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还不如不解释呢
等红瑾出了屋,秀秀就凑上来了。
“娘,殿下和驸马,何时感情这般好了?刚刚我和十八爷在院中瞧着,见驸马爷竟然那般对殿下笑,十八爷可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会儿还在外面杵着呢。”
秀秀说着,就看了一眼还站在鱼池边上有些呆愣的樊溪知。
倒不是十八爷接受能力差。
实在是十八爷最是喜欢驸马爷和殿下,总觉得他们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现在看到两人关系这般好,高兴的傻掉了。
“说起来,也是因为宸王的原因。”红瑾想了想,还是把和离书的事情抹去了,挑了一些别的将。
秀秀知道这事儿,就连忙凑到了樊溪知的身边。
“十八爷,回回神,奴给您打听回来了。”秀秀走到二楼樊溪知的面前,伸手晃了晃,终于拉回了樊溪知的意识。
等樊相宜布置好寝殿,这才出门。
想着十八来了,时夫人也在,那晚宴就在前厅吃了。
等到吃晚膳时,樊相宜本是要让时夫人坐主位的,毕竟她是长辈。
可时夫人死活不坑,只能做下首。
樊相宜也不硬强,也就坐下入席了。
当然,樊相宜就连叶容君也是请了来的。
叶容君一到前厅,就一一给众人行礼。
“不用多礼,不过是个寻常晚膳。”樊相宜看着叶容君那拜来拜去的样子着实累。
也不知道这孩子上哪儿学来的这么繁重的礼仪。
下午从秀秀嘴里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的樊溪知瞧见这叶容君时。
也瞬间明白为什么驸马爷会有危机感了。
就是他看着殿下对这叶少爷也是十分喜好的。
樊相宜的左边是樊溪知,原本是想要让叶容君做自己右手边的。
要是被时清川坐自己身边,她怕自己不能好好吃饭。
只是她刚要招手,时清川就挨着她坐下了。
这让樊相宜有些错愕。
不过时清川像是没看见一样,对着叶容君道:“容君就坐我身边吧。”
叶容君听到时清川的话,就乖巧的坐在了时清川的身边。
等叶容君坐下,时清川这才笑眯眯的转头看向了主位的樊相宜:“殿下刚刚是想让臣坐这里吧,殿下真是疼爱臣。”
樊相宜:.....并不是。
樊溪知:.....嗑到了。
不过好在时清川在吃饭的时候没有再说什么惊世之言,也让这顿饭平安的结束。
吃完了晚膳,时清川送时夫人回时府。
毕竟此时天色已经暗了,时夫人一个人回去,难免让人不放心。
等到时清川走开,樊相宜这才得以喘息。
“殿下,你和驸马感情现在这么好,我真感动。”樊溪知出声。
原本还以为因为叶成惟回京,会让殿下立马弃了时清川和选择叶成惟呢。
如今看着,叶成惟是没什么机会了。
叶成惟十年未回京,如今却忽然回京,这是为何?
等明日,还得入宫一趟。
“不是....”樊相宜是想要解释的,可又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解释。
最后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罢了,就樊溪知的性子,估计越解释越乱。
那就不如不解释呢。
樊溪知也只是在公主府稍微坐了坐就回去了。
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等时清川回来时,樊相宜已经洗漱好,半靠在榻上看书。
旁边点着好几盏灯,倒也不怕她伤了眼睛。
只是他绕过帘子进来,却看到面前的场景。
在他的床榻和樊相宜的床榻之间隔着一面厚厚的屏风。
此时的时清川心想,怎么不在中间竖一面墙呢?
昨夜都一起睡了。
今日又用这屏风隔起来。
樊相宜听到珠帘轻响,遂抬头。
瞧见时清川拨帘进来,心中举得下午装了这珠帘确实是一件好事。
时清川瞧着这珠帘,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樊相宜:“殿下喜欢这种珠帘?不觉得吵吗?”
奴仆们进进出出,那定然吵。
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当然是越吵越好,这样她就能听到时清川进屋的声音了。
“不会,本宫觉得很好听,本宫喜欢。”
只是等到半夜时,樊相宜听着那珠帘的响声,愣是睡不着。
她忍无可忍:“驸马!本宫还要睡觉!”
只见接着月色昏暗的房间,时清川着一白衣站在那珠帘前,伸手拨来拨去。
而时清川却一脸无辜的转头看向了床榻上朝着他扔枕头的樊相宜。
“殿下不是喜欢吗?臣就多拨弄拨弄,讨殿下喜欢。”时清川说的很认真。
要不是樊相宜知道时清川并不是那种单纯的人。
若站在这里拨弄珠帘的是叶容君,她还真就信了。
第二天一早,樊相宜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珠帘给拆了。
青麦她们好奇,昨日殿下才风风火火的装上。
今日才睡醒就要拆了。
她们心中虽然疑惑,可也没说。
还是红瑾伺候樊相宜洗漱时才道:“殿下,驸马说申时一刻就回来了。”
樊相宜听到驸马两个字时,气的牙痒痒。
连续两晚,让她睡不好觉。
“知道了。”樊相宜虽然气,不过还是应了一声。
等下午时,时清川确实早早的就回来了。
比他早晨走时说的要早一些。
樊相宜夜里睡不好,还是她允了时清川上床,他才乖乖过来躺下。
如今看着一身神清气爽的时清川,樊相宜觉得有些头疼。
虽然说是去赴宴,樊相宜却没有打扮。
就随意穿着一件章丹色窄袖上衣,腰上着钴色腰带,竖着一袭蘆灰长裙。
只在袖口和裙带上有几株兰刺绣。
长发高绾,只几朵朱钗点缀。
整个人看着随意的不行。
“殿下就这一身去赴宴?”时清川瞧着樊相宜那有些慵懒的装束,就有些疑惑。
“懒得换了,左右不过是去听宁平炫耀的,没必要。”樊相宜最是怕热。
那宁平还没有重要到她华裳朱佩去。
时清川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进屋去寻了一披帛出来。
他小心的披在了樊相宜的身上:“殿下想随意,那便随意一些。”
说完这话,时清川就进屋把身上的官服换了下来,着一袭绛纱袍,也显得随意。
他官帽下束着的长发也放散下来,取了发簪,只发带绑着。
红瑾看着自家殿下和驸马的装扮,完全不像是去赴宴,倒像是去游园散步的。
等叶容君着一袭荼白长衫出来时,也不再说什么了。
好歹自家殿下和驸马衣衫颜色还算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