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婚债
乍一听,郏致炫脸色一暗,使劲地握紧拳头,指尖都已经直插掌心了,留下深深地红印。
眼神中,还透着一股闪电似的杀气,好似饿虎扑狼般的隐忍着。
表面一脸严肃,内心却暗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留有后招,看来,本王是绝不能姑息了。
“是我这个做爹的错,是我对不起小雨,是我对不起你,今日,我誓必会为小雨讨回公道。”
“若他们决意如此,我誓必会同他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只是这次回去,我不知,我还能否回来看你?”
落禁军缓缓地抬起了头,泪流满面地说道。
随后,从墓碑周围,漂浮出一股黄色的气息,落在一旁的嫩苗上。
就在这一刹那,嫩苗瞬间生根发芽,增长了好几公分,缠绕在落禁军的手腕上。
“我知道你不舍,但这已经关乎到我们女儿的名节问题了,这仇,我无法忍下去,必须要报。”
“不然,以后,你让小雨她该如何抬起头来做人啊?她是女儿家,还得嫁人呢。”
“这口气,我已经忍耐了好些年,也该是时候站出来了,爰雨,你别再拦我了,好吗?”
说着,落禁军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露出沮丧的神情,垂着头言语道。
缠绕在他手腕上的藤蔓,迟疑着慢慢地松开,缩了回去。
“我也该走了,你放心!女儿在皇宫里,她不会有事的。”
只见落禁军一挥手,篮子便收回了蝴蝶印中去了。
在墓碑旁的黄色气息,瞬间化作绿色气息,旋即,缠绕在他身上,将他脸上的红印去除了。
落禁军猛地一抹泪,便擦干了,随后,他转身便离开了。
就在这时,郏致炫走到墓碑前,跪了下来,拱手道:“母后,寻了许久,终是没有寻到你,便离去了。”
“原来,你竟在这里,没想到,最终还是来晚了,落洋雨现住在我府上,一切都很好。”
“请你不用担心,本王会好好照顾她的,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母后当年没有寻着您,已经后悔莫及了,今生,就由我来保护您的女儿吧!”
话音刚落,郏致炫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顿时,那跟藤蔓缠绕在郏致炫的手腕上,上面似乎有一滴滴露珠,好似在哭泣一般。
一瞧见,他瞬间惊讶了,藤蔓竟在他掌心上,画了几画,但他始终,没能明白是何意?
这时,在内视境界的神帝,发声了:“她想跟你说,带那小丫头,去圣药族旧址瞧瞧。”
郏致炫疑惑地暗道:啊?你怎么知道?
神帝回应道:哼!她写的,可是圣药族的族文,我是族文的老祖,我能不懂吗?
郏致炫嫌弃地传音道:就你那字……哼哼!
神帝继续回应道:再说了,她也知道,你身上有我的气息,所以,才会注意到你的,哎?等等,你刚才那什么意思啊?
乍一听,郏致炫不再理会神帝,微笑道:“本王知道了。”
就在这一瞬间,落禁军转身,旋即,化作一缕黄色的白雾,直冲云天而去。
“本王说过,要保护答应过小雨,要保护她的父亲,那本王也去。”
只见藤蔓收缩了回去,郏致炫转身,旋即,化作一束红光,追随而去。
没过多久,落禁军刚到了落氏家族,便隐了身,往祠堂走去。
在落氏家族祠堂内。
这里,灯照满堂,族长依旧是坐在首位。
在大长老、二长老,还有五长老的位子上,却坐上了三位约么十几二十多岁的陌生少年。
他们身穿书生服,发束头巾,稳稳当当地坐在长老位上。
这时,祠堂内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小布、小丘、小玖,你们的爷爷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族长的目光,瞟向了大长老、二长老、五长老位子上的年轻人,问道。
坐在大长老位的这位白衣少年,他抹着泪珠,哭泣道:“……爷爷还是老样子,身体毫不见起色,呜呜……”
“我爷爷本来已经好了,可是不知为何?每次下床,都会突然晕倒过去。”
“找来的大夫都说,要是再这么睡下去,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
“族长爷爷,小丘的爹娘从小就不在了,爷爷一人带大把我,如同我的再生父母。”
“若连爷爷都不在了,那小丘该怎么办?族长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啊……”
而坐在二长老位子上的蓝衣少年,年龄稍长,却表现出一副懦弱的模样,哭泣道。
“原本,爷爷身体一向很好的,可昨天那一跤。”
“大夫说,爷爷今后……可能永远都没办法站起来了,只能摊睡在床上了。”
说着,身穿青衣的少年,默默地留下了眼泪,他从怀中掏出一条手绢,擦了擦脸颊泪痕。
“过一会儿,族长爷爷就陪你们去看看你们爷爷。”
在族长的面容上,露出一副难堪的笑容。
转头,又拖着沉重的神情,严肃地问道:“八长老,那个丫头找到了没有?”
“所有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连落府那里也找了,就是不见那丫头。”
只听见八长老“唉”了一声,叹息道。
“那丫头,可是落洋的女儿,要是他回来,没见着那丫头,到时候,定会来兴师问罪的。”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给找出来,哼!自从那丫头走后,家族的生意,一落千丈。”
一说起来,族长就来气。
“我说,族长啊!你还要他交代什么啊?你看看他们的爷爷,一个个都躺在病床上呢。”
“还要怎么给他交代啊?他女儿是人,他们爷爷就不是人了吗?”
听到这里,六长老忍不住发话。
“可当初,我们答应他在先,会照顾好他女儿,可如今,却不知所踪。”
“若他回来兴师问罪了,那可怎么办?”
族长一手肘搭在把手上,扶着头,闭着眼,摇了摇头,叹息道。
“族长,你还怕他做什么?反正,是他女儿自己要走的,我们还被打伤了。”
“就算兴师问罪来,也该是我们,而不是他!”
突然,六长老站了起来,气愤地说道。
其他长老一听,觉得他说得对,也都纷纷说好,
“最近,亓官家族那边,又催了,他们说,若是再不还钱,就要用婚债来抵押。”
这时,有一位族人在人群中,走了出来,直到族长面前,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