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姐姐,你是大祭司?
色榜听得仔细,脸上鄙夷地说道:“阿依古茹身为褐衣部大祭司,未婚有女,亵渎了巫神,十恶不赦,应该抛下蛇谷,受万蛇吞噬之刑。”
“才不是,我是.....抱...养的.....,你不要侮辱娘....大祭司的清白。”赵秀灵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敏感的记忆。
“解释得清吗,赵秀灵,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色榜不愿再就此而争论不休,有时候要想一些事顺利,借口是必须的。
话音刚落,色榜一行人便攻了过来,一人向着贺少均抛出一黑色物体,疾驰而来,贺少均躲开,那物砸到一围观者身上立时钻进袖口不见,登时围观的这位口吐白沫不止,口中无数的黑色小虫爬出,周围人都感觉恶心得想吐。
赵秀灵瞄了一眼,说道:“真卑鄙,这多人还用黑虫蛊伤人.....”
色榜冷笑一声:“兵不厌诈,何况我们苗越是巫神的儿女,巫蛊是巫神赋予我们的手段.”
拉满和赵秀灵闻言,不屑地道:“那是因为我们苗越地处南疆,毒蛇猛兽横生,巫神当初开创巫蛊之术是因为我们能够安身立命,可不是用来害人,你们黑衣部这些年背道而驰,有何脸面再提巫神。”
俗话说,讲不过那只有打了,色榜他们可关不上什么光明正大,手段是层出不穷,大家也只有一一闪过应对。
贺少均对上了一个练气六层,是色榜的弟弟,色愣很是嚣张,说道:“小子,我在这里修为是最低的,但六层的修为对付你这种垃圾都很多余。”
“哗啦”一刀铺天盖地,在他想象中,这个窝囊废的脑袋顿时便会开瓢,红白一地。但是,下一刻贺家的月影九变运转,一个腾挪转移,这一刀劈在地砖上,地上四分五裂,贺少均却安然无恙地耸着肩。
色愣大怒,又是几招劈砍,横挥斜劈,刀光如同白匹一样笼罩住贺少均,贺少均当年虽然一直卡在练气一层,但是月影九变早就滚瓜烂熟,后来气海异变,月影九变施展起来更是不受练气层次的影响,再加上十几年的厚积薄发,现在的贺少均要是还当他是初入炼气期,那真是被他给装到了。
贺少均借此也判断出自己现在的境界,大致是在练气七八层,对付起色愣并不是很吃力,一个残身来到身后,月影第三变-月落乌啼使出,剑身附带了一道寒光,直直地插入色愣的后背,穿胸而出,鲜血汩汩。
“不可能,一个练气.......都不是.....窝囊废,,,,,怎么,,,可能”色愣瞪大眼睛,倒地而亡。
正在缠斗的色榜见状分神,大呼“弟弟”,也被赵秀灵的剑气划破喉咙,气绝而亡,剩下的几人彼此相顾,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
一条隐蔽的小路上,三个人正在向着褐衣部进发,赵秀灵道:“贺大哥,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贺少均摸着鼻子道:“明明是你解决了那个领头的筑基,我嘛,绵薄之力”
三人在解决完战斗之后,安思娜帮拉满包扎好伤口,打算在小镇等待着商队,贺少均他们分道扬镳,三人也决定走这条隐蔽的小路前往褐衣部。逃跑的那几个人通风报信,倒也不惊慌,毕竟他们在明,赵秀灵在暗。
小道崎岖,杂草丛生,数日间却也接近了褐衣部,三人远远望见褐衣部一片焦土,很多人丧命,苟活的褐衣族人正在收殓遇难者,外围黑衣部很多人把守,此时不宜贸然进去,请君入瓮之局。
三人盘算后,贺少均提议道:“你们两个目标太大,我初来乍到,扮作往来的行商,前往打听打听”
赵秀灵想不出更好的妙招,叮嘱道贺少均千万小心,遇事不对,就要撤离。
贺少均换了一身行头,出现在附近,向着褐衣部走去,几个黑衣拦住他道:“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现在是不能进去的吗?”
贺少均佯装吃惊道:“我是楼兰的客商,以前我都是通行无阻的啊,怎么不能进去了吗现在?”
看门的几个人懒得言语,将贺少均赶走,贺少均见领头的腰里别了根细长的烟枪,灵机一动,从货担子上掏出几丝蓝岫花烟叶递了上去。
“老哥,您抽着,我们楼兰最好蓝岫花烟叶”
“蓝岫花烟叶.....那来点试试吧”看门的守卫明显也知道天下有名的烟丝。
一番吞云吐雾过后,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吃人的嘴短。看守也是告知了现状,告诫贺少均尽早离开,等到安稳下来,再过来做生意。
贺少均脸上露出难堪,说道:“老哥,您也是好一口的人,知道这烟丝要是碰到下雨天,潮湿了就完全废了,回去楼兰就怕遇到坏天气啊”说着又从担子上拿出一包烟丝塞进守卫的怀里
低声说道:“您看这样成不,这城里肯定还有没及时离开的商贩,我就去那里的客馆,您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卖完了我立马就走,保证不给您惹事”贺少均一脸谄媚地笑着。
远处的拉满不由得担心道:“圣女,贺公子能行吗?”
赵秀灵瞧见贺少均这副德行,感叹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老弟,都是懂这一口的人,你看啊,知己难逢,你进去后别惹事,卖完就走。”守卫故作为难,但还是放贺少均进去了,毕竟那一包蓝岫花烟叶价值不菲,反正一个“商人”进去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落个顺水人情而已。
当晚,贺少均在房间里,掏出一个玉盒,打开盖子,里面缓缓爬出一个白色的虫子,正是之前咬了贺少均一口,改变他气海的冰蚕。
“小家伙,赵姑娘说进来后,放了你就行,你可不要再来咬我一口”贺少均看到冰蚕现在真的是一阵后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冰蚕爬出来,压根就没搭理他,只是抬起头好像在空中闻什么气味,下一秒跟道闪电似的,朝着窗外疾驰出去,消失不见。
“又跑了你,小家伙,这下怎么跟赵姑娘交代啊?”贺少均在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着冰蚕。
月上楼头,三更十分,几声梆子响过,外面显得很安静,巡逻的黑衣部也没那没频繁,这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又闪过,冰蚕它居然又跑回来了,下一刻,身后一道身影也从窗户进来,月光下,大致可以看出:是位女子,穿着粗衣,戴着面纱,宽大的衣袍似乎也掩盖不了婀娜的身材,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很像菊花,但是世间所有品种的菊花都不符合这种气味。
“你是......”女子开口问道,声音很是清脆,夜莺一般也不为过。
“嗯.....我是一位赵姑娘的朋友,受她的嘱托,来到这里放出冰蚕。”贺少均被声音吸引,有点恍惚地道
黑夜中,赵秀灵看着灯火高挂的城楼,喃喃道:“娘你还在的话,贺大哥应该见到你了吧”
......
“什么,姐姐,你是大祭司?”
此时阿依古茹已经摘下了面纱,看上去约莫30来岁,花容月貌,比起赵秀灵的清丽脱俗,更显得一分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