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婆要搬走了
凌霜降没料到谢妄会来, 眼神带着几秒钟的迟疑，随后接过满天星，轻轻撩起眼帘，把它捧在胸前。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 但是漂亮的眼尾带着一丝笑意, 专注而珍视地望着这束满天星。
陈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完全不敢相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谢妄居然已经跟凌霜降住在了一起。明明结局时, 谢妄拒绝了凌霜降。
她尽量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压着内心深处的嫉妒。
自从恋综开始, 大家都夸她和凌霜降气质相似，她也自认为颜值不输凌霜降。
明明大家都说，谢妄喜欢女生, 可为什么谢妄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追随着凌霜降，永远不顾她的示好？
她从小众星捧月，从来没被人这么忽视过, 哪怕温暧以高颜值古偶小花著称，她站在温暧旁边也丝毫不逊色。
但唯独遇见凌霜降，她总是不能成为焦点。
更令她不能忍受的是，凌霜降居然因为温暧一炮而红。
他凭什么？
李曼嘴巴已经变成o型，忽然灵光一现。
凌霜降所说的那位朋友，不会就是谢妄吧？
两人明明已经be了啊？
这是藕断丝连？
其他人的目光在谢妄与凌霜降之间来回打转, 尤其是拍摄广告前的副导演，饶有意味地打量着两人。
刚才那个喜欢兄弟cp的小新人，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捂着嘴呜呜噫噫。
她喜欢的cp居然住到一起了？？？
“我先走了, 曼姐。”
凌霜降朝李曼点点头, 打算跟随谢妄一起离开。
这时，谢妄回头看了一眼，陈樱与他对视，正要上前寒暄，谢妄却冲着李曼客气道：“照顾霜降辛苦了，早点休息。”
李曼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忽然，谢妄示意凌霜降停下脚步。
凌霜降不明，谢妄弯腰蹲下，面不改色地替他把松开的鞋带系好。
“你手腾不开，我帮你。”
凌霜降静静看着他，耳尖弥漫起淡红色的红晕。
这一幕。
众人尽收眼底。
李曼压抑着内心激动的小火苗，感叹自家小霜降在娱乐圈不怕被欺负了。
一直到上车，那束满天星都被凌霜降搂在怀里，谢妄见他喜欢，心情更佳。
谢妄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还有三十天你生日，我打算为你准备一个月的惊喜。”
“一个月？”凌霜降问。
谢妄：“嗯，以后十二月就是你的生日月，我们每年都过。”
“生日月？”凌霜降抿起笑意，“要过一个月的生日？”
“期待吗？”谢妄语气微微上扬，“我觉得我这个想法非常棒。”
凌霜降就这么定定看着他，宠溺一笑：“谢谢你，我还从来没体验过生日月。”
谢妄：“不客气，这都小意思。”
回到家，清新的暖风扑面而来。凌霜降抱着满天星，发现金特助已经布置好生日场景，抱着气球，公式化微笑。
谢妄家里是北欧风装修风格，整体颜色灰、白、黑，现在有了金色粉色红色气球的点缀，一下子亲民起来。
电视背景墙上，悬挂着生日倒计时牌，周围是精心剪辑好的凌霜降照片集，配上清新淡雅的风铃，很少女风。
氢气球飘在屋顶，凌霜降抬头，扬起唇角：“我还以为，看见屋里这个风格的装饰，你会被送去医院抢救。”
谢妄不然：“不会，这样热闹些。”
完成任务的工具人金秘书自知此刻是离开的时间，悄悄退下。
凌霜降问：“家里有花瓶吗？”
谢妄：“有，怎么了？”
凌霜降手指轻轻拂着满天星的花瓣：“我想把它种在水里。”
“这样啊，我给你找一个。”以为凌霜降喜欢花，谢妄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带你去我卧室看一眼。”
凌霜降不明，自从他住到谢妄家里，从来没进过谢妄的卧室，哪怕上次谢妄让他挑选房间，他走进客卧也再没选择。
轻轻推开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映入眼帘，轻薄舒缓的灰色纱帘垂落在地上，谢妄的房间陈设十分简洁，除了衣帽间和卧室面积比凌霜降的房间稍大一些，整体布局没多大区别。
谢妄带着凌霜降走到窗前，灰色大理石衣柜上，摆放着一件花瓶。
花瓶里，两株白芍摇曳生姿，长势极佳，背景墙是黑色，黑白交替下，透着几分特殊的高级感和美感。
凌霜降恍然想起，谢妄的微信头像就是这株白芍。
“喜欢吗？”谢妄介绍，“这是我养了四年的白芍，很娇气，也很不好养，费尽心思才生长得这么好看。”
凌霜降点头：“喜欢，你很会照顾花草。”
谢妄端起墨蓝色的花瓶，递给凌霜降：“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想起这株白芍，送给你吧。”
“送给我？”凌霜降惊讶问。
谢妄不假思索：“嗯，我觉得它很像你，看见它，我就想起你。”
微信头像上的那株白芍，再次浮现在脑海。
他静静望着那株白芍，浮起笑意。
看见白芍就能想起他？
那么微信头像也是因为他才换的吗？
凌霜降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被照顾得很好的白芍陷入犹豫。
他不擅长照顾花草，万一养坏不太好。
“我怕把它养坏，浪费你的心血。”
谢妄执意：“不用怕，有我在，我会教你怎么照顾它。等你搬了新家，我就带着它放进你的卧室。你外出拍戏，需要浇水或者护理时，可以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去你家帮你照顾它。”
凌霜降悄然一笑，声音很甜很轻：“去我家照顾它？”
谢妄：“嗯，可以吗？”
凌霜降故作为难：“那我是不是要把家里的钥匙给你？”
谢妄瞬间局促起来，有种被窥探心思的紧张。
“你不放心我的话，不用给我钥匙。也可以放到我家，我把我家的钥匙给你。”
这句话虽然坦荡，但闷闷的。
凌霜降笑了笑：“这件事再说吧，但我先收下你的花。”
谢妄听到这，脸色才稍稍缓和，带着几分小朋友吃到糖果的满足感。
“我们把满天星放进新花瓶里吧。”
凌霜降：“行。”
谢妄家里阳台面积非常大，有专属的植物角，凌霜降和谢妄查了查资料，根据指引将满天星放进土壤适中的花瓶里。
两人盘腿坐在阳台，星星点点的白色花瓣落在瓷白色的花瓶上，凌霜降问谢妄：“为什么突然送我满天星？”
谢妄没有立即回答，看着满天星和白芍认真思考。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挑满天星。
去花店时，玫瑰、紫罗兰、百合，他通通觉得不好，就觉得满天星凌霜降会喜欢。
或许跟他想起恋综结束时，那束未能送给凌霜降的满天星有关，他便鬼使神差地让店员包下一束最漂亮的。
“因为在恋综里，我就想送给你。”
“但你不让我选你。”
这两句话，倒是实话。
凌霜降点点头，向谢妄说起今天拍摄的趣事。两人聊完天已经很晚，第二天他打算去经纪公司报到顺便去转房子。
谢妄知道后提出陪他一起去。
—
公司里，谢妄效率很高，甚至连喝咖啡的空隙都在看文件。
金特助扶了扶金丝镜框，笑容可掬。
他家boss突然如此异常，一定跟那个金疙瘩有关。
“最近谢临表现怎么样？”
谢临在上周入职于研发部门，主要负责文件分析和收集，与他的专业也算对口。
金特助颔首：“二少爷很努力，就像变了一个人。”
谢妄正在翻阅文件的动作顿住，抬头思索着：“他变化这么大？”
金特助：“对。”
谢妄语气犹疑：“这小子，家里督促他十多年都不求上进，就因为一个娃娃亲对象就忽然这么励志？”
金特助有其他想法：“我觉得与其说是娃娃亲对象对二少爷起到激励作用，倒不如说是赵家那挡子事让二少爷伤心了。”
谢妄点点头：“伤自尊了。”
金特助：“对的。”
谢妄：“有时间，让他来趟我办公室，我跟他聊聊。对了，还有一件事，下午我要陪霜降去挑房子，你筛一些优质房源给我。”
金特助调侃：“您是要准备婚房了？”
谢妄随口道：“嗯。”
突然反应过来，他拿文件敲了敲金特助的头：“瞎说什么。”
金特助意味深长道：“开玩笑。开发商有要求吗？还是优先在我们集团旗下的楼盘挑选？”
谢妄想了想：“都准备一些吧，以他的喜好为准。”
金特助：“明白。”
—
这是凌霜降第一次来经纪公司报道。他们经纪公司在娱乐圈虽然不是龙头老大，但也有一定地位，旗下当红明星不少，资源也还可以。
坐在老板办公室，凌霜降和他聊了聊天，顺便谈了下未来的发展规划。
老板是个精明的四十岁中年男士，对待凌霜降很客气，对他的规划也很重视。
其实，自从凌霜降爆火后，老板一直担心凌霜降被其他公司挖墙脚，起初还有些提防，直到后来谢妄跟他索要凌霜降的联系方式后，才放弃这个想法。
凌霜降如果想走，他根本拦不住。
但意外的是，凌霜降对待新公司很满意，并不嫌弃公司的资源不如顶级娱乐公司，反而很配合，聊天时也没有新人刚爆火时那趾高气扬的得意感，让人感觉很舒服，如沐春风。
“您放心，今后我会认真完成公司的通告，有什么事也会及时跟公司沟通。”
凌霜降走后，老板看着李曼：“他跟谢妄，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李曼心里有猜测，但也不敢笃定。只是说两人是很好的朋友，具体不清楚。
凌霜降的工作室是刚刚收拾出来的，环境很不错，也不用太豪华，毕竟他来这里的机会很少。
“是霜降吗？”门外，同公司艺人陈策安热情和他打招呼。
凌霜降起身：“是，您是？”
陈策安：“我算是你师兄。今天听说你会来公司，所以过来看看。”
凌霜降给他倒了杯咖啡：“我不太认识大家，以后可能就熟了。”
陈策安拿着咖啡，细细打量他：“加个微信吧，以后有机会一起出去玩。”
凌霜降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向陈策安展示他的商务微信号。
期间陈策安始终盯着他，视线从眼睛、鼻子、嘴…一直看到脖子。
“先走了，我们回聊。”
陈策安一走，李曼便凑过来提醒：“他虽然现在正当红，但人品很差，公司里所有模样好看的新人，都被他欺负过。”
“欺负？”凌霜降看向李曼，“具体是指？”
李曼叹息：“就假借给资源的名义，哄骗懵懂无知新人，陪他上床。”
见凌霜降微微错愕，李曼担心他吓到：“别担心，有你们家谢总在，没人敢欺负你。”
李曼说这句话时，是有些试探的因素在里面。
凌霜降回：“我们是好朋友。”
李曼笑了笑：“对啊，好朋友更应该互相帮助，你受委屈，谢总能忍？”
凌霜降这次没否认，只是轻轻垂着眼帘在一旁沉思。
—
下午，谢妄来接凌霜降看房。凌霜降上车后，谢妄仔细看他：“累不累。”
凌霜降：“不累，只是跟老板聊了聊。”
谢妄：“聊得开心吗？他有没有难为你。”
凌霜降觉得，谢妄的语气特别像接小学生放学回家的家长，关心打探学校生活。
“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好。”
谢妄放心地点了点头，把一沓房地产信息交给他：“你先看看喜欢哪个，我们依次去看。”
第一个楼盘，是凌霜降喜欢的风格。
这里环境和绿化都不错，是精装修，拎包入住，省了许多麻烦。
谢妄事先看过这座楼盘，这里哪都好，就是不用装修，直接入住。
所以他特意将它垫在最底下，哪想凌霜降还是一眼看中，翻到最上面。
小区里有一处面积很大的人工湖，里面养着鸳鸯和天鹅，夏天的时候湖面景色非常漂亮，许多业主都会带着孩子在里面划船。
这座人工湖，直通滨潭市5a级景区的淡水湖，连带着周边的自然环境都保护的很好。
这是谢氏恒泰在一年前开发的楼盘，房产经纪人也自然认识谢妄。他是这里的销售冠军，昨天被金特助通知今天需要接待谢妄，特意换上最得体的西装和最贵的领带。
今天是他在集团boss面前，崭露头角的机会，他言谈举止必须慎重。
“凌先生，请问您考虑多大面积的房？我们这里100㎡、200㎡、500㎡或者1000㎡的优质房都有。”
凌霜降：“我要200㎡的吧。”
销售颔首，带着两人沿着花园和喷泉准备进去看看。
“他这里的天鹅，不太精神。”谢妄忽然道了一句，“以后你出来散步看见容易心情不好。”
销售惊讶看了眼谢妄，再三确定这是楼盘的幕后boss后，陷入沉思。
是不是他们的工作让boss不满意了？
怎么带着朋友看楼盘时说这种话？
这不是自砸招牌吗？
凌霜降朝他笑了笑：“没关系，我不看天鹅。”
来到一间位于八层的房源。
“您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销售镇定下来，决定继续表现。
里面的装修风格很雅气，适合现代的年轻人。加上是精装修，一切都不用操心。
凌霜降坐在工作台前，看向谢妄：“我想买这间。”
谢妄微微拧眉：“精装修的房子很容易出问题，因为质量存疑，比如漏水漏电等，生活品质会降低。”
凌霜降：“是吗？”
销售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妄。
当初楼盘规划时，他明确记得上司说过，打造一栋精装修的楼盘是boss的指示，说是现代许多年轻人工作很忙，没精力时间花在装修上。
怎么现在开始挑毛病了？
“凌先生，我们恒泰地产的质量您可以放心，另外如果您遇到相关问题，拨打物业电话，我们必定第一时间过来维修。”
谢妄瞥销售一眼，单手插在口袋里继续巡视，沉着脸像个视察工作地领导。
“霜降，确定这里了吗？”
凌霜降：“嗯，确定这里了。”
谢妄无奈道：“如果你想买这里，家具之类的我们得好好挑，至少得一两个月才能配齐，然后再放放味儿，怎么也得半年入住。”
“凌先生，告诉您一个福利。购买我们的房，abc三套家具电器方案任意赠送，全部采用环保材料，甲醛检测绝对没问题。”
凌霜降满意一笑：“好，那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入住？”
销售微笑：“一周。”
当即凌霜降交付全款，签下购房合同。
拿着合同，销售一脸自豪，只是偶然间看见谢妄冷冽的眼神，一头雾水。
他为恒泰做贡献了，boss不开心吗？
离开前，谢妄回头看了眼热情相送的销售，“你的工号是多少。”
销售：“54222。”
谢妄淡淡收回视线，浑身透着不爽。
见他们远去，销售将谢妄的态度与金特助交流，并把来龙去脉告诉金特助。
金特助知道后沉默许久：“不然，你去对家的地产公司递个简历吧。”
销售：“……”
一路上，谢妄心情都不怎么美妙。凌霜降靠在车座前，瞧他不忿的样子，故意问：“我买了新房，你不替我高兴吗？”
谢妄声音低沉，板着脸：“当然高兴，特别高兴。”
偶遇红灯，谢妄停下，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望着远处，浑身上下诉说着不悦。
这时，一串钥匙递到谢妄面前。
凌霜降绽着笑意：“给你，我们互换行吗？”
谢妄眼神当即迸发出强烈的惊喜，但立刻克制住，表情冷酷道：“就当备用钥匙吧。”
说罢，他双手接过，锁在车里的抽屉。
谢妄郑重其事的模样逗坏了凌霜降。
他提议：“今晚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带我买房，解决了我的困难。”
谢妄正在答应，电话响起，打开蓝牙，项铭的声音传来：“老谢，傍晚颐和餐厅，一起来吃饭。”
谢妄：“我要跟霜降去吃饭，今晚就不参加了。”
陈司祁在项铭身边，插话：“带着霜降一起来吧，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也该介绍给我们认识。”
谢妄有些犹豫。
他的朋友们都是豺狼虎豹，小霜降胆子那么小，万一被吓到怎么办？
“我朋友聚餐，邀请咱们，想参加吗？”
凌霜降没有犹豫：“好啊。”
很快两人调转方向，朝着颐和餐厅开去。谢妄叮嘱：“他们人都不错，就是有时开玩笑没度，如果你不开心，别惯着他们。”
凌霜降调侃：“他们听见你这样说，会不会揍你。”
谢妄眉毛微扬：“小时候，他们惹祸，都是我兜底，因为他们父母会揍他们。在他们心中，我就是老大。”
凌霜降好奇道：“你的父母不会揍你吗？”
谢妄坦然：“会，但我抗揍。”
凌霜降哭笑不得。
两人进去时，包厢里已经坐了四个人。项铭看见凌霜降，起身道：“这就是霜降吧？”
凌霜降举止大方，伸手与大家打招呼：“是的，我是霜降。”
陈司祁也随之起身：“老谢，互相介绍一下？”
谢妄懒洋洋道：“这是我的发小陈司祁和项铭，其他两位分别叫齐航和吕鑫。这位是霜降，我的好朋友。”
这时陈司祁扬了扬眉：“仅仅是好朋友吗？没有其他的关系？”
谢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能有什么关系？霜降，我的爱友。”
“爱友？”项铭轻笑：“谢总真是语文奇才，频频开发新词，我们甘拜下风。”
几人之间，插科打诨，气氛轻松。
凌霜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家餐厅主打国宴，菜品以清淡素食为主，但味道极鲜，他们经常来，俗称减肥餐。
所有的菜大概在七点开始上，还有一些时间，他们坐在临湖的包厢，身后是古风镂空木窗，无聊时向外望一眼，昆湖的景色一览无余。
谢妄不客气地把观湖最佳的位置留给凌霜降，坐在他旁边轻声细语：“漂不漂亮？”
凌霜降抿起笑意：“漂亮。”
谢妄端起旁边精致小巧的点心：“你尝尝这杏仁豆腐，冰冰凉凉，但口感很温和，与你们苏氏点心有些不同。”
谢妄扶着杏仁豆腐的瓷杯托儿，没有让凌霜降端着的打算，只是递给他一个勺子。
凌霜降尝了一口，腮帮子微微鼓起：“好吃。”
“我家的糕点师傅也会做，有时间我带你回去。”谢妄声音温和，眼底带着温情和认真。
另外几人瞧着谢妄没出息的模样，互相对视，常年以来的默契让他们不用说话，眼神就能交流。
“霜降，你是演员对吧？”项铭最先开口，认真问道。
凌霜降：“嗯，拍过一部戏，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项铭从皮夹内取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好朋友，是个导演。他有一部双男主新电影缺个男主角，我觉得你的气质很合适，你跟他联系试试。”
谢妄问项铭：“靠谱吗？导演风评好不好？剧组环境住的舒服吗？饭菜怎么样？”
项铭白他一眼：“你去度假吗？剧组的条件应该都差不多。”
谢妄反驳：“那不一定，有的剧组地方很偏僻，非常不安全。”
项铭懒的和谢妄周旋，问凌霜降：“试试吗？”
名片上的贾导凌霜降听说过，非常有名，擅长导演文艺片。贾导的三部曲凌霜降几乎看了十遍。
他双手接过：“谢谢，我想试试。”
项铭接着道：“对了，这部电影因为是双男主，有不少的吻戏，你能接受吗？激情戏的话，我目前不太清楚，他没跟我提过。但他说，他心目中的男主角就是像你这种，温静温柔的漂亮男生。”
“激情戏？吻戏？”谢妄紧张起来，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这种戏现在还可以拍？”
陈司祁笑话他：“你在开玩笑吗？当然可以拍。”
谢妄看向凌霜降，眼底透露着不安和复杂：“霜降，你…想试试吗？”
凌霜降：“想试试，先试镜。”
谢妄抿着薄唇，刚才脸上的温情逐渐消失，坐立不安起来。
“对了，霜降。”陈司祁打量着谢妄，语气带着笑意：“你是喜欢男生对吧？”
凌霜降：“对。”
陈司祁微微躬身，双手在前拢着：“冒昧问一句，你有男朋友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谢妄急躁插嘴。
凌霜降仅仅与陈司祁对视，瞬间明白他想干什么。他勾唇道：“没有。”
项铭凑过来：“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这边优质资源多，可以给你介绍。”
“不用你们介绍，你们平时怎么不这么热心？”谢妄再次打断。
凌霜降淡淡笑着：“喜欢运动系男生，性格开朗一些。”
陈司祁掏出手机：“霜降，你看看这个行吗？他不行，我这里还有许多，一个一个慢慢给你介绍。”
齐航和吕鑫见状，纷纷附和：“我们这里也有，你仔细挑挑。”
“这个人，很像老谢22岁的时候，青葱少年不复返啊。”项铭指着照片里的人，递给凌霜降：“我觉得，你会喜欢他。”
凌霜降拿到手机时，神态认真起来。
照片里的少年，确实和谢妄气质相近，就连肤色都差不多。
凌霜降感兴趣的样子，让谢妄彻底不安。从心底散发的醋意和惶恐满满占据他的理智。
尤其是他看见那个人有些像自己，更觉得难过。
忽然，他倏地起身，板着脸径直向外面走去。
包厢内，所有人陷入沉默。
凌霜降把手机交给项铭：“我出去看看他，你们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