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试炼山口
林玄树神色震撼，皆是没有想到李源竟然还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但转念一想，一座心宫无法存在两种本命物，那么再造一个心宫，合情合理。
但，如何再造？
那莲花上的青年双眼更亮了，显然，他也期待离开这里，即便他的意识在融合于李源的心宫之时会被抹除，但他依旧活着，活在李源的身上。
林玄树喃喃道：“这个想法我还从未听过，不过似乎有点道理，我找找看。”
说着，林玄树大手一挥，原本有些幽暗的石洞顿时变得亮亮堂堂，紧接着，在林玄树的面前，一大堆书凭空出现。
李源和虚影青年也都来帮忙寻找。
良久后。
林玄树笑道：“找到了！”
说着，他举起了一本古朴的典籍。
李源问道：“青老，这是？”
林玄树道：“心宫录，记载着一切有关于心宫的问题。不过，关于是否能再造心宫，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记载。”
林玄树神色凝重地翻开书页，一处一处寻找，生怕错漏每一个细节。
一页一页翻过去。
眼看着心宫录这本书就要翻到了末页。
李源心一沉：“还没有吗？”
林玄树和那虚影青年也面露苦涩。
“有了！”
林玄树欣喜若狂，直接从书堆之中跳了出来：“有记载，的确可以再造心宫！”
李源道：“怎么造？”
林玄树道：“还没看完。”
说着，他便是再度将头埋在了书中。
半晌，林玄树缓缓抬头，迎着李源他们充斥着希冀的目光，笑了笑。
李源无奈道：“青老，你笑什么？快说啊！”
林玄树摊开书，道：“你们看这是谁？”
李源凝目细望，木讷道：“葫芦？”
林玄树笑道：“正是！葫芦，有再造心宫的能力。”
李源问道：“上面有说葫芦的详细身世吗？”
林玄树摇头：“没有，只字未提。”
李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脑子里一团浆糊，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纷乱杂陈地置于他的脑海中，使得他无可捉摸。
李源自忖了很长时间，讷讷低语道：“葫芦不会对我说谎，她说不认识隐脉脉主，那便不认识，但这一切都指向隐脉脉主。正是因为他知道葫芦可以帮助我再造心宫，所以才有了葫芦带我来到此地的事。”
李源不再思考，起身去找葫芦，既然葫芦可以再造心宫，那么这一切便容易解决了。
属于李源的这半副本命物，终于可以带走了。
只是，那另外半副，如今还是下落不明。但想来，应该还在那处圣地之中。
……
葫芦一听李源的话不由得讶然一声，关切道：“再造心宫？爹爹，你受伤了？”
说着，葫芦在李源的身上看来看去。
李源笑着摇头：“我没事。”
葫芦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就好。”
葫芦话音一顿，又道：“可是，再造心宫的过程有些痛苦。”
她抬头看着李源，却见李源笑着摇了摇头，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没事，你只管做。”
“好吧。”
紧接着，葫芦乌溜溜的宛似一个独立生命体的眼眸忽的凝重起来，随后，娇小的身躯周围有着无尽的光芒绽放而出，似是细粉一般点缀在李源周身。那光芒似是受到了某种感应一般，竟是朝着李源的眉心袅娜而去。
而这一瞬间，李源顿时感觉一股有着惊涛骇浪般势头的风暴卷袭脑海，使得他的脑袋剧痛无比，像是要裂开一般。
“啊——”
尖锐而凄厉的声音自李源喉头传出，他身体微颤，原本丰神俊朗的面孔也因为剧痛而变得狰狞扭曲，神色极为痛苦。
在葫芦的面前，李源极尽自己所能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奈何再造心宫的痛苦远胜于他曾经所遭受的一切，少时，他便是失去了意识。
良久。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待在了崖壁边缘，将落未落的最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而葫芦便坐在他的身旁。
葫芦笑道：“爹爹，你醒了。”
李源笑着点头，心口传来的疼痛仍旧让他有些脑子混沌。
身后传来一阵阵低沉的鼻息声，李源回头一看，原来赤羽正眼巴巴地望着他，看到他醒来，那双灯笼大的龙目之中浮起一抹笑意，接着消隐在下方的密林之中。
李源缓缓闭上眼睛，神念小人潜入气府，远远望去便是看到在那浩瀚的气府之中有着两座宫殿，一座古朴，一座新奇，显然，那座有些新奇的心宫便是葫芦帮他造好的。
李源紧闭的眼眸中似是有笑意浮出，心念一动，气府之中的神念小人便是带着炽热的目光走入了那座心宫之中。
……
走入心宫，眼前的景象让李源叹为观止：碧蓝的天空之中含蕴着几朵疏淡的云，和风吹拂，那好似雪一般的云吹过连绵起伏的山脉，停滞在那棱棱的山脊上，巍峨耸立的山脉片片叠青泻翠，再往下，好似原始森林一般的参天树木拔地而起，阳光自那树叶间的罅隙透射下来，打在地上，筛成了一地零星的碎玉。
这片空间极为浩瀚，不同的方向都是有着不同的风景，风雨雷电，冰雹雪霜，无所不包，就好像一方蕴藉着四季的小世界一般。
李源转向另一处方向，若非一洼洼积雨的水纹和顺檐下滴落的雨点声，几乎察觉不出有雨，天边笼罩着乳白色的雾霭，随着太阳的升起，雾霭随风散去，于是杂木林和山脉的棱线一点点显露出来。
李源怔了怔，这里好像不仅仅是一个世界，而好像是好几个空间折叠在一起似的，什么景象都有，无所不包。
更骇人的是，李源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是诞生在一朵纯白的莲花之上。
这些不同景物、不同空间的交汇处，一朵纯白色的花，悄然绽放。
那朵花很小，很柔，微微垂着脑袋，似是深陷沉思。
李源走过去，手掌小心地探触着这朵小花，口中呢喃低语：“佛前双生花，可现在只有一朵花。”
李源站起身来，语声微顿，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还在吗？”
他问的，自然是那青年。
然而，始终没有回应。
显然，融入了李源的灵魂，那道灵智便也随之消失了。
就在葫芦为他造好心宫之后的没几天，那青年虚影便在林玄树的指点之下进入了心宫，这本命物本就是李源之物，再加上间中已经诞生了灵智，所以要融合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难度，但李源若是要应用自如，还需要好生同它契合一番。
不仅如此，融入了天生的本命物之后，李源的境界也因此而飞速提升。感受着气府之内充盈而又厚重的灵气，李源不由得微微一笑。
李源心念一动，神念收回，而此刻他有些涣散的瞳孔瞬间充满了神韵。
看到李源回过神来，葫芦小手捧着些瓜果递到李源的面前，道：“爹爹，饿了吧？吃些东西？”
李源笑着接过。
葫芦道：“爹爹，你就在这里休息吧，葫芦不打扰你了。”
说着，葫芦站起身子，朝着崖下一声呼哨，赤羽庞大的身子瞬间便是出现在她的面前。
葫芦笑着跳到赤羽的龙首之上，刚要离开，忽然回头提醒道：“爹爹，最近千万不要轻易动用第二座心宫，葫芦怕你出事。”
李源认真地点点头道：“好。”
葫芦俯身拍了拍赤羽硕大的脑袋：“走了小羽！”
赤羽沉沉的鼻息声响起，庞大的龙身消失在密林之间，风声忽响，间中拥裹着葫芦娇俏的呼声。
李源浅笑道：“这丫头和赤羽的关系处得挺不错。”
在崖边伫立半晌，李源忽然仰头看向绝壑上方那渐渐远去的最后余晖，汐汐娇俏的倩影仿佛就在他的眼前，李源笑了笑，道：
“汐汐，我们以后也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少时，黄昏已过，黑夜将临。
李源已经望不到一丝余晖了，这才返回石洞中休息。
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适应他的第二座心宫，这段时间里，饶是冰火林玄树树，他都不可以动用太多次，只要是本命物，对于心宫都会有影响。
李源盘膝而坐，闭上眼眸，神念小人再度进入了气府，这一次，他没有进入心宫，而是气府中以掌心催动气府之内的灵气温养着第二座心宫。
于此同时，李源的心念也经常将两道本命物交汇在一起，使得他们尽快熟悉一些，避免反逆之势。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李源一直待在崖上的石洞之中，葫芦时而会给他送来瓜果，也会陪他聊天解闷，小小他们空下来也会来找他，这倒是忙坏了赤羽，从来都是它接它送。
此时，李源正处于入定冥想之际，良久，终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在其上半身，有着几丝幽黑之气袅娜四散。那是他多年下来身上所积累的暗伤，随着他实力的提升和佛前双生花的作用，终是将那暗伤清除得干干净净。
李源霍然长身而起，舒展了一下筋骨，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李源笑着咧了咧嘴，周身说不出的畅快。
林玄树出现在李源身边，道：“融合了半道本命物，你这实力提升得实在是让人眼红。”
李源脸上漾着俊朗的笑容，道：“本来就是我的。”
……
森森密林间。
李源道：“赤羽，你跟我走吗？”
巨龙摇头，口吐人音：“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李源问道：“为何？”
赤羽回答道：“等人。”
李源略一沉吟，没有去多问，想来多半等的就是隐脉的人，随后道：“好吧。”
不久，葫芦带着慕沁雪他们也赶来了，众人汇聚在一起。
李源问道：“修行如何？”
慕沁雪道：“那处地方灵力充盈，效率还不错。”
蒙霸道：“如今修为精进不少，也该离开了。”
李源点头，目光转向葫芦，道：“葫芦，你不是有办法带我们离开吗？”
葫芦看着面前的这么多人，不由得缩了缩脑袋，目光一闪，笑呵呵地纵身一跳，跃上了赤羽的大脑袋上，揪着它的龙须道：“好小羽，要不你送我们出去吧？我要载这么多人，实在太累了。”
“吼！”
赤羽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乳白色的烟雾自其鼻孔中喷薄而出，似是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然而葫芦似乎是有着什么魔力一般，它根本无法拒绝。
赤羽庞大的龙躯骤然耸起，顿时掀起了一阵劲风，密林之间的树叶簌簌作响，带动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诡异凉风。
看到原本盘踞在一起的赤羽露出了庞大身躯，葫芦面上浮现出笑意，揪了揪它的龙须，道：“好小羽，谢谢你啊。”
语声一顿，葫芦俏生生的脸颊转向李源：“爹爹，小小姐姐，你们快上。”
众人轻笑出声，陆续跃上龙身。
李源抱着葫芦坐在赤羽的脑袋上，瞧着这被葫芦欺负得惨兮兮的赤羽，李源同情地拍了拍它的脑袋。
“吼。”赤羽口中也发出了低沉的怨吼。
葫芦却不甚在意，一心沉浸在欺负赤羽的快乐之中。
赤羽庞大的龙躯穿梭在两面绝壑之间，迎面吹来猎猎劲风，似刀锋般锐利，割在脸上有些生疼。赤羽的身形虽然庞大，但速度却是依旧敏锐。
……
山麓之间，稀疏的几道身影正在缓缓地走着，周遭林木沉寂，整座证道山似是都笼罩着一股莫名的岑寂。
“吼！”
突兀间，一道似是宣泄着压抑在内心重重怒火的龙啸之声骤然间响彻而出，声音震得密林簌簌作响，寰宇都是在隐隐颤抖。
“那是什么？”
山麓上，有人指向空中骇然开口。
“龙？！那是……龙吗？”
哗然声在人群中间四溢开来，所有人目光如炬地望着虚空，一层薄薄的阴影自他们头顶掠过，转眼之间便消失了。
……
不可知之地。
“吼！”
赤羽低吼声响彻，庞大的龙躯自云层间穿梭而过，游身夭矫。
李源众人身形一闪，跃下赤羽的龙躯，出现在下方的山道上。
李源冲着赤羽笑谢道：“辛苦了你了赤羽。”
葫芦跟着喊道：“谢谢小羽。”
慕沁雪等人皆是抱拳示意：“多谢。”
赤羽道：“无妨。此处名为试炼山道，乃是证道的必经之路，你们小心点。”
李源笑道：“好。”
凝神细望着李源自信的笑容，赤羽咧了咧嘴角，随后低吼一声，庞大的龙躯瞬间消失在了邈远的云端。
望着渐渐消失的龙影，李源有些感伤，喃喃低语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默然伫立原地许久，李源渐渐地回过神来，而葫芦早已经是趴在他的脚边睡大觉了。
李源一边轻轻托起葫芦抱在怀中，一边看向慕沁雪道：“我们走吧。”
李源又补充道：“欸，老蒙他们呢？”
慕沁雪道：“他们去前面探探那试炼山道。”
“哈哈哈。”
慕沁雪话音刚刚落下，便是听到蒙霸自远处传来的粗犷笑声，紧接着，那魁伟的身影便是出现在山道上。
李源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蒙霸讪讪一笑，压着嗓子，蹑手蹑脚地朝着这边走来。
慕沁雪白了一眼蒙霸，道：“你高兴什么？”
蒙霸嘿嘿一笑，指着前方的山道：“走完前方这一段路便是试炼山道。”
李源道：“然后呢？”
蒙霸笑道：“我看了，试炼山道还未开启。也就是说，琴帝宗，东王殿，还有玄圣山的人都在我们后面。”
蒙霸语声微微一顿，目光转向李源，笑道：“李源，赤羽带着我们作弊了。”
慕沁雪忍不住扑哧一笑，李源也微微动容，道：“倒是多谢那墨翰了。”
蒙霸脸上的笑容骤然止住，冷冷地道：“只可惜那家伙被南宫彻扔下了深渊，如此死法倒真是便宜他了。”
李源冷笑道：“不过还有墨辰呢。”
蒙霸啧啧笑道：“李源，你这报复心可是有些重啊。”
李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针对于……琴帝宗。”
义父元道玄曾经对他说过，琴帝宗于汐汐而言可谓是龙潭虎穴，否则十多年前，汐汐怎么可能流落在外？
如今的琴帝宗，李源怎能对其有好感？
……
之后的数十日时间里，李源他们便待在这山道口，一面等着墨辰等人的到来，一面等着试炼山道的开启。
疏淡的星群渐渐隐没，熠熠的阳光倾洒下来，平和柔软。
而就在这时，这片天地终是再度地热闹起来了。
试炼山道，证道山真正意义上的问道关卡，即将开启。
山道上，墨辰身形一闪，速度加快朝前掠出。
在他墨辰的眼中，茫茫证道山，谁人能入他的眼？
倒是那个只有俞府境四重的李源还能引起他的一丝注意，可现在，李源死了。
墨辰纵然实力浑厚，但奈何他身后那聂脉的聂云和商脉的商春商秋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这一路上，他们都跟上了墨辰的脚步。
墨辰虽然有些反感这些碍眼的牛皮糖，但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又念着好歹同为琴帝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试炼山道，山道口。
墨辰，东厉，宗棋，几乎是同时赶来，西华圣池的周怀仁实力同这些人相比，还是相差不少，倒是落后了许多。
墨辰脚步一顿，立于那错综复杂的试炼山道的面前，眼眸微眯，隐隐有着一抹锋锐之色渐渐充盈。他沉默不语，幽黑的目光深邃的仿若深渊一般，一眼望不见底，间中满是傲岸倨傲之色，神色凌厉至极。
东厉四下环顾一番，道：“三方势力既然已经到了，这试炼山道想来也快要开启了。”
宗棋冷冷道：“往昔可都是五方势力一齐到达，今年倒是有些让人意外啊。”
宗棋话锋直指琴帝宗，显然是在说琴帝宗墨翰所为，让人不耻。因为墨翰，妖神族和西华圣池的人无一到达。
墨辰冷漠的目光扫了一眼那宗棋，面上不甚在意，不过，他却记下了宗棋这个名字。
看到琴帝宗的人没有回话，东厉也冷笑着开口：“是啊，只是三方势力降临，此地倒是显得宽敞了许多。”
宗棋笑道：“东兄所言不错，的确宽敞不少。”
墨辰开口道：“西华圣池和妖神族的人若是拥有足够的实力，何至于丧命？说到底，还是他们技不如人。”
“是吗？”
一道短促而凝重的声音突兀传来。
众人面色一凝，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行身影自拐角口缓缓走出，正是妖神族李源等人和西华圣池的南宫彻的和华菁菁。
“李源？！”
“南宫彻？！”
“妖神族和西华圣池的人竟然都没有死？”有人忍不住骇然出声。
几乎所有人的神色都好似中了魔一般冻结在脸上。
坠下深渊，竟然还未死？
不仅如此，而且似乎实力也精进了不少。
墨辰眼眸微眯，目光自始至终都只落在李源一个人身上，冷冷道：“李源，你没有死？”
李源脚步一顿，锋锐的双瞳迎着墨辰的目光，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肯落入下风。
李源冷冷道：“墨辰，你还没死呢，我李源不敢先走。”
两股无形的灵力于虚空之中碰撞在一起，咝咝作响。
淡淡的一句话自李源口中传出，众人不由得长长倒抽一口凉气，空间像是笼罩了一层死一般的岑寂。
对峙良久，墨辰周身的气息忽然弱了下来，笑道：“你没死，真的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墨辰笑声骤然止住，语声瞬间冷了下来，接着道：“你若是死了，这证道一途，也便没什么意思了。”
李源笑出了声：“能让你这么惦记着，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
墨辰冷笑道：“我觉得是。”
李源笑道：“那我便更不能让你失望了。”
李源的语声顿时冷了下来，补充道：“只是你，千万也不要让我失望。”
墨辰眼中掠过森冷异芒，笑道：“我保证。”
说着，墨辰转过头看向前方那错综复杂的试炼山道，不再说话，可眉宇之间却是难以掩饰那种期待之色，唇角浮着的笑意久久没有消失。
李源没有死，那么对于他墨辰而言，此番证道之路也就有了意思，有了噱头。
锋锐的目光扫了一眼墨辰的唇角，李源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炽热之色，对于之后的证道，充满了希冀。
瞧着两人这般争锋相对，周遭众人皆是忍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饶是东厉，宗棋，还是琴帝宗的几人看向李源的目光之中都是多了几分异色。
李源敢如此和墨辰说话，倒是有几分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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