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是我吗?
白敬诚听到自己父亲拆自己的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着盛锦汶微微的笑。
这样的表情足以说明很多。
盛锦汶愣愣地看着白敬诚的笑,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有些小慌张,想要回头看看裴纶是不是在她身后看着她。
心里这么想了,盛锦汶也确实那么做了。
可是她回过头,就见到裴纶在和一位贵妇谈得开心,心里一瞬间变得不爽起来。
立刻收回眼神,对白敬诚笑得灿烂。
来呀,互相伤害呀!
在盛锦汶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裴纶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偏头看过来,正看到盛锦汶对白敬诚灿烂无比的模样。
眼神顿时一沉,匆匆和他正在交谈的那位贵妇结束话题,冲着盛锦汶的方向走去。
可他还没走到,夏家的家主就带着夏星向他走来。
“哈哈哈,裴总!”
裴纶只沉默地看着故作高兴,像是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张开双手向他走来的夏宗海,微微颔首。
“夏总。”
裴纶多少猜到了夏宗海的来意,可他就是不说。
夏宗海倒也直接,到了裴纶面前,就带着笑,让在他身后的夏星过来。
“前阵子小女无心得罪裴总,还请裴总多有原谅。”
夏星也配合地对裴纶微微一躬身。
“对不起裴总,我那天不是故意的,只是被气坏了。”
听着夏星这样避重就轻的道歉,裴纶也没有答应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夏小姐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吗?”
夏星听到裴纶的话,贝齿轻咬下唇,泫然欲泣。
“裴总您不肯原谅我吗?”
裴纶微微摇了下脑袋,看着夏星的眼神中多了一点戏谑。
“我说了,这件事情,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另外,原不原谅也不是我说了算。”
说完,裴纶就转眼看向夏宗海。
“这件事情,夏总还是亲自去和盛总道歉的较好。”
夏宗海听到裴纶的话,当场愣住。
他只知道夏星打了裴纶养在家里的一个女人,并主观的认为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来头,他出面与裴纶说和的话,裴纶怎么也应该给他这个面子才对。
可是现在听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夏宗海现在脑中推演了一下裴纶说的究竟是哪个“sheng”总,可想来想去,能让裴纶用这种口气对待的,也只有盛家现在的当家人,盛明礼!
心里一阵惊异,夏宗海地转眼看向一旁的夏星,见夏星面有异色,更是皱了眉头。
“说,怎么回事?”
夏星咬着下唇,内心挣扎极了。
她很清楚,如果让夏宗海知道了她打的人是盛家的大小姐,盛明礼的掌上明珠之后,她现在的位置一定会被撤掉。
可是不说,夏宗海也会查到,到时候,她只会更惨。
挣扎了很久她才慢慢开口。
“我那天打的人,是盛锦汶。”
“哦,哪个盛锦汶?”
夏宗海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表现得很平静,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又惊又怒,恨不得现在就甩夏星一巴掌。
“你打的是盛家的大小姐,盛锦汶?!”
夏星依旧咬着下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盛家的大小姐。”
谁会想到这么一个没边没形的野丫头是高高在上的盛家大小姐?她要是知道了,她就是脑子被人吃了也不敢动手啊!
夏宗海都要被夏星给气死了,手都哆嗦,瞪着夏星。
“你,你现在就跟我过去,给盛小姐道歉,务必让盛先生息怒!”
夏星内心非常抗拒,她之前那么嘲讽盛锦汶,还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如果让她现在去和盛锦汶道歉,那就真的是抬手把自己的脸都扇肿了。
但是夏宗海的命令放在那里,她就是再抗拒也没有办法。除非她可以不顾自己的野心,不顾夏宗海盛怒之下会对她的处置。
而这些,夏星都不可能不顾。
哪怕心里万般不情愿,夏星还是在夏宗海的威逼下走到了盛锦汶和盛明礼的面前,咬着牙对盛锦汶低头。
“盛小姐。”
盛锦汶看了夏星一眼,她刚才在和白敬诚还有白敬诚的老爹说话,并不知道裴纶和夏宗海之间的谈话。
不过,她跟夏星来去总共也就那么一回交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个女人过来是干嘛的。
似笑非笑地冲夏星挑了眉毛。
“夏家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啊?”
明明盛锦汶没有刻意嘲讽什么,可“夏家大小姐”这五个字落在夏星耳中,偏生是那么的刺耳。
这个称呼分明是在提醒她,她先前对盛锦汶说的话,对盛锦汶放下的嘲讽,脸上更是感到一点火辣。
这一刻,夏星内心被屈辱充斥,只想扭头就走。
可是当她看到沉着脸站在她身边的夏宗海的时候,这股冲动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盛小姐,先前是我有眼不识珠,得罪了你,还希望盛小姐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夏星咬着牙,对盛锦汶弯下了身子。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像一颗钉子,一字一钉钉在心里,化作屈辱,恨意难平。
盛锦汶听到这话,就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带着揶揄。
“夏大小姐亲自开口赔罪,我哪儿还敢一般见识啊?”
盛明礼站在一旁,看了眼夏星,又看向盛锦汶。
“锦汶,怎么回事?你和这位夏小姐认识?”
“认识倒算不上,只是之前爸爸您把我放在裴家的时候,裴纶给我找过几个家教。这位夏小姐就是其中一个。”
盛锦汶说完,嘴角轻抹,悠悠地转眼看向心不甘情不愿对她低着头的夏星。
“只不过这位夏小姐的教育风格颇具严厉,当时还赏了我好几鞭子呢,可疼。”
听到盛锦汶的话,盛明礼的脸色瞬间一变,看向夏宗海,眼神深沉。
“夏家主,锦汶所说,可真有其事?”
虽然是向夏宗海求证,可盛明礼的话中明显带上了怒气,所谓求证,不过是问罪的一个由头而已。
夏宗海的脸色阴沉沉,像是要下暴雨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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