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这就受不了了？
晚上，牧臻偷偷的翻墙进千府，直径去了凝雨苑
“王爷还请回，我家小姐被你重伤，如今卧床修养，王爷还是不要进去吓到我家小姐。”兰一冷着秀美的脸，摊开手拦下牧臻。
掌心上凝聚的灵力蠢蠢欲动，若牧臻再往前一步，就招呼到他身上去。
无奈牧臻只好打道回府。
但他隐隐约约觉得今日之事和千绯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时间，牧臻内心有些不舒服，难道千绯月是真的不喜他？
牧臻走后，莫姨娘又带着千语兮过来。
千绯月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虽然面容还是一贯的虚弱，但是精神上却是好的不得了。
看到莫姨娘和千语兮的到来，她淡然自若的给她们泡茶。
“千绯月，你到底还要怎样？”莫姨娘开门见山的说。
她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彻底弄死这个贱丫头。
“姨娘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千绯月眼梢微挑，客气的将茶水放到两人面前。
“你果然跟你娘一样贱，当年你娘抢我夫君，如今她的女儿又来抢我女儿的未婚夫。”
莫姨娘面目狰狞，一杯滚烫的茶水抬手就泼。
千绯月冷凝着脸抬手一挥，茶水洒落在地上，兰一面色从容的收拾。
“抢？”千绯月冷笑。
“我母亲与我父亲从相识相知相爱，眼中都只有彼此，而你横插一脚，在我父亲新婚夜给他下药与他欢好，我母亲在新房等了整整一夜，她何曾怨过你？”
“姨娘，千语兮当真是我父亲的女儿么？那一夜之后你就有了么？”
“兮儿不是家主的女儿难不成还能是别人的女儿吗？你娘没本事怀上，还不准我一次就中？”莫姨娘眼神一顿，转瞬愤怒质问，可千绯月却从她眼中读出慌乱。
话落，莫姨娘沉默不语的喝起茶，倒是一旁的千语兮坐立不安，尤其是听到那句话，莫名的让她心底不安。
“是我娘没本事怀上，还是有人不想她怀上，姨娘最清楚不过了。”
“还有当年我娘被陷害的那件事，绯月一定会竭尽全力让那人全头全尾的经历一边，不止如此，她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
“就如当年的我一样。”
千绯月的语气如清风徐来，浅浅入心。
却冷不伶仃的在莫姨娘和千语兮心中敲响一记响钟。
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少女，就好像魔鬼，妖肆的让人害怕。
“你、你简直就是妖邪，你不是千绯月！”千语兮害怕的倒在地上，不断的颤抖着身子后退。
千绯月看向她，眼中流转着妖异的一金一红的流光，摄魂夺魄。
“啊！”千语兮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院子。
“兮儿。”莫姨娘担忧的站起身想要追去，兰一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目光直视着她。
“你还要怎样？”
莫姨娘厉声质问。
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残了，一个快要被逼疯了。
她还不肯放过她们吗。
“姨娘这就受不了了吗？当年我母亲承受的可比这要多的多。”千绯月轻啜茶水，轻声细语的说。
“当年你母亲的事，参与的人不止我一个，有本事你把他们也揪出来给你母亲报仇！”莫姨娘嗤之以鼻道。
当年参与苏氏的事，皇家也有人插手，不仅如此还有其他隐世家族的插手，任她千绯月在这千家兴风作浪，也斗不过皇家和那些隐世家族。
“兰一，放她走。”千绯月不想与她多说，莫氏以为她不知道苏氏的事有多少人插手。
但她不管多少人，那人多大的势力，她也要为苏氏证明清白，即便搅了这云缪大陆又如何？
“姨娘可等你为了你死去的母亲讨回公道。”莫姨娘略带疯狂的笑道，甩袖离开。
千绯月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淡然的喝茶。
“宫宴之后，莫家，没必要存在了。”
声音很轻，随风消逝。
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发生了什么。
千绯月又坐了一会，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我们去瞧瞧我的好二姐。”
嫣然居
千绯月一踏进嫣然居，百十种花香扑鼻而来，借着月色，看清院中的百花齐放。
嫣然居果然嫣然。
“大小姐。”嫣然居的丫鬟见到千绯月，纷纷欠身。
“起吧，本小姐是来探望二姐姐的，时辰晚了些。”千绯月懒懒的抬手，兰一并未掌灯，那些丫鬟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觉她来者不善。
“大小姐，三小姐已经入睡，恐怕……”一个丫鬟壮着胆子说道。
三小姐自然说的是千语嫣，千绯月恢复嫡位，是千府的大小姐，之前的大小姐也只能沦为二小姐。
“可本小姐怎么看着二姐姐的房里还亮着灯？”千绯月虚手一指，准确无误的点出了千语嫣的闺房。
那些丫鬟以为她是蒙的，却不想兰一已经上前打开房门。
丫鬟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阻止，“大小姐，请别为难奴婢。”
“本小姐一个嫡女，还进不得一个庶女的闺房了？”千绯月冷笑，身上的气势立马释放。
“奴婢不敢……”丫鬟们被气势压的喘不过气，膝盖微曲。
“让她进来。”就在丫鬟们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屏风里床上躺着的人儿声音略带尖锐的开口。
丫鬟们顿时松了口气，大小姐刚刚的气势太可怕。
千绯月眼眉一扬，小脸明艳动人，大步走进房内，屏退那些丫鬟，兰一也不例外。
房内装饰皆是粉色，可见千语嫣是极为喜爱粉色的。
床上的千语嫣虚弱的躺在，苍白娇嫩的玉手死死的攥紧粉色的被褥，帷幔被放下，千绯月没看到千语嫣对她充满恨意的双眼。
她坐在距离床榻不远处的软榻上，对于千语嫣对她的恨意，她毫不在意。
“恨我吗？恨我让你只能在床上度过？”桃花眼直视着被帷幔遮住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怎么不恨！”千语嫣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你为什么要恨我，你该恨的不应该是你的母亲么？”千绯月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蛊惑。
“是她硬要嫁进千家做妾室，你本该是嫡女，是她让你一出生就是庶女，就连你的墨青哥哥也是因为你的母亲，不喜欢你。”
帷幔后面的千语嫣杏眼逐渐失去光彩，变得呆滞。
千绯月朱唇轻启，“现在你最恨的是谁？”
“是莫姨娘，我的母亲，我最恨的就是她，是她毁了我！”失去光彩的眼中迸发出恨意，千语嫣死死的攥住被褥，嘴里念叨着莫姨娘毁了她。
目的达到，千绯月也不多留，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药给千语嫣喂下，玉手放在她天灵盖上，把放置在她体内的灵力取出，并帮她消化丹药的药性。
弯腰在她耳边低语，“记住，你最恨的是你的母亲莫姨娘，是她害了你。”
语罢，敛去眼中的一金一红，大步离去。
帷幔后面，千语嫣不复之前的虚弱，面色红润，神色癫狂，嘴里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