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有天道帮忙，厉怀明一路顺利没有被人发现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把黑鲤鱼装在一个大碗里仔细观察，越看越觉得这鱼不对劲。

“天道，你觉不觉得这鱼越看越像我家傻狗？”

天道怎么都没看出一个条鱼能跟一个人怎么相似，也许是厉怀明思念夫君，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像。

可是仔细又看了看这鲤鱼，它也不得不改变想法了，“貌似还真的有那么点像，一样色得傻里傻气的。”

厉怀明一手摸索这下巴，思索着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精怪？”

天道斩钉截铁：“绝对没有。”

厉怀明想起他和路归元穿越的那些世界里遇到过的有着千奇百怪的功能，和各种奇葩惩罚方法的系统，“你说这条鱼会不会是归元变的？有没有可能是那系统搞的鬼？”

天道闻言被吓得一个激灵，继而很快就冷静下来，“我并没有感觉到系统的存在。”

目前它对付系统的唯一优势就是对系统感觉比较敏锐，也是因此它才能多次躲过系统的围追堵截。这是它逃命的看家本事。说起来都觉得心酸。

“不过假如它真的把路归元变成鱼也不是不用付出代价的，也许这就是我没发现系统的原因。”相对的，系统现在也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不过它也没法直接查看这鱼是不是路归元变的，否则要是这鱼真的是路归元，它就等于是自己暴露在系统面前，不打自招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路归元的话，只要他情绪很激动就会露出一丝精神力波动被我察觉。”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这个好办。”厉怀明立即就想到了办法。

他看了看盆里仰着头，悠哉悠哉游得欢快的黑鲤鱼，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原来在正在大碗里看美人的路鲤鱼被迷得差点忘记了游泳，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带进了内室。

路归元正好奇他要做什么，就见他面对着鲤鱼，手落在了腰带上。

哒，这是腰带落地发出的轻微声响，路鲤鱼抬眼就看到外衣从他的肩膀上滑落。

一件两件……很快剩下薄薄的里衣，透着光，能隐约看到那纤细的腰身和优美流畅的线条。

路归元瞪圆了一双鱼眼，眼睛发直，忘记了呼吸。

厉怀明的动作还没有停，修长如玉的手落在里衣的衣襟上，缓缓向两边打开，露出洁白的肌肤。

哐当，路鲤鱼直接沉底，两缕艳红从鱼鼻子里飘了出来，被水呛了几下，又立即游上水面，两只鱼鳍前伸想要挡住眼睛，但鱼鳍太短，挡不了，只能眼睛紧闭，但又有一只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隙想要偷看。

厉怀明被他害羞不敢看又色眯眯偷看的样子给气笑了，不用天道说他也非常肯定这鱼就是路归元。

这贱兮兮又色眯眯的样子除了路归元那货还能是谁？

天道大喜：“可以确定了，就是路归元！这是个好机会。你要多跟他肌肤接触，我就可以趁机悄悄偷吸系统的能量。最好让路归元保持情绪激动，有他的精神力波动做掩饰，系统就更不容易发现我，我能偷得更多。”

厉怀明答应，转身去去屏风后继续换衣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恶向胆边生。

路归元这混球，仗着失忆就敢选男秀不算，还想要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勾搭（指路归元要亲自接住徐芝玉跳树的事），还让别的男人随便进他的寝宫，随便坐他的床，他不趁机给路归元一个教训他就是绿头王八！

路归元还在为美人突然去屏风后换衣服感到非常可惜，只能扒着碗的边缘眼巴巴的看着屏风上的剪影。

系统对他这副色眯眯的样子简直是没眼看，同时暗暗气恼自己惩罚路归元也没看好时机。

等厉怀明换完衣服后，看到路鲤鱼趴在碗边的呆萌样，就露出一灿烂的笑容，又把路鲤鱼给笑晃神了。

厉怀明出去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小小的毛刷回来，对路鲤鱼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这回路鲤鱼没再被他的美颜晃花眼，而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到厉怀明朝他伸手，还生出了要逃跑的冲动。然后他就被厉怀明从碗里捞了起来。

厉怀明一手握着路鲤鱼，一手拿刷子给他刷了一天的鳞片。

每块鳞片和鳞片间的缝隙都有照顾到，刷得路归元浑身酥软，非常酸爽。

厉怀明刷鱼刷得不亦说乎，除了刷鱼，还各种玩弄、折腾，直到晚上睡觉时间到了，他才放把鱼放下去休息，剩下路归元一条死鱼一样摊在水面上，时间一到就消失不见，人已经回到了寝殿的龙床上，摊成了一块饼。

随意动一下，身体哪里都是酸痛无比。

系统幽幽的问：“宿主，爽吗？”

路归元：“爽极了！”

跟美人体贴什么的，真是太爽了有木有。

他不知道别的鱼的鳞片会不会触觉，但他的鳞片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没有寻常皮肤那么灵敏，像是隔了一层布一样，就这么被美人用玉手握住，感觉全方位都跟美人贴贴，然后又被美人的小毛刷伺候着，美人还很有分寸，很注意力道不伤到他。

感觉就是浑身酸爽，像是来了一套大保健，舒爽过后就是极度的困倦，他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

梦里他看到床边站着的美人，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里衣，娇羞的问：“陛下，需要臣妾伺候您吗？”

他很霸气的道：“还愣在哪里干什么？坐上来，自己动。”

然后美人就像饿狼扑食一样扑过来，这样那样的折腾了一整晚，浑身都快散架了，美人还在娇羞的道：“陛下，臣妾还要~”

这一声拉常了语调的“要”，生生把路归元给吓醒了。

动了下腿，感觉裤子湿了一片，顿时尴尬无比。然后又想着，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又没其他人知道，没什么好担心的。

系统冷哼：“嗯哼，某人昨晚哎哎呦呦的叫了一整晚，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该不是梦见被某人霸王硬上弓了吧？真是色迷心窍。”

“……”

差点忘记还有一个系统在。

路归元强行挽尊，因为心虚，这话是直接从嘴里说出来的，声音还不禁拔高了不少：“胡说，我昨晚梦里可是夜御数男，可威风了。”

“哦？陛下怎么威风，不如让臣见识见识？”

寝殿的门被砰然推开，厉怀明闯了进来，后面跟着钱宝等想拦又不敢拦的太监宫女。

路归元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厉怀明，梦里的余韵未消，就突然看到梦里的主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即心虚气短：“你你你怎么来了？”

厉怀明走进了，鼻翼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低头扫了一眼路归元的某处，嘴角勾起一个以为不明的笑容，笑得路归元心慌慌的，优美的薄唇却吐出一句让路归元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的话：“时候不早，陛下该去早朝了。”

路归元瞪圆了眼睛，伸手指着还乌漆麻黑的，一丝太阳光都没有的殿外，不可思议的道：“这个时候？天都还没亮呢！”

厉怀明：“大雍朝惯例，早朝从五更天开始。现在已经接近五更天，陛下现在起床洗漱宽衣赶去宣政殿还来得及。”

路归元：“……”差点忘记了早朝这反人类的起床时间。

不对，他是个昏君，应该不早朝才对。

“不！我、朕今天不早朝，朕还要睡觉，你出去。”

系统很感动，宿主终于想起自己的昏君人设，霸气一回了。

然而这感动维持不了几秒。

厉怀明非常震惊：“什么？陛下您怎么会变得如此懒惰？”

仔细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还有着失望和……鄙夷？

路归元：“……”

系统大感不妙，连忙劝阻：“宿主，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这明显就是承认把你认错成别人了！”

路归元：“……”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不能忍受。

被心上人错认成情郎就算了，还说自己变得比以前要懒了，不就是在说自己不如他的情郎吗？这果断不能忍！

于是路归元绷紧了脸，严肃霸气的道：“不过是个早朝而已，去就去，来人，给朕更衣。”

系统：“……”

宫人们统统惊掉下巴，皇帝竟然被厉怀明几句话给说得要五更天去上早朝了？！

厉怀明早有准备，朝外面挥了挥手，立即一群宫女太监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他还笑眯眯的拿起皇帝的朝服要亲自给路归元伺候更衣。

路归元的裤子还湿着，不敢让厉怀明看见，见他走过来，立即紧张的道：“你先出去，我、朕换好衣服就出来。”

厉怀明又扫了一眼他手里捉紧的被子，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那您可要快点，如果让臣等太久，臣就只能自己亲自来给陛下更衣了。”

说完就施施然出来寝殿。

路归元问系统：“你说他最后看我被子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系统被气得不想说话，它只想捉住路归元的肩膀把他脑子里的颜色肥料全都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