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出糗
有水在某个角落答答的落,然后滴进池中。
我眨了眨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水房,感觉刚才的场景像是做梦一般。
但,它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耸耸肩,我呼了口气,管他呢,这种捉摸不透的人,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呢。
没有再刻意去找,也没追出去问一声,我只提着两个水壶又回了宿舍。
但,直到重新面对镜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今天出了多大的糗。
那一刻我情愿刚才在水房是个梦。
此时的我,简直惨不忍睹,又令人发指。
一张黄到发黑,泛着乌泱油光的一张脸,一对儿黄牙上攒着昨天留下的半片绿菜叶,脑袋后糟糟的头发虽挽了起来,但还是有头皮屑神出鬼没。
还有,那看着一马平川,但其实小荷才露的胸。
吼~我惊呼出声,一把抓住直摇的头。
我的妈呀!怎么会这个鬼样子啊!
终于,我也知道为什么他在水房不说话光笑了,还笑的越来越浓。
如果是我面对着这么一副鬼样子的人,那我当场就得笑死了。
真丑,真油腻,真是该死,真是无可救药了,真他娘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一转头,我看着卫生间的热水器很是生气,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两天罢工了,存心还是有意的?
什么破烂东西,明天就把你换了。
说着我便走了过去,双手微微用力,那盛水六十升的玩意儿就下了墙,躺在了地上。
所以呀,女生还是不能太懒了,哪怕是偷懒都不行。不然哪次出门就会被撞个正着,或是喜欢的人,或是被讨厌的人,最可怕的是被想勾引的人看到。
但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没有很糟,只有更糟的,而且是难以想象的那种。
我趴在梳妆镜前哀怨地看着自己,一时也没了再悉心收拾的心情。
本想再捶胸顿足的,但为了不吓到我那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小胸弟,我只能一把捏碎了两块儿香皂。
正捏着,我冷不丁地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于是赶忙又洗洗手起了身。
再次对上镜子,我拨起了头发,丝丝油腻中终于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来。
两指细细捋下那玩意儿,我定睛瞧了瞧,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种熟悉却又说不出的感觉。
那东西,有点儿白,还带着些暗黄。
这,是什么?两个指头开始摩擦了起来。
什么呀这是?我两指抹开后再闻了闻,但还是想不起来。
直摩挲了半晌后,我才惊醒过来:鸟…鸟屎?
鸟屎!
这...竟是鸟屎!
居然是鸟屎!我一把攥紧了拳头。
该死的鸟,我真的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这千刀万剐的死鸟,竟敢把屎拉在我的头上?姑奶奶看你是鸟头想理发了吧!
水龙头开到最大,我开始想起了再次洗手,但奈何过了太久,那遗留的秽物又太小,早不知什么时候都被我两个指头摩擦干净了。
水下我狠命地捏了捏俩手指头,叹了口气。这没事儿就摩挲手指,可真是个坏习惯。
此时的洗手液和香皂只能微微安慰下我的孱弱心灵,但永远也解救不了我那颗臭气熏天的心了。
死鸟,早晚非得把你肠子绞了,让你光吃拉不出来。
我暗骂骂道。
再简单梳洗后,我抓紧时间重新乔装一番后直奔浴室。
这一次的洗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耗时耗力,虽清洁做的彻彻底底,看着也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样子,但我心中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拿起了洁面乳瞧,美人儿这芙丽芳丝没过期,神仙水也是新买的呀。我照了照镜子,但怎么脸还是看着红扑扑的?
放下洁面乳,我又拿起了洗发水和护发素研究了起来,可这两瓶卡诗瞧着也都没毛病呀,但这怎么头发看着还是毛毛躁躁,油油腻腻的呢?听土法子说用鸡蛋清当护发素效果很好的,看来下次得好好试下了。
眼瞅着镜子倒腾了半晌后,我才犹犹豫豫地走出了浴室。
回宿舍的路上我仍旧是心不在焉,但还好,这次没有撞到人。
走到同文路上时,我看着学生们都陆陆续续的下了操场,音箱中也播放着完结曲,想来是早上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正走着,我忽地想起了刚才遇见的林杨了,还想起那时他拿着纸巾说帮我…
我揣着澡篮子愣住了。
难不成,他指的就是那…鸟屎?
我...我的天呐!
太冲动了,我暗暗有些自责,真是过分冲动了。
那时的林杨正拿着纸,叫我别动呢,想来就是看见了这鸟...秽物的罢。
虽然他也没啥错,就是看着欠扁了些,但我要是当时能忍一下,或者听他说完接下来的话,也不至于在水房让柯嘉铭瞧见我那一副鬼样子了。
看来这暴脾气要好好收敛下了。
摇摇头,我吸了口气,但还没走几步,却又怔住了步子。
可...若是林杨早看见了,那一路上...岂不都瞧见了?
握草!
我惊呼出声,也顾不得来往的人群了。
虽然晌午那时大多数人都去了操场,但还是路上还是有人的呀,有人就能看见的呀。
我的天呐!我tm都干了些什么?这该死的,脸都丢没了!
立时间,我气不打一处来。
md不早说,话早说完不就好了?狗男人,害的老娘丢了这么大的人!是诚心的么?
我心中直骂,真是欠扁!
拳头上青筋暴起,我怒气汹汹地回了宿舍,但收拾好东西后看着镜子里清出一新的可人儿,我心中的火却又消下去了许多。
毕竟出糗时的我是脏兮兮的一副乔装,除了林杨那个不长眼的,又能有几人能识得?现在的我,还不是一样的姿色无限吗?
...
美人儿她们刚一回宿舍,我便问了。
李湘说蛋清护发的法子她知道,但是没试过,不过据说效果蛮不错的。
我梳着潇潇口中我那已经很顺滑的头发,当下决定,下午便试试。
自然,上午的那些糗事我只字不提。
继续正梳着,美人儿忽然在洗手间发问,说热水器怎么...掉了?
我手下一顿,打慌儿‘嗯’了一声,又说是宿管要拆,说是要换新的。
还好,没人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