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 第14节
王守智想跟他娘说明天他给找车,李彩英却直接把人拽走了,刚张嘴的王守智就这么窝囊地缩了回去。
钱淑兰看着手里的钱,真的替原身感到悲哀,这儿子算是翻不了身了。
她把钱放到空间里,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王守智倒不难改造,他能为了一份工作就忍李彩英这么多年,可见在他心里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工作,只要她能帮他找到一份工作,他的孝心值一定会增加。这事要是搁在平时那是相当难办。可明年就是灾荒,到处缺粮,机会还是很多的。
只是,李彩英就有些难办了,其实,她不是不能改造这人的,只是方法有些太恶毒了,她还下不了决心。
第一个方法:就是两人离婚。李彩英就是孔雀女,而且对她成见非常深。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话。温和一点的改造方法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管用。只有离婚,她才能换个媳妇来改造,反正原身只说要改造儿子儿媳,又没指定是儿媳一定要是李彩英。话虽如此。可离婚到底对女人对孩子都是很大的伤害。再加上王守智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她怕王守智会迁怒自己,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
第二个方法:就是打断李彩英的羽翼,把她身上的孔雀毛全部拔光,让她没有了骄傲的资本。但亲自干这么缺德的事,钱淑兰觉得太挑战自己的人品了。
所以,她选择让他们随着时间的洪流自我打磨。
远得不说,明年全国就开始闹饥荒,乡下还能挖野菜啃树皮,城里有什么?
到时候,他们还不得求到乡下来?
那时,她再出手教育不是事半功倍?
所以,为了让王守智对她产生愧疚,她顺着他的意思主动离开。虽然有些窝囊,可只要能成功,现在受点气又算得了什么。
做任何工作都有可能会受气,她想得开。
第二天,钱淑兰天不亮就给自己下了碗面,吃饱喝足之后,拎着自己的东西出了家属区。
临走的时候,她朝王守智重重叹了口气,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王守智心里酸涩得不行,想追上去找马车送他娘回去。
可站在他旁边的李彩英却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像只斗胜的公鸡似的,头昂着高高的,“老虔婆,可算是走了!我还以为她要赖在这一辈子呢。”
听到这话的王守智猛地回头狠狠刺了她一眼,从未对她作过这副表情的李彩英吓了一大跳,她拍着胸脯,就开始叱骂起来,“王守智,你凶什么凶!你们一家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还敢凶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这么瞪我!”边骂边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气极了的王守智看着失去理智的李彩英,没有像往常一样任她捶打,反而一把推开她,骂了一句,“泼妇!”
这句话成功让李彩英炸了毛!她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挥着手就朝王守智打了过来。
再老实,再窝囊的男人,被女人当众指责打骂也会有受不了的一天,更何况王守智其实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要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他决不可能忍这么久。
看到他娘如他所愿被撵走,心里的愧疚瞬间淹没了他。想起小时候,他娘为了养他们一家,到山里摘野果差点被野兽咬死,到敌人那偷粮食差点被子弹打死。那么危险,他娘都敢闯,可自己却这么不是东西。为了工作,他百般忍让李彩英,他既想让他娘看到他的困境,又不想失去工作,他心里矛盾得不行,煎熬得不行!偏偏李彩英还在边上瞎逼逼,嫌弃他娘丢人,嫌弃他是个乡下人。既然这么嫌弃他,当初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他现在后悔了,如果他知道李彩英是这个脾气,哪怕让他当国家·主席,他都不干!
悔不当初的王守智就这么在院子里跟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李彩英打了起来。
男人,哪怕是从来不干活的男人,体力也会比女人好上一些,再加上已经有了反抗之心的王守智没有像往常一样让着李彩英。所以,两人打到最后王守智渐渐占了上峰。
院子里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却没有一个肯过来拉架的。
因为王守智就像疯了一样,对着李彩英拳打脚踢,谁过来都会踢上一脚,丝毫没有顾忌别人的颜面。
李彩英被打得嗷嗷直叫,处于上峰的王守智也没有比她好多少,那张白净的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口子,平时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如鸡窝,鼻梁上的眼镜早就在打架的时候被李彩英扔到地上踩碎了。
虽然李彩英叫声很凄惨,可围观的人对她多有不满。平时路上遇到了,李彩英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下,所以大家一看会殃及自身,都不肯上前帮忙。
等围观的人过去喊李国成的时候,李彩英歪着身子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李国成看到闺女被打成这样,气得脸都青了,一脚把疯了的王守智踹到一边。
王守智这才清醒过来,跌坐在地,看到李彩英被他打得鼻青眼肿跟个猪头没两样的时候,他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畅快,他冷着脸直接丢下两个字,“离婚!”
说完,从地上爬起来挤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国成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亲家的身影。心里有些恼火,两个孩子都打成这样,那老婆子也不过来拉架,她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等他把李彩英带回自家,李彩英才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听到自家闺女说把老太太气回家,李国成才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他揉了揉眉心,这几天他总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把女儿教得太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会目空无人,一点也不知道给人留面子。
谁成想,她居然真的能把老太太赶走了。想到女婿之前留下的话,女婿该不会真的想要离婚吧?
可对方不是一直拿亲娘不当回事吗?要不然也不会六年都不回去。怎么现在又因为老太太离开而受那么大的刺激?
李国成有些想不通,看着女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想要劝的话又咽了回去。
棉纺厂家属区外,王守智站在门口,发现他娘居然不见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娘是找到马车回去了。
只是想到自己的窝囊样,他真的跟李彩英过不下去了。他活得真累!
他娘对他这么好,他娘不是因为自己想过好日子才让他娶李彩英的,她只是心疼他,不想让他受苦。
可他却把他娘气回家了。
他真得不孝!王守智蹲在墙根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王守智爆发了一次,说明女主的改造还是有点成果的。
第17章
话说钱淑兰刚出家属区,就直奔附近的招待所。可,一打听,价格吓死个人,一晚居然要一块五毛钱。
一斤大米才一毛四,住一晚居然要一块五,十斤多的大米,抢钱呐,这么贵!
所以,钱淑兰改了主意,想在附近找房子短租几天。反正,现在天色还早,如果没找到合适的住处,到时候她再回来不迟。
刘关县是个小县城,招待所也显少有人满为患的时候,所以,钱淑兰不担心没房子可住。
只是,她运气有点背,一连问了好几户人家,都说房子太挤,没有房间出租。
钱淑兰有些失望。
正当她无处可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之前认识的黄牛张石头,他应该认识不少人吧。毕竟走街串巷的,知道的事儿肯定不老少。
打定主意之后,钱淑兰立刻到张石头常待的那个巷子里找人。
谁成想,张石头根本不在。
钱淑兰只能到红旗饭店去向杜老板打听,得知张石头下午才会过来,钱淑兰便向杜老板打听附近有没有人家要租房子。
杜大海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让他想到一个地方,“正好我认识一个姑娘,她一个人住,我帮你问问她,是否能租一间屋子给你。”
钱淑兰眼睛一亮,立即朝他道谢。
杜大海摆摆手,“不值当的。”
正好,现在也不是饭点,杜大海让徒弟忙活,自己先出去找人。
钱淑兰觉得自己跟杜大海只不过点头之交,充其量就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对他的帮忙,钱淑兰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所以她起身到百货大楼准备买件东西当谢礼送给杜大海,也算是礼尚往来的意思了。
她寻思这杜大海是个厨子,送把刀说不定正合他的喜好。
现在买刀还不需要工业券,所以钱淑兰一口气买了三把。
之前,她已经买过两把了,还买了五张大铁锅。
为什么买这么多?其实,也是以防万一,如果将来分家,儿子们要买铁锅应该很不容易,毕竟乡下哪来的途径凑工业券?
现在她提前买了,也算是以防万一了。
等她回到饭店,没过多久,杜大海就领着一位姑娘进来了。
钱淑兰没想到还是熟人。
“姜同志?怎么是你?”
姜玉瑛也没想到杜叔叔所说的人居然是这个老太太,心里十分满意。这些日子,她大姑一直带着人到家里闹,门锁她都已经换了,他们进不来。只好半夜过来敲门让她睡不好觉。一连几天她都是这样没精打采的过来吃饭,自然被杜叔叔看到了。她就跟杜叔叔抱怨两句,没想到对方会帮她介绍同住的人。有了同住的人,到时候大姑一定不敢再过来捣乱。毕竟对方跟大姑可丝毫没有关系,不算亲戚纠纷,街道办不敢再和稀泥。这也是为什么她不缺钱,却要把房子租给别人的原因。
杜大海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姜玉瑛和钱淑兰笑得开怀,钱淑兰便向杜大海解释了两人认识的经过。
杜大海朝姜玉瑛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找个男人嫁了吧!有夫家为你撑腰,你也能少受点罪!”
哪知道听了这话的姜玉瑛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来,她固执地摇头,“杜叔叔,不用了。我不嫁人!”
杜大海也知道她的顾虑,便也没说什么,转尔说到租房子的事儿,他朝钱淑兰笑着道,“你说住十天,我寻思你自备口粮,付两块钱就行。”
因为是短租,所以比长租贵上一倍。
钱淑兰倒也能理解,直接点头答应了。
钱淑兰把自己买的刀送给杜大海,他却推辞不收。
钱淑兰却执意要他收下,末了又有些为难道,“杜老板,其实,我还想让你帮个忙,如果你不收,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听到这话,杜大海便问道,“什么事?”
钱淑兰哪有什么事儿,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于是装作很为难地表情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以后我再跟你说吧。”
杜大海以为她要他帮的忙可能有点难以启齿,不好说给其他人听,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心里还在想着,如果自己帮不上忙再把东西退回去就是。
姜玉瑛帮钱淑兰拎着包裹,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红旗饭店。
姜玉瑛带着钱淑兰走到自己家院门的时候,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骂声。
姜玉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钱淑兰颇有几分不解。但也没有好奇地凑过去看。
姜玉瑛安排的房间很宽敞,一张床,一张书桌和衣柜。
钱淑兰很满意,姜玉瑛又跟她介绍了吃饭的问题,“这边的土灶可以用。其它的东西,您也能用。”
她收费贵一倍,所以,油盐酱醋都包括在内的。
钱淑兰很满意,转尔跟她聊起了家常。
原来,姜玉瑛是个孤儿,全家人都在战乱之中死了。
因为父亲是个烈士,上面领导怜惜她,还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
也就是这份工作,让许多亲戚垂涎,隔三差五就要过来骚扰她。
姜玉瑛性子比较泼辣,人也算精明。
所以,每次都让他们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