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小胤祯话音落下, 胤褆只觉得腹中抓心挠肝的饿，饿的浑身无力，连缰绳都抓不住。
饿啊, 饿啊。
饿的胤褆眼睛都绿了。
胤褆踉跄着翻身下马，找了一棵大树靠着, 等身后的两个太监追上来, 胤褆来不及呵斥小胤祯跑到这里, 急急道：
“有吃的吗？有吃的吗？”
太监也是懵的一批, 谁打猎出来带吃的？不都是自己打么？
胤礽气的脸色涨红，这会儿秋狝才将将开始, 能打到猎物的才是神人。
许是因为胤褆脸色实在太过难看，太监悄咪咪看了胤褆一眼，小声说道：
“况且, 爷今个晨起的早膳也没少用, 一海碗的牛乳, 一小篓（六个）饽饽, 十八道小菜, 四只咸鸭蛋……”
胤褆越听脸色越难看，他压低了声音呵斥：
“够了！爷是让你说这个吗？爷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 一刻之内, 给爷把吃的送来！”
“是, 是是。”
太监忙不迭的说着, 随后撒丫子就跑, 就他们爷那眼神, 怕是他们弄不来吃的, 下一秒爷都要吃了自个了。
胤褆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太监气的胸口疼, 但也无济于事。
等太监走了后, 胤褆揉了揉自己的胃，只觉得里头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越烧越旺，烧的胤褆都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等到太监带吃的回来。
正在这时，一只小团子缓缓靠近，和胤褆一起蹲在一起，在怀里摸啊摸，这才背着翠蓝将一个干瘪的点心袋子取了出来。
“大哥，给你！”
胤褆看着小胤祯手中点心袋内仅有的两块红豆糕，散发着红豆的清香与蜜糖的甜味，下意识就舔了舔嘴唇：
“给我吗？”
还不待小胤祯回答，胤褆终于按耐不住，抱着那两块干瘪的红豆糕大口大口的嚼着，就连点心渣渣也没舍得落下。
红豆软烂无比，混合上特制的面粉与蜜糖，牛乳等揉捏成团，在里面加入百搭的豆沙馅儿，上锅蒸透。
即便是这会儿的糕点已经不比刚出锅新鲜，但还是好吃的让胤褆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胤褆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小胤祯把点心袋收进怀里，还偷偷看了翠蓝一眼，翠蓝立刻扭过身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胤祯这才托着肉肉的小脸，看着胤褆吃的香甜的模样，自言自语：
“原来，大哥，真的，没吃饭。”
胤褆：“……”
咋滴，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胤褆一噎，忙捶打着胸口，幸好出来在外，水是有的，小胤祯也连忙帮忙顺气：
“大哥，慢慢，吃饱饱，乖哦……”
小胤祯哄孩子的语气让胤褆的脸上飞快闪过五彩斑斓的神色，但不知是不是那两块红豆糕的原因，胤褆还真不饿了！
胤褆站起身，揉了揉肚子，仿佛刚才饿的发疯的状态像一场梦。
随后，胤褆便觉得后脊一凉：
“不会……爷得了什么重病吧？”
胤褆手脚冰凉，但是还维持着理智，他低头看了一眼小胤祯，声音微微和缓：
“爷在这儿谢过十四弟的点心了！不过，围场复杂危险，十四弟不可在此地多留！”
小胤祯眨巴着眼睛：
“好哦，宝宝，知道。”
胤褆这才点了点头，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小胤祯一把捞起来：
“算了，爷还是把你先送回去，也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明明要猎的林子早就已经围起来了。”
胤褆嘀嘀咕咕的说着，不过这会儿不受饥饿之苦的胤褆心情颇好，看到小胤祯喜欢上路上的花儿朵儿还会俯身采下。
“男儿家家，光喜欢些花儿可不成！”
胤褆一面说，一面采花，小胤祯只吸溜着手指看着，然后把里头最娇艳，最好看的花儿放在那一束格桑花的中间。
“额娘，喜欢，宝宝出来，额娘气气，花花，给额娘，额娘不气！”
小胤祯虽然慢，但是很有条理的说着，胤褆听了这话咋了咋舌：
“没想到十四弟还是个孝顺的！”
胤褆带着小胤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那两个带着食物的太监，胤褆当即看着他们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等你们回来，爷都得去啃树皮扣！”
胤褆颇有些嫌弃的说着，随后直接驱马疾驰。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一番，连忙对着胤褆的背影大喊：
“爷！错喽错喽！您这是回去的方向！”
“爷先送十四弟回去，尔等在此候着——”
胤褆的声音远远飘来，两个太监都没忍住掏了掏耳朵，太监甲：
“不是，那真是咱们爷？爷不是最喜欢和太子爷一较高下？今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应是没有。”
太监乙看了看天空，老老实实的说着。
“笨死你算了！”
太监甲将食物放好，也找一处地坐着歇息了。
往年这个时候，爷哪回不是分秒必争，这秋狝也就只有头三天算成绩，爷一来二去，最起码要浪费整整一个时辰啊！
那得打多少猎物？
胤褆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回来怕是要落后太子不少，可是一想起自己那个猜测，胤褆突然就佛了。
输赢也就那回事儿了。
只是这事儿胤褆谁也不敢说，额娘年纪大了，福晋生产没有多久，皇阿玛……就算了。
要是自己真有个万一，还不如，不如好好陪陪额娘，福晋和孩子。
胤褆心里藏着事儿，把小胤祯放下就走了。
但之后的狩猎因为胤褆的心不在焉，所以收获并不多。
而小胤祯一回去，就抱着一捧花直接冲上去送给德妃，那副眼巴巴等夸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康熙都忍不住失笑。
“十四这是下去玩了？你还年幼，再等两年，阿玛亲自带你学骑射！”
小胤祯呱唧拍手：
“好哦好哦！阿玛棒棒！一箭——biu，就射中啦！”
小胤祯连比带划逗的康熙哈哈大笑，德妃也不由抿唇一笑，看着怀里的花儿，心里盘算着：
这花儿的新鲜程度不同，看来这小崽子这回还跑远了！
小胤祯完全不知道自个让额娘不生气的花束暴露了他的野，这会儿正磕磕巴巴的和康熙说大哥出打猎不吃饭，连箭都射不中的事儿。
康熙没有深思小胤祯的话，只顾着因为这童言稚语哈哈大笑，德妃也在一旁附和两句，倒是惹得下面的妃嫔都酸言酸语。
“啧，人常说子以母贵，可咱们德妃娘娘，那是母以子贵呐！”
“谁说不是呢？不过现下咱们宫中两位娘娘与章佳妹妹皆身怀六甲，若有个小阿哥……”
人人都以为康熙是因为小胤祯如今是宫里最小的阿哥，所以被康熙偏宠几分。
小佟妃抚了抚肚子，看了一眼上方和乐融融的一幕，慢条斯理的端了一杯茶喝下。
平妃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却也只是一笑置之。
阿哥也好，公主也好，只要有个孩子陪着自己度过深宫孤寂，便足够了。
而最下面的章佳庶妃却没这么沉得住气，她痴痴的看着上头康熙等人的一举一动。
如果，如果自己当初向德妃投诚成功的话，是不是自己也有这样的一日？
皇上，您什么时候可以看一眼妾身？
可是章佳庶妃的想法早就已经化为泡影，她看着自己桌前的烤肉，强忍住作呕的**，取了一颗酸奶疙瘩来吃。
但是那里面浓烈的奶腥味仍让章佳庶妃几欲忍不住呕吐。
自从德妃撩手不管章佳庶妃后，膳房便再也没有给过章佳庶妃优待，一律比照着庶妃的份例。
旁的不说，只看章佳庶妃清减的容貌便知道了。
至于她的主位娘娘，小佟妃，章佳庶妃就更不敢去求了。
否则若是让其知道章佳庶妃背后的小动作，以她狠辣的手段怕是能剥了章佳庶妃的皮！
德妃和康熙坐在一处，但是难得安生，这会儿把小胤祯给的花束放好后，便取了桂子来剥。
这桂子只康熙这儿有，旁的谁也没有，不吃是傻瓜！
康熙本来是叫德妃来彰显荣宠，没想到德妃不但没有顺杆子往上爬，反而还吃上了。
康熙有些心累。
康熙揉了揉额角，看着德妃和小胤祯母子二人吃的香甜的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德妃的本分温顺吗？她若是给梯子就上，自己也不能宠她这么多年。
康熙正想着，德妃就把一颗晶莹的桂子塞进了康熙的嘴里。
汁水甘甜的桂子让康熙眉头一展，但也没忍住看了德妃一眼，德妃摊了摊手：
“没啦，您盯着妾身瞧，不就是想吃了嘛？可这内务府也忒小气，一盘子就那么几个。”
德妃嘟嘟囔囔的说着，康熙看了一眼盘子，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一盘子怎么也有二十几颗了。
再看看小胤祯那鼓鼓囊囊的脸颊，和德妃意犹未尽，康熙结结实实叹了口气：
“朕那里还有一篮子，到时候让人送到你帐子里，不过这桂子虽然味美，多食恐会上火。”
一颗桂子换了一篮的德妃眉开眼笑的应了：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妾身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康熙暼了德妃一眼：
“十四也不能多吃。你若喜欢，朕让福建总督多送些来。”
德妃忙摇了摇头：
“别，千万别，妾身虽然好口腹之欲，但是桂子打福建过来便很是难得，其中消耗的人力物力数不胜数，一切如常便好，一切如常便好。”
德妃怂巴巴的说着，杨贵妃当初“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爽不爽？
结果呢？
皇上宠你的时候是宠爱的象征，皇上厌你的时候便是僭越的代表了。
德妃自穿过来便给自己划了一条线，那条线是她身为现代人对古代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普通人可用范围的怜惜。
她曾只是一个太平盛世的普通人，做不了改变天下大局的事儿，只能从自己身边入手。
“你啊，就是太谨慎了。”
康熙捏了捏德妃的手，笑着说着，德妃拽了拽康熙的袖子：
“那您应不应妾身嘛！”
“放手放手。十四还看着呢，朕应你就是了。这桂子确实难以运输，今岁又热的久了些，否则应该阖宫都尝尝的。”
“那一篮子桂子您可是答应妾身了。”
德妃巴巴的说着，康熙好气又好笑：
“君无戏言，朕还能夺了去？前头还怕劳民伤财，这会儿却小气的紧。”
德妃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那能一样？
宫里那些个是差这一口？再说，就是差，也得看是谁？诸如荣妃，章佳庶妃之流，她就是放坏了也不给她们！
康熙倒是很喜欢德妃这不加掩饰的表情，乐呵呵的让梁九功将那仅剩的一篮子桂子送到德妃的帐子里。
“这下可开心了？”
德妃方笑颜如花的看了康熙一眼：
“您说什么呢，妾身哪有不开心？”
康熙看破不说破：
“好，看围场，看围场。”
……
鉴于德妃知道小胤祯跑远了，所以之后的时间一直把小胤祯拘在自己身边。
等到天擦擦黑，围场的林子里众人才纷纷骑马出来，康熙看着第一个出来的人，眯了眯眼：
“是太子！”
康熙激动的站起来，但随后又绷着脸坐下，低声道：
“看来太子收获不少，后面的是……老大？老大今年不行啊。”
胤褆今年何止不行，他身后都是些小猫三两只，不比胤礽那如小山一堆的猎物，还有一匹狼！
胤礽得意的从胤褆身边转了一圈，咋了咋舌：
“啧啧，大哥今个……不太行啊！孤本来以为今日大哥再不济也能猎上一个凶兽猛禽，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哥，你不行啊！”
胤礽一边说，一边转：
“呦，大哥还给孤的小侄打了一窝兔子啊！不错不错！”
胤礽结结实实阴阳怪气了胤褆一同，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今个的胤褆并不像往日那样动不动就跳脚。
胤礽瞧了胤褆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怪没劲儿的。
胤褆也只是沉默的上前，沉默的告退，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康熙本来想和他说两句，只是胤褆走的急，再加上儿子多了，康熙顾不过来。
等胤褆走了，自然还有别的儿子过来请安，一通忙乱后，康熙这才叫了散。
胤褆回到帐子，发现福晋不在，原是去陪惠妃说话了，这也让胤褆大松了一口气。
第一件事就是让人传了太医，吓得两个贴身太监连忙凑了过去。
太监甲：
“爷受伤了？！”
太监乙慢吞吞：
“没有，我盯了一路了。”
“闭嘴吧你，不然爷好端端请太医做甚？”
胤褆没忍住瞪了两人一眼：
“有这吵嘴的功夫，不如给爷去看看太医可来了？还有福晋那边，拖着点！”
两人连忙应下，随后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太监甲含着泪：
“爷现在是不是打量着不要咱们了？连受伤都不给咱们知道，呜呜呜……”
太监乙干巴巴的劝着：
“爷真没受伤。”
“滚蛋吧你！就你长个嘴？！”
……
不多时，太医被请了过来，胤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收了手的太医：
“爷身体如何？”
太医抖了抖眼皮，看了胤褆一眼，胤褆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这回儿做出这副模样，太医只觉得有些眼睛疼。
大阿哥正值盛年，骑射颇佳，这这身板自然健壮如牛，可是太医能这么说吗？
说出来，恐会让主子觉得他无能。
太医细细思索一番，琢磨着怎么回话。
胤褆却被太医这副模样弄得心里七上八下，要不是还要点脸怕是要抓着太医的手，让他救救自己。
太医斟酌片刻，慢吞吞道：
“爷您脉象强劲如山海，只是……”
一个只是，让胤褆的心差点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什么？”
“只是您真火虚浮，想是近日暑热未退，以致精神不济，奴才给您开些消暑降火之药便可以了。”
“就，就这？”
胤褆皱着眉看着那太医，有些不大相信。
太医也小心翼翼的看着胤褆：
“那您看……”
“爷看什么？爷能看用的着你？滚滚滚——”
胤褆坐在帐子里，虽然因为方才太医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今日发生之事终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谁知道是不是那老家伙医术不精？
就在胤褆胡思乱想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带着四个格格回来了。
胤褆笑呵呵的让人把带回来的一窝小兔子分给了女儿们：
“看看阿玛给你们带什么啦？”
“哇！是小白兔！”
“眼睛红红的，好可爱！”
“嘴嘴动！”
“咿咿呀呀……”
伊尔根觉罗氏看着四个女儿开心的样子，那因为多年生子已经有些显老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
她这么拼，不也是为了将来女儿可以有个依靠？
“咦，还有一只？”
胤褆看着剩下的一只小兔子，想了想：
“十四弟年幼，把这只给十四弟送过去，他应该会喜欢。”
伊尔根觉罗氏和惠妃呆了好一会儿，也知道胤褆昨个那副模样是因为十四弟。
虽然……过程很曲折，可是结局很美好。
所以伊尔根觉罗氏对于小胤祯也很是有好感：
“对对对，对了，爷，十四弟喜欢点心，给他也带一盘吧。算了算了，德额娘不许十四弟多吃，明个妾身再送。”
一说起点心，胤褆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素日并不嗜甜，只是今个那红豆糕实在美味。
“给十四弟送的什么点心，给爷也尝尝。”
胤褆这话一出，就看到母女五人都瞪大了眼，看着自个，看的胤褆都觉得脸皮发热。
“做甚这么看爷？”
伊尔根觉罗氏顿了顿：
“爷不是说，点心甜腻腻，是姑娘家才喜欢的？”
胤褆当时说的可比这过分了，说什么点心都是娘们唧唧的，他这辈子就算是吃草也不会动！
没想到啊……
“咳，彼一时彼一时。”
然后，伊尔根觉罗氏就看着胤褆干完了一盘子点心，小心翼翼道：
“这是额娘特意给十四弟准备的，原料不多，就这么一盘。”
胤褆：“……”
“……还没有十四弟的红豆糕好吃。”
伊尔根觉罗氏勉强笑了一下：
“那您得找额娘说说。”
胤褆顿时无言，他摸了摸鼻子：
“爷又不是故意的。那什么，爷还有要事，福晋带着咱们姑娘先睡觉。”
胤褆直接溜了，伊尔根觉罗氏愣了愣，不由莞尔一笑。
爷似乎变得比以前有趣多了。
胤褆说有事也不是假的，今个他心里有事，屡射不中，直接落后太子一大截，他得想个法子赶上太子。
胤褆坐在篝火旁，唉声叹气，太监甲贴心道：
“爷，您找太医瞧过，如何了？”
胤褆没有看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嘀嘀咕咕：
“敢说爷不行，爷非得让他看看爷这个大哥不是浪得虚名。”
胤褆嘀咕的声音太小，太监甲只听到了几个破碎的词语。
“不行？爷不行了？！”
太监甲捂住嘴，生怕自个被灭口了，随后连忙尿遁了。
正在这时，胤褆这才回过神，正色道：
“这围场中的猎物性子颇野，且在此地时间不短，狡兔三窟，狡诈非常。要是可以提前察觉它们的位置，一定很好抓。”
胤褆说起这事儿，一旁的太监乙就不困了，他对胤褆说：
“十四阿哥有一只海东青，可用。”
“海东青？爷怎么不知道，可有名字？”
太监乙点头：
“听说，叫大鸟。”
胤褆/太监甲：“……”
胤褆回头细细思索一番后，自言自语：
“海东青目力绝佳，确实在狩猎上用处极大，只是十四弟那般年幼，这海东青也不知道听不听话？”
“听说，那海东青颇通人性，只认十四阿哥一人。”
太监乙补充着，听得胤褆心里痒痒的。
没想到十四弟还是个大宝贝！
胤褆这么一想，也不孤坐篝火了，而是跑回帐子养精蓄锐，明个他定要超过太子！
次日，伊尔根觉罗氏天不亮就去找惠妃说话，得知儿子抢了小胤祯的点心，惠妃差点第一次崩了自己温柔贤惠的表情。
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的给儿子擦屁股。
“正好，德妃性子颇佳，本宫有意交好，十四阿哥喜好点心，本宫日前吩咐人准备的点心也到了，你带些回去吧。”
伊尔根觉罗氏忙谢恩应是，回去把点心交给了胤褆提醒道：
“这是额娘特意给十四弟准备的，爷这次可不要……”
伊尔根觉罗氏的特意咬的很重，胤褆不由脸红，随后这才一手兔子，一手点心的去找小胤祯。
德妃念着昨日胤褆把小胤祯送回来的事儿，直接让胤褆进去了。
胤褆看着一边吃点心吃的香甜，一边撸兔子的小胤祯，期期艾艾道：
“十四弟，你的大鸟借哥哥用用呗？”
太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