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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别人得不到的福利

顾言安琢磨过味儿来的时候,已经在跟女主走戏了。

“阿珏,虽然跟你认识不久,但在相处的日子里,我每天过得都很开心……我很庆幸那天能遇到你。”怀心说话时脸上浮着一层红晕,娇俏地抬头看了眼沈珏。

如顾言安所说,江时俞坐着的地方是看戏的最佳位置,既不会影响拍摄,又能看到全景,还能看到顾言安的正脸。

他此时的表情动情且认真,还藏着不舍和无奈,那双精亮的黑瞳深深地注视着女主,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时俞坐在躺椅上看着,他不懂演技好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但是看到顾言安,他觉得这应该就是了。

此刻仿佛他就是沈珏本人,对面站着的真的就是他深爱着的人。

“心儿,我要回上海了。”沈珏从黑色中山装外套的兜里掏出一块玉佩,他紧握着玉佩,满眼念惜,指腹不禁摩挲着纹饰,他说,“这块玉佩是我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这是当年我奶奶送给他的定情信物。爷爷把玉佩交给我时跟我说,将来要是遇到了一辈子认定的人,就把玉佩送出去。”

怀心眼眶微红,眸子亮闪闪的。

沈珏忽然抬头注视着怀心,眼神变了,更多了几分坚定,他牵起怀心的手,温柔地把玉佩放到她掌心,“我想我现在已经遇到了。”

“可是……”

“别害怕。”沈珏放低声音,从喉间吐出来带着点儿气音,有种说不清的迷人,“我不会逼你,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哪怕只是在这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对你动了心。”

怀心一僵,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沈珏将人搂紧怀里继续表真心,“这块玉佩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就像是我对你的爱,只心动一次便是一生。”

两人就这样拥抱许久,沈珏终于松开她,“心儿,我该走了。”

怀心从背后抱住沈珏。

“我、我也喜欢你。”怀心紧张地表明心迹,握着玉佩的手心早已汗湿,“阿珏,再等等我,我会去上海找你的。”

沈珏惊喜地转过身,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怀心又不敢看他了,低着头,羞涩点头,“嗯!”

“太好了!”沈珏搂着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那我在上海等你。”

“咔——”

张轩激动得站起来,“完全OK,两位老师都很入戏,情绪拿捏得也很到位,这场过了!”

饰演女主角怀心的女演员尚冰是个童星,出道近二十年,大大小小拿过许多奖,也是娱乐圈里的老前辈了,演技自然是不差。

张轩喊咔的时候,顾言安瞬间松手,退后几步跟尚冰拉开距离。

尚冰脸上的红晕尚未散去,她抬眸看向顾言安,有点像怀心看沈珏的眼神,“是顾老师太厉害了,一秒入戏,把我也带进角色了,顾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言安收下褒奖,并且诚心地说,“演技是需要打磨的,多磨多练多观察生活。”

其实这话是顾言安临时诌的,他以往也不一定能做到一秒入戏,今天演这场戏是因为他从头到尾,脑子不断跳出江时俞的脸。

说到定情信物时,顾言安想到的是他手里拿着江时俞亲手雕琢的玉佩,说到遇到命定之人时,脑子里冒出来的是初次见面时他说人家太装逼的场面,私定终身,心动一次就是一生想到的还是含蓄跟他告白的江时俞。

看着玉佩时,脑子里就只剩下了江时俞,台词还是他形成语言记忆后顺嘴说出来的。

明知道这不是他的私有物,但他就是有私心,“尚老师,玉佩能还我吗?”

尚冰一愣,继而半开玩笑地说,“你既然都当做定情信物送给我了,现在不应该是我的了吗?”

“刚刚说一秒入戏是多磨多练多观察。”顾言安说,“出戏更简单,少幻想。”

尚冰:“……”

这要是都听不懂,尚冰就白混了,她把玉佩还给顾言安,故作难受地撇嘴,“顾老师,你打破了我的幻想,以后拍感情戏还怎么代入啊?”

尚冰虽然比顾言安出道早,年龄却不如他大,“这就要考验演员的演技了。”

江时俞坐在几十米外都能听得清楚顾言安和尚冰的对话,或许是顾同盛担心过头了,顾言安进娱乐圈或许不止是叛逆和贪玩,也可能是真的有演戏的天赋。

顾言安下戏后,王辽给他递水,尚冰去补妆了,她还有一场戏,而顾言安在小镇上的戏份就算是拍完了,他拿着水杯走向江时俞。

江时俞也一直在注视着他,他从来都不避讳跟顾言安对视,但他这直白的眼神把顾言安看得不好意思了。

这小孩儿直球起来还真是不知道收敛,仗颜行凶啊这是!

他走过去捂住江时俞眼睛迫使他的头后仰,嘴里咕哝着,“这么盯着我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我?”

江时俞听清了他的话,眼睛被遮住,薄唇一张一合,“喜欢?”

顾言安的眼神不自觉地就滑到江时俞浅粉色的唇瓣上了,再往下是线条优雅的天鹅颈,要是种个草莓,白皙中透点粉红,是突兀还是漂亮?

某种想法一旦涌出来,就跟开了闸似的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顾言安赶紧打住越来越危险的深想。

他心热手也热地收回手,拧开瓶盖喝水来掩饰心虚和燥热,余光却一直在盯着,江时俞的刘海被弄乱了,向两边岔开,露出细长的眼尾,他睁开眼,微翘的左眼尾线上有一颗小黑痣。

顾言安看得一愣,心跳好像也漏跳了一拍,唐老鸭可能是巧合,但左眼尾线上的小黑痣绝不可能,起码他认识的人里只有那么一个人是眼尾线上长颗痣的。

那时候,他还调侃过那小孩儿,“人家的泪痣长在眼角下,你的长在眼线上,肯定特别能哭。”

久远的记忆袭来,顾言安凝视着江时俞,纠结而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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