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果然关卡越往后越难
苏幻南醒来时眼前一片白让他眯了眯眼,等到适应光亮后,他才发现周围都是一样的场景。
楚言一走了过来说:“感觉怎么样?”
活动筋骨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后,苏幻南摇了摇头,片刻后他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当时在植株法阵中突然失去意识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苏幻南的话语,楚言一了解到对方果然已经恢复。在听见苏幻南什么都不记得的楚言一有一丝放心,如果对方记了起来,他觉得苏幻南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一想起在情夜山发生的事情就会很尴尬。
“你当时应该是受了阵法影响失去意识。在食海中我没有受到影响,在植株法阵中亦然。大概那个法阵是女子最为拿手的好戏,法阵打开后她见我还好好的就逃走了。”
接下来楚言一没有编些谎言,他如实告诉苏幻南后来所见的故事以及绿叶和书生所为。
“得到三个钥匙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然后就是你醒来。”
苏幻南在心中默默消化楚言一所讲内容,片刻后他说:“这里空无一物看上去没有威胁性,但既然是更上一层楼的关卡,想来应该会更难。”
楚言一说:“嗯,你昏迷的时候我查看过这里,没有任何出路,周围的一切一模一样,还不知道从何下手。”
现在苏幻南醒过来,楚言一和他又一次探查这个地方,两人一起比一个人查看更能发现细节。
两人一左一右查看,突然间他们脚下的地面迅速分开。苏幻南反应敏捷,快速朝抓楚言一方向奔去,只是透明的结界将他的行动阻拦。
还不等楚言一反应过来,一前一后两团白色圆球打向他的身体。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疼痛,只不过感觉穿了个背心,有点闷而已。
苏幻南迅速抽出佩剑,一剑斩断结界,来到楚言一身边后他上下打量对方。
“我没事。”白色圆球消失不见,楚言一摸着自己的衣服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苏幻南点头道:“看样子攻击开始了,我们得加倍小心。”
“嗯。”
白色空间所有的一切就像静止一般,只是走在其中的楚言一和苏幻南每一步都感觉有什么围绕着自己,带给人一种压抑烦闷的情绪。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又像充斥了所有一样。
右手拿剑的苏幻南突然手中不稳,佩剑差点掉落。楚言一见对方捂住右胳膊,他说道:“苏公子,你的手?”
苏幻南将袖子捋起,在食海所受的伤并没有加剧,可疼痛却在增长。
“我感觉手臂受伤的地方疼痛在加剧。”
明明没有什么接触伤口,但苏幻南的伤口疼痛在加剧,苏幻南眉头一皱,他说:“难道这个空间中有什么放大了我身上的伤痛。”
“恐怕是这样。”
两人皆感觉不妙。放大痛觉就意味着他们受同样的伤,会比平时感受到更大的痛苦。按现在的走向,现在伤痛被放大,接下来两人将面对的应该就是空间的攻击。
果不其然,一团团白球像是从空间分离出来,细看白球上面刻有文字。
贰、叁,一直到拾。
白球在空中缓缓飘动,如同做着热身运动一般。水落入碗中的声音响过,本来毫无顺序的白球统一转向,皆为文字面朝向楚苏二人。
苏幻南忍住疼痛手握佩剑随时等待敌袭。在食海与情夜山,苏幻南总是优先采取防守战略,可结果让他失望。这一次苏幻南打算直接进攻,不再探查犹豫。
就像楚言一玩过的切水果游戏,苏幻南一剑一个圆球,在应敌过程中他也在观察每个球的不同。数字越大,白球的攻击越强。在拾之上有百千萬,苏幻南认为这应该只是一个开场,好戏还没登台。
圈出一个圆,划上一道线,均分两个半,一边一个人。空间再度将楚苏二人分开,一一攻击,同时击杀。
楚言一没有苏幻南的法术,他也没有苏幻南手中的神兵。只有一个小匕首的他面对一个个白球攻击只能说不用拼命就已经要没命了。
攻击到身上的白球除了带来疼痛也带着其他感知。遗憾、愤怒、哀愁、嫉妒,一切负面的情绪在心中散开。理智告诉楚言一不要受到这些情绪的影响,但缠绕在心头的思绪怎么也赶不走。
被情绪影响的楚言一动作明显变慢,结果就是遭受更多打击。被放大了感知的楚言一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只是疼痛的程度有大有小而已。半边白色空间撒下点滴红色血液显得格外显眼。
结界分开两人,但没有阻隔苏幻南的视线。在应对白球攻击的同时,苏幻南也注意到楚言一的情况不容乐观。
“聚灵于物,赋予行阵。疏阵起!”将佩剑立于地面,苏幻南将灵力聚拢在双手上,一手置于宝剑上,一手悬于身侧。一股一股灵力向外冲击白球,时而前进猛攻,时而后退防卫,与有意识的白球相互对峙。
当白球似乎生气发起总攻时,苏幻南也将阵法改变。
“锥形阵起!”尖锐迅速的攻击直冲白球,将白球如同爆破一般打得稀碎。
白球消灭后苏幻南也没有停歇,他立刻在剑上附着灵力劈向结界,只可惜就算他用了全力,结界依旧纹丝不动。
楚言一看到苏幻南在应对攻击的同时还想着破开结界,绿叶的话突然跃入脑海。楚言一心想,其实那个包袱是他自己,而非苏幻南。
在食海与情夜山中没有受过什么伤,楚言一觉得在冥司中将所有的伤害都累积起来了。百、千的攻击不算,萬字攻击打在楚言一的身上,他觉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站不住的楚言一倒在地上。也许是白球知道不需要再动手,楚言一的性命可以直接拿下,高攻击性的白球消失不见。
“言一!”听见苏幻南的声音,楚言一偏头看过去。他很想让苏幻南不用管他,自己过关就行,但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救一个人有多难?有时候轻而易举,有时候难如登天。从小到大,跟随父母与叔叔走过众多地方的苏幻南见过许多需要帮助的人,他的经历告诉他帮助一个人没有多大的困难。而现在,苏幻南保护自己都成了一件难事,更何谈去救楚言一。这一刻,苏幻南仿佛回到五岁那年,自身难保,也不能解决掉他所面对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