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追根溯源

程程张口骂了一声“妈的！”。把车停了下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倾斜了。

程程骂骂咧咧地拉下了窗户往前看了一眼，原来是车子的前左轮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现在已经瘪了。如今，我们的车就停在了高速公路上，这前不着村后不找店的还下着瓢泼大雨呢，真是有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了。程程停了车赶紧开始拨打工程急救的电话，哪知道播了几个电话号码都没有人接听。

就在这个时候，程程竟然忽然把手机一扔，俯在方向盘上开始哭了起来。

她这忽然的大哭来得毫无预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怎么就开始哭起来了，可能程程大哭程峰也吓了一跳，他惊异地看着俯在方向盘上嗷嗷大哭的程程，一脸不知所措，他扭头看了我一用眼神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只好用眼神回他：“这我也不知道啊。”

没办法拍了拍程程的后背，告诉她这事儿急不来，不行咱们就在车里等着呗，等到雨停了，明天白天了，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吗？不要怕，我们不是都还在车上吗？哪知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程程猛地抬起头来，泪水流的满脸都是。

她仰头喊道：“我今天赶不回去，我明天的大客户和大单子就全都泡汤了啊!”

原来程程为了来接我们，把客户和单子都挪到了明天，她要是明天回不去，单子可能就被同事抢去了。不过我在这一瞬间很难理解程程的心情，毕竟我毕业之后一直在家里没有工作，如果是工作，可能去送“武隆石”还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所以这种被工作压力逼迫到大哭的情况我到现在还没有体验过。

程峰跟我一样，他也吊儿郎当的，于是还在那里说着：“不行就把工作辞了再找呗，一个大学毕业生又不是找不到工作。”

程程猛地给了程峰一个白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程峰识趣儿地转过头去，程程又开始猛烈地拨打电话，结果越打越绝望，原来她的手机信号不知怎的一格也没有了。程程一把夺过了程峰的手机，结果看了一眼也扔回到了程峰身上，原来程峰的手机更可怕，还是个老版的诺基亚呢！

我从口袋了掏出了我的手机，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了，哪知我刚一拿出来就发现它是满信号的。我惊异地大叫了一声：

“程，我手机满信号！”

程程一听从我手机一把抓过了手机，可是哪只手机刚刚到她手里，信号都没有了。

“云儿你这是看花眼了吧！”程程失望地把手机递了回来，我接了过来一看，不对呀，这还是满格啊。

“你看，就是满的！”我喊道。

程峰一听也从我手机夺走了手机，但手机到了他手里，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手机信号又没有了。

“这，没有啊！”程峰说。

他这么一说我就着了急，赶紧夺过了手机，再一看，信号又满了。于是这次，我把手机举起来面对着他们，让他们可以直接看到手机上的信号，这次。俩人的眼睛都发生了奇异地变化，因为在他们眼前，我手机上的信号就是满格。

这可真的奇了怪了，我们仨人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程峰拿过了我的手机，托着手机在车厢里转了一圈，却见只有手机在我附近的时候才会出现信号满格的情况，程峰敲了敲车顶，感觉像是我座位上空的车顶上有个什么信号发射器似的，然而车顶发出“空空”的响声，什么都没有。

“这可真是奇怪。”程峰有点难以相信地说道，不过程程可不管那么多，手机有了信号终究是好事，程程把脑袋伸了过来，在手机有信号的位置播出了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程程三下五除二地讲述事情的经过，然而当程程刚把这写讲完，我却见她忽然脸色一变，瞬间又朝着电话那头大骂了起来：“奶奶的，我c！你们是不是想让老娘投诉你们！”

“嘟嘟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了？”我问程程。

程程里脸都气歪了：“妈的，他们嫌这儿太远，下着大雨不出车，你看着的，回成都后，看老子怎么投诉他们，气气气死我了！”

但这么说着，程程却又眼睛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把从我手里又拿走了手机，播出了电话号码，原来她忽然想到可以先给客户打电话，程程对那边的客户千道歉万道歉，说自己这次是公司出差，本来赶不回去，但是为了明天的签约，就算成都这么大雨她也在尽力地往回赶，然而没想到路上车爆胎了，实在实在是抱歉，这次只能先改变签约时间了，但是她保证一定会尽快赶回去的，不会让客户久等太多。

我惊异地看着程程的态度，没想到毕业一年，程程在职场中都混得这么老练了，这番说辞要是我肯定怎么也说不出来。

搞定了程程的客户，这个小丫头终于可以不像刚才那么着急了，她把手机交换给我的手机，转过头去舒了一口气坐在了靠在了靠背上，但是忽然，她又猛地转过头来，惊异地直直地看着我，忽然奇怪地说道：“云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我一惊，不明白程程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程程的表情，心里一惊，难道程程已经知道我包里正装着“武隆石”呢吗？这么一想我赶紧用手把包往怀里紧着抓了抓，不过，如果程程真的知道我装着什么东西，那我也打算直接告诉她。

“嗯……是这样的……”我鼓了鼓勇气，打算直接说她我本来这趟出门是给爷爷到新疆去送东西，其实是打算路上先玩一下，所以才先来成都找的程程，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确实挺奇怪的，如果程程觉得有点不舒服的话，那我就明天尽快离开成都，就先不跟她们玩呢。然而我这话还没说出来呢，程程忽然一伸手抓到了我的脖子底下，我吓了一跳，忽然闭上了眼睛，可我一睁开眼，却见到程程正抓着我脖子上的项链，眼神放光。

“云儿宝宝，你这是往哪儿买的?”

程程正抓着的是一根“小天线“样子的项链吊坠，纯银制品，上面镶嵌着小颗粒的钻石，闪闪发光的。这根项链是我的一个大学学长送给我的，不过上大学的时候我对他没意思，就过就一直把项链放在盒子里装着，而到了毕业，我便拿出来戴了。

“这不是买的……”

“那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这个是别人送的……”

“这个是谁送的？”

“额，廖松……”

“廖松？！”程程忽然惊声尖叫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廖松？”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程程忽然一手松开了小天线，她看了一眼程峰又看了一眼我，尖声叫道：“就是那个学生会长，篮球队长和国旗护卫队的！廖松？”

我脸更红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