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愿赌服输
沈哲只会帮白沫雪,不会帮自己。
沈哲果然讲:“林总已等在机场,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到。沫雪那边,我会处理,以后请你不要和她见面。若她来找你,你只说与林总过得好、不希望他打扰。”
“嗯。”到现在,白沫语不想说话,要是就这么轻易的回了林深身边,她是不甘心的。
几乎也喘不上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
为带自己走,沫雪豁出命,而自己也花了全部勇气,对林深讲一句,‘我要离开你了!’。可连一丝自由都未来得及看到,醒过来,又踏上回归林深身边的老路。
睁开眼第一刻,吸第一口气,白沫语还对自己说,从今日起,她不再为林深活着……
白沫语满怀希望想,该如何帮沫雪做事…跟在林深身边多年,如何工作,如何投资管理自己赚来的钱,都打算好了。
仿佛能有未来似的。
林深见到,恐怕又要讲一遍:“沫语,你以为你能到哪里去,你太天真。”
白沫语有两条腿,脖颈却被无形锁链困住,另一头紧紧牵在林深手里。走得再远,他轻轻一扯,仍跌回原处。
白沫语开始怀疑,难道真是她要求太多,难道她真的命不好…只是尝试改变这一切,却一次又一次遇到这种事,刚刚站的直了,又要跪下去…为何除了沫雪,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待她,不帮忙已是心怀慈悲,落井下石反而更寻常…
白沫语将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握紧,心中多少恨、多少不服不愿、多少宁肯死也不肯认命的骨气,全不相信这就是自己与沫雪策划离开后的结局。
沈哲几句话,就将她的以后彻底毁去,哪里懂她都经历什么、多艰难走到这步…
再多设想,都被现实击溃。
此刻我还能如何,难道立即从飞机上跳出,摔至粉身碎骨?
白沫语抑制不住的咳嗽,很不甘心质问沈哲:“你若想护住沫雪,有一千种办法可做到。”嗓音沙哑,不似人声。
“对。”他坦然点头,“带你去见林深,是最省力的。”
看着白沫语坐起来,稍微皱眉,“你现在不宜移动,抢救你费了很多功夫。如果你又昏迷,见面时总不大好。”
白沫语靠在床头,万分苦涩的讲:“…明明有其他办法…”几乎字字泣血,“为何不能帮我一帮,为何不能问一问,我是否肯回去…”
沈哲不回答,悠闲的坐在床边沙发上喝茶,看一本大部头英文原著。
他做事和林深一样,不需要给别人理由,逼至绝路,谁都要乖乖听从安排。
说要离开,过几天就被别人送回来,白沫语活的太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