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们再要个孩子
“哎呀是喝了多少,这味道我闻不了,不行不行。”
温翊君捂着鼻子跟薄景卿拉开了距离。
江晚安也不想管,可薄景卿沉重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她的肩头,要不是侍应生还帮忙扶着点儿,她几乎要被压趴下。
侍应生说,“夫人,要不我先把少爷送回去休息吧。”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回去啊?”
“是,”侍应生求助的看向江晚安,“江小姐您帮着搭把手行不行?就送到门口,车停门口了。”
“啊?没别人了么?”江晚安的目光四顾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酒店的服务生这会儿一个都瞧不见。
温翊君却说,“安安,你别管他,免得再吐你一身。”
“不至于吧?”江晚安犹豫地看了薄景卿一眼。
“那也别管他,大不了让他在这儿躺会儿,醒了自己回去,你就听我的吧,我那边还有个朋友要打招呼,我先过去。”
说着,温翊君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江晚安扶着薄景卿,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进退两难。
算了,先把他送到车上吧,也就这几步路而已。
这么想着,江晚安才答应了侍应生要她帮忙的请求。
不得不说,喝醉酒的男人沉的跟一块大石头似的,死死地压在江晚安的肩头,她感觉电梯都比平时慢了很多。
听着粗重的呼吸在肩膀处响起,她心里砰砰直跳。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一楼大厅开门。
江晚安把薄景卿扶到酒店门口,却并未见到他的车。
“车停在哪儿了?”
“来了来了,”侍应生忙招手,“江小姐,麻烦您扶着一下。”
说完,他去拉开后车门。
江晚安好不容易把薄景卿扶上车,肩膀处酸的不行,正要抽身出来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臂,力道收紧,无视她的惊呼,一把将她拉上了车,身后的车门也随之关紧。
“开车。”
低沉沙哑的一道男声在车厢里回荡,司机已经将车从酒店门口驶离。
江晚安猛地回过神,“你没喝多?”
昏暗的光线下,薄景卿的神色也晦暗不明,随着车隔板缓缓升起,隔开前面开车的司机,后车厢成为独立私密的空间。
江晚安脸色一变,去拉车门,“我要下车!”
薄景卿直接抓紧了她的手,“不闹了,好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狭窄昏暗的空间中回荡,淡淡的酒精味弥漫开。
江晚安猛地挣脱开他的桎梏,不快道,“在你眼里,一切就是一场闹剧,根本无关痛痒,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宽容大度?”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凭什么这么若无其事?难道你觉得因为这场宴会,因为我和你母亲的关系,我和你的关系就能有什么改善么?”
江晚安字字锋利,咄咄逼人。
不知沉默了多久,车厢里安静极了。
“孩子没了,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你。”
提到孩子,江晚安的目光狠狠一沉,“我不需要。”
“我需要。”
薄景卿眸色深邃却清亮,声音沉沉,“既然你认了我母亲做干妈,我们的关系自然跟以前不一样,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
“你!”
江晚安竟语塞。
尽管温翊君亲口承诺只要她介意,她就可以跟薄景卿断绝来往,可那也就是哄哄她的话而已,她怎么可能当真?薄景卿可是她亲儿子。
“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江晚安沉着脸,“我要下车,放我下车。”
见薄景卿无动于衷,江晚安竟直接去扒车门。
车门反锁自然是打不开的,气急败坏之下,她直接按下车窗的开关。
呼啸的冷风瞬间灌了进来,江晚安的头还没伸出车窗,整个人就被一道急促粗暴的力道给拽了回来。
“不要命了?”
薄景卿的怒喝声在车厢里回荡,比风声更冷。
江晚安拼命挣扎,却反被他压在身下,男人紧绷的大腿肌肉紧贴着她的小腿,仅仅隔着一层丝滑的西装布料,死死地压着她,不让她乱动。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流氓!”
看着身下小女人一边挣扎一边咒骂的恼火样子,薄景卿幽深的暗眸中也染上一层愠色,连日来压抑的情绪一时克制不住……
“唔——”
所有的咒骂声被封住,薄冷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江晚安瞪大了眼睛,更加用力的拍打着男人的肩膀,试图将他推开。
男人的身躯沉的像一座大山,仿佛想将她镇压似的,岿然不动,任凭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没能推开他分毫。
随着这个吻的深入,酒精的味道让江晚安的舌苔渐渐发麻,未来得及关上的窗口冷风还在呼啸,路过无数车辆,繁华夜景纷纷后退,寒风吹不散车厢内浓烈的荷尔蒙。
终于,江晚安没了力气,拍打他肩膀的幅度也小了下来,瘦弱的身躯忽然停下抵抗,顺从乖巧的样子,让薄景卿入迷,开始咬着她的下唇慢慢转为亲吻脖颈,大手从她肩头滑落,准确的落到某个地方。
“唔——”
江晚安猛地瞪圆了眼睛,喘着粗气喊道,“不要!”
薄景卿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他的动作,沙哑的声音混在冷风中,咬着她的耳朵,喊着她的名字,“安安……”
他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因为高兴,难以言喻的高兴。
江晚安是个原则性多强的女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孩子的羁绊,她恐怕早就跟自己一拍两散,所以知道孩子没了的瞬间,他如同五雷轰顶。
江晚安的礼服裙被揉的一团乱,她已经缩到了座位的最角落,脑后就是呼呼的寒风和不断闪过的行人与车辆,灯光闪烁。
薄景卿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混着浓烈酒气,“安安,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一瞬间,仿佛寒风从耳朵灌进了血管似的,她猛地清醒过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薄景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车窗外呼呼风声盖过了江晚安的喘息,也模糊了这一耳光的力道,可夜幕背景下,女人眼中的愤怒却愈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