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五回来了

小药给王夫归的香囊里，都是用带有浊气的泉水浸泡过的香料，浊气短暂的附着浸染，所以小药能感应到王夫归的位置，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尝试。本来她跟母亲之间也能靠浊气互相感应，可是自从母亲最后一次从湖底出来后，这种感应就消失了，应该说，她已经感应不到母亲体内有浊气的反应了。

原来小药和陈远山两人知晓王夫归的身份并非通过花子，而是，在一早上，陈远山外出买包子的时候发现，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张贴上了王夫归的画像，当然是以先成王义子王义诚的名义，以通敌叛国，谋杀成王的罪名被通缉。“祈常逡还不算太草包，不管昨夜进王府的人是不是我，他都会把罪名加到我头上，这样一来，加上早先他们故意散步的流言，我是怎么都洗不干净了。可惜了父王的苦心，他永远不会懂。”王夫归落寞的说道。“这还不算草包？明眼人都能看清，成王为什么给你求一个小侯爷的封赏，就是为了安他的心。我看你这义兄，真是蠢到家了。”陈远山拍拍王夫归的肩膀安慰道。

这样一来，明处暗处都有人在通缉追杀王夫归，三个人一下都不能松懈，王城这个暴风中心点，还是越快查明小药母亲的位置越好。

王夫归心里很清楚，“秋水”是谁手里的刀，那么小药母亲也一定在那个人手里。那个人如果已经获知了小药母亲的身份，那么目的一定与成王是一致的，就是要救当今王上。一件放在平常人家，本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一旦与权力利益沾上了边，就变得无比的血腥不堪，宁杀错，不放过，放诸于帝王家权利中心，信任与仁慈从来就是一句笑话。父王就是太过仁义，你信君，可君不信你！如今刀俎相向，身后却连讨一个真相的能力都没有。赵道长曾经多次劝成王组建一支自己的心腹密卫，可都被成王训斥驳回，身边的人永远只有公开的护卫，如今人去了，这些护卫也就随了新的成王。现在看来，这样不是全无好处的，不然此刻王夫归的身份就不会如此保密，成王房间密室的消息也不会如此安全的等着王夫归去取。那件密室里，其实留了两张条子和一件法器，一张是王夫归给小药看的，另外一张，是王夫归之前也未曾知道的，赵道长为了以防万一很早前就留给王爷的，关于药人的用药方法！

三个人继续扮作寒城人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奔赴城郊的青云观，花子派人送来的消息，赵道长的尸体被人找到了并送回了青云观，今天就是青云观为赵道长出殡的日子。于王夫归而言赵道长亦师亦友，更是与生父之间唯一的联系，如此场合，他是一定要去送别赵道长的。更何况，三个人都想要在赵道长身上看，能否发现其他的线索。早间的路上，行人并不多，郊野露水还颇为深重，为了敢在众人之前，三人特地赶在天亮前就出门了。王夫归身上有赵道长的信物，自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三人就见到了赵道长的遗体，只是发现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从遗体上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身上多处浅浅的刀痕，致命伤稳准狠直贯左胸，很明显的“秋水”的手法。看着赵道长的遗体，小药二人除了正常的怀感外并没有过多的情绪，王夫归的震动似乎有点大，这几天里，他刚刚在成王府接受了成王的离去，现在又面对着赵道长的尸体，在他年轻的人生里，值得怀念的有温情的时光并不多，这两位却都参与了大多数的部分，带给他家的温暖和家的概念。虽说长大成人后都有些疏离陌生，但是这些刻印在脑海里的东西，却是磨灭不散的，此时此刻，让他有一种家没了的感觉，他身后的依靠没了。两个人看出了王夫归的不对劲，马上就要开放观礼了，这种场合，“秋水”绝对会安排人过来，为了避免受到关注，陈远山把王夫归拉到一旁，小药给负责接引的小道长还了礼后三人便退了出来。三人走的匆忙，没有注意身后还是留了尾巴。今天观内因为特殊情况，不对外开放，而三个外邦装扮的人此时从观内出来，还行色匆匆，难免不会引起注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跟踪的人并未注意，在他的身后也有一个姑娘跟在后面，一路尾随，直至他进入一家宅院。这位姑娘正是从朝剑宗返回的小五，她早在头一天夜里就已经赶到客栈与三人汇合，并且带来了花子的消息，四人一合计，就定出了今天这个计划。

等小五返回汇合后，四个人马上又换回了本朝的装扮，由兄妹三人，眨眼间变作了小姐和丫鬟、少爷和书童。陈远山扮作少爷，一个劲的神气。四个人分开行动，换了客栈，分两间房住下。王夫归把小五带回来的《毒经》给了小药，嘱咐她先仔细读几遍，再开始按照之前王夫归交代的要点尝试慢慢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