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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招惹

“热!”

厘昔像是被人架在架子上烤着,她感觉她自己快要熟了。

只有尽可能的寻着冰凉的地方靠近,好让自己舒服一些。

她抬起双手搂住君岐笙的脖子,往上一跳,用双脚盘住君岐笙的腰,完全挂在了君岐笙的身上。

“莲莲,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怕人摔倒,君岐笙稳稳地托住了厘昔。

他呼吸絮乱,一层薄红从脖根染至额间,渐渐爆出来隐隐可见的青筋。

那是一种极端的压抑和克制。

可偏偏怀里酥软的人不知道安分,挂在他身上,一直不停地动来动去。

厘昔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不凉了!”

君岐笙的身体在发烫,虽然被一身冰凉冲淡,不能说是“烫”,只能说是温,但较之以往,升高了不少。

这样一来,得不到满足的厘昔就想转而去找更为冰凉的冰块。

要放下腿时,君岐笙将人往上一托,他的一只手托住厘昔的腿侧,另一只手揽住厘昔的后腰,将其完全禁锢住,咬着嘶哑的声音重重道:“现在跑,迟了。”

随即,他亲上厘昔的眉尖,再下落到闭上的眼睛、脸颊、鼻尖,待视线停在厘昔殷红的唇瓣上,君岐笙顿了顿。

他移到厘昔的耳垂处,浅浅亲吮,低声说:“你不躲,我就当你同意了。”

“嗯?”厘昔闷出一声小绵音。她偏头看过去,不知不觉中,自己将唇送到了君岐笙的面前。

接着,她感受到带着试探意味的唇瓣相贴,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好舒服!”与之前只顾着紧张不同,这次厘昔感受到君岐笙亲她的时候,一股凉意会进入她的体内,让她由里到外,都觉得自己得到了解救。

便用双手捧上君岐笙的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自己贴了上去。

因为不懂其法,厘昔一通胡乱地吸,就想把人那一身凉意全部吸走才肯罢休。

而迎来的是,对面的人如狂风暴雨般的回应。

激烈且湿润。

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分开后,厘昔的下唇破了一处。

君岐笙将人抱到床上,俯身压在厘昔的身上,一吻、一吻落下,仿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东西。

然而,这个“珍贵的东西”自己舒服了,从身下伸手抱住君岐笙,倒头就睡。

睡醒,她用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看向君岐笙,惊呼道:“你眼底乌青怎么如此严重,不会一夜没睡吧?”

君岐笙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睡得着?”

“为何睡不着?”厘昔发出真诚的关心,视线偶然间扫到身下。

她猛地弹坐起身,捂着自己的身前,退到床的最里侧,喊道:“我答应让你抱着我睡,没让你脱我衣服!太过分了……”

嘴巴说话就疼,厘昔“嘶”了一声。

君岐笙声音带着疲惫,他解释:“莲莲,衣服是你自己脱的。”

“不可能!”厘昔左右张望,拿起被子要盖住自己的身子。一低头,看见自己裸露的肩膀和手臂处,带着深浅不一的印痕。

她吓了一大跳!

“我身上这是什么?”厘昔认真辨认那些印记,是真的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

君岐笙直起半靠在床头的身子,提醒道:“莲莲,昨晚你难得主动一次,我就怕你翻脸不认账,就故意重了些……”

“等、等一下,”厘昔打断,“你在说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记忆就像匣子,一旦有了裂缝,就会不停地涌现出来。

她那不自觉安放在君岐笙嘴唇上的视线,令她想起昨晚一幕幕面红耳赤的画面。

臊得厘昔直接用被子盖住头,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那不是我!我昨晚肯定是被人夺舍了!”

不一会儿,她掀开被子,结结巴巴问:“我、我们没发生什么,对吧?我记得我好像是睡着了,你、你不会连一个睡着的人都不放过吧!我们还没成亲呢!”

“成亲?是该成亲了。”君岐笙憋了一股火气走出去,再回来,脸上挂着未完全拭去的水珠。

声音也化成了与之前一样的轻柔,还带着无奈的妥协:“就没你这样折磨人的,你要想等成亲,以后就安分点。”

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厘昔,厘昔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大截。

不过忸怩还是有的。

暂时没法和君岐笙单独待在一起,厘昔换好衣服,遮去身上那深浅不一的印痕。

直到坐到铜镜面前梳妆才看见,自己的嘴上有一道明显又遮不去的咬痕。

骂道:“你是狗么!还咬人!”

她那帮弟子里面,有直如虎大崇、虎二崇那样,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的都信。

也有细腻如猪无能那样,看几眼就容易多想的。

现在这个样子,她哪里还敢出门。就索性自己待在房里不出,把君岐笙赶了出去。

“蛇老大,掌门呢?”排着队等着吃妖丹的弟子们,看见君岐笙单独出现,十分奇怪。

君岐笙淡淡道:“你们掌门不舒服,需要休息,今日我带你们。”

一旁是已经结成丹心的弟子,他们在那七个凌云宗弟子的带领下,正在学习入门的法术,现在是自我练习的时间。

一听,所有人偏过头来看向君岐笙,虎大崇担心道:“啊?掌门不舒服?生病了?哪里病了?我去看看!”

有准备要跟虎大崇一起去的,被猪无能及时拦住,小小声道:“你们傻啊,掌门要真生病了,蛇老大还会来管我们?天真。”

虎二崇指向君岐笙又立马缩回:“可蛇老大明明说……”

“说什么不重要,你要看他做了什么,”猪无能感觉说不通,直接道:“反正两口子的事你别理,理你也理不了。”

“两口子?”虎大崇惊讶,“掌门什么时候和蛇老大好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虎二崇也没想到:“掌门和蛇老大?没看出来啊。”

“哪没看出来?”猪无能就差要翻白眼了,“他俩是不是无时无刻不粘在一起?蛇老大是小黑蛇的时候是,蛇老大化成人也是。”

虎大崇和虎二崇点头。

猪无能再看向其他人:“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人看见过,蛇老大进出掌门的房门?”

有几个点头的,大多数是在摇头。

有人挥挥手把大家招到他面前,神秘兮兮说:“我看见过掌门和蛇老大牵手。”

“啊!”修边幅想起什么,应声道,“我看见过蛇老大抱着掌门。”

“这不就对了么,”猪无能看向虎大崇和虎二崇,“你们试着去抱掌门看看,估计下一刻,你们的虎皮就没了。你们想想,掌门最怕什么?最怕热啊,她能让人抱么?”

众人皆表示“不能”。

猪无能补充:“还有,乌龟算卦是不是很灵?他那时说掌门红鸾星动,忙着谈情的时候,蛇老大是不是笑了?蛇老大是黑蛇的时候就凶,他是会笑的人么?”

众人摇头。

猪无能看向牛角尖:“你常写话本,你知道不爱笑的人对着你笑意味着什么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写话本?”牛角尖一直藏着掖着的事被当众拆穿,可谓是尴尬又紧张。

猪无能没当回事,顺口道:“这有什么,写就写了,你不想让我们看,我们不看不就行了。”

其他人表示自己想看看,牛角尖很为难。

这时,天犬吸了吸鼻子,突然道:“什么东西烧了?”

一道滚滚的浓烟从远处升起,其中一个弟子指着那道浓烟大喊:“着火了!”

“那是?”猪无能觉得那个方向有些熟悉,天犬“噌”地一下,向浓烟的方向跑去:“不好!那是掌门住的邯郸院!”

一众人陡然惊醒,下意识看向君岐笙求救,一看,君岐笙早已不见了身影。

一个两个,没了人带领,瞬间乱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就只知道跑来窜去。

唯独能还保持冷静的七公主大喊:“去打水!快去打水!”

一群人赶忙朝着打水的地方跑去。

烟越来越浓,火越来越大。

君岐笙一脚踹门,破门而入,在房里四处搜寻,声音透着隐隐约约的害怕:“莲莲?你在哪?莲莲!”

“我在这。”门外站着一个裙摆被烧一截,脸上弄得黑漆漆的人,“我没事,你快点出来。”

君岐笙跑去把人给拥住,然后上下打量着厘昔,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厘昔摊开手给他检查,眉皱得很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无聊看牛角尖的话本,话本不小心掉在地上,我就拍了拍,然后它突然就着火了。”

“我就叫灭掉,可这火好奇怪,怎么也灭不掉,反而变得越来越大。我实在控制不住,就逃了出来。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听见你在叫我,我就又跑了回来。”

“嗯,没事就好。”君岐笙给厘昔擦去脸上的脏东西。

天犬跑过来道:“掌门、蛇老大,这火灭不掉,浇水没用,可如何是好?”

“这是五百年的红莲火,普通的东西灭不掉的。”君岐笙看着厘昔,“莲莲你去。”

“我?我灭不掉啊。”厘昔脸上带着茫然。

“这是你身上的红莲火,只有你能灭。”

君岐笙带着厘昔走到燃起的火旁边,他牵起厘昔的手,缓缓伸近那团火,见厘昔有在往回缩,他柔声哄道:“不怕,这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它不会伤害你的。”

厘昔鼓起勇气,在君岐笙的牵引下,她把手放在火的上面。

火尖碰到厘昔手心的一瞬间,所有的火苗自动汇聚,缠上厘昔的手腕,变成了一个火焰样式的红色手镯戴在厘昔的手上。

厘昔惊奇,转了一下手上的手镯,偏头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你运转一下试试。”

按照君岐笙说的方法,厘昔尝试运转灵力去控制那个手镯。

霎时间,从手镯中飘出无数只火焰做的蝴蝶飞出去。

满天红艳艳的蝴蝶纷飞,美得叫人一时迷了眼。

紧接着,有人痛呼道:“我的尾巴啊!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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