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惩罚
“我们是两个在宇宙中游荡的灵魂，我们不愿孤独，走到一起来，别人与我们无关，好吗？”
——王小波
中午，沈家大宅里。
沈夫人林瑛：“洛嘉为了那个小姑娘来找你了？”
沈洛城坐在沙发上泡茶：“没有找我，找了秘书，叫秘书转告给我的。”
林瑛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他还是有怨气。”
沈洛城睨她：“当年跟王家的联姻对王沈两家公司都好，他生在沈家，就要为沈家做事！”
林瑛秀眉蹙起：“你就是这样强硬。我们家不需要联姻也可以，你非要逼着洛嘉，现在好了，儿子被你逼走了！是你太迂腐了。”
沈洛城：“别说，他在外面也过得好，住的房子也是之前我爸留下的，钱每个月我也没少打给他！”
林瑛说起这件事情，有些哽咽：“有钱有什么用，吃的也不健康。他从小被人照顾，出去这两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当年不逼他那么紧，他会这样吗！？我去看了一次还被他躲着，不肯跟我见面。他在外面，过年也不回来。还不是怪你，我好像没有儿子一样。”
沈洛城：“……”
林瑛：“现在儿子有事叫你帮忙，什么忙你都得办！”
沈洛城抿了一口茶：“他要我停止跟吴家的合作。”
林瑛有叫人在背后看着沈洛嘉，最近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吴家那个混账儿子，吴家到时候交到他手里算是毁了。儿子叫你做的你做了吗？”
沈洛城：“我已经交代下面终止和吴家的合作了。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找我啊……怎样都得做。”
林瑛感慨：“看来洛嘉很重视这个姑娘啊。”
沈洛城笑：“那姑娘都跟洛嘉同住了，以你的性格可不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林瑛端起茶杯：“那姑娘是陈瑜的女儿。我有空自然是要去看看这姑娘的。”
沈洛城怔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陈瑜”这个名字了：“竟然是故人的女儿啊……”
夜晚，狂欢的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包房里吴国良搂着一个性感美女喝着酒，笑得合不拢嘴。
吴国良被吴国立红牌警告后还是不在意，因为酒吧的人知道他富有，所以他继续赊账花天酒地。
到吴国良跟性感美女喝交杯酒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他妈打过来的，吴国立心脏病突发住院了。
吴国良人是混，但还有点孝心。他立马赶到医院。一进门就看见吴国立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好像老了十岁。他的母亲徐芳坐在旁边切水果，看起来忧心忡忡。
吴国良上前：“爸，你好点了吗？”
吴国立看见他，气血充上头：“逆子，你还敢来！”
吴国良无奈：“爸，那件事我都没得逞，我觉得没必要道歉，小题大做。”
吴国立还没有开口，吴国良先被徐芳推搡了一下：“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徐芳垂泪：“同行里都知道我们家跟沈家的合作终止了，也纷纷解约了，小品牌也不来合作，公司现在面临破产，人心惶惶啊！？”
吴国立刚开始不知道吴国良在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后来去查了才知道他这个儿子做的苟且之事。
吴国立：“你知不知道传闻里沈少爷对那姑娘多宝贝啊！你敢对她做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你这样做是在害我啊吴国良！”
徐芳含泪捶胸：“是我没有教好你啊！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吴国立大喘气甩给他一张报纸：“明天，你就去道歉，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吴国良看着报纸上“吴家股盘暴跌”几个大字头脑发晕。
这个时候，吴国立的电话响了，酒吧老板应也看见新闻了，来催债。
他这几天潇洒地通宵了两天，请了两拨人消费，加上开的酒都是上万的。现在，这几十万的债务他拿不出钱来还。
吴国良应付了两声挂断电话，他知道在这家酒吧欠钱的代价是惨烈的，看手断脚都是轻的了。
吴国良心里忐忑，他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如今后悔也没用了，他能做的就是尽力挽回。
楼桑榆和沈洛嘉休息了三天，去学校那天是放国庆的前一天。
早晨，楼桑榆一下车就看见一个人以跪爬的姿势趴到她面前。
楼桑榆被吓得跑到沈洛嘉后面，沈洛嘉伸手拦住跪在地上的人。
楼桑榆抓着沈洛嘉的胳膊，探出头跟沈洛嘉耳语：“学校门口还有变态？”
跪着的那人正在痛哭流涕，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令人不忍直视。
楼桑榆再次定眼一看，原来是吴国良。
楼桑榆看见他就想吐。
吴国良恳求：“沈洛嘉你放过我们家吧，我爸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沈洛嘉见是他，放下手臂，他双手插兜，缓缓弯下腰，笑得温柔又危险：“这就是你干那些事的代价啊。”
校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三个人成了中心。楼桑榆拉了拉沈洛嘉：“你怎么让他变成个样子的？”
沈洛嘉直起腰，道：“我说了要让他付出代价。”
楼桑榆想到前几天的事情了然，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吴国良看求沈洛嘉没用，他面向楼桑榆：“楼同学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真的！”
沈洛嘉拉着楼桑榆退后：“你道歉就道歉，不要碰到她了。”
吴国良抹了一把脸，他哽住了，沈洛嘉看他的样子像是看什么垃圾。吴国良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份屈辱，为了钱，他忍了。
吴国良使出苦肉计：“楼同学，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鬼迷心窍了！真的对不起，你劝劝沈同学吧！我爸爸年纪大了，因为这件事情进医院了。越来越憔悴。”
楼桑榆不动容：“那也是因为你吴国良。这不是能被原谅的事情。”
楼桑榆：“你干出那些恶心的事情就要想到有这一天。”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嘈杂。
“吴主任是干什么了啊？”
“他这样跪着也太没尊严了”
“他跪着我都替他丢人……”
“别管我了！沈洛嘉护着楼桑榆的样子也太帅了！”
“我也发现了，他还不让吴国良靠近沈洛嘉”
“……”
楼桑榆在人群中看见夏声歌，她正在死死盯着吴国良。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楼桑榆：“除了跟我道歉，还有一个人你更应该道歉。”
吴国良装傻：“谁啊？”
楼桑榆不能人群中说出夏声歌的名字，毕竟这种事情对女生都不好。
“你自己心里清楚！”
夏声歌从人群中站出来：“吴国良你等着被抓吧。”
吴国良笑道：“我为什么要自首？”
夏声歌眼神坚定：“因为你性侵了我，你还威胁我不能说出去，我已经报警了，也有证据，我们警察局见面。”
楼桑榆没想到夏声歌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夏声歌不在乎名声，她被吴国良弄得精神衰弱，夏声歌要吴国良付出应有的代价。之前是惧怕吴国良家里的势力，现在吴家倒了，吴国良是只丢了龟壳的龟。
周围的同学听到这件事情都炸了。
“她在说什么啊！？”
“吴国良性侵她！”
“我靠，吴国良是什么东西啊！禽兽不如。”
“吴国良怎么敢啊，以为自己□□呢，还敢威胁人家。”
“难怪前几天看夏声歌情绪很不好……”
“那他对楼桑榆做什么了？”
“应该不是很严重，不然以沈洛嘉护着楼桑榆的那个程度，不得杀了吴国良。”
警笛声由远到近，吴国良想跑，被沈洛嘉用脚压在地上，没跑走，被抓了。
这是樱高第一个被拘捕的教师。
楼桑榆沈洛嘉两个人配合警方调查到了警察局。
吴国良被拘捕了，夏声歌还在做笔录，沈洛嘉和楼桑榆从警察局走出来。
楼桑榆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沈洛嘉走在她后面，楼桑榆脚步轻盈地走在前面，她转过身倒着走，好奇：“你怎么让他来道歉的？”
沈洛嘉：“叫我爸帮忙了。”
“你不是说……啊！”楼桑榆被沈洛嘉拉进怀抱，身后是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沈洛嘉把她放开：“好好走路。”
楼桑榆拍了拍胸膛，她走在沈洛嘉旁边。
沈洛嘉低头看她被吓得惨白的小脸：“记住这个教训了，下次身边不是我，你在这样走路就死了。”
楼桑榆拉着长音回答，她现在越来越不怕沈洛嘉了：“知道了～”
沈洛嘉：“你刚刚要问什么？”
楼桑榆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你不是说不用你爸的权利吗？”
沈洛嘉：“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他帮忙不可能搞定吴国良。”
“我不找他帮忙，我们小白兔不就受委屈了。”
楼桑榆红了脸，越走越快：“不要叫我叫小白兔。”
沈洛嘉追上去在她耳边逗她：“小白兔，小白兔……”
楼桑榆气恼：“沈洛嘉！”
沈洛嘉：“好了好了，不叫了。”
秋季的微风吹过，人流稀少的大街上，少年追在少女旁边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