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开幕
“雨下的很大,还不准备走吗?”
“再等等吧。”
“你在等谁?”
“一个姑娘,我是我等了很久的故友。”
“那她呢?”
“她……”
……
三年级这时候,我就有些厌学,用父母的话来讲就是皮松了,欠揍,打一顿就老实了。
不仅厌学,我还认识了很多朋友,这对我来说,我不知道算不算好事,毕竟就现在来看,跟我玩的好的那两个朋友,目前都消失不见了。
我把铜牌带到学校去时,好巧不巧的,陈雨渡并不在学校,问班主任的时候,班主任给我来了一句管好你自己,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他回来再让他看看这个铜牌。可一连过了两个星期都没有陈雨渡的身影,我开始害怕了。
我害怕陈雨渡会跟苏冉一样突然消失那么久。
一直到期末,我也没能见到陈雨渡,去他家里找他的时候,他家也没有人。
在他消失之前,我曾遇到过一个没有下半身,身体却漂浮在空中的鬼,我看不出来它的性别,只知道它是个鬼魂。我每次都在放学后见到这个鬼,它总是待在同一个地方,伸出残破的胳膊给我指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也是我回家的方向。
既然我依然能看到这个给我指路的鬼,路上也没有再看到过其他指路的鬼,那就证明,还要再往西边走,一直到看到下一个指路的鬼为止。
可是,我该往什么地方走,才能看到下一个指路的鬼,这些鬼,又能给我指引到什么地方,我无从得知。
因为刚放寒假,爹妈也还在上班,又不能把我一个扔在家里,就随机跟着他们俩的其中一个,到他俩上班的地方写作业。为了摆脱他俩的控制,我几乎在一周的时间就把寒假作业给胡乱写完了,甚至现在想起来有些我都没有过脑子就写了出来。
比如,我在小草下乘凉,还有一个解释什么是百无聊赖,为了省力我直接写了个一百个人在无聊的耍赖,英语作业甚至开学的时候,老师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然,回到家里也是一顿挨打,而且不轻,我寻思告状最狠的应该就是语文老师了,她看得出来我敷衍的程度极大。
思绪回到刚做完作业那段时间,在我爹那里受的限制太大了,出去过道,右边是客运站,来来回回都是大巴车,而且车流量也特别大,往左边走不了多久就是转盘,同样也是很多车。我只能到左边垃圾站旁边的学校家属楼里面玩,别的地方也去不了。
这个家属院之前是干什么的,我并不清楚,这里倒是有特别多的鬼,而且还都是漫无目的缓慢行走的鬼,想必这里以前可能是一个乱葬岗之类的地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鬼魂聚集在一起,几乎整个小院子里站满了鬼。
记得在山上的时候,我也见过很多,但是这种聚集的程度还真是让我太不适应,那反正也没地方玩,我就天天在这边晃悠了。
在那个时候,我对这些普通的鬼就已经没有了恐惧感,我也不试图穿过它们,甚至有些时候我还在近距离观察这些鬼。
它们的身体基本上都是完好无损的,有少数的几个没有胳膊或者小腿,它们一直都在这里,跟萧秋雨她们不一样的是,这些鬼一直都在这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出过那个院子。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这些鬼的存在。
我开始径直穿过它们,经过很多天的探索,
我发现这个院子里还有两个地方我没有去,一个是正北的破屋子,另一个在院子正东的边上,那是一个拆了一半的破口。
我想,反正也没事,就去这两个地方玩一下,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玩。
我走到这个破房子的院门口时,一阵寒意席卷全身,我觉得我的心脏都在不停的颤动着。
推开院子门,里面没有水泥路,还是土地。
我往前走,屋子的木质窗户已经破碎不堪,房门也掉了,半遮半掩的挂在门上随风而动。
我推开另一扇门,一阵吱呀声从门框传来,继续往里,这个屋子里是两边空的,只有我面前还有一个老式衣柜,我看着老式衣柜,上面没有上锁。我打开柜子的一瞬间,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盖在了我的头上,惊慌错乱之际,我大声的叫了出来,伸出手一顿乱挥,当我把我头上盖着的东西拿下来时,这才发现这竟是一套古戏服!
我听秦若海给我说过一些东西。
最阳之物有三:狗血、鸡头、黑驴蹄子。
最阴之物有四:棺木、厕石、老床、古戏服。
当然,现在对于最阳之物和最阴之物的说法有很多,每个地方的说法又不同。我见过秦老爷子让我看的照片,所以这些东西我都有大概的印象。
后来他再给我说的时候,最阳之物里增加了朱砂、艾草和烈酒,而最阴之物里又多了动物头骨、红嫁衣还有阴阳玉佩。
看到这是古戏服的一种后,-我连忙后退了一些,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这个真的是阴气极重的古戏服话,那这个院子里聚集这么多的孤魂野鬼也就说得过去了。
我印象里那一次秦老爷子还提醒我,远离一种纯黑的鬼,说那种鬼容易影响人的心智和精神。其实我心里有数,毕竟萧秋雨只有一个头的时候就能直接影响我和陈雨渡的精神,那种痛感我至今仍旧难忘。
我从这个房子出来以后,栅栏那边站满了正在看着我的鬼,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背后的古戏服,看来这是真家伙啊!这东西如果随身携带走在街上,那得吸引多少的鬼聚集在一起?!
我看着外面的鬼,因为它们的身子是略微透明的,所以往后的东西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但就在这些鬼当中,我看到了一个让我眉头一紧的鬼。
这个鬼,全身都是黑色的!
“卧槽!”
我几乎在看到它的一瞬间脱口而出。以前我还不会脏话,就会这一句,还是秦若海说的时候让我给学了。
我看到它以后,顿了几秒,然后拔腿就跑,我从另一边穿过去,一直跑出了院子,我回头看了一下,那家伙居然还在,我几乎径直跑回了我爹的厂子里,坐那儿心神不宁。
缓过来以后,我想了想,我连萧秋雨跟苏慕染她们都不怕,我怎么看到它以后这么怕,我死鸭子嘴硬,我知道我是打心底的害怕,要不然不会跑这么快。
就在我晚上吃过饭以后,我爹也快下班了,我准备跟他回去时,面前的场景让我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