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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杀宣霞父

训练场,毛营长手持一杆木枪:“弟兄们!今个训练拼刺和射击,这个打枪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出来的,那得用子弹喂!咱没那么富裕,可是还有个功夫必须练好,那就是拼刺!刺刀见红才是爷们干的活,嗯,你,过来试试!”毛营长所指正是石头“别客气,就当你对面是日本鬼子,往死里弄!别怕。”

石头毫不畏惧,接过一杆木枪拉个架势。

毛营长顿时有些吃惊,这貌似拼刺的起手式,又含着中平大枪的后把,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油子,还带着武术底子,老毛加倍小心,上前一步用枪托挂石头的枪头,石头毕竟年轻,出手似电,一个前突刺过去,老毛暗道可笑,原来是个嫩鸡子,当下手腕一抖挡开石头枪头,木枪顺势下劈,满心以为能中头部或者肩头,给石头个小小教训,也顺便报复一下那夜的事。

这一下却劈了个空,石头前腿进的是虚步,来时快去时更快,毛营长下劈,石头已经复原,好似从未动过,毛营长劈空,石头又出手,包着布头的木枪正戳在毛营长心窝。

二混子和大春在人群里跳起高呼,大春还把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燕哨,新兵们笑成一群,连排长几乎弹压不住。

这下毛营长脸上可真的挂不住了,“你,还有你,出列!”指的正是俩个起哄的家伙。

“你以后就是我的警卫班长!下去吧!”这是对石头的话,也是给自己个好台阶,果然,新兵老兵一起鼓掌,为石头的幸运,也为毛营长的大度。

毛营长收拾心情,日的,斜怪了!一个新兵这么扎手,不见得所有新兵都厉害,这训练本是手下连排长的事,今天自己也是倒霉催的,非要找石头的霉气,老毛看看大春和二混子,两个家伙瘦瘦弱弱的叫人喜欢,这回总不至于再败。

老毛大方道:“你们两个一起上!”

大春接过木枪,二混子却拒绝了:“俺还是空手吧,要不人家说俺俩欺负营长!”

大家哄笑。

毛营长急气交加,不在说话,摆个架子等俩小鬼动手。

大春呼喝着,干咋呼不往前,老毛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二混子干脆蹲下系鞋带,老毛火冒三丈用枪法圈住大春,把俩货往一块赶,想把二混子*得站起来。

大春看似混乱招架,却守得非常稳固,任老毛如何发狠,难以攻破这小毛孩子的大架,二混子终于起身,抬手喝:“着!”

一股烟尘向老毛脸上飞去,老毛刚“啊”了一声,泥沙就塞了满嘴,眼睛也被迷住。

二混子不是系鞋带,那是从地上抓土!

老毛扔了枪揉眼,大春把枪头在老毛身上轻轻戳了几下,二混子干脆上去抬腿比划踢老毛的蛋,虚踢一下还不过瘾,又夸张地转到老毛身后伸手自裆下穿出,做了个猴子偷桃,这下不光新兵,连老家伙也都笑翻了。

毛营长**样还在揉眼,嘴里还不老实:“俩破孩子!日的!往眼里撒土!严重犯规!”

三月,韩麟符在地下党的支持下迅速成立平原省抗日临时政府,地域包括:河北南部、山东西部、山西东南部、河南黄河以北地区。辖四十八县,人口近千万。

宣霞父组织八路军政治部精英在辖区县以上城市展开抗日宣传和征兵工作,热血青年见是八路征兵纷纷响应,报名者蜂拥而至,各征兵站前排起了长龙。

十天,应征者已达十余万之众。

鉴于新五军无法迅速消化这么多新兵,宣霞父报中央同意,留五万精壮之士,补充新五军,其余则补充八路军,孙殿英得知毫不在意,他已经被五万兵力乐的合不拢嘴,只是盼宣霞父早日归来,早晚请教,下意识里,他把自己比做当阳新败的刘备,而宣霞父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孔明”。

最郁闷的当属副军长张旭振,这会他正愁眉不展地在机要处长胡巧利面前叹气。

“这新五军,当初我就不该来!你说,我堂堂黄埔军人,委身一个盗墓贼手下不说,还要受**分子的窝囊气!老子大小也是个副军长,可你看看,谁拿我当根葱?哎!要是领兵打仗,十个宣霞父我也不怕!可论唇枪舌剑,蒋委员长不是也拿他没办法吗?”

胡巧利为张旭振茶杯里续了热水轻声道:“军座,不要小看宣霞父。他曾在火车上用一夜时间写了一部《游击战争概要》给胡宗南军长,胡宗南军长奉若至宝,立即转发第一军全军排以上干部,听戴老板说蒋总裁看到这本书后连说三声:可惜。随即就下了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宣霞父的命令。可见宣霞父不光口才了得,其军事才能也非同一般。”

张旭振狠狠道:“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也值得委员长这么看重,真是抬举他了。”

胡巧利劝道:“张军座,其实你也是总裁最器重的学生,戴老板常听总裁说,他最得意的三个学生:一个蒋先云、一个胡宗南、再有一个就是你了。”

“哦?委员长真的这么说过?”张旭振心中一阵激动。

“当然”胡巧利嫣然一笑道:“不过你也别得意,他还说你性格过于鲁莽,办事毛糙,还需锤炼方能成材。”

张旭振感动道:“还是校长了解我,我真恨不能把所有反对校长的人统统亲手掐死。”

胡巧利道:“总裁知道你的忠心,所以才派你来新五军,一方面防止孙殿英投共,一方面就是让这个老混蛋摔打摔打你,好早日委以重任。”

张旭振先是兴奋莫名接着就萎靡下去:“可我辜负了校长,现在第五军已经成了姓宣的天下,你不知道孙殿英今天说到姓宣的时候那个样子,声都变了,妈的一个秃老头硬是像思春的骚寡妇,左一个我义弟右一个宣金兰,叫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胡巧利道:“张军座不要太过自责,你孤身一人入第五军,没有三亲六故,总裁又不给孙殿英发饷,偏偏这个老东西又是个只认实惠的势利眼,宣霞父来了又是枪又是炮的,当然和姓孙的容易处一些,换了谁也不会比您做的更好了。”

张旭振摇头道:“就算这样,这回姓宣的回来,我怕是没脸再呆在第五军了。”

胡巧利道:“呵呵,军座勿忧,有总裁密电。”

胡巧利从化妆盒内取出一封电报。

张旭振精神一振连忙接过。

命令:第五军副军长张旭振兼任第五军第一师师长,辖第一装甲团,第四十四步兵团,第四十七步兵团,第三十三重炮营,并师直属特战队,所辖部队接报十日内即到,望做好准备。

中正杜聿明的第一装甲团!张灵普的第四十四德械团!廖奇龄的四十七美械团!于成万的克虏伯105炮兵营!这几支部队在当时放眼中国绝挑不出第二支,尤其是杜聿明的第一装甲团,几乎是**全部的装甲力量!其他几支部队也是全国装备最好,训练最完备,军饷最足,后勤大得吓人的王牌部队,这样的部队组合在一起,将是中国目前最强的战力组合!

张旭振完全呆掉了:这样的部队,任何一支能归自己指挥,都将是自己三生有幸,何况是一起来!

校长一定是疯了!张旭振暗想。

胡巧利悠悠道:“恭喜军座,得此有力部队,完成总裁委托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张旭振还在梦游下意思的回答道:“那是,那是。”

胡巧利又道:“那么,依军座看,这几支部队那个最强?”

张旭振认真看了一遍忖道:“105炮营火力凶猛,杀伤力最强。可综合看还是装甲团机动灵活威胁更大一些。”

胡巧利神秘一笑:“都不对。”

张旭振感到不解,认真再看一遍,抬头认真道:“德械团虽然装备精良,团长张灵甫又是我黄埔优等生,但还是不能和装甲团相提并论,至于美械团,更是不如德国造火力凶猛,这点我绝不会看错。”

胡巧利用手指着密令上最后的那个部队道:“我看,战斗力最强的,应该是它!”

“师直属特战队!”张旭振并不是有意遗漏,但一般而言,直属部队,往往只是担任警戒部队,在大多数时候包含了后勤、通讯、保护司令部等任务,严格的说算不上战斗部队。

张旭振摇头道:“看不出来。”

胡巧利道:“你觉得总裁这次派这么多队伍来,最终目的是什么?”

张旭振道:“当然是主控第五军,让八路知难而退!”

胡巧利摇摇头。

张旭振道:“难道是为了抗击倭寇?”

胡巧利还是摇摇头。

张旭振道:“请赐教”

胡巧利道:“宣霞父!”

张旭振道:“宣霞父!?就为了一个宣霞父?!”

胡巧利点头道:“是,就是宣霞父!”

张旭振怒道:“校长真是小题大做了!一个宣霞父随便派个人宰了就完了,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胡巧利道:“我是从一个人的名字上看出总裁想法的”

“谁?”张旭振问道。

“彭德明。”

张旭振不解道:“他是何许人?”

胡巧利道:“军统头号杀手,军统一号教官,军统头号谋略家,军统唯一完成一百次暗杀或成功策划暗杀的天王级人物,据说他唯一一次失手就是在香港暗杀宣霞父的那次,你说他这次来会干什么?”

张旭振道:“宣霞父有什么厉害的,天王杀手也干不掉他?”

胡巧利道:“这个宣霞父的确不同寻常,在**内地位崇高,在国民党内也有极高的威信,曾负责过**情报、外交等事务,有通天彻地之能,暗中保护者不知有多少,香港那次暗杀失败,原因是负责狙击的射手竟然是**潜伏军统多年的特工代号叫“苍鹰”,原本深受戴老板器重,准备结束任务后召回任方面负责人,但为了保护宣霞父,**竟然不惜暴露“苍鹰”,可见**对宣霞父之重视。这次总部密电,已证实韩麟符确系**前天津市委书记韩致祥,在第五军秘密发展**分子多达百人,第五军中还有两位高级特工“苍蝇”和“蝴蝶”也已启动,暗中保护宣霞父。因此我们在第五军发展的人手不能信任,只能靠彭德明带来的人手。

张旭振茫然若失地听着胡巧利的介绍,在他心里宣霞父不过是和自己在较量中占尽上风的强大对手,虽然自己面临彻底失败,但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笑自己就像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柴狗向凶猛的兽中之王频频呲牙咧嘴,而宣霞父这只老虎只是轻轻地一掌就扫得自己满地找牙,可悲的是自己把对方因不屑而不愿进攻误以为技止此耳,现在他悲哀地发现,不但对方没有把他视为对手,连敬爱的校长也根本不认为自己够资格做宣霞父的对手!

原来自己就像一条遍体鳞伤的蛇终于咬到了大象的脚趾,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咽下如此巨大的猎物。

啪!孙殿英气恼地摔了今天早上的第二个茶杯。“妈比!靠他娘!蒋光头想弄啥?他就不能见我好过,我他妈才有点地盘,他他娘的又眼红了,派恁些吊毛部队干啥?还不是来抢我的地盘!我日他祖奶!”

李锡九苦笑劝道:“魁元,蒋介石派人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第一师不是还在你五军序列吗。”

孙殿英一听又摔了个茶杯:“五军序列?那个**张旭振不是兼着师长么!里面的团长、营长那个不是老蒋的学生?这吊部队我能指挥动?上会是给我眼里揉沙子,这会干脆是往我眼里插棒槌!”

李锡九何尝不知老蒋的用意,第一师一到立刻把部队开到河北磁县、河南长垣、滑县一带,虽然占地不大,却把第五军的地盘生生截成两段,这不像是针对日军的部署,要说是强拆第五军恐怕信地人会更多。

不过气归气,李锡九毕竟比孙殿英要沉稳许多:“魁元,处理政务,老兄虽然有点心得,但这事老哥哥真帮不上忙,不过不是还有你的义弟宣霞父吗?他只要回来,以他的能力这还会算个难事吗?”

一提宣霞父,孙殿英立即喜上眉梢:“对,我兄弟快来了,只要有我兄弟在,就是再他妈拼成光杆司令我也不惧!”

“赵副官!**死哪了?”

赵海胜副官从门外忙跑进来:“到!”

孙殿英道:“宣主任快回来了吧?”

赵副官道:“听胡处长说好像到汤阴了,最晚明天晚上就能陪司令喝酒了。”

孙殿英道:“还得明天!咋这慢了?”

赵副官道:“说不定今天晚上也能到,我听说---我听说张副军长派人去接了。”

孙殿英大惊道:“啥?张旭振派人去接?”

李锡九问道:“多少人?什么时间出发?怎么去的”

赵副官道:“刚走,大概有二三百,说是一师特战队的,把咱的马全骑走了,管马的老李不让,还挨了他们一顿打,刚找我告状,这不人在外面站着呢”

李锡九大惊失色:“坏了,恐怕宣老弟性命难保!”

宣霞父刚出汤阴南关,随行的还有孙殿英派来保护的新一旅五营五百三十一人,营长毛桂林紧随宣霞父身后。

宣霞父道:“毛营长这次征兵结束大概就该升旅长了吧?”

毛桂林笑道:“还不是宣长官有办法,我们是水涨船高,跟着宣长官真是痛快。”

宣霞父道:“毛营长不要高兴的太早,旅长可不比营长,手下的弟兄越多,肩上的担子越重,营长当不好,几百个弟兄的性命就没有保证,同样道理,旅长要是当不好,几千个弟兄都会受连累啊!”

毛桂林道:“您放心,自从您交给我如何带兵以后,我每天和全营弟兄一块摸爬滚打,一个锅里掂大勺,这会我真的感到放心,这一营人真成了我的铁哥们,要是打仗我敢说来一个团也不够我们揍的,将来那个旅我也这么带,到时候一个师也不在话下!”

石头插话道:“俺营长真勒可好,那会我跟他那么顶牛,他一点也不放心上,还让俺当他的警卫班长,怕俺吃不饱,半夜还给俺偷窝头呢。”

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偷窝头”还有一个典故。

毛营长一次看石头夜里站岗,不住揉肚子,便上前问究竟,石头不好意思地说是饿了,毛营长问你为啥不吃饱,石头说我吃饱了,这会又饿了,毛营长醒悟石头还是个孩子,身体还在发育因此饿得快,毛营长说我带你去找吃的,于是两个人一大一小像两个贼,潜入伙房,谁知司务长是个仔细人,吃剩的窝头防备老鼠,一律锁在木箱里,两人围着大木箱犯了难,还是毛营长有办法,他掰掰这弄弄那终于发现箱子的一个角有点松动,用力一掰由于木头的弹性会形成一个将将能伸下一只手的缝隙,于是石头掰着箱子,毛营长下手抓窝头,没料想空手能进去,手里一但抓了窝头说啥也抽不回来,毛营长正在努力司务长听见动静赶来,石头一慌手一松,箱子像老鼠夹子把营长的手夹了个实在,司务长见营长那副鬼样子,笑得喘不过气。后来全营都知道了“两只老鼠”的故事。

毛营长笑着拍了石头的脑袋一下:“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宣主任面前办我的丢人,回头罚你擦全班的枪。”

石头伸了伸舌头不敢说话。

宣霞父看到这一切,心中高兴。才一个月,这支军队已经与过去有了很大变化,这种变化虽然还在萌芽状态,但宣霞父相信总有一天他种下的种子会在新五军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把旧军阀的残留的毒素彻底清除出去,为国家造就一支新的人民军队。

一匹快马从汤阴城方向疾驰而来,带起阵阵黄尘,来人不顾五营士兵阻拦,一面试图靠近宣霞父一面高喊,我是八路军交通员有要事面见宣霞父长官,宣霞父听见喊声示意众人让路,石头双手端枪对来人虎视眈眈。

来人道:“是宣霞父同志吗?”

宣霞父道:“我是。”

来人道:“总部急电。”

宣霞父接过汗水浸湿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宣:五军一师特战队,从驻地出发,目标是你,望撤回汤阴,另做安排,如危险不去,盼回延安。

恩来。

来人道:“总部指示,一切以宣霞父同志安全为主,请宣霞父同志回复。”

宣霞父道:“请转告恩来同志:第五军的事还未完结,待大势一定我亲自回延安请恩来和***朱老总喝酒。”

送走来人,宣霞父唤毛营长和几个连长过来。

“可能有战斗,你们怕不怕?”宣霞父道。

毛营长兴奋道:“日本人来了么?太好了,我早想和老日再打一场了。”

宣霞父道:“不是日本人,是我们第五军的人。”

毛营长愣住了:“不会吧?您不是军长的把兄弟吗?第五军谁敢动您?”

“是张副军长,也就是新一师师长,他手下的特战队,其实是军统特务,有二三百人,都是高手。”宣霞父平静地道:“是你们的最高统帅蒋介石想要我的命!你们如果觉得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可以散开各自回营。”

毛营长问:“那你呢?”

“我决定上去,会会军统高手。”宣霞父道。

毛营长急道:“你一个人不是去送死吗?”

宣霞父道:“有时候明知送死也不能回避,如果你胆怯了,敌人会更猖狂!我死了,却有更多我的战友活着,会有更多人因我的死觉醒,敌人的末日就会早一天来临,这一个月我教你的不多,这算是我教你的最后一招。”

石头在外面插话道:“我跟宣长官一起,要死一块死。”

宣霞父呀道:“小兄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石头道:“因为我觉得你像个英雄,我能和你死在一块,值!”

毛营长泪流满面道:“我憋了一晌,没说出来的话,让你小子抢了。”

几个连长也纷纷骂着石头抢人台词。

毛营长回头道:“弟兄们!来的时候司令交代的清楚,宣长官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把我们都剁了和猪肉一块煮!现在有人要杀宣长官,你们说怎么办?”

五百人喊道:和他拼了!干他娘!宰了他!老子才不当猪呢!

毛营长道:“宣长官,我代表新一旅五营,向您保证,我们五百三十一人不死光,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宣霞父道:“承蒙各位兄弟爱戴,既然大家决定跟我到底,我绝不会让众位白白牺牲。这次对方虽然要杀我,但毕竟也是中国人,我们发生冲突只会让日本人高兴,我们双方无论哪一方倒下,都是我们中国国防力量的损失,因此我认为我们没必要歼灭他们,小小惩戒一下,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足够了。”

毛营长道:“您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宣霞父道:“拿地图来,排以上干部过来听我命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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