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桃沢爱梨感觉自己和松田阵平就像两根硬邦邦的法棍一般僵硬地伫立在深水区的这个角落里。
相顾无言。
她搂着对方的脖子。
对方托着她的大腿。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腿上受到挤压,软软的肉似是从松田阵平的指缝里溢出些许。
“……”
桃沢爱梨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和松田阵平的身体之间的……有点微妙的差别。
松田阵平抱起来的感觉，很……
桃沢爱梨斟酌了片刻,精挑细选出了“结实”这个妥帖的形容词。
对方被她贴着的每个位置都算不上柔软,上至肩膀下至腰部，都能感受到明显的肌肉触感。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异性有这样的肢体接触。
感觉很……特别。
也可以说是很奇怪。
桃沢爱梨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明明身处清凉的池水中，身体却有些发烫。
……好像并不完全是因为刚刚被“差点溺水”这件事吓到了。
“……”
不远处的人游泳的激烈水花影响到了他们周围的水域。
水波一瞬间有些急促,桃沢爱梨下意识地收紧了搂住对方的力度。
愈发贴近。
【太近了。】
【会碰到她的……呃……】
【……好像已经碰到了。】
她此时才感觉到耳朵里好像进了些水，嗡嗡的,有些听不清声音。
唯一的好处是能够清晰地辨别出松田阵平的心声了——清晰的声音就是。
“我帮……把……套上。”
【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抱起来吧。】
【……甚至还可以晃几下。】
桃沢爱梨:“……”
松田阵平的心声和实际说出的话好像差距有点太大了吧。
这让她怎么推测那句断断续续的话是什么啊……！
“你说什么？”
她缓缓地松开一只搂住对方的手,一边轻拍着耳朵，试图把耳朵里的水弄出来,一边反问了一句。
由于只用一只手搂住松田阵平，害怕沉下去的桃沢爱梨条件反射地又贴近了对方些许。
“我……游泳圈……”
松田阵平的耳根染上可疑的绯红色,视线在她身上摇摆了片刻，最终定格在岸上的小黄鸭游泳圈上。
“……”桃沢爱梨摇头晃脑了一会儿，耳朵里的水终于出来了,“什么什么？”
松田阵平的声音瞬间变得清晰。
“我说……我帮你套上游泳圈,我们还是去浅水区吧。”
桃沢爱梨“噢”了一声,刚刚拍耳朵的那只手再次搂住松田阵平的脖子。
瞬间增加了不少安全感。
有了“耳朵进水”这一环节的打岔，桃沢爱梨刚刚被分散了注意力,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那么僵硬了。
放松了不少。
桃沢爱梨宽慰自己——
不就是在泳池里非常近距离的抱了一下……好几下吗！
而她的救命稻草好像还是……很僵硬。
桃沢爱梨抿抿唇，非常好心地用熟练的语气安慰道:“阵平，放松，别这么硬邦邦的。”
她甚至能感觉到松田阵平肌肉的紧绷感。
结果看见松田阵平的脸色骤然变得通红。
原本只在耳根处显眼的绯红瞬间蔓延到整张脸上。
“……胡说什么呢。”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了一瞬，然后便有些咬牙切齿地凑近了她的耳边。
“一天到晚都在说奇怪的话。”
距离太近，松田阵平有些炙热的呼吸堪堪擦过她的耳垂，
热乎乎的。
桃沢爱梨:“？”
她不解地眨眨眼,慢慢松开一只手。
确保自己不会有沉下去的趋势后，桃沢爱梨用手指捏了捏松田阵平的肩膀。
“一瞬间变得很僵硬噢。”
她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严谨地评价道。
“你身上也是……放松一点嘛。”
紧绷的肌肉倏然被柔软的指尖揉捏，舒缓的触感席卷而来。
松田阵平像是触电般愣怔了片刻，稳稳托住桃沢爱梨身体的双手无意识地放松了力度——
“啊啊啊阵平你干什么啊！！”
感受到身体有即将下沉的趋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桃沢爱梨手足无措地抱住他，并频频往上蹭，试图让自己更多的身体部分探出水面，以增加安全感。
她把头贴在松田阵平的肩窝处，整个人仿佛八爪鱼一般黏住他。
情绪慌乱的她错过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短促声音——
【……糟糕。】
“不要放手啊！！万一我沉下去怎么办！会呛水的！”
“……”松田阵平只是愣了片刻便重新托住她，瞬间整理好情绪，为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失态找到了借口，“不放手的话我怎么帮你拿游泳圈啊？”
是非常合理的借口。
桃沢爱梨:“……”
松田阵平:“……我用一只手抱着你，这样可以了吧？”
桃沢爱梨撇撇嘴，气势减弱了不少:“你一只手抱不动我吧。”
松田阵平扬了扬眉:“不仅抱得动，我还能单手把你颠起来。”
语气非常自信。
【没发现吧。】
“……你吹牛。”
“？”
“水里怎么可能颠得动……”
“要来赌吗。”松田阵平漫不经心地朝她笑了笑，“上岸之后，我可以把你颠到天上。”
桃沢爱梨一脸“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这肯定是吹牛了吧！！！”
松田阵平散漫地应了一声。
身边的水面突然发出轻轻的一声“啪”声。
是什么东西在水面上浮起的声音。
桃沢爱梨扭头，发现是小黄鸭游泳圈。
它慢悠悠地在她身边的水面上漂浮着。
“欸？？”
她惊奇地垂眸，发现松田阵平早就不知何时松开了一只托住她的手，悄无声息地拿过岸上的小黄鸭游泳圈。
松田阵平的手很稳，她甚至没感觉到对方只用一只手托着自己。
“……”
桃沢爱梨闷闷地套上了小黄鸭游泳圈，慢吞吞地划着水，往浅水区扑腾着。
原来刚刚是故意分散她注意力啊。
她偏头偷看了一眼松田阵平。
对方的身体似是已经放松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
他有力的手臂不紧不慢地划着水，在她身边扬起小小的水花。
貌似真的能把她单手抱起来欸。
体型很大的样子，也很有力气。
当警/察的话感觉也很合适呢，格斗和体能这一块肯定是没话说的。
……但是把她颠上天肯定是不可能的！！
“……”
桃沢爱梨的视线默默地跟随着松田阵平移动了片刻，直到对方察觉到，并偏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桃沢爱梨一怔，随手扬起一把水，朝松田阵平洒去。
然后慌里慌张地扑腾着水跑路，强行无视掉身后传来的“有本事你别跑”之类的忿忿话语。
一边跑路一边在心里很怅然地反思。
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真的很不对劲！！
好像在馋什么……
啊啊啊啊果然还是馋烧烤比较日常一点啊——
浅水区。
没了“沉下去”的顾虑，桃沢爱梨再次凑到栏杆旁边，双手扶好，一副严正以待的架势。
“那么，我又要开始认真学游泳了，争取能游得和刚刚那几位池面帅哥一样好。”
她振振有词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转头看向松田阵平，理直气壮地安排道:“你教我叭。”
松田阵平斜睨她一眼:“想得美。”
他还没忘记对方刚刚眼巴巴地盯着别人的样子。
呵。
……至少也要多求几遍吧。
松田阵平在她身边游出一段距离，假装不经意地全方位展示了一遍自己完美的泳姿。
故意扬起一大堆水花。
被浇了个透心凉的桃沢爱梨:“？”
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端详了一阵游得越来越远的松田阵平，啧叹两声。
“好快噢。”
桃沢爱梨四处张望了一番，视线锁定目标后，她再次套上游泳圈。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地放松身体。
感受着全身缓缓地浮在水面上后，桃沢爱梨伸出手，蹬直腿，打算开始用最原始的狗刨往深水区而去。
刚往前蹿动了不到半米，桃沢爱梨便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抓住。
对方把她往后一拽。
清凉的水面下，小腿肚被手指按压着，一瞬间传来有些酸软酥麻的感觉。
【……一下子没看住居然就跑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心声。
是咬牙切齿的松田阵平。
桃沢爱梨:“？？？”
她腿一软，欲哭无泪地被迫后退，看着自己刚刚游出的一小段距离前功尽弃。
“你去哪里？”
松田阵平好整以暇地把她拉到身边，松开手，看着桃沢爱梨在水里站定。
“找人教我游泳。”
桃沢爱梨寻思片刻便反应过来，故意气松田阵平，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深水区的那几个男生。
他们好像在小范围地练习泳姿。
“你不愿意就算了，他们人看起来很好。”
桃沢爱梨一脸天真地拍了拍游泳圈。
小黄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个个子很高的仰泳男生看起来很温柔，肯定愿意。”
桃沢爱梨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一副又要朝那边扑腾过去的架势。
身子刚侧过去一半，她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身上的游泳圈被松田阵平一把抽走，整个人都被对方圈在怀里。
……新的另类游泳圈。
“那就先练憋气吧，你试试能在水下憋气多久，习惯一下入水的感觉。”
松田阵平随手把小黄鸭游泳圈丢到一边，揽住桃沢爱梨的腰，理所当然地看着她。
甚至直接开始了游泳教学。
桃沢爱梨仰着头，一脸无辜地复述他的话:“不明白耶，阵平刚刚不还说我想得美吗？”
松田阵平:“……”
他微眯双眼，几乎可以确定桃沢爱梨是故意捉弄他。
松田阵平低头凑近了身前的桃沢爱梨。
不仅身处缺失安全感的水中，眼前的人也突然浑身开始散发危险的气息。
桃沢爱梨肩膀一塌，不假思索地就想往水面以下潜去，来个灵活的水遁。
松田阵平牢牢地环住她的腰，让她一动也不能动。
他慢慢地凑近她的耳边，故意轻轻地笑了笑，用气音撩拨着她的耳侧。
“再不快点开始练，我就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学憋气了。”
桃沢爱梨:“……”
身边传来天真的童言童语，桃沢爱梨虎躯一震，贼兮兮的气势骤然减弱，伸手去推他:“旁边还有很多小朋友啊！！你你那你你你别乱来！！”
松田阵平见好就收地松开手:“我说的是深呼吸，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脸“我故意的”的心满意足表情。
桃沢爱梨:“……”
桃沢爱梨:“快点快点快点开始了！！不要再聊废话了！！”
于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练憋气。
深呼吸，入水，憋气，等到实在坚持不住再起身呼吸空气。
几个回合下来，桃沢爱梨憋得满脸通红。
又一次憋气结束后，她猛地从水里钻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
“好累……不、不能再继续了……让我休息一下……”
桃沢爱梨气喘吁吁地说着，声音断断续续的。
松田阵平好整以暇地靠在池壁上，指了指游泳馆墙上的钟:“这次的时间也不够久。”
他的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看来你肺活量不太行，可以练练。”
桃沢爱梨瞥他一眼，强撑着找补:“胡说，我肺活量很ok的。”
……其实也就是还过得去，数值很一般。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眼神也仿佛沾了水一般湿漉漉的，瞪起人来没什么气势，软绵绵的。
松田阵平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接话:“可每次我亲你没多久你就受不了了。”
语气非常自然。
桃沢爱梨:“……”
桃沢爱梨因憋气而涨红的脸颊愈发红润，像是快要滴出血来:“你、你乱说……！”
虽然想要达到埋怨的气势，但语气却因不断喘气而变得软软的。
像是撒娇一般。
“……”桃沢爱梨顿了顿，像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没什么气势，不过脑地挽尊，“明明每次都是你先受不了，你才不太行。”
“我下次就把你亲晕，让你哭着求饶。”
松田阵平:“……”
憋气还没练多久，桃沢爱梨就腻了，哔哔着要开始练泳姿。
……主要是因为自从说出那句话后，松田阵平注视着她的眼神就有些微妙。
她甚至生出一股对方想把她一口吞了的诡异想法。
“……你先游个给我看看。”松田阵平双手抱臂，语气非常随意。
桃沢爱梨表演了一个水花动静很大的狗刨。
收获了松田阵平的一声嗤笑。
桃沢爱梨:“……”
桃沢爱梨没有灰心，而是重新振奋精神，依旧坚持着重新开始狗刨。
……这次还融入了一点蛙泳元素。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动静很大，水花飞溅。
……
一顿操作猛如虎地动了半天，她依旧稳稳地停留在原地。
身旁甚至还传来松田阵平的一声嗤笑。
声音不大，但让她能够清晰地听见。
桃沢爱梨:“……”
松田阵平没说别的，而是用双手拉着她的小腿，引着她摆出泳姿。
“你这个腿部动作不太对，这里应该先这样。”
桃沢爱梨感觉自己的腿在他的引导下摆出一个姿势。
貌似是蛙泳的姿势。
“再这样。”
周身传来水波的流动，她的双腿随着松田阵平的双手而移动着，无比顺从地切换出不同的腿部游泳动作。
对方的双手慢慢更换位置，转而握住她的脚踝，更方便用力。
……
桃沢爱梨窝在游泳圈里，死死地低着头，盯住晃来晃去的水面。
松田阵平在教她泳姿，可那些话却从她的左耳进右耳出，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对方好像还在心里嘀咕了什么，她也没注意听。
桃沢爱梨漂浮在水面上，感觉自己全身的注意力仿佛都凝固在了自己的腿和松田阵平的手相贴的那一小块位置。
她觉得腿在发软。
“……”
糟糕。
桃沢爱梨心想。
很糟糕。
她居然在学习的时候分心了。
“要正确发力，明白吗。”
松田阵平松开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腰。
带着潮意的掌心不经意地盖在她的腰窝处。
冰凉的水和灼热的体温同时贴近，桃沢爱梨一激灵，腰部下意识地一软，顿时没了力气。
“不能塌腰。”
松田阵平察觉到她的瘫软，提醒般地再次拍了拍。
“别偷懒，认真学。”
“……”桃沢爱梨小声地应了一声，头低得几乎要埋进水里。
……
不知过了多久，泳姿终于传授完毕。
桃沢爱梨全程几乎都没花力气，但却觉得浑身发软，使不上劲。
桃沢爱梨:“……”
不对劲。
她今天很不对劲。
桃沢爱梨几乎没抬起过头，自然也没看到松田阵平极其不自然的表情。
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对方毫无防备展现在他面前的背影，视线移动到桃沢爱梨的脚踝处。
……轻而易举便能够圈住。
他有些心猿意马，强行挥去脑海中浮现出的刚才的教学画面，故作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今……”
“……我我我我去练习一下！！！”
突然，刚刚还蔫巴巴的桃沢爱梨像是重新积蓄了力气，朝他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句话，打断他的发言。
“……”
松田阵平松开手，看着重获自由的桃沢爱梨头也不回地套着游泳圈扑腾出好长一段距离。
松田阵平突然潜入水中游出一段距离，试图让清凉的池水冲刷着他莫名有些发烫的神智。
和不断叫嚣着的一颗躁动的心。
……夏天好热啊。
坐在烧烤店里等上菜的时候，低头玩着手机的桃沢爱梨突然刷到一条推送信息。
标题是[接吻可以提高肺活量吗☆点进来看看吧]。
桃沢爱梨:“……”
她无语，想要划过这条推送，指尖却在屏幕前方停住，迟迟没有动作。
半晌，她抬眼瞅了瞅身边随意翻菜单的松田阵平一眼。
结果他非常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偷看的视线:“要加菜？”
松田阵平善解人意地把菜单递给她。
“……”桃沢爱梨顿了顿，心虚地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是加菜！我在你心里就是一直想吃东西的人吗！”
松田阵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
桃沢爱梨:“……”
她忿忿地划过那条推送。
不久后，饮料先被端上来了。
松田阵平漫不经心地单手打开两罐饮料的拉环，把其中一罐放到她面前。
他拿着另一罐，仰头喝了一大口。
桃沢爱梨捧着冰凉的饮料罐，不经意地一瞥。
恰好看见松田阵平滚动的喉结。
水珠从没擦干的头发往下滴落，顺着他修长的脖颈线条慢慢滑落，径直掠过锁骨，落进松田阵平的衣服里面。
“……”
桃沢爱梨突然有点口干舌燥，猛地喝了一口饮料。
半晌，她鬼鬼祟祟地拿起手机，试图再次找到刚刚那条推送。
找不到了。
桃沢爱梨:“……”
她开始在搜索框输入:
【接吻可以……】
“这个行吗？”
耳侧突然传来松田阵平放大的呼吸声。
“！！！”
桃沢爱梨做贼心虚地把手机往胸口一拍，缩着身子:“你你你你你你什么事——”
“？”
松田阵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指了指菜单。
“服务员说白菜没货了，问我们能不能换成这个青菜。”
“……”桃沢爱梨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涨红还没褪去，“可、可以。”
“看什么呢。”松田阵平毫不在意地瞥她一眼，“这么紧张？”
桃沢爱梨持续输出:“……我才没有！你才紧张！我看的都是正经东西！！是学习资料！！！”
语气无比焦急。
她越说越理直气壮，甚至挺直了腰。
……科普类知识也算是学习资料啊！！
松田阵平:“……”
没有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才怪。
……
香喷喷热乎乎的鸡肉串被端上来的时候，桃沢爱梨的手机振动一声。
她拿起鸡肉串，随手点开消息。
【佐仓千代:怎么样怎么样爱梨！】
【佐仓千代:今天的约会有没有少女漫一般的感觉！！】
【佐仓千代:泳衣如何！有让他眼前一亮吗！】
【佐仓千代:dokidoki的那种！】
桃沢爱梨看了看手上的油渍，觉得此时不适合打字。
反正松田阵平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直接发语音回复也没关系吧。
于是，她老实巴交地凑到手机旁边，努力地小声回复。
“与其说是dokidoki的少女漫，不如说是……”
桃沢爱梨沉吟片刻，回忆了一番今天的经历。
贴贴。
教游泳。
被抓住腿摆来摆去……什么的。
……
桃沢爱梨看过很多少女漫，但大多都不能如此精准地让她体验到恋爱的另一种……微妙的感觉。
和喜欢的人肢体接触的感觉。
她今天第一次切身实地地体会到这种新奇又特别的感觉。
桃沢爱梨突然又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想再牛饮一大口冰冰的饮料。
桃沢爱梨顿了顿，字斟句酌地说道:“成年人漫画。”
她舔了舔唇角，高度概括了一句。
“bokiboki的那种。”
一旁的松田阵平好像噎住了。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