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审问

“秋水！怎么是你？”

烛光的照耀下，终于看清这个刺客的面目了，华珣有些惊讶。

“秋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指使华琦将张兄赶出去的那下人！”华钰也想起来这个人了，本以为她在事发之后肯定跑了，没想到竟然还躲在城内，并伺机待发。

“是她指使的？你弟就那么听她话？”张骁有点惊讶，还有些好奇，并带着点八卦。

“这个不清楚，不过确实是因她而起。”华钰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家丑。

“老实交代，谁指使你的！”华珣甩着鞭子质问道，鞭子在空中啪啪作响，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个女的而心软，甚至还因为她是王府的下人而更加气愤。

“我自认王府待你不薄，为何要作出这种事情来？”华钰问道。

已经挨了一顿毒打的秋水却露出渗人的笑容，血水顺着嘴角混着口水连成丝滴落在地。“嘿嘿嘿……”

“笑，你居然还笑的出来！”秋水的笑容更是刺激到了华珣，让本就有些暴躁的他，更加的暴躁了，抬起手里的鞭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还是华钰给拉住了他：“大哥，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了。”

“秋水，你在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相信你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华钰又扭头去询问她。

“不，我来你们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当细作，期望着有一天能亲眼看见你们王府破灭，你们所有人都成为阶下囚，哈哈，哈哈哈……”秋水喘着粗气，放声大笑。

“当真是找死！”华珣更是火冒三丈：“老三，别拦着我，让我抽死这个白眼狼！”

“大哥，别冲动，你这样就中了她的奸计了，我们什么东西都还没问出来呢，你把她打死了岂不是如了她的意了？要不你先出去吧！”

华钰努力安抚着华珣，然后将他哄了出去。

昏暗的烛光下，就剩他们三个人了，半死不活的秋水被绑在行刑架子上，毫无抵抗力。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真的是我们王府哪里做错了，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

“呵，虚伪！”秋水却满是不屑。

“我说的是真的，我……”华钰还想努力让自己的话可信些，最终还是被张骁拉了一下

“让我来问几句吧，毕竟我才是受害者。”

“都是蛇鼠一窝的东西！”秋水骂道。

张骁却不在意，常年混迹于论坛，什么脏话没见过？

“为什么要对我行刺，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都是一群假仁假义之徒，全都该死！”

“好吧，我假仁假义，我就是好奇，你既然这么恨北郡王府，为什么不早早的就动手，偏偏等到现在？”

“他们想一死了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偏不让他们如意，我要看着他们整个王府灭门，我要看着他们受尽折磨，在痛苦中死去！”秋水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似是恨急了他们。

“看来你和外面的那些人有关系？”张骁猜测道。

秋水闻言不语，更是让他确认自己的猜测，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北郡王府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人家这么恨他们。

“她是什么时候进你们王府的？”张骁忽然扭头去问华钰。

“去年。”华钰不加思索的回答。

“是怎么进的？”

“这……不清楚，王府招仆人都是管家一手操办的。

”华钰摇了摇头。

“是从外面的难民中用100文从父亲手里买下的我！”秋水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华钰，冷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应当感谢我王府才对，为何恩将仇报？”华钰丝毫不虚，厉声质问道，他依旧还没意识到什么。

“呵，100文能干什么？而且还是在难民中！我走之后他就死了！”

“那这与我北郡王府无关。”

秋水不屑的笑了声：“与你们无关？若非是你们北郡王府和郡守一起吞了赈灾款，我们会落到这种地步？”

华钰却是一惊，但脑子里却毫无有关的印象，当即十分肯定的摇头，“不可能，这是造谣，我王府怎么会作出这种事！”

至于郡守那边是否干了他不清楚，他只能肯定自家没做。

“赈灾款500万两白银，你们北郡王一家就吞了200万两，郡守吞了100万两，剩余200万两被各家分了，没有一两银子落到我们灾民头上，你敢说你不知道？”

华钰被这一下给干沉默了，说的太详细了，但是他心里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见他还是不信，秋水又言：“这事你可以问问你那好父王，他肯定知道，这可是他一手办的！”

华钰说道：“这事我会去问的，但这一切都不是你干出这种事的理由！”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们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城池一破，你们王府也全都得完！”

“没想到你们家居然干出这种事情来？”张骁在一边听着这事，也感觉有些震惊。

但很快就想通了，这种事在古代不是很常见的吗？

秋水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从未将我们当做人，在你们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贱民，可有可无，何曾几时，你们在意过我们？吞并土地，强买强卖，极其自私自利。”

“我没有！”华钰连忙否定！

“是，你华三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北郡有名的才子俊杰，看似心善，实则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罢了，哪会在意我们这些贱民死活？自然不知这些！”

华钰不言，似乎是找不到语言来反驳。

张骁就在一旁看着，犹如一个旁观者。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等级有分，贵贱有序，我等治国安邦，有点特权也是理所应当，那些人只是个别而已！”华钰咬了咬牙，出言反驳，但能听出来他的语气有些慌乱，只是不服罢了。

张骁倒是很好奇，目光放在秋水身上，她是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这话怎么也不像她能想得到，说得出的！

“这番话应该不是你能想到的吧？我挺好奇的，谁告诉你的？”

“自然是主人！”秋水的语气中充满崇拜。

“主人？谁？”华钰连忙问道。

“是王家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