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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对手

此次办差,可以说皆大欢喜,从王庶的角度看,无论公事私事还是于国于民,都做的极好,尤其是处理事情的老辣程度,让岳发祥叹为观止,而王庶自己,也非常得意,在岳发祥面前,昂首阔步,谈笑风生,一扫当日从鄂州回程的颓势。

王庶找回了自信,岳发祥似乎也接受了王玥,虽然身体还不成熟,但成熟的思想似乎也不排斥一个原先娇生惯养颐指气使的女孩子现在每天尽心服侍这自己,还把自己的琴棋书画的技艺提高了很多,再说,每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温香软语,口吐芬芳,就是一个石头也化了,何况岳发祥还是一个思想成熟的男人?可气的是这副身体啊!快快长大吧!

王庶似乎不但不排斥两人交往,而且还故意给两人创造机会。

岳发祥感觉到了,这个老头坏得很,当初估计在鄂州就想到今天了,老狐狸啊,挖了坑还让你心甘情愿地跳!

返程途中,岳发祥突然想起一事,向高刘二人道:“老高你是因为从鹰组伤病退下来我信,不过老刘你可不像是退下来的。”高奉义知道刘铁不喜说话,抢着道:“二公子,老刘和仇无双确实不是退下来的,他们是大公子派来帮你的。”岳发祥有些没好气:“当初你们怎么不说?瞒得我好苦?”刘铁道:“二公子你又没问。”一句话噎得岳发祥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又问:“你和仇无双到底什么情况,和我说说。”还是高奉义抢话:“二公子,老刘是虎组组长,仇无双是豹组组长,他们的功夫比我和李力可是高一大截的,大公子对二公子可真是没话说。”岳发祥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刘铁可以独抗贺一鸣数招,心中不由泛起了平时大哥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

他们的车队缓缓向临安进发,同时一匹快马却急冲冲地冲进了城门,直直向着一处大宅院而去。岳发祥的“安乐府”已经很大,但这处宅院比“安乐府”大了何止十倍,府中雕梁画栋,钩心斗角,装修异常精美。宅院靠后面处,好大一片花园,假山流水,凉亭小楼,设计的颇具匠心,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

现在一处凉亭里,坐着一位年轻人,一袭白衣,面相俊美,美中不足的是脸色略有些苍白,但更增其忧郁气质,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之事。身后站着一位老人,脸上皱纹很多,但须发只是半白,梳理的一丝不苟,身着青袍,频频向花园进口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凉亭外站着两名侍女,低首垂眉,一动不动。

他们等了没多久,便有人冲了进来,老人眉毛一扬,快步迎了上去,把来人阻在了当地。来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有些慌张,老人一扬手:“不要紧,赶紧说正事。”来人赶忙和老人低低地说了几句,老人脸色一变,挥一挥手,来人退了出去。老人又快步走到年轻人身边,俯下身子,和年轻人耳语了几句,年轻人面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老人挥手让侍女离去,这才道:“公子想怎么办?”年轻人道:“该批黄金是准备孝敬给金大人的,此事关乎我秦氏一族未来,万万不容有失。我们需要赶快动手,将东西夺回来。”老人露出思索的神色道:“这次我们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没有派很多人手,周边势力也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有贺一鸣这个江南鞭王坐镇,怎么想都不应该出事的。但现在矿石和人统统消失,除了王庶有此实力可以办到,其他的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势力敢和我们作对。可是王庶此人一向小心谨慎,他此去营办盐务,不应该会节外生枝啊!”年轻人道:“即使不是王庶干的,和他也脱不了干系,福伯,找两个高手带几十人去试探试探,如果王庶身边有高手,那就必定是他做的!”福伯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年轻人自己喃喃道:“王庶最近怎么了?难道身边有高人指点?”想到这里,双手一拍,顿时鬼魅般一个身影出现在凉亭外,“你去查下,王庶最近和什么人过从甚密,速度要快!”那人微一点头,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年轻人名叫秦僖,是当朝左相秦桧的大公子,年纪虽不大,但思虑周密,颇有乃父之风,有老家人秦福相助,将秦家一些隐秘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秦桧之心。

这批黄金矿石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的,本意是要融为黄金后送给金国各权贵,让他们相助自己办成一件大事,以期将来秦氏一族获得千百年荣华富贵不变,现在矿石出事,自然会影响到自己大事的进程,由不得不急。

就在秦家大公子急得团团乱转时,岳二公子却随着王庶的车队优哉游哉向临安进发着,每日和王玥调笑几句,把这小妮子弄得既羞且喜,娇嗔不断,却连半刻钟也不舍得离开岳发祥。

离临安只有三五日路程时,岳发祥心中一动,跑到王庶跟前,问道:“王大人,咱们处理完黄金矿石也有些时日了,现在一点动静没有,是不是有些奇怪?”王庶道:“算上咱们处理盐务,距离现在可有十多日了,无论如何也都应该有些事情,我每日命护卫日夜警惕,却一点事情也没发生,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咱们有点多虑了。”岳发祥道:“我就是过来提醒下大人,反正已经提防这么久了,这马上就到临安了,再紧张三五日吧。”王庶表示同意,然后道:“你每天和我宝贝孙女在一起,她都不来看看我这个爷爷了,你小子可是要小心点!”看着王庶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饶是岳发祥有两世生活经验,也不禁老脸一红,心虚着强辩道:“王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她教我琴棋书画,我教她诗词歌赋,我们很纯洁的啊。”王庶还是那个表情,“哦?是吗?”岳发祥再不敢接话,赶紧告辞回到自己的马车旁,和刘铁高奉义交代一下,现在距离临安虽然不远,但不能掉以轻心,小心为上,二人凛遵。

结果不出岳发祥所料,入夜不久便有几十名黑衣人来刺杀王庶,身手个个不弱,所幸提前防备,他们还未攻到王庶大帐前,便已被逼退,护卫们也无伤亡。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伙人到底什么意思,说他们是刺杀吧,虚张声势一番,稍微打斗接触一番便退走了,说不是刺杀,那么来干吗呢?就是想骚扰一下?或者是故意来探明虚实,有后续杀招?但现在驿站距离附近府衙并不远,调兵也很是方便,有多大势力可以派出队伍短时间内将王庶拿下?

就在众人满腹猜疑的时候,那伙黑衣人又出现了,但这次目标不是王庶,而是直接向王玥所在杀了过去,王庶身边布满重兵,岳发祥和王玥身边护卫却是不多,就有人想:“坏了,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也!”刘铁和高奉义便想动手,岳发祥却摇摇头,道:“先别急着动手,看看再说。”这时,黑衣人和王玥的二十名军中高手动上了手,虽然黑衣人单个武功厉害,但这些军中高手训练有素,配合也非常默契,支撑到其他大部分护卫赶来也问题不大。果然,黑衣人眼见无法得手,眼见其他护卫正在赶来,一声唿哨,又都退走了。

众人实在猜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种情况下,除了王庶王玥岳发祥照常之外,其他人哪里还敢休息?只好瞪着眼睛等到天明,居然一夜无事。

随后几天大家也都严阵以待,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风平浪静,半点事都没有出,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进了临安城。

而秦府中,秦僖皱着眉头思忖着这几天回来的消息:“王庶身边全部是军中之人,并无特别高手;王庶从鄂州回来,除朝中大臣外,就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岳飞的二儿子接触最多;岳二公子据说一场大病,原来的武功已经废了大半,再说,即使他武功未废,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又能强到哪里?现在和王庶回来,准备弃武从文,入太学学习;他身边有五人是军中退下来的,其中四人是虎豹鹰蛇四组之人,但都是因伤而退,也不算什么大高手。”

又想:“暂时看来,王庶如果把黄金矿石弄走,贺一鸣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回来报个信的,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明显是凶多吉少。其中变故,我们不得而知,先不要过度劳烦精力去追查,找人去呼延家通报一声就行。但黄金的下落还是至关重要的。”

主意一定,吩咐秦福道:“福伯,先派人到黄金矿石附近,搜索线索,尤其是要找我们是否还有生还之人,还有那么多旷工,也要尽力寻找。另外,找人到王庶的护卫中去打探,我不信他那么多护卫能做到铁板一块。还有就是派人盯着岳飞家的这个老二。另外,顺便通知一声呼延家,就说贺一鸣出事了,先看看呼延家的态度。”福伯并不多问,匆匆领命而去。

秦僖眼中空洞,仰头虚望着半空,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又似乎什么都看得到,自言自语道:“是你吗?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就想着把王庶从泥潭中拉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趣多了!”嘴角一丝玩味的笑容慢慢浮现出来。

回到自己的“安乐府”,岳发祥这才舒了一口气,这次出差多亏那个贺一鸣开始有些小瞧自己,不肯拼命,又在战局不利情况下宁死不退,这才惨死当场,否则的话真不一定什么情况呢。以后还是不能小瞧天下英雄!

岳兵王伦李力三人听高奉义把当时情况讲完,也都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岳兵更加老泪纵横,抱着岳发祥就不松手了,哭道:“二公子,你可是千金之躯啊,怎么能亲身犯险呢?”又指着刘铁和岳发祥喊道:“让你们去是保护二公子,结果你们让二公子直接上场,还受这么重的伤!”岳发祥赶紧把岳兵叫停,反复强调是自己要上去的,岳兵这才罢休。

然后岳发祥又问了守家三人府中的情况,岳兵和李力这边都很正常,没发生什么值得关注的事。王伦把该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也都表现的很正常。

说到这里,王伦稍微有些犹豫,道:“我自作主张做了一件事,希望二公子不要见怪。”

岳发祥有些不耐烦,“你还没说什么事,怎么就知道我会怪你?说吧!”

王伦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原来这派出去的一百多人搁在府里显得人挺多的,但是偌大一个临安城,撒出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连续十多天别说有价值的情报了,就连普通的情报也没多少,于是他就做主让每个人再发展几个下线,但不是固定的,平时偶尔给个几文钱,然后如果有了有价值的情报,就多给些钱。还别说,这么一来,这几天的情报量果然就上来了,只不过这些天的支出可有点多,岳兵都有些不高兴了。

岳发祥想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的想法是不错的,但是这其中有几个问题需要改进,这样,你把另外四人都喊进来。”

不消片刻,一个高层会议就开始了,岳发祥道:“王伦的想法很好,你们以后也要多多思考,碰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先自己考虑考虑怎么处理,拿不准我们商量着来。”众人齐声应是,王伦背直了直,有些得意。“不过,王伦这次做的有些草率,问题还是挺多的。”王伦挺直的背顿时又缩了回去,头也低了些。岳发祥心中好笑,也不作理会,继续道:“问题就出在新发展的这些人里,”转头对王伦道:“你查过没有,这些人的身份背景如何?相互之间是否认识?平时以何为生?”王伦的头更低了,低声道:“没有。”岳发祥续道:“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这样吧,我定几条,你们有补充的如果合理我们再加上。首先,一定要杜绝赌鬼流氓和地痞无赖,这些人为了钱连爹娘都不认的人我们坚决不要,因为万一有人出更多的钱,马上就能把我们卖了!其次,不要世代都是本地的,这些人关系错综复杂,我们没法判断他们可能和谁有关系。第三,有帮派背景的不要,我们虽然不怕,但是也不想有更多的麻烦。”王伦还是反应更快一些,插话道:“二公子,要是这三种人不碰,其实可选的就只有外地来的难民了,可是这部分人本地没有任何根基,有价值的情报也不多啊?”岳发祥赞许地看他一眼,道:“说的不错!但难民只是今年才有吗?”众人会意。

岳发祥又对另四人道:“从我们一百多暗杀死士组挑十个表现不错又忠心的,让他们去查,你们暗地里跟着,进行监督!”王伦想说什么,被岳发祥制止了,“你和我有更重要的事做!”王伦眼前一亮:“去见赵鼎?”

岳发祥哈哈大笑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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