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合法对象
“喝什么？”温宇飞打开冰箱门，问已经躺倒在沙发上的秦霄泽，熟络得让人以为这是他自己的家。
“矿泉水。”秦霄泽闭着眼睛，皱着眉，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揉。
“不是吧，我们不是都说好喝酒了吗？”他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只有两条小腿。
“明天手术，我们也没说好。”秦霄泽淡淡的说了一句。
“ok，ok，放过你。”温宇飞拿出几瓶啤酒和矿泉水。
先是将水放到他边上，随后就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对于秦霄泽这么懒散的姿势倒是很稀奇，踢了踢他的小腿，问他：“怎么？几个星期没见，你退化了？”
他可是记得对方有一次也这样说他来着。
“喔，我在考虑把你赶出去。”秦霄泽睁开眼睛撇他，扶着靠背坐起来，拿过矿泉水。
“哼哼，我反正要赖在你这里。”
两人一同瘫在沙发上，一个喝水一个喝啤酒，相互也不需要说话关怀，长达十年的友谊让他们可以很默契的了解对方的行为。
都烦躁，但不需要安慰。
五六分钟后，温宇飞的声音率先响起：“我们一人说一个词。”
“病人。”
“我爸。”
室内又安静了一会，温宇飞精神一震，疲劳感瞬间离他而去，立马坐起，震惊的看着那个依旧不动于衷的朋友，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给出的答案居然是个人！
“你…对方成年了吗？”他斟酌良久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秦霄泽也被他这个用词震惊了！忍不住长腿一伸就给他来了一踢。
“嗷！”
“会不会说话？”秦霄泽看着他抱着腿痛叫。
他可是专门往痛了的地方去的，这小子不给点教训还不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鬼话呢。
“行行行，我道歉行了吧！对不起！”温宇飞缓了好一会嘴里还‘嘶嘶’的倒吸气，心里后悔怎么没坐远点。
“我这不是关心——你这不是儿科医生嘛！”温宇飞收到来自对方的视线，紧急改口，跟他解释。
“你看，你这么多年医生，就从来没提过哪个病人的，你这突然一提，我这不就容易误会你嘛！我怕你看小孩看多了变态啊！我也怕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啊！”他很有知之明的离开危险之地，换了一个离秦霄泽最远的角落坐在。
“…你还想不想要投资了。”秦霄泽看他越说越离谱，扶着沙发慢慢坐起来。
这么多年了，先是同性恋，然后又是恋童癖，在秦霄泽看来，最变态的是他才对。
“要要要，别！我嘴贱，你放过我吧！”他见势不对，连忙假意的给自己拍了几下嘴，很没诚意的讨饶。
但是吧，看着秦霄泽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撩拨他，嘴里花花的说：“幸好你学的不是兽医，不然你清心寡欲那么多年，我都要以为你要来一场人…啊！xxxxxx”
秦霄泽轻轻的拿起一瓶啤酒，看他还沉浸在自己yy的世界里，借着茶几的遮挡，大力摇晃了几秒啤酒罐。
在温宇飞即将说出那个词语之时对着人就拉开了拉环。
“我看你需要来点水洗洗脑吧。”
“我kkkkk！我今天和你拼了！”
两个临近三十的大老爷们就这么耍起了啤酒大战，以至于到最后温宇飞还是没搞清楚秦霄泽嘴里的“病人”是什么人。
临睡前他还能想起一事，很是欣慰的呢喃：“老秦！你对象合法就行了，真的！是男是女无所…谓…无所谓！”
秦霄泽一个枕头扔过去！
任由他睡在客房地板上，连被子都懒得伺候了，反正大夏天的也不需要，何况地上还有毛毯，热死算了！
第二天，等主治医生检查完以后，季舒就在季葵期待的小眼神下问出了问题。
“出院？”医生合上病历，反问了一遍，见季舒点点头，才说：“你的情况稳定了，出院也可以；只是，你好像没有身边人照顾，出院之后可能就需要找专业的护理人员。”
他接着又皱着眉道：“而且你还打着石膏，出院就需要再坐一段时间轮椅，你这样也不方便照顾小葵。”
医生看季舒有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就打算离开了。
结果刚转身，就听季舒沙哑的声音说：“我还是出院吧。”
“我可以联系人找护理和保姆。”
“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最后医生给了一张单，要求签名，并嘱咐她要按时到医院检查双腿。
季舒要出院的消息很快就在这一层楼的护士站里传开来。
早上来了好几个护士小姐姐给季葵送小糖果，还主动帮忙收拾了季舒的东西。
她东西也是少，来去也就电脑和包，还有一个一直没打开过的行李箱，这还是被大巴车公司那边整理过后才送过来的，箱子撞得裂开了，有人用胶纸给简单封了一下。
季舒直接买了一个轮椅，给张哲祈打了个电话。
为什么不给严律打？
她暂时不想看到季葵的舅舅。
硬要说为什么，还是因为季舒的潜意识里，还是很在乎季葵和袁绍之间的血缘羁绊。
当人类没多久，她倒是越来越幼稚了。
“妈妈～大哥哥要来接我们吗？”季葵满脸都是开心雀跃，双手不安分的拉着自己的双马尾搅。
可以看得出来，小家伙比季舒还要期待出院的事。
季舒也被她脸上的笑容感染了，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小脑袋说：“嗯，我们等一会，他很快就过来，我们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嗯嗯！我们要回家啦！”
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后，季舒才趁她不注意又打了个电话，刚一响起几秒，对面就接通了：“姜姐吗？”
“季舒？”一个轻柔的声音带着疑惑穿出来。
姜姐是季舒一年前的房东，她们当时相处得还算愉快，季舒经常教她女儿做作业。
“是我，姜姐，你那里还有房子出租吗？我…”
“诶，你可算回来？赶紧过来吧，你那间房我一直没往外租，一直给你留着呢。”姜姐一听季舒问房子的事，就热情的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