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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一剪梅

宁采君纳妾的热闹程度不亚于明媒正娶。

灵石城大小人物这一天齐聚在一起,宁采君面色红润,代笔桃知道是他喝了酒的缘故。

代笔桃觉得可是一举多得,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得了个知府半个儿!

他觉得有了条通往幸福的大道,把女儿打发了,可以考虑下自已,十几年没人给暖被窝了,有了知府这层关系,他续个弦也是应当!

他觉得打开了发财的大门,以后金银财宝还不可劲往他家里跑?

马捕头忙里忙外一脸喜庆,他把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代笔桃说:“这是我和手下的差役们一同凑的,师爷你就随意写。”

代笔桃喜笑颜开,把银票往抽屉里一放,大笔一挥落了账。

“还有应公子的一百两,应公子采集药材没赶回来,由我代劳。”马捕头心里美的很,宁采君的事不但没动自家一文钱,还落下十两银子的辛苦费,这事叫谁谁不欢喜?

代笔桃心里更美,宁采君这回事他算开了眼,银子一个劲的往他这里跑。

潘多拉有点挂不住脸,风光的应是他的女儿,却偏偏便宜了桃艳艳。

纳一个妾就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主要是收的礼叫他眼红,这可是外财,以后可是女儿的家底,不能有一点闪失。

都说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宁采君这次可谓一下子有了家底,等小女潘银莲进门可是躺赢,都不用他这个灵石城首富接济。

等女儿进了门有这些银两,日子岂不是越过越红火?

潘多拉越想心里越舒服。

热热闹闹的一天将过,宁采君心动的时刻即将到来,正对了他的心中想,洞房花烛夜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今夜他有一个新称呼,新郎官,他太在乎这个名称了,他等这个名称辛苦了好多年。

代笔桃凑近宁采君兴奋地说,贤婿,今天我算开了眼界,只银两便有一万多,更甭说别的贺礼。

宁采君一听这话欢喜地想蹦,这么多年他哪里见过这么多银两,只是纳个妾便这么多,以后正室,偏房,还有添儿育女!

有大把的理由搜刮财物。

宁采君也不知他在晃还是蜡烛在晃,只觉得红盖头下有种渴望。

仅凭一个盖头掩盖不往桃艳艳的艳,艳艳的美好也是宁采君的美好。

桃艳艳等待……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宁采君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俨然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走起路来官步中夹杂着兴奋。

潘银莲有些吃醋,但没有做出格的事,正室给她空出来她还能说啥?

自从女儿成了家后,代笔桃的腰也直了,说话的嗓也高了,以前跟宁采君交代事总是小心翼翼,现在好了,自然的很!

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天,这天晚上代笔桃接到了灵石山的飞鸽传书。

……

马捕头这次搜查见到了应灵石,他觉得应灵石脸色有些惨白,按理说应灵石应该是满面红光,这还是晚上,若是白天应灵石的脸色应更难看。

“留俩弟兄远远的盯着。”马捕头还是多了个心眼,这种做法其实正确的很!

既然怀疑就要认真些。

应灵石关上院门这才长长出了口气,陆捷这时从浴盆里冒出来,如出水芙蓉一样。

“真有你们的,看来脑子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玩的转的。”应灵石夸了句,也没问是陆捷还是上官花的主意。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鸡鸣,飞流和小栓子这时没了困意。

“大哥哥,瞧瞧我俩进步了多少!”飞流可是个武痴,一有机会便会找小栓子切磋。

应灵石这时揉着眼说,你们俩练吧,我倒是困了,需要休息。

应灵石说着说着上眼皮跟下眼皮打起架来,直接向床走去。

应灵石这一觉睡得可谓美,醒来后他去找烧饼谭吆喝着烧饼和大骨汤。

“好些日子没见你们了,看你们气色不错,玩的开心吧。”应灵石在烧饼谭那里看到聋爷爷瞎奶奶。

“我们都很开心,孩子这段时间过得挺好吧?”瞎奶奶略微停顿一下,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瞎奶奶这时急着说,应灵石呀,一路上都是赞扬你的新闻,你人小名气大,绝对一的好人,但愿天底下像你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应灵石觉得瞎奶奶的话里有话,似乎有难言之隐。

聋爷爷难掩的兴奋,见到你非常高兴,没把我们忘了就行,他的眼从西门三郎的身上机警地闪过,欲言又止。

西门三郎显得有些憔悴,眼里无神,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精神头。

应灵石逗趣着说:“看把三郎累的,二老有你照顾可是前世修了德,二老真是有大福报!”

西门三郎皮笑肉不笑地扔了句,谢应大哥夸,照顾二老是应该的,从记事起就是二老照顾我,二老比我的父母还要亲!

应灵石突然间想到灵石山内的西门炊,暗自琢磨着,是不是把真相告诉西门三郎。

如若告诉他,也便是不打自招。

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

有机会还是把灵石山内的人救出来,应灵石无意间把解救误入歧途的人看作一种责任,他觉得要有勇气也要有担当,不知不觉中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西门三郎这时站起身来,似乎有意掩盖什么似的,有礼貌的说了句,有空去我家玩,拉着聋爷爷瞎奶奶要走。

瞎奶奶这时凑到应灵石身边……

原来二十多天前西门三郎为躲应灵石,便操切着租车把二老带出灵石城,干坏事的人心里虚,他觉得能躲一时便躲一时。

他本想着趁出去的这段时间多使些手段,对二老的手段越狠,应灵石受的罪越大,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刚出城还没到晚上,便觉得浑身无力,一头栽到马车上。

马也会偷懒,一头扎进道边草丛里,慢悠悠地吃起草来。

聋爷爷撩开车帘,把西门三郎抱进车内。

这风寒来的快,给西门三郎个措手不及,他暗想,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西门三郎强打精神,可事与愿违,他越是想打起精神却打不起精神,没有一柱香的动夫,他便昏迷不醒了。

聋爷爷这时恨也恨不起来,才九岁的孩子,犯错也是难免,也许是中了邪,身不由己。

“孩子是急病,你扶着他,我赶车。”

聋爷爷拿起马鞭,抖了抖缰绳,“啪。”的一记空鞭,马车上了大道直奔前面的小镇。

“孩子,坚持住,前面有位好郎中。”瞎奶奶的眼里满是泪。

你说她恨不恨西门三郎?她也恨,可当西门三郎有了病她跟聋爷爷一样,恨不起来。

这也许是善良人的通病。

聋爷爷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问,三郎,三郎?坚持住,一袋烟的功夫就有了盼头。

马车来到郎中门口,聋爷爷急着栓马卯足了劲敲门。

“这位老伯,他下午行医去了,说是晚饭后回来,要不你们下车在家里等?”

郎中的妻子有股子天然的热情,她哪里知道聋爷爷压跟听不到她说啥?

还是瞎奶奶回了句:“谢你了,我家里那个聋,听你的,我们下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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