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贺沉风却对于自己的举动理所当然,刚刚俩人凑在一块窃声私语的,他都是强忍着,他的女人,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家抱!
这样面面相觑时,一道酷酷的声音插进来。
“要进去了。”是从洗手间出来的abel,丢下一句后,他便扭头往安检口方向走着。
mike听后,侧身朝澜溪又凑过来,瞥着贺沉风哼哼着,“那我们走了,澜溪,亲爱的,你男人也真是吝啬,抱一下都不给!”
“再联系哈!”澜溪也只好干笑着。
mike点头,也转身往里面走,还不忘冲着两人挥手,然后才继续追着前面脚步很快的abel,“宝宝,你等等我呀,干嘛走那么快啊!”
澜溪笑着看着俩人的身影,从开始到机场时,他们就吸引了很多目光,就单单只是背影,都那么养眼,不会让人对这种恋情有所质疑和不屑,反而是觉得,他们是如此的相配。
正笑眼盈盈的望着时,一旁贺沉风忽然幽幽问道,“你们刚凑那么近做什么。”
“呃,只是聊聊。”她一怔,甜甜的笑开。
“聊什么。”贺沉风扯唇,两道浓眉霸道地皱在一起。
澜溪好笑的看着他,解释:“mike说,他回去后想要跟abel登记结婚,我为他高兴!”
似乎得到这个解释后,他的不满才勉强可以消除,才将目光也一同转到了安检口的方向。
那边准备登机的人正在排着队往里面走,澜溪瞥了眼依旧噪杂的机场大厅,也是觉得该回去了。
“我们回去吧。”低声说了句,她便转了身。
可却发现男人并未有所动,不禁不解的又返身回去,“贺沉风,你在想什么呢?”
贺沉风也没回答,视线还是朝前方望着,眼睛微眯,也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她皱了皱眉,也朝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还是看mike他们俩人,已经排队往里面走了,mike正殷勤的想要帮abel拿他随身背着的双肩包,被后者拒绝后,反而越发的嘴脸讨好。
“他们挺配吧?”澜溪侧头看他,笑着道。
贺沉风没给予评价,只是环抱着肩膀的手抬起,缓慢的摩挲着下巴,良久后,才吐出来那么一句,“你那个朋友mike……应该是受吧?”
“咳”澜溪眼睛睁大,一口唾沫就那么卡在了嗓子眼里。
这男人,她还以为他在琢磨什么……
从机场回来,他们俩人直接去了火车站,因为谢母也是今天从浦镇回来。
夜晚降临,住宅楼的某户里灯光暖暖,火锅的香气无限的在房间内蔓延着。
澜溪坐在位置上,捏着筷子正闷头咬着虾饺吃,不时的抬头偷瞄谢母的神色,随着一声声的训斥,她的脑袋越垂越低。
因为mike带着奶奶来的这段时间,君君小家伙一直都是留住在贺宅的,小家伙倒是也没什么怨言,可那几天,也只是爸爸过来,妈妈都没有去看他,就只打了电话,这让小家伙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很是不高兴,在姥姥回来后,便气呼呼的跑去告状。
谢母当然看不得自己的宝贝外孙受委屈,当下便是严刑逼供,没多久,澜溪便老实将mike的事情交代清楚。
听后,谢母当即是大发雷霆,就差没动手了,一连骂了她一个多小时,还是在宝贝外孙嚷着饿了后,才暂时放过她,张罗着晚饭,知道准女婿爱吃火锅,所以面前就有了香喷喷的火锅。
“你今天都二十九岁了!过完年就快三十了,这么大个人,什么事都不懂吗!还偷偷跟人结婚,你当我是死的吗,这样的人生大事,难道都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里的,就算当时我和你爸在旅游,可你是联系不上还是怎样!啊?”
“妈,不是只是帮忙么……”澜溪颤颤的解释。
谢母瞪眼,越说越气愤,“你还给我好意思说!女人这辈子什么最重要,不就是婚姻?你怎么能草草对待?天底下就你心眼好啊,什么忙都帮啊,我看你就是缺心眼!这也就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mike……”她的头已经低的接近九十度,声音微弱如蚊呐的回。
心里却暗暗,之前是谁总跟她显摆,以前大学是在英语辩论赛中得过冠军?
“对,那个什么克的,他万一变卦了怎么办,到时你不就傻眼了?再说了,幸亏没有真正的注册结婚,到时你就是和他离婚了,再结婚那都是二婚!二婚懂什么意思吗,在咱们浦镇那里,二婚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就算是小贺他不在意,我还替他委屈,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受这份气啊!”谢母说到最后,干脆将筷子放下了,横眉竖眼的。
澜溪听她都是向着贺沉风再说,将嚼碎的虾饺咽下去,忍不住小声抱怨着,“妈,我才是你女儿啊……”
“还敢顶嘴!”谢母怒吼。
“……”澜溪默默的低下头,连到锅内夹菜都不敢了,搅着碗里的蘸酱。
一直没发表言论,气定神闲往沸腾的锅内下羊肉的贺沉风,此时适时的插嘴进来,声音缓缓,字字情深,“阿姨,没事,不管她什么样,我都要她的。”
“你听听,你听听!你怎么就这么命儿好!”谢母一听,更加愤愤的瞪了女儿一眼。
澜溪也不敢吭声,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甜蜜的。
“阿姨,您也训了她半天了,还是先吃饭吧,一会儿东西都煮烂了。”贺沉风笑着给谢母夹在,俨然是很懂事孝顺的儿子。
“呵呵呵,好好,小贺啊,你也多吃,还有我的宝贝外孙,你们都多吃!”谢母立即笑容慈爱,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女婿是完美无瑕的一百分。
连眼角都不被扫到的澜溪,默默的低下头,忍辱负重着。
好多天不见姥姥,小家伙自然是要缠着的,澜溪也因为想要哄老妈和儿子,也就没跟贺沉风回去。
吃过晚饭,又看了会儿电视笑谈,时间差不多,贺沉风起身道别,澜溪尾随其后的送他下楼。
大手小手紧握,一节节台阶的往下走,在这样的冬夜里,有的只是彼此的暖暖情意。
“刚才我妈训我,你为什么不帮我!”捏了捏他的手,澜溪抿唇抱怨着。
“怎么没帮?”贺沉风挑眉。
她哼哼着,“那时我也被我妈骂的差不多了吧。”
“本来就是你做错了,训训你,长点记性。”贺沉风勾唇,斜睨着她笑。
澜溪自知理亏,也觉得自己是该挨训的,垂了垂眼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走了一会儿,随着下面楼层的感应灯亮起,她声音低低软软的,“贺沉风,我真的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不再背着是别人孙媳妇的重担了!也没有二婚身份了,我其实心里一直很怕的……”
“我跟阿姨说的话,你不也听见了?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要的。”贺沉风松开她的手,直接将她包揽在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情意绵绵。
“我也是!”眼神茫茫,她忙附和着。
“我可不会随便跟人结婚。”他没动容,反而懒懒的故意着。
澜溪抿了抿唇,抠了抠手指,轻声问着,“那要是我一直没回来,也没有重新在一起,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娶么?”
“我说是,你相信么?”贺沉风微笑,墨眸凝着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出神。
其实之余人的一生一辈子,有很长的路要走,爱情必要,但生活也是必要,就连她都不敢保证,这辈子会不会永远的爱他。但是这样烙印心底的感情,这辈子都是忘不掉的,相信他也是。
似乎懂她此时的心中所想,贺沉风顿住脚步,伸手轻捏着她的脸,扯着薄唇,“我也不相信自己会一辈子不娶,但是,我是不会给自己机会错过你的,多久我都能等,等不到我就去找,非卿不娶。”
甜言蜜语,在情到浓时,他也会偶尔说上几句,但肉麻的不太多,像是这样长长一句,表露着心迹又带着承诺的,他是从来没有的。
眼眶热热,她有些更咽,“非君不嫁!”
“笨蛋。”他低叱,俯头吻了吻她。
无声的吻纠缠了一会儿,他搂着她继续往下走,外面路灯橙黄,雪地银白,夜景正美。
“贺沉风。”她唤。
“嗯。”他应。
“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呃?”酝酿了下,她侧眼看着他问。
贺沉风闻言,眼角不易察觉的微动了下,淡淡的回,“唔,我到时看看。”
澜溪抿唇,温顺的点了点头,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有幸福和甜蜜从心底滋生出来,并没有扑捉到,男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出了楼门洞,他就松开了她的手,叮嘱着,“上去,我看着你进去后再走,到家给你打电话。”
“嗯,那你慢点开车。”澜溪点头,同样叮嘱后,才扭身跑了进去。
特别高雅环境的咖啡厅内,放的是最流行的轻音乐,就跟厅里的咖啡一样,值得细细回味。
澜溪垂头耸肩,坐在椅子上,右手抠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被切割成心型的形状,之前戴着去公司上班,同事们见到都是低呼,说这种都是要亲自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