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臭袜子火锅
“客人”们贵为“大佬”,也不是傻二楞子,听阿师玛发自内心的喊叫,看黄贺楼紧张慌乱的模样,便意识到这其中必有问题。
黄贺楼没办法,汤锅里面是袜子,没法吃掉消灭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阮中华和阮玉溪放下筷子朝他这走来,其他人没有起身,但也一直注视着这边。
黄贺楼转头狠狠剜了阿师玛一眼,阿师玛现在知道错了,但已经晚了。她也很委屈,恨不得立马给黄贺楼解释,你说谁看到汤锅里泡着一双袜子还能淡定?你有计划不提前给人说,出了乱子能怪无辜的人民群众吗?还有,你拿袜子煮汤给他们涮也太恶心了吧,这谁能想到,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他们下这样的毒手?简直比下泻药还卑鄙。
阮中华来到跟前,看了看他们俩,问道:“怎么了你们?刚才吵什么呢?”
“没有没有,我们日常交流就是这样,你们继续吃去吧,不用管我们。”黄贺楼回道。
“你们在说袜子和料包,我没听错吧?”阮中华转头问阮玉溪。
“没错。”阮玉溪回道。
“哦,是,她把料包当袜子了,饿的眼花了。”黄贺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骗阮中华。
但阮中华哪有那么好忽悠,虽然他希望黄贺楼说的是真的,可他的内心是悬着的,“袜子和料包分不清,喝多了吗?让我看看。”
黄贺楼忙摁住锅盖,笑呵呵说:“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快回去吃去吧,一会火锅都凉了,你看力群,把菜都抢光了。”
阮玉溪回头看了一眼,力群正往这边看着,根本没动筷子。
黄贺楼越这样,越是让人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阮中华已经深深预感到不妙。
“有什么不敢让看的?手拿开。”他说道。
黄贺楼无奈,想不到合适借口拒绝,后悔没及时处理也没用了,他开始迅速的规划逃跑路线。
“让你把手拿开!干嘛呢磨磨唧唧。”阮玉溪说着上来便扯黄贺楼的手。
黄贺楼立马双手摁住,冲阿师玛说道:“阿师玛,你先走!”
“我,我去哪?”阿师玛慌乱到手足无措,指着自己问。
“出去,走,离开这!(别挡我道)”
阿师玛没多考虑,抬脚便溜。她刚一走,阮玉溪便掏出剪刀作势欲戳黄贺楼的手,黄贺楼只好作罢,松开了锅盖。
占领锅盖的阮玉溪转头瞧了阮中华一眼,然后慢慢朝一边移开锅盖,像拆弹一样紧张兮兮,揭开一半,他们伸头过去,看到了藏在浓汤里面若隐若现的黑色“料包”。
两人对视了一眼,阮玉溪从旁边取了个漏勺,把“料包”捞了起来,顿时脸色死灰。
“这是料包?”
“嗯,跟袜子挺像的。”黄贺楼回道。
“当我是傻b吗?这是火锅里面的汤?”阮玉溪刚说完,智商高一等级的阮中华就冲到水盆那吐了起来,其实他从看到阿师玛捞起这东西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不对劲,想想黄贺楼今天对他们的表现太过友善,完全不合逻辑,为何就没提高一点警惕呢?看到黄贺楼慌张的样子,他那时已猜到七八分,胃里早就提前翻腾。
“太他么恶心了……”阮玉溪丢下漏勺,骂了句脏话,弯腰干呕了几下没吐,再抬头时,黄贺楼已夺路而逃。
“别放他走!”阮玉溪大喊一声。
力群蹭的从座位上蹿起,闪身拦住了黄贺楼的去路,“哪跑?咱还没比试呢,你往哪跑。”
黄贺楼沉着冷静的对他说道:“你还有心情扳手腕?你还不去吐!”
“我为什么要去吐?”
“火锅是臭袜子煮的啊!你没听到吗!”
“放屁,这么香的火锅怎么可能是臭袜子煮的,我看你是怕输不想比。”
“你吃傻了吧你!”黄贺楼无奈透顶。
这时阮玉溪嗷嗷抄椅子上来,二话不说照黄贺楼背上就砸。趁力群的注意力分散,黄贺楼迅速闪身到力群身后,把他往阮玉溪那一推,转身朝门口奔去。
“真的是臭袜子煮的?”力群抓着阮玉溪砸过来的椅子问。
“别说了!恶心!快抓住他!”
黄贺楼眼看就要夺门而出,突然头顶飞过去一个料酒瓶,砸在门上,砰的一声,碎玻璃四溅,料酒洒了一地。黄贺楼被阻停了一下,就这一愣,力群一胳膊将他拉了回去。
料酒瓶是阮中华扔的,这会他已经吐的差不多了,人也快虚脱了,扔完料酒瓶他扶着案台一步步走过来。
阮玉溪将黄贺楼往阮中华面前一推,“哥,你伤的最深,你说,是打完再训,还是训完再打?”
“还有什么好训的,交给力哥吧。”阮中华有气无力道。
力群和万保路没有亲眼看到湿漉漉的臭袜子,胃里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阮中华一说交给力哥,力群立马上来揪住黄贺楼,手上的力道抓的黄贺楼直皱眉,没带包的黄贺楼只能任凭他们摆布。
万保路这时站起来说:“各位冷静,先听我一言。这里是厨师班的实训间,不宜战斗,不然弄乱了这里,毁坏了财物,老胡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再者,参考之前的战例,你们打的过他吗?”
阮玉溪没头没脑的回道:“你没事吧万保路?臭袜子火锅你没吃是吗?他这样招待我们,还管的了那么多吗!我们四大金刚加起来,我就不信还打不过他一个!”
“那什么,真的有臭袜子?”
阮玉溪无奈的抓了抓头,大踏步的回到锅那把袜子捞了出来,丢在他们吃饭的桌上。
“呕……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呕……”万保路捂着嘴跑了。
力群直了眼,把黄贺楼一放,也跑到一边抠去了,实训间此起彼伏的响起令人不舒适的声音。
黄贺楼趁此机会给阮玉溪和阮中华洗脑道:“万保路说的对,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火锅你们也吃了,虽然恶心点,不是也挺香的吗?起码比地沟油的干净,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大不了下次请你们吃一顿没有料包的。”
“黄贺楼,你欺人太甚,卑鄙无耻,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阮玉溪强硬回道。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那你想怎么算?你有能力跟我算吗?我现在就要出这个门,谁敢拦我,我对谁不客气。”
黄贺楼故作强硬的威胁这俩兄弟,之前暴打过他们,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转身便走,可没想到阮中华还是快步拦到了他面前。
“想走,除非再把我放倒,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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