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养猪场
没过多久，韩璟薰就带着文瑶和辰玄岩走了回来，三人身后有七八个警察，每人手上都抱着一箱牛奶。
“这是要不醉不归的节奏吗？”
席晓枫打趣道，但经历了这样的事，众人显然没心情开玩笑，一个个都等着席晓枫交代下一步该怎么做。
也是看出了众人的心事，席晓枫只能尴尬一笑，然后指了指李哥道：“给他灌下去，老岩，你把剩下那点百辟丸用水化开，然后让他们当消毒水用”。
辰玄岩一脸肉疼：“枫哥，有这个必要吗”？
“废什么话，赶紧。”
“哦。”
应了一声，辰玄岩才掏出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上面写着什么？
席晓枫脸色一变，一本正经道：“老岩，咱这是为人民服务，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你这盒百辟丹早就给我抵账了，这是我的东西”。
听到陈玄岩的话，张队长豪气地往前一站：“多少钱，我出了”。
“八百万一粒，现金还是转账？”
“多…多…多少？”
张队长瞪大着双眼，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别听他胡咧咧”。
席晓枫连忙上前一步，道，“张队长是吧？你派两个警察，拿着消毒水，把你们的解剖室，还有案发现场做个消毒处理”。
“席先生，如果这…这种病会传染，那会不会……”
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之前自己见到的画面，张队长只能把自己所看到说成是某种未知疾病。
“应该不会。”
明白张队长在想什么，席晓枫解释道：“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如果已经引起了大规模性传播，估计你们警局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可是……”
皱了皱眉，席晓枫看向李哥，“这位同志，你是一个法医吧”？
李哥点了点头。
席晓枫继续道：“好，你能讲讲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我很在意你是怎么被感染的”？
李哥一听就明白席晓枫担心什么，讪讪道：“席先生也是医生吧？你放心，目前看来这种症状只可以通过血液传播，我被感染是因为操作不当，被手术刀割伤了”。
说着，李哥还伸出手指，上面贴着一个创可贴。
松了一口气，但席晓枫表情依旧严峻：“你知道传染病三要素是什么吗”？
“传染源，传播途径，易感人群。”李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席晓枫继续道：“目前我们姑且把所有人都定义为易感人群，而传播途径则是血液传播，那么传染源呢？这一切的源头难道就是火锅店里的那个死者？”
“张队长，我需要第一个死者的资料，我们必须要找到传染源，从源头上扼杀掉所有的可能”。
闻言，张队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席…席先生，我们有规定，不能对外透露案件信息”。
席晓枫并没有因为张队长的话而有什么恼怒的情绪流露，只是平淡道：“你们都看过丧尸片吗？”
听到这句话，警局内所有人心里都猛地一颤。
李哥之前就攻击过小王，这说明如果症状加深，也许人在感染者的前面也只是一堆肉而已。
如果继续有人感染，而这些感染者开始攻击人，那么……
想到这里，众人都不由得脊背发凉。
席晓枫看向张队长：“话已至此，该怎么做由你决定”。
沉吟了一下，张队长突然看向韩璟薰：“璟薰，第一个受害者的资料你都看过吧”？
韩璟薰不明所以，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看了看手表，张队长继续道：“这样，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先送席先生他们回去，然后去死者的住所看看，明白吗”？
张队长最后那三个“明白吗”明显是意有所指，眼神也故意撇了撇席晓枫。
韩璟薰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张队长的意思，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席晓枫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韩璟薰向门外走去。
“哥，你不是酒馆老板吗？刚才那个人怎么说你是医生？难道你真的学过医”？
刚坐上韩璟薰驾驶的警车，文瑶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哥哥，文瑶充满了好奇。
虽然在驾驶汽车，但韩璟薰也竖起了耳朵。
她和文瑶一样，对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不只是因为自家老爷子给自己留了他的电话号码，更因为从刚才席晓枫的表现来看，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记得很多年前，我们隔壁住了一家人。”
回答文瑶的不是席晓枫，而是辰玄岩，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韩璟薰，“我记得那家人姓韩，是一对小夫妻，两人有一个小男孩，有一次，那个孩子便秘，你哥就给人买了几支开塞露”。
“岩哥，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
文瑶好奇地看向辰玄岩。
辰玄岩继续道：“你哥让那个孩子口服了开塞露，你说你哥是不是医生”？
警车内两个女孩顿时忍俊不禁。
“关键那两个小夫妻也是虎，想都没想就把开塞露给孩子喂下去了，结果可想而知，那怎么可能有效果呢？最后两人只能把孩子带到医院，结果医生又给他们开了开塞露，在知道开塞露的使用方法后，好家伙，你哥那可是被揍惨了，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老岩，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说这个干什么？”
连忙岔开了话题，席晓枫看向韩璟薰，“韩警官，我们的目的地是那里”？
韩璟薰笑道：“不用叫我韩警官，叫我璟薰就可以，居然爷爷把你留给了我，就不用称呼得那么见外。”
“不是。”意识到自己的语病，韩璟薰脸颊一红，连忙道，“我的意思是既然爷爷把你的号码留给了我，那你一定认识我爷爷，所以不用那么见外”。
席晓枫倒也没有过多解读，而是点头道：“明白了，那以后我就叫你璟薰了”。
笑了笑，韩璟薰继续道：“那个死者是西郊一家养猪场的工人……”
“你说什么？”
突然，席晓枫面色大变，声音也提高了n个分贝。
席晓枫突然加大的声音把文瑶和韩璟薰都吓了一跳。
“是老朱养殖场吗？”
没等韩璟薰再说什么，席晓枫就急切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