。但被封了穴道,讲不出完整的话来。宋长奚只能知道他对此很重视。
宋长奚正想打开来求证一下,却听宋离尘在门前催促,“你跟杨仙师,啊呸,你跟那神棍说什么体己话呢!”
“阿离你瞧我发现了啥!”宋长奚献宝似的捧着从杨仙师手里,额不,是怀里得来的五六包药粉给宋离尘看。
宋离尘嗔笑,“你瞧你衣服都脏了,这哪儿蹭的白灰呀这!”
宋长奚低头去看,豁然胸口是有些白色的,以为是灰,想去弹去,却被江北拦下,“宋兄且慢!”
说完用手抹了一把,看了看,又嗅了嗅,眉头当即沉了下去,“阿离,昨日杨仙师给你的那包药粉呢?”
“嗷,在这儿,”宋离尘不明所以的把药递给了江北,“怎么了江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宋兄身上的可不是什么墙灰,和这个是一样的迷香。不过宋兄身上这应该有几日了,都没有什么药味儿了。”江北把药粉重新包好,递还给了宋离尘。
“合着这是前几天被歹徒撒的迷香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害,瞧我这奔波劳碌的,都忘了换衣服了。”宋长奚随手把手中的五六包药粉递给宋离尘,“那这些估计也是迷香,都归你了!”
“宋长奚,你刚刚说什么?”宋离尘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宋长奚一脸无所谓,笑道“都归你了。”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那这些估计也是迷香?”
“也不是!再上一句。”
“瞧我这奔波劳碌的,都忘了换衣服了?”
“还不是!”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是,不是!”
宋长奚想了又想,试探着问“合着这是前几天被歹徒撒的迷香啊!哎姑奶奶,你可讲道理,刚刚我就说了这几句话,这一句要是还不是,那我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就是这句!”
“阿离,你是想说,这个杨仙师,和那伙歹徒有联系?”江北不愧是读过书的,这要点抓得杠杠滴,一点都不像宋某奚(手动白眼)。
“对!”宋离尘狠狠的点了点头道,“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推断对不对。所以,江北,还要你帮我!”
“嗯,你说。”
“你能不能确定一下这迷香,是不是同一个配方?”
“应当是不难。”江北说着接过宋离尘手里的五六包药粉,刚打开了一包,立马又给合上了,“不对啊,阿离,这个不是迷香,这是砒霜。”
“砒霜?”这倒是越来越能证明宋离尘的猜测了!同款迷药撞了,人家杨仙师是为了“治疗”像她这样失眠多梦的患者的,她能勉勉强强接受,但这作案的砒霜,怎么解释?
“江公子,你继续看!”
“阿离,一共是三包迷香,另外三包是砒霜。”江北折上最后一个药包,“而且这三包迷香带上你昨天的那包,以及宋兄衣服上的,可以确定是一个配方子。”
宋长奚忽然明白了,“难道这个道士就是,凶手?”
“宋兄,你再仔细想想,这道士的声音是否耳熟?”
“……”这个宋长奚一时半会儿的确实想不起来,不过经江北这一提醒,好像确实是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是,那个,那个,就是,哎呀!”宋离尘感觉那个人就在嘴边,就是说不上来,语无伦次的,“那天,绑……”
“那天绑我们的时候,那番对话,其中那个他们口中的先生。”江北接过话,“阿离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对!”
这下宋长奚也似乎能确定了,“果真是他!抛尸案的凶手。”
“但是证据好像还不够确凿呀。”江北冷静的分析,“这一切还都只是我们的凭空猜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服的。”
宋长奚深知这话不假,扭头去看了在定在庭中的杨仙师一眼,又郁闷的扭了过来!
“江兄,咱们是否可以从这迷药下手?”宋长奚想了想,也算是突发奇想,“你想啊,这迷药一下子若是买很多,那一定会招人怀疑。应当是自己配制的才对。”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办了!”宋离尘经宋长奚这一提醒,立马来了灵感,好像嗅到了案子被破的味道,激动的一拍桌子,当即吓了江北还宋长奚一跳,忙又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