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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谁叫三英!

校军场,一身盔甲的祖茂正督促着将士们训练,主公治军之严那可是有口皆碑的,他是丝毫不敢懈怠。

“大荣。”

校军场外,孙坚顶着清晨的太阳骑马赶到,距离着祖茂还很远,就已经挥手呼唤了起来。

如今这孙坚麾下,祖茂是他最亲近的部将。

“大荣,来。”

手下兵士接过了战马,祖茂扶着头盔快步走到近前,当着士卒的面抱拳施礼道:“主公。”

孙坚都没让他把礼行完,立即双手拖着对方手臂将其托起:“大荣,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不必多礼。”

孙坚之所以信任祖茂,乃是与祖茂自幼便是玩伴,更有同乡之情。他二人同为富春人,自孙坚起兵以来,祖茂就跟随左右,这一点,军营中的父老都知晓。

“主公,莫非是讨董改了日子,近期就要出兵?”

孙坚摇了摇头,问道:“大荣,华雄战死的事,听说了么?”

“不可能!”

祖茂把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华雄乃董卓麾下骁勇之最,是吕布这厮投了董卓他才退居其次,他死了,还不消息满天飞啊。咱们虽说在长沙,那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听不见吧?”

祖茂见孙坚沉默不语,又问了一句:“谁杀的?”

他琢磨着要是惹怒了董卓,没准会被砍了脑袋……

“温酒。”

“谁?”

孙坚皱着眉说道:“我啊……”他刚说出这两个字,便想起不能和祖茂实话实说,这要是说出去,自己不成疯魔症了?

“昨夜啊,我做了个梦,梦中仙人指点说了几句话,其中就有温酒斩华雄。”

祖茂将信将疑:“还说什么了?”

“三英战吕布。”

嘶。

祖茂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不成这次的十八路诸侯讨董,要有将星现世?可为何温酒与三英二人,某与主公都不曾听说啊。他们若是真能斩华雄、战吕布,主公理当结交,哪怕志向不同,也不该得罪。”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最近各路诸侯都在商讨联盟之事,没有大战啊,要是有人率先动手,咱们应该能知晓吧?”

孙坚不等说话,祖茂再问:“主公,可还说了什么?”

孙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兵败梁东,丢盔卸甲撤去头巾让你带着吸引追兵,我趁乱逃窜。”

“梁东?”

“主公,这梁东咱要是不去讨董,也许这一生也不会到那,难不成神仙所言之事,是在十八路诸侯讨董途中发生的?”

孙坚若有所思:“如果华雄没死,那应该就是。”

“还有嘛?”

孙坚看了祖茂一眼,摇了摇头:“没了。”

有些犯禁忌的话,哪怕是最亲近之人也不能说,就像是和氏璧。

“这就奇怪了……”

孙坚随声附和:“是啊,太奇怪了。”

奇怪的事还在发生,昨天晚上那些声音在他入睡后消失了,直到现在还不曾出现,要不是祖茂是自己最亲近之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给别人听。更何况,这年头几乎人人都说‘神仙入梦’,前几年黄巾军作乱时,各种神灵满天飞,大家都习惯了。

“大荣,粮草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祖茂连忙应答道:“黄将军目前在零陵、桂阳专门督促此事,可是……”

“可是什么?”

“咱们这儿才平定叛乱不久,百姓们才安心生产便要征收粮食,他们也怪可怜的。”

是征收,不是收购,这年月军阀征粮太正常不过了,再说孙坚就算想买他也拿不出钱来啊。

正说着,门外一老妇站在军营外被两名士兵架戈拦住了去路,扯着脖子喊:“家主,快回家看看吧,出大事了!”

孙坚一转身,正是自己家中负责照顾孙权的老妇:“何事!”

“二公子不知学了什么法术,房子都快点着了!”

孙坚一下瞪起了眼睛,呼唤手下喊道:“马来!”

战马被重新牵出,孙坚翻身上马后连抽两鞭,胯下战马一通‘淅沥沥’暴叫,扬起蹄子卷着一路烟尘狂奔而去。

太守府。

孙权正坐在院内地上摆弄着一堆东西瞧着发愣,手里还拎着火把,火把在大白天冒着滚滚黑烟,离远一看,真跟有妖魔邪祟差不多。

“火药的比例到底是多少啊?1750年的配比应该是15份硝石、3份木炭、2份硫磺的固定比例,可我怎么没弄出来呢?”

孙权拿起一张极为粗糙的纸,将火把往旁边地上一扔,任凭冒着火的火把就在硝石、木炭、硫磺这些东西周围滚动,专心致志的将身前物品上称,按照上面的浮标卡好重量一份份将硝石装好,接下来是木炭、硫磺,等准备就绪,包好纸包放在空旷处,冲着下人大喊:“你,过来。”

一名下人由远至近的跑来,其他人都吓得躲到了院外,孙权一指地上火把:“去,点火。”

噗嗵!

下人直接跪下了:“二公子,饶了我吧,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啊!”

“我让你去,你听见没有!”

孙坚回到家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权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声怒喝,所有下人都跪下了。

平日里,太守府是不行跪拜礼的,但自从有人监守自盗被孙坚暴怒之下砍了双手,是下跪求饶才得以活命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家主一旦发怒,那是真的吓人。

孙权旁边的下人用膝盖当腿,行至孙权身侧:“家主,快救救我,二公子在练妖法,上一个用火去烧那东西的人,被一股黑烟呛得面目漆黑,那东西还能冒出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翻滚,目前已经送医了,我还不想死啊!”

孙坚听他说完,仿佛没看见这个人一样,迈步就从其身边走过,奔着孙权便走了过去,伸手拎住他的耳朵大喝一句:“荒唐!”

孙权被直接拎起,疼的‘吱哇’乱叫,脸上还满是不服。

呵斥完,孙坚不由自主的竟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包好的纸包,问道:“此乃何物?”

孙权沉默不语,一双小眼睛直视着他。

可孙坚听到的却是:【好像我说了你就知道似得。】那言语间的嫌弃,令孙坚十分恼火!

这回孙坚非常确定儿子确实是没张嘴,他可一直盯着那张小嘴儿在看呢。

此时,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冲入了孙坚鼻腔,呛得他直皱眉。

寻常人哪会触碰硫磺啊,若不是孙坚有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也不会光凭味道去辨别这东西。他连忙拾起火把,在起身的一瞬间,反手抽向了孙权的脸颊——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震彻整个院落,那一瞬间,所有人几乎都能想象到二公子的哭声即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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