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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凤濮城有名的繁荣街道一幢幢巍峨挺立的亭台楼阁,  崭新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鼎新酒楼四个字。

在招子的吆喝声中,人流如潮般的涌进大门,从这座无虚席的盛景就可窥见背后日进斗金。

只是鼎新酒楼的门庭若市并未惊起阮阳平半分波澜,  他低垂下眉眼,俯视着大堂的人山人海,只觉得浑身不舒坦,却又抓不住缘由。

“能被师弟看上的女子,该是何等姿色?”阮阳平双手抓紧了栏杆,低声道。

不知为何,  心中有些黯然,这种感觉熟悉得就像是儿时被幼弟抢了心爱的木马般。

可那时的木马是他通背四书五经时,他娘特意赏给他的生辰礼物,  他自爱不释手,  那师弟呢?

阮阳平想不通,眼底泛起不解,直视着符元明,似是在等着师父的答案。

符元明此时心神还沉浸在方才雅间的那一幕,回想起那匆匆一瞥,三千青丝如泼墨,柔顺的垂在背后,  那女子的背影颀长纤细,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不由赞叹道:“自是仙姿玉色。”

他虽见不着云祈的正脸,但光是那惑人的背影就能预见其人的美貌了。

“符大人,  你这话是当真的吗?”陆昭急不可耐,  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瘪了瘪嘴。

“这如何能戏言?”符元明不明所以。

他家恩公现在都十七岁了,符府内多少狂蜂浪蝶每日往他身上扑,陆知杭明明是热血方刚的年纪,硬是不为所动,那些婢女甚至是小厮的搔首弄姿都摆给空气看了。

弄得符元明一度认为自家恩公是不是那方面是不是有何隐疾,这会终于开窍了,当然是好事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陆昭犹如五雷轰顶,呆愣在原地良久,思绪好似剪不断理还乱,直到阮阳平拍了拍他的肩头,他才回神,喃喃道:“可……可公子向来不近女色啊。”

正因如此,陆昭心中才有些不能接受,从他到陆家,和公子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了。

在刚得知原来书童……还有那等作用,他心里羞怯慌乱,唯独没有一丝抗拒,满怀期盼,却得了这样的结果。

陆昭实在想不出来,翩翩如玉的公子又有谁人能配得上?

公子要是有了心上人,他们岂不是不能如现在这般亲密无间,公子还会对他这般好吗?

“那是他还未开窍,娶妻生子不是人生常事?”符元明担忧了许久,甚至有想过该不该给陆知杭找些专治这方面的大夫,如今尘埃落定,他当然开心。

听到娶妻生子,阮阳平眼皮一跳,生怕他师父想起自己这个立誓与诗书共白头的人,又来催促婚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几步,默不作声。

说来,师弟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脸上染上□□时,不知是何等风景。

想到这里,阮阳平的喉结一紧,眼神胡乱瞟了起来。

“公子……会娶他。”陆昭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心情不由蒙上一层阴霾。

是他近来一个月忙碌于鼎新酒楼,疏忽了公子吗?竟连对方有了心仪之人都不清楚。

“师弟会娶亲,本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阮阳平顿了顿,艰涩道。

正如师父所言,娶妻生子本就是人生常事,他应该为师弟心喜才对,怪就怪在他非但没有半分喜色,反而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阮阳平的话陆昭何尝不知道,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任谁都无法接受。

“我本想促成故友孙女与知杭的好事,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符元明抚了抚须,呵呵笑道。

事实证明,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一行三人,除了符元明,剩余两人都心情复杂,压根笑不出来,阮阳平尚能面不改色,陆昭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跟奔丧也无甚区别了。

陆昭心下躁动不安,眼溜溜地眼睛左顾右盼,暗道自己不能在此按兵不动,想了片刻,陆昭含糊道:“符大人,阮公子,我先去账房瞧瞧。”

“去吧。”符元明哪能想到陆昭的小心思,随口应道。

陆昭点了点头,闷声转身往符元明来时的路折返,心乱如麻,根本不敢坦言自己是要去雅间内亲眼看看,否则符元明怕是不肯。

光凭符元明的一己之言,陆昭怎么也不敢相信不就短短的时日,以公子的性子,如何能有心上人,还……还白日宣淫!

彼时静谧无声的雅间内,云祈起身束好玉冠,如墨的长发好似飞流直下,整理好仪容,他才把掩实了的木门打开,迈过门槛,上挑的丹凤眼疏离幽寒。

“就此别过。”云祈目光淡然,半点旖旎也无,好似方才的暧昧都是过眼云烟,黄粱一梦罢了。

“好。”陆知杭低垂着眉眼,视线在他身上若即若离,刚刚触及到对方时的炙热似乎还残留在身上,叫人喉间发紧,看着云祈不由自主地面红耳赤起来。

陆知杭目光游移,蓦然落在了那头好似丝绸般的鸦色长发,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吗?”云祈眼眸微眯,问道。

陆知杭沉吟了会,伸出指尖指了指他的头顶,忍住尴尬,轻声道:“这儿乱了。”

雅间内本就没有铜镜,云祈全凭感觉理的发丝,自然会有杂乱的地方,他听着陆知杭低沉温柔的话语,眉头一挑,摸了摸他所指的地方,理顺了些,拱手道:“多谢。”

陆知杭近看下发现对方的肌肤确实是称得上玉骨冰肌,该是养尊处优之辈,但方才擅自同自己依偎时,力气倒是不小。

头一次与女子接触,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就连细看对方都不敢,只得端着样子,状若云淡风轻。

两人道了别,陆知杭就随手关上了门,并不过分殷勤的相送到门口,两人说到底是连姓名都没互相报过的陌路人。

一扇单薄的木门合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云祈在门口站定片刻,掏出怀中的锦帕擦了擦指尖,滚烫的体温好似还留存在身上,眸中不由神色复杂,并不全然如在陆知杭眼前那般气定神闲。

云祈放好手中的锦帕,转过身来往长廊的尽头走去,陡然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饱含恶意,他眉头一挑,侧过半张脸望去。

只见青涩的秀气少年静立在他原先的雅间门口,一双清澈的眼眸闪过嫉妒与艳羡,望着他欲言又止。

是那书生的情债?

云祈的侧颜精致冷峻,羽睫如扇,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清淡无波的眼神冷冷看着他,心中无端为自己适才的复杂而好笑。

陆昭来到此处时,见到的就是云祈从雅间内出来,准备离去的背影。

他抬眸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前方气度不凡,恍如天人之姿的高挑女子,脑中闪过在南阳县的惊鸿一瞥,对方华服锦袍,天姿国色,而自己稚嫩青涩,粗麻布衣,陆昭突然有些自惭形愧,就连原本底气十足的质问都说不出口。

云祈余光瞥了一眼陆昭,瞧着小孩一团怒火好似被人浇了水,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下有些疑惑。

不过那又与他何干?

见对方要走,陆昭不想放过这好不容易赶上的机会,嗫嚅了唇瓣,话音轻颤道:“你与我家公子……”

云祈居高临下睥睨着陆昭,微微抿着的弧线寒意凌然,静听对方的问题。

在听到陆昭怯生生的询问时,云祈不知为何起了一丝戏弄的念头,嘴角掀起玩味的笑意,揶揄道:“自是情投意合。”

话音落下,他看到那小孩儿眼眶泛起了红,瞪大的双眸满是嫉妒,原本因为李大人之事而落地的心情倏然晴朗了起来。

云祈笑看着陆昭的脸,在第一眼见到这位还未长开的少年时,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恨了一辈子的人,那位高坐庙堂,独掌天下的人。

他恨不得食其骨肉,将他挫骨扬灰,因此在见到陆昭这张脸时,在惹得少年怅然时,云祈勾起的嘴角挑衅似地弯起,得到满意的反馈,气定神闲地转身,步履慢悠悠地朝着前方走去。

“且慢!”陆昭眼见对方就要离去,快步上前,壮了壮胆子扬声道。

云祈停下步伐,漫不经心地俯视着少年,从容不迫道:“还有何事?”

陆昭握了握拳,眼见云祈已经逐渐不耐,迈着步履正要到一楼去,他憋红了脸,置气道:“公子……公子是我的!”

说罢,他本该忐忑不安的心落地,出奇的觉得畅快淋漓,把心中的郁闷尽数宣泄。

云祈听到这话身形一顿,脸上的神色不变,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好似并未把自己方才的宣言放在心上,陆昭又觉得有些烦闷了起来。

偌大的长廊此刻空落落的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陆昭脑中不断的回想着适才云祈的话,心口上就好像有一块巨石落在上边,压得他喘不过气,像是个溺水的人拼命的想抓住救命稻草,却被无情的推开。

他不想的,可那一刻,心中的怒意好似怎么也平复不下去,可怖的恶意在心里汹涌不断,甚至想着云祈消失就好了……

是因为对方是女子,能得公子欢心,所以对自己的痴心妄想不屑一顾吗?

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在奢望什么……”陆昭许久才回过神来,将满腔的不甘尽数呼了出来,轻敲开雅间的房门。

屋内静谧无声,只余下自己清浅的呼吸,陆知杭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张瑰丽的脸,以及方才的种种暧昧举止,皆是让他心中狂跳,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意外的让人心悸就是了。

骤然听到敲门声,陆知杭将木门打开,颇感意外地看了一眼陆昭,笑道:“忙完了吗?今日辛苦你了。”

“公子,不辛苦。”陆昭摇了摇头,跟着进了里屋。

“你……”陆知杭瞥见他泛红的眼眶,迟疑道。

陆昭见状,立马扬起一抹笑容,说:“方才去了庖房,被烟熏到了。”

“小心些,庖房的事交给厨子就好。”陆知杭摸了摸他的头顶,安慰道。

陆昭乖巧地颔首应下,看着公子颀长挺秀的身段,他抿了抿嘴唇,试探性道:“公子,刚刚那位姑娘是何人啊?”

“他与你说了什么?”陆知杭随口问了一句。

他刚刚在屋内闲来无事,耳畔好像听到了些交谈的声音,这会见到陆昭进来了,怕是两人说了些什么。

陆知杭没有窥探别人正常交流的兴趣,也就没打算出去。

“嗯……”陆昭抬眸看着陆知杭,含糊道。

“若是他有提及的话,就如他所说。”陆知杭语调平缓,这句话平静的好像在陈述一般。

他不知云祈和陆昭说了些什么,但对方既然想保密,陆知杭也不好随意回答。

想来云祈不会讲些太过离谱的话,就依他所言便是。

“这……这样吗。”陆昭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些。

他适才在长廊还不肯相信对方的话,毕竟公子不像是会随意与女子厮混的人,没想到竟是真的。

“咱们快些是找师父和师兄吧。”陆知杭不知道陆昭在想些什么,犹自惦记着快要凉了的饭菜。

话说,师父刚刚看到那副场景,应该不会出去胡言乱语才是,最好是亲自过去看一眼,就是不清楚他老人家此时去了哪里,好在酒楼的地盘就这么大,楼下人员繁多,应是在二楼的长廊才是。

这头逗玩小孩就不负责的云祈闲庭漫步地走出了鼎新酒楼,头也不回就往不远处的巷口走去,半点悔恨的意思也无。

久候在酒楼附近的蒙面人在瞧见他时,愣了会,没想过这人竟然胆大包天,敢孤身一人出来,是认为自己真的会就此离去吗?

能被阮家派来接头的人,该是心思缜密之辈才是,绝无可能掉以轻心。

莫不是有诈?

蒙面人迟疑了会,可眼看云祈已经进了巷口,不稍片刻人影都快没了,再不跟上去,线索只怕就此断了。

蒙面人权衡了利弊,哪怕心知有诈,他也不能真让对方就这么走了,不然他又如何交差?

咬了咬牙,他在深色的石墙上画下一个古怪的标记,随后脚不点地的小跑着往云祈消失的那条街巷走去,悄无声息的隐没于人群中。

如此便万无一失了,万一他折戟其中,赶过来的同伴也能顺着这记号找来,至少不算一无所获。

对于蒙面人来说,他死了是小事,若是让云祈轻易逃脱才是罪该万死。

僻静无声的窄巷内,荒芜得半点人烟也无,云祈步履如飞,稳步走到巷尾,在身影离那尽头处越来越近时,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鬼鬼祟祟真不是大丈夫所为。”云祈冷冽的脸上带着几分讥讽。

尾随在他身后的蒙面人,听到这话,身形却是一动不动躲在石墙后,恍若未闻。

笑话,怎么可能对方一炸他就傻乎乎的出来。

“你在那石墙后不累吗?不想知道李大人的死因?”云祈歪了歪头,玩味道。

这话一出,蒙面人立刻就知晓了云祈果真发现自己的踪迹了。

对方既然知道自己在这,仍旧不慌不忙,想必有所依仗,怕是故意引自己到这里来,好杀人灭口。

蒙面人眉宇皱成一个川字,电光火石间就思忖好了此情此景,自己如何做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他心下一狠,也不管前方会不会有埋伏,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就往他那冲去。

只要挟持了这个人,总有一线生机,殊死一搏总比干等在这好。

万一对方不过是孤身一人,用言语就把自己吓退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那蒙面人见云祈身侧空无一人,哪怕知晓此刻不应该放松警惕仍是心中一喜,身形犹如脱缰的野马,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手持匕首就要冲到云祈跟前。

眼看自己就要得手,意外横生,前方陡然出现了几个体魄壮硕的大汉,个个皆是手持刀剑,挡在了云祈面前,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来。

蒙面人脸色一变,暗道果然是有埋伏!这些人气息平稳,打起来他绝不是对手!他想也没想,转身就想逃出巷口,却没想到身后也齐齐站了几人,把自己围在了这条街巷里。

“你究竟是何人?”蒙面人眼见逃生无望心中暗道,幸好出来前在石墙上留了记号,同伴也有线索可寻,哪怕是死也不算白死了。

云祈对他的问题恍若未闻,一席红衣在凉风吹拂下翻飞,他伸出一手,临近的壮汉恭敬地递过一把朱红色的宝剑。

他将剑身与剑鞘分离,寒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杀意凌然。

云祈想到在酒楼内与陆知杭相拥的画面,眼中冷意多了几分,他素来不喜与他人距离过近,拜这人所赐,不得让他的佩剑饮血,倒是委屈了。

“去下面问阎王吧。”云祈面上淡漠得近乎无情,带着几分嗜血,直叫人寒毛耸立。

刀剑拼杀的声音不绝于耳,此间的腥风血雨不足与外人道,事了本该拂衣去的云祈环顾四周,冷冷道:“将这人押到阮家暗牢,剩下的人在此处搜寻一番,不要留在半分踪迹。”

“是。”

听到这话,本就奄奄一息的蒙面人登时有些灰败,只期盼对方不要发现那处隐蔽的地方,可惜天不遂人愿……

云祈擦了擦染上猩红血迹的剑身,视线不知何时落在了那栋矗立在不远处的酒楼,眼中晦暗不明,低声吩咐道:“再去查探一番那陆知杭……生平琐事,都一一查明。”

楼下食客熙熙攘攘,座无虚席,赞叹美酒佳肴的声音不绝于耳,小厮皆是忙碌得额上生汗。

符元明浑浊的眼睛转悠一圈,看着今日鼎新酒楼客源络绎不绝,甚是满意。

他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祖上留下的基业就够他安享半生,不过这毕竟是恩公费心费力筹划了一月余的成果,能圆满功成,他自然是开心的,至少不算辱没了陆知杭的苦心。

符元明抚须侧过脸来,随意瞟了一眼,却见徒弟眉宇蹙紧,不由纳闷道:“阳平,可是要何心事?”

“咳……师父何出此言?”阮阳平正想得出神,骤然被人打断了思绪,讪讪道。

自从师父言及师弟已有了心仪女子后,他就有些心不在焉,原本平静的心情掀起波澜,满脑子都是师弟那张书卷气的俊美面容。

阮阳平明白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却有些控制不住,神色恍惚,哪有半点注意力放在鼎新酒楼的生意上。

雅集中,那些文人雅士多偏爱高粱酒和葡萄酒,又正值盛夏,冰镇过的奶茶更是一绝,题了不少好诗,他看得有些出神。

“你这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若是不知,怕就是老眼昏花了。”符元明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也不瞎啊?

说来,今日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有些魂不守舍呢?明明是大好的日子,本该喜笑颜开,从自己过来后就唉声叹气,要不是对自己的学生心知肚明,符元明就怕以为他们是对自己有意见了。

“师父……”阮阳平不喜自己这般怅然若失,可便是尽力避免着去想师弟,那副音容仍是在回荡。

“你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与为师说。”符元明最喜欢帮他人排忧解难,也见不惯往日潇洒不羁的学生这般失魂落魄,当下就道。

“咳咳……学生就是有些想家了。”阮阳平乍一听这话,差点没当众把自己咳死,他总不能说自己听到师弟的事后就心里酸溜溜的,满脑子都是对方吧?那样师父不得拿着扫帚把自己打正常了再说。

“那你就快些回家,这一月忙着酒楼的事宜,怕是许久未曾见过你爹娘了,师父准你半个月假。”符元明大手一挥,拍板道。

“师父,酒楼适才开业,我此时离开,岂不是误事?”阮阳平想也不想,连连摆手拒绝。

“你还在乎个酒楼?你爹跟我念叨好几次了,叫你快些回家孝敬他去,成日不干正事。”符元明狐疑道,哪怕再迟钝都察觉到了弟子的不正常。

“师父,我怎么觉得你很想赶我走?”阮阳平无语。

“你说得没错。”符元明不假思索颔首。

阮阳平嘴角抽搐了几下,而后长叹一声,还想在反驳,可想到陆知杭,他沉默了半响,低喃道:“知道了……”

其实仔细思忖下,阮阳平想着师父所言不无道理,既然他如今在符府内心神忧伤,不若换个环境静心凝神,也好过一想到师弟就心烦意乱。

就在两人的交谈刚刚结束,陆知杭就领着陆昭往他们这边走来,远远地看见符元明在那,一走到跟前,陆知杭就先朝着自家师父行了一礼。

“师父。”陆知杭恭敬道。

“……”阮阳平余光瞥了一眼陆知杭,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抿进嘴角,心情颇有些复杂。

“这……这么快?”符元明诧异地盯着自家恩公,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应该啊,从自己出了雅间到现在,粗略算下来也就匆匆过了一刻钟,恩公瞧着身子骨不错,省去宽衣解带、甜言蜜语等等步骤,岂不是只有短短的一会时间是在办正事?

“……?”陆知杭沉默了会,头顶一脑门的问号。

符大人在说什么呢?

快?

虽说不明白具体是啥意思,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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