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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牺牲品

因为不知道酒鬼刘到底怎么了,我们也不敢擅自动手。

我给洪七打了电话,洪七让我们先把酒鬼刘弄下去,医院的车马上就到。

等我们把酒鬼刘抬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一旁的医生急忙把他抬上救护车。

“刘明,你先跟着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能察觉到洪七的脸色不好,急忙答应下来。没想到肖宏飞也说什么都要和我去,等到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居然是市医院。

跟着医生把酒鬼刘送到手术室,初步判定是食物中毒。

唯一的好消息是,经过车上的一番努力,酒鬼刘的情况稳定下来,要是再晚一点的话,人肯定就救不回来了。

“肖子,你说酒鬼刘这件事是意外吗?”我脸色凝重的看着肖宏飞,觉得自从接到了洪七这个活,就没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总是出事。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锤了他肩膀一拳,“你小子就别闹了,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宏飞把我拽到了外面,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着了放进嘴里。

我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催他。

“这件事我看不像是意外,酒鬼刘不是新人了,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应该是有人陷害!”

“妈的,就老老实实在工地干活,还特么能碰上这种糟心事!”我有些烦躁,到底是谁闲的抽风过来给我们找麻烦。

要是洪七的仇人,他不去找洪七,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这些普通工人!真特么的不是东西。

我烦躁的在心里破口大骂,肖宏飞拍了拍我肩膀。

“肖子,你说为什么会针对咱们?”

肖宏飞冷笑一声,“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咱们这些农民工没钱,没背景,要真是出事了,给家里赔点钱就行!”

我也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和肖宏飞蹲在医院的墙角抽了起来。

乌黑的夜晚就好像是给我心里套上了沉重的枷锁,让我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自从我和陈婉婉说了离婚之后,自己的日子就没有舒畅过。

金钱,权利,我攥紧拳头,咬紧嘴里的烟头。不特么的就为了这两件东西,荣耀的王冠之下,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与悲痛。

我不相信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死去。

眼神里面闪过坚毅,“肖子,你说咱们要不要拼一把?”

“废话,老子也想尝尝香车美人豪宅的滋味,不想过这种鸟日子,可是钱这玩意,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能有的!”肖宏飞的语气不太好,手里的烟头也被狠狠地扔在地上。

“操!都是人,为什么别人行?咱们不行,妈的,攒钱,咱们也做买卖,创业!老子就特么不信这个邪!”我站了起来,创业的种子已经彻底在我心里面生根,发芽。

“成!反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咱们兄弟两个人也有个照应!”肖宏飞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我们两个重新回到手术室那里,酒鬼刘的手术已经做完了,脱离危险。

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酒鬼刘,我给洪七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想到自己上次差点被人活活打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凭什么要我们这些人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我在心里质问,但脸上却一片平静。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三六九等,谁都不甘心成为别人脚下的泥土,谁不想做人上人,况且只有做了人上人之后,那才叫活出个人样。

我就不信,同样是人,别人都能成功,我就非要在陈家活的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畜生。

时间也不早了,我让肖宏飞先回去,留在这里看着酒鬼刘。

我坐在椅子靠着墙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隐约看到好像有人在酒鬼刘的病床前面徘徊。我心里一惊,那人绝对不可能是护士。

“谁?”我一喊出来,那个人就急忙离开。

我打开灯,看着脸色青紫的酒鬼刘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淤痕。看了一眼门外,咬了咬牙,按响了床边的铃,却没有追上去。

谁知道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过来了,一群人围在病床前面,开始进行一些急救措施。

我出去给洪七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再回病房的时候,就看见地上多了一个青霉素的空瓶。

我心里咯噔一下,酒鬼刘青霉素过敏的事情工地上人人都知道。

看着小护士手里面的青霉素,我急忙跑过去,打掉了要扎进酒鬼刘身体里里面的针头。愤怒的抓着那个小护士的领子,“你是什么人?”

“这位先生,麻烦松开我们的护士,她正想要给病人打急救针!”看着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医生。

我松开攥着小护士的手,一拳打到了那个医生的脸上。什么急救,我还是催命还差不多。

打青霉素之前如果不知道病人是不是对青霉素过敏,都会做皮试,怎么可能一针管直接打下去?

我不相信这几个医生护士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所以就直接动手!

那个医生被我打的脸偏到一边,看着他白大褂下面的西装,我再次按响了床头旁边的铃,“你们不是医生,你们是谁?”

那个医生眼神冰冷的看着我,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既然被发现了,直接动手!”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三个男医生,两个女护士。

那个医生说完,直接和另外两个医生过来把我拦住。

“酒鬼刘,你特么的给老子醒醒,来人啊!救命啊!”我不管不顾的喊了出来,希望可以吸引过来几个人。

医院晚上虽然不会有太多人,但是格外安静,一闹出动静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我奋力挣脱了按在自己身上的三双手,想要过去阻止那个打针的护士的时候,就感觉腿弯被人踹了一脚,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上。

眼看针就要扎下去,“不要!”

酒鬼刘突然睁开眼睛,躲过了那一针!

见状,我还没等松口气,就看见酒鬼刘被人按住。

针头已经扎到了酒鬼刘的身体里面,我在心里暗骂,想要挣脱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几个男人,却是徒劳无功。

“救……唔!”我刚要喊出来,就被一个男人捂住了嘴。

我死死的咬在那个男人的手掌上面,已经尝到了满嘴的铁锈味,但他还是不松手。

眼看青霉素就要被推进酒鬼刘的身体里面,我的脸上满是绝望,难道……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些人听到声音后,身体一僵,那个小护士也没来得及把针头推进去就匆忙离开。

我看着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的陈婉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没有看她,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把酒鬼刘身上的针管拔了下去。

陈婉婉对一旁的护士打了个手势,就有两个小护士过来给酒鬼刘检查情况,得知酒鬼刘的身体没问题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了下去。

“怎么?装不认识我?”陈婉婉走到我身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对上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呵!刘明,这段时间能耐了,去哪了?难不成就和这些农民工混在一起?”

听到陈婉婉语气里面的高傲和嘲讽,以及对农民工不屑一顾的态度,我心里气愤,压抑着怒火看着她,“农民工怎么了?农民工也是靠双手赚钱!”

放在裤兜里面的手紧紧抓着裤子的那层布料,克制着自己,生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还不走?等着在医院里面过年吗?”

我看着床上躺着的已经昏迷过去的酒鬼刘,没有说话。走哪去?回陈家?

裤兜里面的银行卡硌的手心生疼,疼痛刺激着大脑让我时刻保持清醒。就凭我现在的样子,回去了肯定是无穷尽的屈辱,可是不回去?又能怎么样?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陈婉婉自然而然的脱下来外面的白大褂,露出身上单薄的衣服。

我咬着牙,跟上了陈婉婉婀娜的背影,在走廊那里正好碰到了洪七。

洪七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先走。

我跟着陈婉婉去她办公室里,看着她换完衣服,就跟着她回到了陈家。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别墅,心里闷闷的。

丈母娘依旧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剧,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明明空气十分温暖,却让我觉得入坠冰窖。

回到卧室里面,看到床上的大红色床单我就觉得好像是在讽刺自己。

不由自主的想到离开陈家别墅的前一夜,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结果却……

“除夕的时候爸会回来,除夕过后你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听到陈婉婉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别人剜去一块。以为是她想让自己回来,没想到却是因为老丈人。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看到桌子上的试纸,“你怀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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