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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正经夫妻摸下手怎么就脸红了?

府上有了新妇。

淳筠便有意添置些伺候的人。

牙婆领着人来,巧舌如簧的卖力道:“夫人您瞧瞧,这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您要人,小的自然是最上心的。”

“身世清白,卖身契都在这儿。”

淳筠看了看,的确都不错。

“去挑四个合眼缘的。”

萧瑟瑟正要推辞。

沈婳从外走进来,娇气的踢着地上的石头:“挑什么挑就说阿娘小气,这里也就二十多个人,不如全要了!”

她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之前女娘在首饰铺更狂妄。

“阿嫂喜欢吗?这铺子我让阿兄给你买下来。”

萧瑟瑟一听这话,怕了,忙选了四个合眼缘的。

牙婆见状,却拉着一个人上前,极力推荐。

“夫人。沈娘子金贵。这丫头是大宅院里头出来的,会些拳脚功夫。小的特地给您留着。”

女儿身边是不缺伺候的人,可淳筠闻言,倒是眼前一亮。

一旁的沈婳抬头。吃着外头买来的炙肉。看了一眼。

“你叫什么?”

那人直勾勾的看着她……手里的鸡腿。

咽了咽口水。

“影五。”

————

沈巍死后。由沈雉亲手去收得尸。

婚是结了,可今年的科考到底是耽误了。

大祁科举三年一回,沈雉处在服丧期间,如此一来,就得再等三年,方可下考场。

换来不少人唏嘘。就连教沈雉的夫子也扼腕不已。

“这些学子里头,就数他最是拔尖,这个节骨眼实在可惜了。”

“瞧你这话说的,吴澄也不错,上回写的一篇文章,我看同沈雉不分伯仲。是,弟妹先前难产,沈家派了人过来,这才保母女平安,你心存感激无可厚非,可身为夫子,还是得一视同仁的好。”

夫子怒。

“你当我是什么人?吴澄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是不错我不否认,可这孩子定性不成。我痛训沈雉,他总能虚心求教,可我只要说吴澄哪儿做的不好,他能恍惚一整天。”

能比吗?

“往前想着这两人一起科考,沈雉还能照顾他些,如今也甭想了。吴澄如今在书塾是不错,可真当他下考场了,就怕掉链子。你且看着吧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谁能中举谁能落榜,谁悬的慌,还能看不出些门道来?”

说着,他止不住叹息。

“我只是忧心,失意者有之,沈雉若不豁达,会被时间磨的平庸。”

这些,沈家人是不知的。

淳筠这几日人都消瘦了不少。她躺在榻上,轻咳不止。成了心结却仍在耿耿于怀。

“他死了不足惜,可你日日读书,如此刻苦,却被拖累,毁了大好前程。”

沈雉端着药碗,丝毫不见半点忧思。他反倒劝淳筠看淡。

“便是这次府试考了又如何,来年的院试同样得被耽搁。”

“这又何尝不是好事。儿子遇事到底不够沉着冷静,虽比丰州的同龄人好上些许,可相比崔兄实在差远了。不提崔兄,便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们丰州地界实在太小。儿子不如趁着机会再准备三年,继续沉淀。”

沈婳站在一旁,蹙眉。

“阿兄为何贬低自己,抬高崔韫?”

说些,她揪住重点。

“人走了也有半年了,阿兄怎么和崔韫还有联系?”

正逢绣坊孙姨赶来,给众人请安。

“出什么事了?”

孙姨忙道:“衡州的童家,半年前,为给府上太夫人做寿。指明夫人您亲手刺绣品,如今派人来取了。”

淳筠微微拧眉:“我尚未完工。”

“当时立下的契书白字黑字写着,取绣品时间,没记错的话是十日后。”

孙姨为难:“此事,老奴本不该过来扰夫人清静。”

“可那童家突遭变故,分明是衡州数一数二的体面人家,也不知得罪了哪个权贵。童老爷被判流放千里,眼瞅着就这几日,童家被抄家,童太夫人手里能卖的都卖了,许是银子还不够,故想来取绣品,转卖出去,筹些银子好给童老爷打点。”

而那童太夫人早些年对夫人有过帮扶。这是恩情。

“太夫人一急,又中了风,董家小辈又是个支楞不起来的。我瞧着董家是彻底乱了。”

一副绣品,早早付了钱,如今给了童家,可算不得绣坊胆大包天徇私枉法。

淳筠神色变得凝重。

沈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靠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外挪。

“绣品就差最后一点收尾了。我如今身上没劲儿,倒是有心无力,虽是苏绣,可每个绣娘风格不一,不能自砸招牌,漾漾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别看她年幼,绣出来的只好不差,又知我每一步的下针,让她去,快的话傍晚就能完工。”

“雉哥儿,帮阿娘跑一趟,带漾漾去绣坊。”

沈雉无有不应。他拉住猫着腰就要跑的沈婳。再将手里的药碗送到萧瑟瑟手中,不慎指尖相触时。

萧瑟瑟心尖一颤,匆匆去床榻前坐下。

沈婳原先很是不愿意的。

这会儿却是咧开嘴笑了。

她一拍手。

“呀,正经夫妻,拜了堂的,怎么就摸一下手,嫂嫂便脸红了。”

“像你这般厚脸皮吗?”沈雉带着人朝外去。

“我怎么厚了?怎么厚了?”

沈雉:“半月前,刘县官过来,有意提亲。刘小郎君也一并过来,你做了什么?”

沈婳:“我打量他们两眼。”

“然后呢?”

女娘丝毫不惧:“质问刘县官。”

“继续说。”

沈婳:“儿子长的和他一样歪瓜裂枣,怎么好意思拿出手。”

沈雉气笑了。

“刘县官是铁青着脸走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送他一盒胭脂,把他一个老头收拾的漂漂亮亮,再送出去?”

沈婳冷艳高贵:“何况,不过半个时辰,他不是转头回来,万般心诚说今日一事是他异想天开,只说我这样的女娘,他家儿子不敢高攀。”

话里话外都是惶恐。

“你还看不出毛病?”

沈雉:“想来定是他念起崔兄与我交好,这才不好得罪。”

“若没有这层关系在,你当他不会怪罪?”

“不可能!”

沈婳自信翘出小拇指:“刘县官说的分明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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