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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寺院,和尚

他们父子俩究竟谁会斗赢,张骁并不在意,他只知道这一次大把的积分进账,让他格外的开心。

于是当天中午猛干了三大碗斋饭,以至于一旁的老和尚看着白眉乱抖。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当真是好胃口啊,看来遇到了喜事啊!”

一位老和尚上前行礼。

“大师你好,确实是遇到了喜事了,不知道大师有何见解?”

“施主既然遇到喜事,不若回去与家人朋友一起分享,岂不美哉?!”

老和尚笑眯眯的说道。

但张骁听在耳里,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感觉这和尚来者不善,听他这意思,是想赶人走吗?

“大师,我一心向佛,佛祖所在便是我家!”张骁略带狂热的说道。

老和尚闻言,噬之以鼻,这几天也没见你一次礼佛,还好意思说自己一心向佛?

不过,当他看见张骁手中露出一张花花绿绿的东西都一角时,眼睛微亮,不留痕迹的挪开视线:“施主慧根果然不浅,当与我佛有缘,还请常住!”

“自然,自然!”

张骁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露出一节的宝钞塞了回去,丝毫没有掏出来的意思,看的那老和尚太阳穴青筋直跳,差点没抬手劈死眼前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好在,老和尚的修养还是很好的,只是面露苦恼之色:“我看施主饭量见长,可最近京中有贼人捣乱,导致粮价上涨,怕是难以再供应施主这么多的斋饭啊。”

张骁浑然不觉,毫不在意的说道:“今天情况特殊,也就这一顿多点而已,后面和往常一样大师不必为此苦恼。”

“既然如此,我也不叨扰施主了!”大师礼貌的行礼,转身离开。

张骁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估计会很难看吧!

呵呵!

“好哇,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原来你这狗东西躲这里了,真是会躲哇!”

突然,一个大嗓门在他背后响起,不知道实在骂谁。

他好奇的看过去,准备吃瓜,结果发现一个衣着华丽,平平无奇的公子哥正气势汹汹的向自己走来,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怎么了他全家了。

张骁看了看这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顿时眉头一翘,不知道此人是何意,随口便回道:“狗东西骂谁呢?”

“狗东西骂你!”

说完这位公子哥就感觉不对劲,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有些卡壳了。

张骁了然点头,“原来是狗东西在骂我啊!”

虽说这把戏对小孩子来说有点幼稚,但对他而言刚刚好,看,这不有人就上当了么!

总有那么几个嘴快,拦也拦不住!

“我艹你亲娘,放你亲娘的狗屁!”这贵公子暴跳如雷,满嘴优美的国粹。

“行了,我知道你是狗东西了,不必这样上跳下窜的显摆自己!”张骁淡然的说道。

好歹在峡谷混过,爹妈也不照样好好的?

这贵公子闻言,本来只是愤怒,但是不远处看戏的人捂嘴轻笑,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些深闺小姐,大家闺秀什么的,这让他顿时上头了。

“给我将这狗东西拿下,我要他生不如死!”贵公子一指张骁,怒吼道。

左右仆从闻言,撸起袖子便上前来,看两人那粗壮的胳膊,让人不得不担心张骁这小身板能不能抗住。

张骁见此,犹豫着是动手还是动手呢?

倒是刚准备离开的老和尚站出来,

“佛门禁地,严禁斗殴!”

那两仆人闻言,动作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自己主子,那意思便是在问:上,还是不上!

“大和尚,这是我们私人恩怨,你走开!”贵公子不满的说道。

老和尚却义正言辞,语气加重了好几分:“此乃佛门禁地,严禁打架斗殴!”

与此同时,平日负责维护秩序的武僧也围了过来。

见此,这位贵公子觉得想要强行动手几乎不太可能,但他还是不甘心:“你可知我父亲是何人?”

老和尚闻言,笑而不语。

这阵势,让这位贵公子有些拿捏不住,不知道对方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不怕。

只好将目光又放回到张骁身上:“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我出来,如果不是的话,那当我没说。”

说罢,便带人准备离开。

张骁不明白老和尚为什么突然帮自己,但是他现在依旧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寄吧谁啊?

他伸手叫停了那位:“喂!”

“哼哼,怎么,想要求饶吗?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便饶你一条狗命!”那人闻言,转身过来,发出嚣张的笑声,似乎看到了张骁从自己胯下钻过去被自己羞辱的样子了。

张骁无语的看着这人,不知道他满脑子都是啥玩意。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张骁有些苦恼的说道。

毕竟好端端,突然跳出来一个大聪明对着自己一顿输出,绕是他也被弄的一脸懵逼。

不过在动手之前,他觉得还是先将情况弄清楚,看这人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不会隐瞒。

就怕背后有什么人在推手,这傻雕却丝毫不知,一顿无脑瞎输出,最后闹得害人害己。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对方闻言,尤为大火。

“不认识!”

“我艹你娘,那天在芙蓉楼里的事你忘了?别以为装作忘了这件事情就完了,我告诉你,没完!”

芙蓉楼?

张骁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沙雕啊!”

毕竟自己在那坐的好好的,他突然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不是脑子有问题是啥?

“你才是沙雕,你全家都是沙雕,我艹哔哔哔~”一串串污言秽语从他嘴里蹦出,虽然不能动手,但不代表嘴不能动。

这脏话引得旁边一众小姐贵妇惊呼不已,只觉大开眼界,原来骂人还能这么优雅啊,原来金*瓶*梅还少写了这么多优美的语言啊!

这一次,老和尚并没有阻止,就在一旁看着,闭目诵经,面无表情,好似没听见一样。

在老和尚看来,他们只要不动手都好说,毕竟都是贵人,哪里打出问题了,他们可难逃其责。

尤其是张骁,前几天看见有宫里来的太监进了他的房间,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也从侧面证明此人身份不简单。

而且刚刚自己在他这吃了亏,所以他也想看张骁吃瘪。

而张骁面对这一连串的脏话,也忍不住直皱眉,一件黑色物件悄然滑落掌心。

虽说在网上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那都是隔着屏幕,而且还都是文字,杀伤力不高,甚至能一笑了之。

但这可是现实中,对方可是指着脸骂,这可受不了!

对方可能是见张骁不说话,还以为他被骂的说不出话来,为了彰显自己的威风,骂的更狠了,眼睛不时的瞟了瞟旁边的美人们,见她们惊讶的模样,心中暗喜不已,便骂的更凶。

至于张骁,他不想跟傻子动嘴,所以他选择了动手!

枪声突然响起,一点前兆都没有,很是突然。

没人会想到他会开枪,最多也就是认为他会冲过去拳脚相向,所以那两壮仆人隐隐将自家公子护在其中。

却万万没想到他竟隔着这么远动手。

出膛的子弹瞬间将对方的手打烂,同时枪声也吓得那些围观的贵妇小姐们花容失色,惊呼不已!

旁边的一些早已眼馋至极的书生们当即上前,将其护在怀里,希望来一个落魄书生和豪门千金不得不说的故事!

至于那位公子哥,后知后觉,钻心的痛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的仆人们也反应过来,赶忙将其护在身后,死死的盯着张骁。

“呀,打歪了,本来想打你嘴来着!”张骁有些失望的说。

一边的老和尚见此,大惊失色,事情发展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了,指着张骁,哆嗦着说道:“你,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辱人父母,没杀了他,留他一条狗命,已经是不错的了,何况本朝以孝治国,若是在皇上面前,我也有理!”张骁义愤填膺的说道。

老和尚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张骁竟搬出了皇上,这一拳打的他措手不及。

无奈,他只能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他又上前一步,凑近小声说道:“此人乃是礼部侍郎之子,施主你可当心了。”

之后便后退几步,“施主,你杀性太大,本寺庙小,容不下你!”

“我明白,多谢大师收留!”张骁微微拱手。

不论这位老和尚出于什么缘故,既然他提醒了自己,那便有恩于自己。

至于他要赶自己走这事,倒也能理解,毕竟出了这档子事,若是不将他赶走,之后他们也要面临礼部侍郎的怒火,搞不好要灭门呢!

而且有他这么个人在,也没人敢来烧香了,他们还怎么挣钱?

所以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会再留下张骁了。

“方丈,为什么不直接留下他?”

一个武僧走进老和尚身边,细声问道。

“不敢留啊,这位跟皇宫里有点关系,而且这火器,跟前段时间京城里那群贼人使用的差不多,再加上他容貌,与那被通缉之人想象,而现在通缉被撤,而他却安然无恙,说明他后台不小啊。”

“一个礼部侍郎的儿子,一个身份不明但身份不低的通缉犯,唉,早知道他这么容易冲动,就应该上前劝说一下。”

说罢,方丈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说这些话已经没用了。

“安排人将那位礼部侍郎的儿子送回去,顺便更他们说明发生的事情,将问题都推到那人头上。”

“是,方丈!”

“圆持,告诉大家,今日闭寺!让香客们尽快下山吧!”

“好的方丈!”

“大家都散去吧,不必围在这里,有事的干事去,没事的都去看看经文,别到时候香客让你们讲经意,你们一句都答不上来。”

将众人打发走,方丈一人回到屋里。

他这简陋的禅房与他爱财的模样完全相背,简陋的木床,快要散架的书架,一张褪色的书桌,好似那贫苦人家。

老和尚刚一进门,脚步便顿住,扫视了一眼屋内,声音微冷:“出来吧!”

随着他声音落下,房屋拐角一人影浮现,藏身位置刚好卡着视线,很是隐蔽。

此人现身之后,竟单膝跪地行礼道:“见过王爷!”

老方丈却悄然避开,毫不领情,只道:“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王爷,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罢了!”

“王爷何故不承认呢?莫非是在害怕吗?我们有上万弟兄们,只等王爷起身振臂高呼。”对方起身,上前一步,有些愤慨,又意气风发。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王爷,若是没事的话你尽快离开吧。”老和尚摇头说道。

对方见老和尚这般不配合,苦口婆心,企图打感情牌:“王爷,我等弟兄日夜操劳,就为了有朝一日能迎回汉家江山,重现我大明的光辉!”

老和尚不为所动,只是低声诵经。

对方见此,有些愤怒,两指并拢指着老和尚:“好你个朱慈炤,我等敬你,尊你一声王爷,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个王爷谁爱当谁当!我那三哥怎么死的,我可是一清二楚,何况这王朝更替自古以来,莫要在做那些傻事了!”老和尚,或者说是朱慈炤面色淡然的说道。

对于被叫破了名字,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很是平常,甚至有些无所谓

“身为大明的皇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就不怕先祖在天之灵吗?”

“若是太祖知后世儿孙将整个江山治成这样,怕是还不如让我们将这江山拱手相让,让那有能力的人来治理。”

“哼,你嘴里有能力的人便是那鞑子吗?蛮夷尔,竟敢窃我汉家江山!”

朱慈炤闻言,微微摇头,继续闭目诵经。

大有一种:你尽管说,能听得进去算我输!的架势。

“哼,既然王爷你想当个和尚,那便安心的当和尚吧,我等弟兄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说罢,此人翻身,从后窗离开,动作迅捷,亦非凡人。

看着人影离去,朱慈炤低叹一声。

自己这身份不知道怎么被这群人知道了,隔一段时间就派人来当说客。

他难道不清楚这群人的打算吗?不过是缺了个吉祥物罢了,不然没有理由起事。

若他同意了,正好能打着他的名号起事,什么反清复明?他们那点小九九说不清楚?

自己的三哥怎么死的?怕不是也是被这群人忽悠死的。

本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却总有人不想让自己这样,让他很是苦恼不已。

只是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就这么甘心吗?不,他也不甘心,只是现实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万里江山,尽数成了他人之物。

想了想!他还是提笔书信一份,不论如何,这群人多少还是想着朱家江山,他也不能这般无情。

至于书信的内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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