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人心惑公子哥
路见不平一声吼,哪知最后落空空。
“后来呢?”
破庙中,洛九蝶玩着手指甲,听着折腾累了,蜷缩着身子的花落讲故事。
“后来啊——”
花落笑得有些凄楚,她伸出手指,一只黑色蝴蝶停留在她的指尖上。
她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蝴蝶又飘然飞起,围绕着两个女人舞荡了一圈,才恋恋不舍的飞远。
“后来,她真的病得很重,快死了的那一种,可是我能怎么办?”
花落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为了她,我真的什么都可以的呀!”
重接恩客?
被恩客派人跟踪。
夜幕来临,她踏着星露,提着换来的草药和吃食,深一脚浅一脚赶回破庙时。
眼前的情景,把她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干干净净的活着,怎么就那么难?
角落里奄奄一息的人儿,红衣似枫,早已不再明艳,红衣被人粗暴的撕扯在地上,破碎又凌乱,就如她刚被卖进倾城阁的那一晚一模一样,肮脏不堪。
她拼劲全力想要守护的人,哪怕是拼了命都要护她周全。
破庙不经暖,她嘶吼着推开刚准备骑在落情身上的人,像一只可怜又卑微的流浪猫,张牙舞爪,却也不堪一击。
一个耳光大力扇过来,她两只耳朵都是轰隆隆的在叫,嘴角破开,血水流了下来,她麻木的几乎感觉不到痛。
她只记得自己立马又像狗一样匍匐着过去,贱兮兮的笑着:“爷——爷——让我伺候你吧!我最会玩这些,她不行的,真的不行的——她会死的——”
“她会死的——”
花落浑身颤抖的低喃,似是破碎了的花瓶,她捂着脸呜呜咽咽闷着声又哭了。
玩,
昔日倾城阁的花魁说要玩。
哪个爱嫖会经得起如此诱惑!
“把衣服脱了——”
恩客一身酒气,衣衫凌乱,居高临下的淫.笑,他一手狠狠的在昏迷不醒的落情脸上惬意的揉.弄了一把,又笑:“脱啊!”
脱,她怎么可以不脱。
在一群眼冒淫…光的家丁面前,她颤抖的解开衣裙,那些的见不得,不能见的,都得见光光。
几个时辰前残留下的恶趣味还没来的及消退,光洁笔直的长腿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引来一波又一波的欺辱。
疼痛蔓延至灵魂深处,身心皆是累累伤痕。
一浪又一浪的冲击下,她的灵魂都在颤抖,但她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一抹红色,那是她护在心尖尖上的无上月光,绝不能沾染上半点污渍,绝对不能。
风月之地的女子,一向自诩聪明,离开那个地方之后,她怕是忘了,嫖客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那个衣冠禽兽的恩客,餍足的看着花落被手底下的狗腿子玩弄得半死不活,一只咸猪手,按耐不住的又往身边昏迷不醒的人儿身上游走。
可真美啊!
悦君楼的头牌即便低落至尘埃,依然美得动人心魄,如此绝色,不尝尝岂非暴殄天物。
恩客失信,花落了发狂,她发疯般又撕又咬的要冲过去,却被围绕在她身边的畜生们死死按住,眼睁睁的看着落情被那变态一点点的凌.辱,嘶吼,叫骂,然无济于事,反之换回新一轮的折磨。
她的月光要脏了,要脏了。
闭上眼,泪水和着污垢顺着脸颊直流,她再也爬不动了,真的爬不动了。
“啊——”
喘着粗气,痛到极致的嘶吼声惊乱了一场腌臜的进行曲。
“老爷,老爷——”
家丁们突然放开了她,惊慌失措的爬向捂着下身嗷嗷叫个不停的男人,男人痛到扭曲的脸,在暗夜昏黄的灯下下显得异常的瘆人。
“啊——贱.人——贱.人——”
男人一边捂着痛处,一边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
红衣陡转上身,即便破破烂烂,衣不蔽体,女子的清冷也不是随意之人可以轻易亵渎。
她清清冷冷的站在众人面前,赤足而立,宛如暗夜中的一抹月光,孤傲倔犟。
“快给我把她拿下,贱.人——贱.人——”
男人又骂,污秽不堪之词不绝于耳:“臭婊.子敢踢老爷我,等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厉害。”
有男人发话,一旁虎视眈眈的家丁们又开始了精上身瘾,涎着腥臭的口水向落情一步步逼近。
墙角之处,再无可退之地。
脸色惨白到极致的女子,璨然一笑,收尽所有温柔,她身子晃晃悠悠几乎站立不住,硬是提着一口倨傲硬撑。
她讽刺着笑:“一张好看的脸而已,送于各位又如何!”
芥草戳面,一步一下,家丁们逼近三十三步,草芥粘着血划拉三十三下。
血水在凹凸不平、满是血洞的面颊上一直往下流淌,流过皙白柔美的颈部,沾染在红色裙裳上朱红刺得人眼生疼。
“姐姐——”
花落用尽一身的力气,一步步爬过去抱住她的脚裸,遍体生寒,指尖一寸寸剜尽土里。
“倒是贞节得厉害!”
男人某处的疼痛稍缓,恶毒的心思又涌了上来:“悦君楼的头牌可是从不接客,诺!守宫砂还在呢!真是便宜你们了,还不快上——”
“这——”
看着一脸血肉模糊的面容,着实下不了手啊!
家丁们犹豫了起来,推推搡搡的谁也不愿意先上前。
笑话,去强上一个丑八怪,谁愿意上,谁的玩意还都不是宝贝儿了。
男人不悦了,目光越渐阴狠:“今天谁若没上,老爷我明日就着人割了你们那些没用的玩意。”
老爷发飙了,家丁们吓了一跳,个个都觉得身下发寒,本还昂首挺立的小宝贝,一下子就不可爱了,嫣儿吧唧的垂着脑袋休眠了。
男人低头扫了一眼,大骂:“废物——废物——”
即便嫣儿吧唧,家丁们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丑八怪就在眼前,闭上眼也得冲啊!
“啊——不要伤害姐姐——”
花落拼劲全力反身抱住落情的身子,任凭家丁们如何的拉扯,她都死死的不肯放手。
破庙灰败,烛光残影下,一座神像冰冷的凝视着众人,无情无碍。
“咯咯咯……”
一脸血洞的落情突然大笑起来,尖利而凄惨:
“我落情对着水神发誓,今日之辱刻进心髓,谁人助我一雪耻辱,我必奉上此身所有,身、命、灵魂皆可供尔驱使——”
神明这东西还能信!
男人又狞笑起来,大手一挥,家丁们更为卖力的去拉扯抱成一团的两个女人。
不过,他很快的就笑不出来了,面无表情的神像一点点在他眼前微笑,冰冷之态恰如初春融雪,寒彻与暖阳迸溅。
“如此诱人的贡品,本座岂有不答应之礼,尔等还不快速速受死——”
虚影之中,黑衣黑发,邪魅妖娆。
男子弯唇一笑,漫步而来,浅浅一笑肆意张扬,未见他有何动作,破庙之中陡然血肉飞溅,一主八仆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便彻底消失在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