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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勾一笔减往事

风来,雨来,什么都来,唯独公子还是没有来。

自从来百钺之后,留央与公子之间忽冷忽热着,更是让崔留央患得患失。

默默付出已成为她的习惯,总以为能换来美好的未来,其实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根本就不晓得结果会如何。

她心里难过,情绪怎么也缓和不过来。心一天比一天收窄,疙瘩一天比一天大,嫉妒在慢慢滋长,嫉妒着那个外面的女人。留央已经收不住自己的心,找不回迷失的心。时不时想着,她到底败给了怎样的女子?

一想到自己如此不被重视,公子对自己不闻不问,心沉入水,特别特别难受。依旧残存丁点的期望,傻等着公子回来看一看自己。

秋风还是热,秋老虎热得人喘不过气。

小宁跟小蝶轮流地散着崔留央,每人扇一百,交替着,手酸得要命,可是还是热。

“夫人,你要不去躺一会,这样伤神坐着,太累。”小蝶默默为自己的手哀叹着。

“是啊,是啊,外面风太热了。”小宁道。

“是吗?”留央痴痴陷在义无反顾的爱之中,浑然不觉得热。

“夫人,要不我跟小宁去看看狐狸精长什么模样!”小蝶真得看不下去夫人浑浑噩噩着魂不守舍的模样。

“看了能怎样?”留央感觉怪怪的,气弱地不愿去打破这片小天地。

“禀夫人,门口停了轿子,说是城外大老爷家的。”阿达跑得汗流浃背道。

留央总算起了身,沿着石径,去向门口迎客。

小宁小蝶相继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扇子,跟随其后。

来到门口,留央一看那熟悉的妇人,行礼开口道:“大嫂。”

“哟~”妇人眉眼间都是惊,奚落道,“差点认不出留央你了,一点村姑样都没了。造化真大。”

“大嫂里面请。”留央不敢怠慢,妯娌之间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的。

“恩。”妇人以帕擦了擦汗水,仔细又扫视了一遍留央,随之往厅堂而去。

小宁与小蝶忙着端盘斟茶倒水扇风,比之凉亭里更是忙来起来。

“你真是大变样了,比之以前,像是换了个人。”大嫂看似笑着亲切,却带着挖苦道,“但是再怎么着,你毕竟只是个穷酸命出身。”

留央低着头,收敛起不宁的心绪,喝了一口茶,赔笑道:“大嫂同我都是云家的媳妇,只是你进门早,以后我若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大嫂提点些。该赔礼道歉的,我必然会赔礼道歉。”

“哎哟!六弟让你在这里当家作主,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大嫂笑意深沉道。

“据闻我家相公在你家住着,谢谢大哥大嫂你们照顾。”留央只想知道公子的近况。

“留央,有些东西情用得再深,没用的。就像你那把椅子,你坐着又怎么样,椅子总归是椅子。别用错了地方。”大嫂瞄了一眼留央,“南星在我们家很好,那里男有情女有意。我这次过来呢,有些话六弟不方便跟你说,只好我来说。毕竟女人之间说话容易点。”

“好。大嫂请说,我洗耳恭听。”留央一点不含糊道。

“也不晓得六弟鬼迷心窍了什么,且不论当年你横插一脚,坏了青黛与南星的婚事。如今,青黛为南星挡剑,差点丢了命。南星居然因为你,伤了青黛的心。”大嫂颇为气愤道,“青黛为了南星,你知道受了多少的罪!”

那受伤的女子,原来是程青黛。

大嫂是来替程青黛兴师问罪,也是,当年大嫂与青黛小姐很是投缘,常有往来。可大嫂的话,是不是说错了,留央在公子的心里哪来什么位置可言,公子怎会为了她去伤了青黛,绝不可能,一定是大嫂弄错了。

“什么意思?”崔留央不懂大嫂意欲何为。

“六弟明明在意青黛,可就是因为你,让他们俩人相互折磨。”大嫂狠狠看着留央,鄙夷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崔留央!”

“大嫂,你是正妻,我也是正妻。大嫂是否可以替我想想。”留央没有退缩,虽然心里有泪。

“你!”大嫂郁结道,“哼!”

“相公与我的亲事,我想我有必要说明白。是程大夫亲手撮合,这个你们大可以去问程大夫。”留央理直道,“当年我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我知羞耻的。”

留央已非两年前那个唯唯诺诺、任由欺凌的留央。

云家大嫂张口怔怔,眼睛也发直了,方然发现崔留央变化的不单单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已经不同往昔,一时说不出话来。

厅堂里,片刻安静。

“鬼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程家夫妇半年前遇难去世了。”大嫂看着留央,四目相接。

崔留央看了看大嫂,听闻昔日恩公夫妇遭难,眼睛红红,快哭出来道:“怎么会?”

程家夫妇人那么好,怎么回事,大嫂在说的看来大致做不得假,原本大嫂家与程家素来交情匪浅。

“哼!别虚情假意了。你在老六这里享福的时候,青黛她却是饱受**。幸好我娘家人写信告之,三个月前将青黛送来我这边散心疗养。怎知一月前,飞来横祸。”大嫂皱着眉。

“那这一个月,相公都在照顾青黛小姐吗?”留央心情复杂道。

“恩。我也能看出他们俩还是相互爱慕着。”大嫂为青黛不值道,“若是你有点良心,可不可以成全他们。”

崔留央的心很痛,不可置否道:“相公怎么说呢?大嫂也知道,这事最终还是看相公到底怎么办。”

“岂有此理!”大嫂气道,心里思忖老六跟留央真是凑成对了,连说话都是这般踢来踢去,想起老六说问问崔留央怎么说,老六言之凿凿道这事还要崔留央点个头。

大嫂坐不下去,起身上轿,离开了。

崔留央茫然,她说错了吗?公子是这的一家之主,最终还是看公子如何决定,不是吗?可留央哪里又知晓其中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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