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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带你走

楚千玺身上带有一种峰峦一样的凌锐和硬朗。

他的目光如炬,这男人绝对不是那种畏缩小气之人。

青衣晚对他的话没有怀疑。

如果真的丢下这里一切,跟他去千源国,以新的身份去生活,好像也不错,更不用理会这边的破事。

这让她有了瞬间的冲动,这冲动也只维持了一会儿,思绪立马清醒了过来。

一道黑影突然掠过来,在楚千玺面前拱手微低着头:“主,该走了。”

南宫瑾白快要回来了,再不走就会误了大事。

昨晚本应该就该走了,为了夺玄林蛙,他们又专程折回来,结果最后主说放弃就放弃了。

今天又在皇城又停留了一天,就是为了调查眼前这女子的身份来历,现在又专程来这里。

难道要带着一起走?

这一路上千里迢迢,危机四伏,身边还带着一个弱女子,这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危险和麻烦,这点,主应该知道的。

楚千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

青衣晚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眼神一下一恍惚起来,手掌宽厚,手指修长分明,还有一层薄茧,应该是长久握剑形成的。

那只大手,给人一种又充满力量和安全感的手。

南宫瑾白的手看起来比他的精致,白皙修长没有茧。

如果说楚千玺的手是握剑的,那么南宫瑾白的手就像是钢琴家的。

两者不一样的烟火。

“呜。”

不染此时叫唤了一声,爪子朝着楚千玺就挠了过去。

青衣晚立马握住了它的爪子:“乖,别闹。”

“蓝眸雪狐?”

自从来到这里后,楚千玺的注意力从未离开过青衣晚,这时听到了叫声后,才舍得分一点目光给不染,随既说道:“听闻蓝眸雪狐最爱吃鸡腿和莫兰浆果,千源有的是莫兰浆果,你可以把雪狐带上,顿顿管够。”

哧溜。

不染的口水立马哗啦啦往下流了三千尺“呜!”

它立马扭头去看青衣晚:“呜呜呜!”

去去去啊!

莫兰浆果那叫一个美味啊,鲜香味美,一口爆汁啊。

青衣晚一阵无语。

这是得道高僧养出来的宠物?是不是丢人丢到其他国家了?

“主——”

楚千玺的随从一脸的焦急,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这时,初晴从外面跑了回来:“青姑娘……”

她刚开口想要说话,满脸震惊地看着楚千玺,她反应很快,一个剑步跑到青衣晚跟前挡着,警惕地盯着楚千玺看。

“你是什么人?”

是不是来谋害青姑娘的?

可是,看他的样子不像坏人啊,还挺帅。

“你的丫鬟也可以带去。”楚千玺又说了一句。

随从:“……主。”

带一个女人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还多了一个。

还有一只狐狸,听说蓝眸雪狐是个不好伺候的狐狸?叼得很。

楚千玺瞥了一眼过去,那随从立马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楚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在清川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不能跟你走。清川国和千源距离遥远,楚公子你还是快些赶路吧。”青衣晚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或者,我来帮你处理完了再一起走。”

青衣晚见到他身边的随从,脸色纠结得不行了,她笑了笑:“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楚公子,你快走吧,我就不送了。”

说完,她朝着他挥了挥手。

楚千玺看着她,在她脸上没有看出来任何的表情,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纠结跟不跟他一起走,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对他提出的建议有半分的动摇。

她的眸光依旧璀璨如星河,更没有对她现在的分身地位有一点儿的仿徨不安。

他突然期待起来,她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让自己绝处逢生,这是一颗坚韧不拔,朝气蓬发向阳的木棉花。

忽然,他的脑中浮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要不直接把他敲晕扛回去。

最后,理智战胜了邪恶,他屈服了。

“也罢。”

他轻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轻轻一扔,玉佩便落在了不染的身上。

“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带着它来千源找我,任何一座城一官府,只要把玉佩拿出便可。”

说完,没有给青衣晚任何反驳的机会,他转身,身影像墙上掠去,眨眼间便消失在眼前了。

他的随从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玉佩一眼,又看了看青衣晚,随后对她弯腰一礼:“告辞。”

接着,也飞身离去了。

在他刚来的时候,她对青衣晚从没正眼看过一眼,而现在离去时,则是恭敬行礼才离去的。

青衣晚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和楚千玺给她的那枚玉佩有关。

她拿起玉佩,也不知用何材料打造而成的,拿在手里有点沉甸甸的,似铁非铁,似铜非铜,似银非银。

玉佩上雕刻的是一只对月呼唤的狼,栩栩如生,气势逼人。

在玉佩的背后,刻着一个玺字。

楚千玺。

青衣晚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字,这也不奇怪,以前她住在乡下,关注的不过是衣食住行问题,还有镇国将军府的事,哪里能听得到千源国的事。

“青姑娘。”

初晴号了她一声,神情也是纠结得很。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要带青姑娘你走吗?那王爷呢?

这是,青衣晚才回过神来,看向她:“乌太医诊出结果了?”

楚千玺,也许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

“青姑娘您要不要过去看看?乌太医也诊不出来,他给童冲扎了针后,童冲现在疼得在床上打滚抽搐。”

什么?

给他扎针?

青衣晚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把不染样一边一丢,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呜呜。”

不去吃莫兰浆果了吗?

乌太医此时额头了渗满了汗水。

怎么会?按理说,扎针是能困住那东西的,把两头扎针控住住,在以小刀在皮肤轻轻划开,在用小钳子把东西夹出来就可以了的。

他万万没想到,那东西直接把他的银针都供断了,现在还有针头断落在童冲的肉里。

那东西像是胜利者一样,涌动得更欢了,这让童冲痛得难以忍受,忍不住都轻哼了出来,还一边不停地来回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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