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接下契约 扳回场子
“等等，你说什么？”卡兹不明所以，“他只是拿了把伞，怎么…等等，所以他们在淋雨是做戏给我们看，而你拿伞给他们意思是，不要这么多戏？”
卡兹也是东方人，很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的，他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你认为他们不只是教授和学生？”
“真是个好哏眼，”谢元才不相信卡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呢，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王八呢？
不过没必要点出这一点，谢元跟两位叙说道：“不是什么人在听到lacia(情报局)的人介入后可以平静视之的。
在哥官方都害怕的当下，还有人这么大喇喇地过来雇佣武装力量介入反击，要不是个不怕死的疯子，要不就是有情报局动不了的后台。”
“我，倾向于后者”谢元看着卡兹断言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卡兹看着窗外的两人欲言又止。
“我们的教授“朋友”很可能就是来自克格勃的人。嘬”斯内克嘬了一口烟确认了谢元的推论。
“这样啊。”卡兹这才后知后觉。
“如果答应了，我们就意味着与祖国为敌了。”
“也就没有退路可言了。”卡兹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你觉得他会拿出些什么确认一定让你加入呢？”
“我不知道，但倒上咖啡吧，卡兹”斯内克放下雪茄，让卡兹把人带进来，“是时候跟教授一起谈谈了。”
……
“说起来，你的这只义肢让我有些好奇，你们在神经传导技术方面也太过先进了一点。”重新坐回谈判桌上，谢元看着这只红色义肢非常感兴趣。
“哦。这个啊，”加尔维兹举起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一反翘，“啪！”火苗出来了，“我也一个烟鬼，当秘书长给我颁发勋章的时候，他也给了我这个，不过再抽烟差点毁了我的肺部后，我就戒烟了，后来这个义肢一直是闲置。”
这个时候帕兹也到了一边进行“脱水”，实在是淋了一段不长的时间，身上也湿透了。
聊完了闲聊话题，加尔维兹也开始跟斯内克拉起了关系：“能见到传说中的大首领真是我的荣幸。”
不过斯内克却不想拉进这个关系，还反问加尔维兹的在克格勃的代号是什么。
知道斯内克缄口不言的加尔维兹也就只好说出自己的计划，开篇就是一首诗：“landslima whip，hottorture”
博览群书的卡兹立刻就说出了他的出处：“这是智利诗人耶鲁达的诗句。”
然后加尔维兹就开始巴拉巴拉地叙述他们联盟的计划，什么把中美洲变“红”，运用舆论和资助反对派推翻当前亲对方官府……
然后就是，果不其然，lacia发现了这个情况做出了反制，而且他们甚至还策划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但是情报也到此为止了，加尔维兹希望斯内克能潜入进那个曾经关押了帕兹的地方，查清真相，同时赶走他们。
斯内克觉得就凭句话，就让他去跟情报局搏杀，为联盟抢地盘也太过可笑了点。
卡兹为了缓和气氛，也就转移了话题方向，谈论起了帕兹，话说卡兹是在配合加尔维兹吗？
埋下心中的疑惑，谢元继续冷眼旁观，有意思的加尔维兹虽然声称帕兹对他的间谍身份并不知情，却透露正是因为他才获得了让斯内克入局的砝码。
“这盘磁带，是帕兹在逃跑时带出来的，”加尔维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磁带，“她说这是他的朋友碰巧录到的。”
他甚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携式磁带播放机，这引发了卡兹的感叹：“啊，我听说脸盆鸡也研究了类似的东西，没有想到你们也有。”
“合作不？你们给我们独代，我们到时帮你销售出去，到时五五分成？”谢元突然提议道，看着三人惊讶眼神，解释道，“我觉得这种东西是能畅销世界的，以后娱乐行业的新歌说不定要靠这种便携式磁带播放器推广。
只要一个月有一千个人买这东西，就有可能是最起码2万美元的净利润，一年20万美金，五五分账的话每年说不定可以给你们的预算减减负。”
“二十万美金看起来没多少。”斯内克看不上这种小钱。
“不是，这可不止20万！”加尔维兹和卡兹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到，在斯内克郁闷的目光下两人眼前一亮。
看来他们都明白了谢元的意思，不过加尔维兹还是坚持先把正事做完，“咔”一声按下播放键：“合作的事情我们后面在谈，我相信你们听到了这份录音有助于了解情况。”
然后几个人就听到一段鸟声……鸟叫的声音，然后斯内克和卡兹就开始猜起了哪种鸟类在叫。
不过加尔维兹很快就要两人别猜了：“帕兹的朋友是鸟类学者，她在树林里记录鸟声时记录了这些。”
接下来他就快进了一部分内容直接到了他真正想要斯内克听得部分：“现在才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录音机里依旧播放的还是鸟的声音，加上马的响鼻声，似乎在骑马穿行着丛林，然后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有毒…我…我要远离她……
……我把它赶回巢中……
不行，那蛇毒性太强了…它…很多人……
我要把它赶走……
它可是会咬你的……除非你杀了它
回家！”
“boss！”斯内克一阵惊呼，脸色一片惊骇之色。
看着斯内克的反应非常满意的加尔维兹给三人分析着他们的结果：“声音分析证实那就是曾经的传奇战士和罪犯——the boss。”
“什…什么？”卡兹也是吃了一惊。
“而另一个还没有确认，大概信息是：女性，三十多岁，英国口音，而背景歌曲是1973年的流行歌曲”
“首领还活着……就在哥斯达黎加？”作为当事人的斯内克竟然这样询问，本来就落入了下乘。
在录音者被抓捕的杂音中，加尔维兹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缓缓地叙说着斯内克的过往：“据我所知，她是与你并肩作战的指挥官……然后你在情报局的命令下杀了她……在那之后，你获得了big boss的称号。”
录音的结尾是一声枪响！
谢元从没有看到斯内克这样失态过，头上是汗水瀑布般的留下，眼睛里充斥着大量的感情：爱慕，怀念，愧疚，痛恨，就像水龙头突然爆裂一样泄露出来，想是在回忆……
“斯内克！”回忆以后再说，现在可不能输了阵仗，谢元直接用了狮子吼技巧唤醒了他。
醒过来的斯内克不停地在深呼吸还有冒汗，但是总算状态回来了。
“那么……想好了吗？”谢元突然觉得加尔维兹这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相当可恶，“想接受这份委托吗？”
“斯内克，这可能是个圈套”卡兹又一次说了一句废话。
“所以你还是放不下自己的祖国吗？”加尔维兹的笑容越发地得意，他竖起了手指，“啪”地一声打出火，把磁带慢慢靠近火苗，“那么…这东西就没什么用了吧？”
“等等！”突然一道声音阻止了加尔维兹，然后再加尔维兹愕然的目光中匀速拿走了磁带……
……
因为出手的人不是与the boss息息相关的斯内克，而是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谢元！
只见他用闪电般的速度拿回了磁带，并插入播放器中，反复播放the boss声音那段话。
卡兹和加尔维兹想说些什么，但斯内克伸手就阻止了他的行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心绪纷乱，暂时没有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现在就看跟这段关系毫无关联的谢元有什么新的见解了，他也不喜欢看到加尔维兹那恶心的笑容。
不过出乎斯内克意料，不止是他，所有人甚至包括帕兹都惊讶地看到谢元开始学the boss的声调说话……这不是乱弹琴吗？
除了斯内克，其他人都以为谢元是失心疯了，但斯内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只因为谢元除了女性的声调还模仿不了外，整个节奏开始跟原主一模一样！
然后大家就真接下来的脸色惊恐地看到，一个光头而充满阳刚气息的男青年却开始说出充满中年女性特点的声音。
然后谢元再自己复述了一边对话的录音后，咬着嘴唇再消化着自己获得的一个重磅消息。
因为自谢元知道哥斯达黎加和平大学在这个位面提前出世后，又一样东西也开始提前出世，谢元正在仔细斟酌自己如何宣布这个难以想象的消息。
“斯内克，我有个坏消息和不好的消息告诉你，”恢复了男声的谢元望着斯内克询问着，“你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不好说明比坏好一点。”斯内克也深吸一口气，等待着冲击。
“其实也差不多的，那就先坏消息吧。”谢元指了指播放机，又看向脸色平淡的加尔维兹，“我们的教授根本就没把关键的信息告诉我们，为了证明这个信息，我们可能要走很多冤枉路。”
“呵呵”加尔维兹喝了一口咖啡，“先不说我们瞒了什么信息，任务如果你们接了，就是要调查真相的，关键信息什么的得你们自己去找。”
“是啊！但是如果这种关键信息的隐瞒却是为了损人不利己的话……”谢元痛心地摇摇头，“还不如不接，我们自己干。”
“哦，你能告诉我，我们到底影藏了什么重要信息，让你这么大反应？”加尔维兹也正襟危坐，想听着谢元的“大论”。
“关键信息就是这道所谓the boss的声音是没有感情的！”谢元俯身盯着加尔维兹，“这是个巨大的问题，你却不重视。”
“为什么她的声音没有感情就成了巨大的问题？”这次是卡兹来给谢元当哏眼了，“而且斯内克不是很大反应吗？”
“斯内克的反应，在于他是相关人，但是我们几个听的时候…”谢元环视两人，“不觉得这道声音好像面无表情吗？声调都没变过！”
卡兹和加尔维兹重新播放了这段录音，比划了一下声调，最终点点头同意：“所以呢？声音声调的不变在于……”
两人终于反应过来谢元的意思：“这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这是机器合成音！”
“所以，我们刚刚只是听一个英国女人和一个机器发出的声音对话？”平静下来的斯内克总结道，“但这算什么不好的或者坏消息？”
“你们有听说过1968年由菲利普?迪克出版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还有或者图灵测试吗？”谢元看着在场的四人，询问道。
“前一个略有耳闻，后一个我知道”卡兹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图灵测试（the turi）由艾伦·麦席森·图灵发明，指测试者与被测试者（一个人和一台机器）隔开的情况下，通过一些装置（如键盘）向被测试者随意提问。
进行多次测试后，如果有超过30%的测试者不能确定出被测试者是人还是机器，那么这台机器就通过了测试，并被认为具有人类智能……等等！”
卡兹这才后知后觉谢元要表达的意思，他又再一次播放了录音，然后喃喃道：“这些话语，其实是图灵测试里针对问题的回答，他们正在进行对人工智能的测试项目！”
“人工智能？”斯内克咀嚼着这个词。
“artifitelligence，亦称智械、机器智能，指由人制造出来的机器所表现出来的智能。通常人工智能是指通过普通计算机程序来呈现人类智能的技术。”卡兹给斯内克科普着相关知识，“它是研究、开发用于模拟、延伸和扩展人的智能的理论、方法、技术及应用系统的一门新的技术科学。”
“基本上ai就是类似于人脑智能的计算机，使计算机能实现更高层次的应用。”谢元总结道。
“应用到哪里？”斯内克抓住了重点。
“这就是一个我感觉非常诡异的地方，所以才称为不好的消息。”谢元想了想再度斟酌了语句，然后才回答，“既然知道了他们在用the boss的性格资料塑造了一个数字版“the boss”ai，那我猜测他们一定是用在武器上的。”
“这是很合理的，”卡兹罕见赞同了谢元的理论，“不然帕兹的朋友也不会被抓住，武器实验向来是十分隐秘的。”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维持一个人工智能所需要的运算力量十分庞大——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们的中央处理器是怎么样的，但绝对不会小。”谢元看着注视自己的三人只能排除了一些不可能的选项，“我能肯定得是坦克和飞机绝对不是这个ai的载体，极有可能是船舶……这就真的需要你去看看了，斯内克。”
谢元把磁带取出来交给了斯内克：“但一切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定，如果你不愿意再经历的话……趁早毁了它”
留着斯内克一个人思考，谢元也继续给在场所有人续杯咖啡，和加了一道果盘……不过谢元还没站起来走出门时，斯内克有了答案。
“我愿意为了这个女孩，”斯内克挥了挥手中的磁带，指向了帕兹，“为了帕兹接下这个任务。”
“好的，”卡兹也附和着，“那就为了和平。”
看着大愿得偿的帕兹和自以为得计的加尔维兹，谢元感觉这两个老少戏精也太小看斯内克了……这家伙可是以snake为著名的，今天这么逼他的宫，指不定哪天要还回去的。
谢元只能收拾着点心盘子和杯子正式走出去……但是加尔维兹却突然作妖了，他发现在谢元身上有个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作为东南亚出身的雇佣兵……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知识？”加尔维兹叫住了谢元问道。
“我？我喜欢看杂书，闲暇时喜欢看小说和杂志，有什么看什么。”早就知道一定会被问道这个问题的谢元严阵以待。
“但你能看懂吗？战乱时期，不应该更多的是香艳杂志和女星画报居多吗？”加尔维兹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没错，鹰酱大兵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但是总有例外的，我最起码在很多营房里发现了不少真正有意思的书籍…哲学，科学，神学，”谢元的回应显示胸有成竹，“而敌人那里，我也找到了很多军事工业类的书籍，比如如何简单造一把突击步枪类的说明书，我都看到过。”
“你能……随意进那些营房？”加尔维兹突然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不过从斯内克和卡兹的反应看，好像不是大新闻。
“不然你以为……”谢元看着加尔维兹眼神充满笑意，“他们是怎么被审判的？”
“够了，教授！”斯内克打断了加尔维兹的继续提问，他知道谢元已经开始生气了，这段历史谢元已经跟斯内克和卡兹说清楚了。
虽然很遗憾，但是他们也并不怪罪，有些人他们自己也承认是非常过火的，而且军法也不会审判，所幸谢元没有继续这么做后就此打住了讨论。
“说起来”下一刻，谢元已经在他的耳边，“教授，你一直都想把我往燕京引……有什么目的吗？”
“嗬！”加尔维兹发现谢元的速度几乎不像人类更甚于鬼魅，心中一颤，“我只是没有想到一个东南亚雇佣兵能出一个知识分子。”
“其实我只是看过书，见过图片。”“唰”地一声，谢元已经在把播放机放到旁边的架子上，“其实我也想是燕京出来的，因为这样，我就不用因为国家弱小过早入这一行——”
“杀人，放火，秘密战争里你想到的我都做过……”此刻谢元已经在人视角里根本看不到的速度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我想如果我要真的是夏国人，我可能会去真的钻研这些科学，我一定好好学习，绝不做杀人这一行。”
卡兹和斯内克已经默默抽出了椅子，站起来，他们已经猜到谢元准备立威了……得保住些家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一次出现在加尔维兹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肩膀，“为了活命和提高自身价值，去钻研一些早就不入流，过时的技巧——”
“啪！”最后停下转悠的谢元轻轻拍了一下桌面，然后把一旁的杯碗双手提起来，宽慰斯内克道：
“放心，刚刚只是普通的生意伙伴之间的拍拍，至于桌子，我明天找木板做一张，反正都不是第一次做了”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谢元端着餐具走出了别墅。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加尔维兹挑着眉毛笑道：“所以他刚刚干了什么？就拍了一下桌子？说再做一张？”
他直接用手敲击着桌子，没事，然后嗤笑道：“这不没事嘛——”然后笑容凝固了。
因为下一刻，本来没事的桌子却以他敲击的位置为核心，发生了大面积裂缝，然后裂缝布满长桌的全身“哐啷”，长桌成了不规则的木头碎渣！
“啊！”突然的变化让帕兹都吓得惊叫一声。
“别害怕，小姑娘”卡兹挥手安慰道，“这只是元用来开玩笑的小手段之一，不会用在人身上的。”
虽然他以前也最讨厌害怕这种拍桌碎台的把戏，但今天看着加尔维兹的惊恐样子，就一个字“爽！”
“元其实人很老实的”看着颓然坐在椅子上的加尔维兹，斯内克出来打着圆场，“就是怕烦，别烦他就好了。”
加尔维兹慢慢抬起头，看着斯内克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