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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意外来客

小药如此聪敏的人,待陈远山把告示上的内容清楚完整的讲了一遍后,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母亲此刻对于那些人的意义。“遍寻药谷能人异士,共同探讨药谷神药”,他们从药谷只带出来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她母亲,在他们眼里,她的母亲连人都不是,只是一味药!“王夫归,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吧!那是我的母亲,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怎么能这样残忍!”小药凌厉的看着王夫归。王夫归走过去,强制性的把小药抱在了怀里,轻声说道:“小药,你冷静一点,从几十年前你母亲被推进那池水里的时候,她就注定了,再也不会是个活人了!这些,于你而言,应该是能懂得的。”小药挣脱开王夫归的怀抱,眼神充满了冷漠和怀疑:“你说的对,但我一直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说完,对着陈远山说道:“远山,想办法去给花子传个口信,再回一趟青花镇,药铺后院的井里,我留在里头的东西取了带过来,现在局势紧张,你带着小五一起去,两个人好互相照应,等你们回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陈远山和小五不疑有他,两个人答应了后就出门去了。等两人出门后,小药很快换了一身行装,头发也高高的束了起来,接过王夫归递过来匕首就往后腰上别。“你真的想好了?”王夫归看着她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吗?你大可不必陪我一起去送死,当然,就算你此次因我而死,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的改观。”小药直愣愣的看着他。刚刚,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小药轻声在王夫归耳边说了她的计划,支开陈远山和小五,如果他愿意,陪她一起去救母亲,如果不愿意,待交代清楚了那伙人的位置,就此别过。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的母亲,即使救回来了,也不会醒过来。站在你对面的,现在可以说是整个王朝!”

“我母亲是个人,而不该沦为任何人活命的依靠,她半辈子已经遭受了非人的对待,哪怕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能让她为人所食!”

王夫归从怀里拿出之前小药给的香囊,说道:“我把里头的一部分磨成了粉,昨晚上在祈文奕和他的随从身上都下了手,只是不知会不会有效果。”还未等说完,小药已经闭上了眼睛,靠着这段时间学来的手法,小心的控制着体内的浊气,感受着外界的呼应。虽说风干磨损后浊气的气息越来越少,但是好在时间尚短,还是能感应到一些。小药冲王夫归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客栈。

在两个人离开的这段时间,一个意外之客造访了。易秋水换了身行装,先是杀了客栈四周“秋水”的盯梢后,从窗户翻进了小药的房间,坐在桌前,不慌不忙的给自己斟茶,慢慢的品着。

约在黄昏时分,两个人回来了一推开门,发现屋内有人,大为惊讶,王夫归闪身欺向座中人,易秋水淡然的说道:“你不想寻回你母亲了吗?”话音刚落,王夫归的剑尖也扫到,陡然收手,停在了脖颈处。易秋水取下头上的帽子,用手指移开了剑尖:“年轻人,功夫不错。”“你是易秋水!”看清了他的真容,王夫归立马认出了来人。“秋水”在江湖上名声甚重,但是公开的人物只有一个,就是帮主“易秋水”。是以,江湖上但凡有些资历的人,都是识得他的。小药听得王夫归呼出了他的名字,从腰后取出匕首,直欲取他的心窝。易秋水用二指接住小药的匕首,往外一推:“老夫刚刚说过了,莫不是你真的不想寻回你的母亲了吗?”“我母亲,正是你这歹人掳去了,要我如何相信你!”王夫归扶起小药,握住了她的手,叮嘱着不要冲动。“易某人是秋水中人,但是秋水却不是易某人的秋水,相信这一点,王公子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边说边看向王夫归,王夫归按下小药的匕首,冲她点点头,拉着小药,坐到易秋水的对侧。易秋水接着说道:“既然易某来找二位,本就已足够说明了易某的诚意了,像二位这种未涉世未深之人,在王城这种地方,只能任人摆布!”说完,他丢下4跟手指在桌上。王夫归反应很快,拉开窗户,往外探了探,又关上窗户后,带着小药从房门出去,没一会两人就回来了,脸色都不是很好,果然两人在附近隐蔽处找到了四个断指的死人。四人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切其实还是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的眼前。易秋水看出了两个人的心里,起身替两人关了门后,快速的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时间陪二位在这里惊讶。你们留在祈文奕身上的手脚,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们看到的全部都是他希望你们看到的。”“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方法!”易秋水打断了小药的话,说道:“他们不需要知道你们是如何找到他们的,他们只需要知道你们在找他们。”一句话说的,小药哑口无言。“那么,你又是为何会来找我们呢?”王夫归给小药倒了杯茶,示意她冷静下来,向易秋水发问道。易秋水听闻终于问到了点子上,他一时惆怅低下了头。来找他们两人,他也是做了一番挣扎。自从那天太子把人从密室带走后,就一直未曾有消息传过来,“秋水”里的人依然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但仿佛都略过了他这个帮主,就连经他手带入的那些江湖中人,一下子也几乎都失去了联系。虽然妻儿的身体还在密室的水晶棺里,但是他的心却无法安定下来,太子不动他们,是因为知晓他也无处可去,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带着两副棺材离开。此时的态度,已经充满了亵玩,他之余太子眼中,仿佛一只罐里的蝈蝈,随时可弃,为求生存挣扎着唱响两声,尚能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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