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求吻
收音器的效果很好, 谢妄的这句话每个字都非常清晰。
凌霜降微怔，转头看向其他人，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们, 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凌霜降被气笑, 拉着谢妄，走到偏僻的楼道内。
导播室里，赶忙掐断所有人的设备。
两人刚一走，后台的所有人立刻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尤其是恋讯的几位嘉宾, 大眼瞪小眼, 瞠目结舌。
乔伊拉着黄珊：“刚才谢总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黄珊藏不住地兴奋：“都地下情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
齐豫站在温暧身边，像是对温暧说话：“果然，他们俩还是在一起了。”
温暧没搭话，径直走到黄珊身边。
白新煜道：“所以, 那些绯闻都是真的？不久前我听说, 凌霜降跟谢妄在宴会一起跳舞，还上了热搜。”
路少珩始终没有加入大家的讨论，只是看了眼时间，提醒大家该上台了。
楼道内，谢妄愧疚地垂着眼睛, 站在墙角沉默不语。
凌霜降似笑非笑：“你能解释一下, 地下情的意思吗？”
谢妄：“秘密进行的感情。”
凌霜降无奈一笑, 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你不知道, 你说话大家能听见吗？”
谢妄解释：“我说话时，导播那边还在调试, 收音设备无法使用。”
凌霜降转过身, 背对着谢妄：“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是故意曝光我们的关系。”
谢妄赶紧过去：“当然不是，你不同意，我怎么能随意曝光呢？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凌霜降朝他意味深长道：“谢妄同学，请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们还没在一起，何谈曝光呢？”
谢妄抿起唇，垂着脑袋靠在墙边。
“对不起，霜降。”
“我刚才那句话确实说得不对。”
“我们还没在一起，我就直接说出让人误会的话，这样会败坏你的名节。”
“万一哪天，你不喜欢我了，把我踹开，会影响你下一任男友对你的观感。”
“我不能成为你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这几句话，说得凄惨委屈。
凌霜降忽然觉得，谢妄应该去学表演，拿个最佳男主角没问题。
他双手抱臂，悄悄打量着谢妄，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算了算了，跟谢妄计较干什么。
他朝谢妄伸出手，哄道：“不找下一任。我们走吧。”
谢妄蓦地抬头，牵起他的手，慢慢走到他跟前，一米九的个子蹭了蹭他的肩膀。
谢妄眼神闪烁：“走吧。”
凌霜降纵容一笑：“嗯。”
见两人牵着手回到后台，正焦急等待的导演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家假装没发生刚才那件插曲，心照不宣替两人重新调试设备后，跟舞台示意录制开始。
观众席上，早已坐满了粉丝。整个演播厅好久没这么热闹。
嘉宾们陆续上台时，台下不停喊着大家的名字。
其中路少珩、凌霜降和温暧的呼唤声最为震耳。
像这种场合，嘉宾们站位都是有讲究的。按照咖位，谢妄和路少珩站在中央，两人旁边依次是温暧、沈珂、白新煜、齐豫、乔伊、黄珊和凌霜降。
但凌霜降最近热度最爆，且上升势头明显，所以被安排站在谢妄身边，第三个介绍自己。
第一个是访谈环节，所有人坐在小沙发上，像朋友似的聊聊天。
主持团队的c位是阿文老师，非常有经验。他很了解目前网友和粉丝们关心的热点话题，在大家轮流介绍完后，主动cue凌霜降。
“霜降录制完恋综后彻底火了，各大cbd和广告牌有很多你的广告。好像最近霜降又代言了恒泰·居家对不对？”
提起恒泰的名字，台下粉丝默契地开始起哄，喊着谢妄的名字。
凌霜降点头：“嗯，新签的代言。”
阿文笑着：“霜降属于特别温柔安静的男生，我小侄女看恋讯时只看霜降的镜头，她说霜降像童话绘本里的哥哥，就像画里走出来一样。”
说完，他看着谢妄：“谢总，你觉得呢。”
台下又是一片热情的尖叫声，谢妄拿起话筒，下意识看凌霜降一眼，久久沉默。
凌霜降用口型提醒：“说吧。”
谢妄朝他点点头，像极了得到小妻子同意才说话的丈夫。
“我不这么觉得。”
这次轮到在坐的众人惊讶。温暧八卦地看着谢妄，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谢妄迎着数千道目光，淡淡道：“我觉得他像天上的小神仙，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凌霜降脸蹭地红了，微微低头，不敢去看大家的眼神。
伴随着轰动的掌声，阿文笑道：“谢总这句话也比较贴切，霜降都不好意思了。”
黄珊在一旁磕得心花怒放，非常好奇两人私底下亲亲抱抱该是什么样子。
路少珩静静看着谢妄，发现他对凌霜降的眼神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
凌霜降努力抬起眼睛时，里面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他整理好头发，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上，漂亮白皙的指骨格外纤细，每一个动作都像一桢精修的画作。
颜粉们看得嗷嗷尖叫，一饱眼福。
谢妄目不转睛看着凌霜降，提醒他：“你的耳麦夹着一根头发，挡着脸。”
凌霜降一怔，垂眸打量，却怎么也看不见。旁边谢妄直接起身，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谢妄已经半蹲在他身边，挺直腰背，伸手替他整理头发。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被推向**，收到现场图的兄弟cp粉丝就像是过年一般，在微博转发抽奖。
［啊啊啊，有生之年系列！！］
［上次两人跳舞的照片我就没看到，但这次真的满足了呜呜呜。］
［自从两人be，我难过好久，本来已经决定退网一些时间，没想到居然发了大糖！］
［你跟我说这是兄弟？我真不信，什么兄弟能让谢妄几乎跪着帮忙整理头发？］
［我的预感一直很准，两个人绝对是真的！］
阿文没想到谢妄这么给力，本期节目的收视率看来有着落了。
谢妄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凌霜降耳垂更红，眼睛也多了几分湿润。
阿文道：“谢总还真是贴心。”
谢妄：“热心群众而已。”
两人的关注度实在太强，为了平衡其他嘉宾的镜头，阿文将目光转向路少珩：“少珩是节目里的老朋友了。参加完恋讯，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路少珩看着凌霜降，语气玩笑：“最大的感受就是…有些遗憾，没能在恋讯里跟喜欢的人谈一场恋爱。”
这句话含义很深。
追过恋讯的观众都知道，路少珩在里面从头到尾只选过凌霜降一人。
阿文回道：“有些事其实就是讲究缘分，如果你愿意，台里下一季恋综给你留个固定嘉宾的名额。”
台下，粉丝们也在七嘴八舌地讨论。
一位举着路少珩横幅的粉丝阴阳怪气道：“路哥对凌霜降那么好，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谢妄，真的是不值得。”
另一位道：“谢妄有钱呗。你看恒泰·居家那铺天盖地的广告就知道了。这还没官宣呢，营销力度就这么强。不然他死抓着谢妄不放，这是为什么？”
“切，凌霜降也就长得好看点，不然路哥能看上他？没实绩没知名度，凭着两个代言能有多大出息？要我说，指不定是他先勾引路哥，最后倒戈选择谢妄。”
两人身后，一位粉丝幽幽道：“真是笑死了，谢妄论身高和颜值不输某人，某些粉丝怎么迷之自信呢？”
两位路少珩粉丝凶巴巴回头：“你说谁呢？”
眼瞧着这边马上要吵起来，几位工作人员赶忙过来调解。
台上，路少珩的话令所有人都感到尴尬。
这时，谢妄说道：“不用遗憾，你喜欢什么的类型的男生，我可以介绍给你。但有一个前提，心有所属的人我不会向你介绍，因为这样会被天打雷劈的。”
路少珩淡淡地笑了：“感谢您的美意，我们可以加个微信。”
谢妄冷淡看他一眼：“嗯。”
阿文见气氛越来越不可控，提示中场休息。
旁边有茶水间，嘉宾们可以补妆，也可以吃一些点茶点。
摄影机一关，路少珩径直走下台，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温暧默默看着路少珩的背影，悄悄对黄珊说：“生气了。”
凌霜降休息室，谢妄坐在那里喝茶，翘着腿悠然自得。
凌霜降提醒：“之后在台上别跟他起冲突，片段被有心之人流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谁敢流出去。”谢妄将茶放桌子前，语气高傲冷漠，“他都明着打我未来老婆的主意，我总不能忍着。”
凌霜降尝了一口绿豆糕，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硬气的追求者。”
谢妄蹙眉：“我生气的点不完全在我，而是在你。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综艺里喜欢你，你最后也没选他。他现在这么说，把你当成什么了？他咖位大名气也大，粉丝又那么多，换作平常人早就被他粉丝网暴了。”
凌霜降坐在谢妄身边，说着笑：“这么看来，我不普通？”
谢妄：“以他的粉丝量级，团队应该会有专人留意粉丝动向。你有我保护，他们团队不敢任粉丝发疯。”
凌霜降：“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他轻轻凑过去，声音软绵绵的：“既然这么聪明，怎么一到某些事上，就犯傻呢？”
谢妄清了清嗓子：“关心则乱。”
—
录制继续，阿文又陆续问了乔伊、黄珊等人一些问题，准备进入下一个环节。
他本来想向温暧和齐豫提问，但温暧的经纪人特意向节目组嘱咐，温暧不会回应与齐豫任何相关问题。
阿文猜测两人应该闹得很不愉快，只是跟齐豫聊了聊公司的事情。
接下来，是一个小游戏。
嘉宾们需要分成两个小组，与主持人组进行比赛。
面前，立着一面由金属制成的闯关迷宫，需要嘉宾们计算出一条最近的通关路线，并举着电棒通过蜿蜒曲折的迷宫，抵达终点。
期间，如果电棒触碰到钢架，则会产生电流反应，铁架周围亮起黄灯，挑战失败。
铁架足有四米宽，两米高。预计通过迷宫时间为十分钟，不但考验肢体控制能力还考验镇定力。
分组时，路少珩自觉与谢妄不在一组，白新煜、乔伊和沈珂站到他身边，剩下的人则跟在谢妄身后。
一共三组，主持人队为a组，谢妄队为b组，路少珩是c组。
路少珩队由于少了一个人，由一位主持人替补。
规则为通关人数最多的小组获胜。
哨声开始，一共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给大家，破解钢铁迷宫的走法。
为了便于嘉宾们破解，节目组会及时为大家提供任何材料。
每组都有一个迷宫的i模型，谢妄拿来一支笔和草稿纸，打算用物理公式算出迷宫的最快通关路线。
“我重新画了一份迷宫原图在纸上。”凌霜降交给谢妄，“你拿这个算，模型交给我，看看哪种方法算得更快。”
谢妄点头：“你有其他方法？”
凌霜降：“嗯，我试试。”
时间不等人，谢妄坐在一边，用草稿纸算好数学公式，并开始代入演算，进行编程。
像这种低结构的迷宫，有技巧和公式，三分钟就能算出来。
另一边，凌霜降找来两种颜料和两种化学颜料，把颜料和它们分别混在一起，顺着出口和入口向里面倒去。
两种化学材料会产生化学反应，融入空气后发生对流，在迷宫里迅速移动。
短短两分钟，两种颜料在最短的路线碰撞，融在一起。
温暧惊喜地鼓掌：“霜降找好路线了！”
这时，谢妄也停下最后一笔，将路线图拿到大家面前，跟凌霜降进行对比。
对面的路少珩抬头看凌霜降一眼，继续尝试路线。
b组所有嘉宾对比谢妄和凌霜降的路线图后，发现最短路线一模一样。
台下粉丝发出欢呼的掌声，谢妄朝凌霜降投去欣赏的目光：“小霜降，不错。”
凌霜降：“你也是。”
另外两组，还没有算出来。白新煜试图过来偷师，被温暧拦下。
温暧瞪眼：“不许作弊。”
白新煜翻了个白眼，灰溜溜离开。
又过了半小时，其他两组结束，准备闯关。
主持人队先上，他们经验丰富，经常玩这个游戏，所以从公平角度，他们组只有四个参赛名额，比其他组少一个。
而另外两组的五个人中，需要有一位嘉宾负责带着其他人走通关路线，所以每队挑战的人数为四人。
游戏很快开始，第一轮主持人队挑战失败。
b组谢妄第一个上，比赛之前，他戴好护目镜，稳稳举起电棒。
因为是迷宫，所以需要两个人共同配合。凌霜降拿着路线图，负责指挥谢妄怎么走，并帮助谢妄保持镇定，不走弯路。
两人配合得很默契，完全不需要谢妄停留，凌霜降能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下一步怎么走。
两人挨得很近，也很投入，谢妄闯关时，臂肌微微绷起带着力量，好身材一览无余。
谢妄性格容易急躁，在闯关中就能看出来。有时他握着电棒速度很快，险些擦出火星，但每每在这个时候，凌霜降都会非常有耐心地安慰他的情绪。
“不要紧张，我们马上就结束了。”
“很厉害，我们稳住最后几秒。”
“叮铃”一声，闯关成功提示音响起，谢妄成功为b组拿下一分。
迎着掌声，c组路少珩来到铁架迷宫面前，与他配合的是乔伊。
两人一开始便很紧张，到中途是因为路线混乱，以失败告终。
又进行了紧张的三轮比赛，只有齐豫、阿文和沈珂闯关成功。
所以最后获胜的队伍为b组，一共获得两分。
掌声响起，阿文道：“这次怪我们节目组准备不周，电棒太沉，女嘉宾们可能有些费力，所以能坚持的几位已经很棒了，让我们给她们送上掌声。”
齐豫附和：“确实，我拿着都费劲，得有五六斤吧。”
凌霜降看着面前的铁架迷宫，很感兴趣。他的分工是负责指引队员走迷宫，所以没有上去尝试的机会。
这个环节马上结束，阿文示意大家可以休息，并安排工作人员将迷宫搬下去。
这时，谢妄道：“可以再放一会儿吗？霜降还没玩过。”
凌霜降诧异看谢妄一眼，阿文笑了笑：“当然可以，我们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谢妄走到迷宫前，示意凌霜降跟上。
凌霜降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玩？”
谢妄：“你刚才看了好几眼。”
说着，他拿起护目镜，调整胶制皮带的位置，确认不会勒到凌霜降后，问：“你对橡胶过敏吗？”
凌霜降摇头：“不过敏。”
谢妄走到他面前，动作非常轻地帮他戴好，最后又低头调整护目镜的位置，确认再三，将电棒交给他。
其他嘉宾有的已经下台，但看见凌霜降在台上玩起来，又凑热闹地走回来。
“沉不沉？”谢妄问。
凌霜降在手里掂了掂，发现大概有五个矿泉水的重量，确实非常重，更何况大家还要坚持十分钟，很不容易。
“嗯，有一些。”他刚抬起电棒，立刻不小心碰了下铁架，整个迷宫发出警报声。他不好意思地弯起眼睛，小声说：“我再试试。”
谢妄瞧他害羞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戴上护目镜站到他身后，两只胳膊握住他的手，帮他一起举起电棒。
这一刻，台下爆发出本期以来最热烈的掌声。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员们纷纷好奇地跑回来，看着台上的两人。
“我不帮你举的话，你明天起床胳膊会酸。”
谢妄声音低沉，带着凌霜降的手缓缓移动电棒。
两人已经记下迷宫路线，不用别人提醒。
凌霜降能察觉到所有人炙热的目光，但他不打算拒绝谢妄的帮助，全神贯注投入到游戏中。
心脏“砰”“砰”地跳动。
两人的呼吸节奏渐渐融为一体。
不用说话，不用眼神交流，当遇到交叉路口时，他们很有默契，似乎早就清楚自己的前进方向。
渐渐地，凌霜降的手心都是汗。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沉，几乎承受的所有的重量都被谢妄稳稳托着。
温暧在一旁看着一切，羡慕道：“我也好想赶紧谈恋爱。”
黄珊打趣：“谈啊，没人不让你谈，有没有喜欢的人？”
齐豫站在两人身后，默默看着温暧。
温暧笑了笑：“有一个，但是在孵化中，能不能成看运气。”
黄珊调侃：“第一次听说谈恋爱看运气的，喜欢就去追呗。”
温暧轻叹：“哪有那么容易。”
路少珩看两人一会儿便走了，他的休息室，经纪人在那里等候许久。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明知道谢妄跟凌霜降有什么，还要去招惹他？”经纪人语气带着些责怪：“自从你成名后，我从来没这么说过你，但这件事很严重。”
路少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有多严重。”
经纪人：“他如果想让你不好过，你在内娱几乎不会再有戏拍。”
路少珩讽刺一笑：“我可以去国外拍电影。”
“少珩！”经纪人声音严厉：“你清醒一些好吗？况且你并不是那么喜欢凌霜降不是吗？你向来事业心很重，为了你的事业，你甚至可以在恋综里放弃凌霜降，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路少珩冷静片刻：“抱歉，是我不好。”
经纪人声音放软：“录制结束，节目组会请大家吃饭，有机会去缓和一下你们俩的关系。”
“嗯。”路少珩道。
台上，凌霜降和谢妄已经到末尾处。
在摄影棚的光下，凌霜降的皮肤更加白皙，他从来没染过头发，但是却天生带着些淡淡的棕色，发丝柔软。
谢妄的肤色与他对比明显，但两人站在一起，意外的登对。
乍一看，像一只无辜的小兔子被大狮子圈在怀里，尽力保护。
一滴汗从凌霜降的额头悄然落下。他的睫毛轻轻颤动，感受着后背的热源，是很少能体会到的安全感。
凌霜降慢慢吸了一口气，到达最后一刻的紧张感袭来。他能感觉到谢妄身上带着些淡淡的薄荷味，与之前略有不同。
但这个味道让他迷恋。
终于，铃声作响，宣告着两人的胜利。
台下，两人的cp们已经激动到不能呼吸。因为刚刚被工作人员提醒，不能将拍摄的照片提前泄露，于是他们用文字向大家转播。
甜甜的兄弟vlog：谢总！抱着！霜降！玩穿越火线！因为电棒太沉，谢总怕霜降拿不住！（中场休息时玩的，因为正式拍摄时，霜降没玩上，谢总特意要求的）
［啊啊啊，好宠啊！］
［抱着？怎么抱着啊？］
［我也想看谢总抱着小霜降！］
［天啊，瞬间脑补800部海棠纯爱片段。］
［我捂着鼻血要去写同人文了。］
节目录制现场，阿文递给两人纸巾，开玩笑道：“谢总，这段可以播到正片吗？”
谢妄看了眼凌霜降：“算了吧。”
阿文点头：“ok，那我们接着录制。”
接下来，又玩了两个小游戏，本期录制正式结束。
累了一天，所有人都很累。节目组特意包下特色餐厅，请大家吃饭。
饭桌上，导演向各位敬酒：“辛苦大家来录制我们的节目，恋讯也为我们台立下汗马功劳，代表节目组也代表电视台，我敬大家一杯。”
路少珩轻轻端起酒杯，看了谢妄一眼，并没有按照经纪人嘱咐的那样去做，自己喝了下去。
这家餐厅的特色菜是川菜，凌霜降很喜欢吃。
谢妄见他辣椒吃得太多，提醒：“悠着点，小心胃疼。”
虽然凌霜降觉得，这么一点辣椒不至于胃疼，但还是顺从道：“好。”
对于两人的关系，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乱说。
吃完饭，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随经纪人回家，谢妄想送凌霜降回去，让李曼很早便走了。
凌霜降今天饿，吃了不少，与谢妄驱车到家后，打算在附近的街道散步。
今天是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霜降。
谢妄逗他：“今天是你的节气，我们是不是应该过个节？”
凌霜降绽着笑意：“嗯，可以。”
谢妄：“比如，我们命名它为——霜降节气周。未来这一周我都来找你，陪你吃饭。”
凌霜降面冲他，像个小孩儿似的倒着走：“想的美。”
谢妄提醒他：“这样走小心摔了。”
经过湖边时，站着一对儿小情侣。
看着年纪不大。
男孩很激动，突然搂住女孩儿吻了上去。女孩儿挣扎一下，反手甩了男孩儿两个耳光。
男孩儿与女孩儿对视几秒，随后拥在一起，亲昵地说着悄悄话。
凌霜降与谢妄对视两眼，加快离开的脚步。
到达一处无人的街道，谢妄清了清嗓子：“现在的年轻人还挺会玩，那男孩儿脸上的巴掌印挺红。”
凌霜降再次面冲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语气戏谑：“你还盯着人家的脸看？”
谢妄反驳：“没，就扫了一眼。”
一个吻换两个巴掌，怎么想的？
真是幼稚。
凌霜降见谢妄想事情入神，微微翘起眼尾，挂起打趣的笑意。
突然，他的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眼瞧着凌霜降重心朝后倾斜，谢妄眼疾手快搂着他的腰，把对方揽在怀里。
凌霜降明显被吓到了，睫毛不安地抖动。谢妄心疼得极了，连忙顺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别怕，没事。”
凌霜降点点头，离开谢妄的怀里，眼角还残留着一些湿气。
谢妄看着凌霜降，忽然喊道：“霜降。”
凌霜降看向他：“嗯。”
“你想不想扇我两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