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喜欢的人,藏不住了…
等白敏妍消失在街道上后,站在姬司若身后注目已久的陈墨面色苍白,他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佩剑。
“你传授的不是姬族秘法,而是巫族的…”
姬司若不耐回眸,“现在说这些有用吗?陈墨,摆正你的位置。你是我的护卫,我想做什么远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可姬族是仙门后裔,怎能与巫族同流合污?”
姬司若挑眉,“什么叫同流合污啊?明明是姬流玉她挡了我们的路!白敏妍倒霉也是因为姬流玉!全是姬流玉的错!她敢与姬族,与大姜作对那就是与整个九州作对!”
大姜的皇帝是九州的王,她是九州的天命凤凰。姬流玉想要插一脚,那就是与整个世界作对。
所有人都会讨厌她!
见陈墨哑然,姬司若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庞,“当年你都已经选择站在我这边了,为何还要为她鸣不平呢?让你杀了她,你还是舍不得对不对?”
陈墨回想起姬流玉曾经说的那些话,她都已经和别的男人有孩子了,他还有什么好舍不得?
“不,我会一直站在大小姐身后的。”
“那你会听我的话,对她出手吗?”
陈墨握紧了手中的剑,半晌道,“会!”
姬司若听后,笑颜如花。
另一边,姬流玉与君夜澜过了金门关后,来到了情门关。情门关中的景象与此前又大有不同,这里纸醉金迷,浮华万千,就像是人间最妙的销金窟。
如果说婆娑城这三关哪一关最难过,那无疑就是情门关。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在这里都刀刀毙命,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七罪,就是这情门关里弥漫的毒,是人欲罢并不能,甘愿沉沦。
姬流玉在走进情门关的那一刻,就高度警惕了起来,她并不认为自己能轻轻松松过关,因为她心底里的恨欲很重。
他们来到情门关的广场,看到城中供奉的一座双人佛像后,姬流玉整个人都为之一怔,随后用双手捂住眼睛,“我的天哪,光天化日之下…这座雕像怎么这么有辱斯文!”
旁边的君夜澜倒是淡定如斯,答疑解惑,“这是佛门密教供奉的欢喜佛,为爱欲的化身,不要多看。”
欢喜佛多以男女鱼水交欢的姿势出现,花样之多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很多姿势都能令人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君夜澜,“不过,你竟然也会知羞,真是活久见。”
姬流玉美眸微眯,“你这什么意思?
君夜澜打量了一下她,毒舌,“意思就是终于对你是个女的有了基本的感受和体悟。”
姬流玉脸上笑眯眯,直接狠狠踩上他的脚。
君夜澜君脸一黑,就在两人又要干起来时,一个华贵的轿撵突然出现在了长街上。
街上的民众见此开始高呼,红色的纱帘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具娇躯横陈,仅仅只是一个剪影,就足够令男人们血脉喷涨!
“莫汐霓!莫汐霓!”众人高呼着这个名字,神情狂热的好像是最忠诚的信徒。
听着底下的呐喊声,女人伸手掀开纱帘,露出一张极为诱人的烈焰红唇。见此,连姬流玉猜想这纱帘之内的女子绝对是个绝代风华的尤物。
事实证明,她料的不错,等到莫汐霓露出整张面容时,在场的不少人都齐齐咽了口唾沫,这是一张极欲极纯的面容,她仿佛是世间所有情欲与纯情的化身,情欲与纯情如此矛盾的两个词结合在她身上,却显得如此完美,毫无冲突。
“确实好看啊。”姬流玉从前一贯喜欢美丽的事物,越漂亮的东西越是能吸引她的视线。君夜澜见她一副略有深陷的样子,不悦,“是吗?我倒觉得一般。”
姬流玉意外的看向他,“这都一般?那在你眼里放眼六界谁最好看?”
君夜澜,“我啊。”
姬流玉:……
君夜澜,“你如果怀疑那我对你的审美表示担忧。”
姬流玉干笑,想反驳但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九尾狐族向来出大美人,更何况君夜澜这种族内的顶尖祸水。
说到底还是只臭美的狐狸!
莫汐霓一眼见到人群中的姬流玉,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看来情门关是又来新客人了。那么,就由我来送你们一个欢迎礼吧~”
莫汐霓的声音自带一股妖魅,令人迷醉不已,众人都情不自禁的去看她,只有君夜澜面色微变,“闭眼,不要去看她的眼睛!”
姬流玉刚准备闭上,却已经来不及了,幻术直接扫荡了整个情门关,令人一时间无感全失。
片刻后,人群中钻出了一个和尚打扮的男人,他见了连忙阿弥陀佛了几声,望向莫汐霓的眼神略带指责,“你这一上来下手也太重了吧?”
莫汐霓媚眼如丝,“贪嗔痴恨爱恶欲,他们若过不了这关,我自然也没有放他们通过的道理,还不快干活!”
和尚叹气,拿着手上的佛珠直接消失不见。
莫汐霓很会看人下菜碟,这些人中,她无疑对君夜澜是最有兴趣的。其中原由不仅是他的那句识破一切的“闭眼”,更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神秘,所以探究他的内心世界无疑成了莫汐霓的首选。
然而当莫汐霓兴致冲冲的进入给君夜澜所制造的幻境之中后却呆了。
幻境是由心而生,照理说应该多姿多彩,但是印在莫汐霓眼里的却是一片空白。
是的,就是一片空白。
没有画面,没有声音,沉寂的可怕。
君夜澜静静的坐在这个空白的环境之中,瞥了眼突然闯入的莫汐霓,莫汐霓之所以是情门关主,自有她的本事。
千人千面莫汐霓,在不同男人眼中莫汐霓的脸都不同,她的脸会自动幻化成男人们心中所向往幻想的最美丽女子。
譬如现在,莫汐霓的脸已经变化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模样。
直白地,毫无顾忌地,甚至带着三分讽刺意味地冲撞进了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