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调查方向！
幕布、投影仪打开，郝正义开始述说案情。
「我已经看过你们的破案思路了……怎么说呢，有些失望。」
刚坐下，郝正义就毫不客气地对刑狱司的捕快说道。
刑狱司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反驳……毕竟，面前的人，可是传奇神捕，大明队长！
见没人反驳，郝正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得，他还想着有人能反驳自己，他好装个逼啥的。现在看来，自己名声太大，这些人哪里敢说话？
「你们看看你们调查的方向都是些什么？监控电话，调查死者周边……这是勒索案，你们就那么笃定，这些人用于恐吓死者的东西，都是真实的？难不成就不能胡编乱造？或者是直接造假？」
「啊？！怎么可能？」
陈国诚惊呼一声，造假？能造的这么精准？
「怎么不可能？」
郝正义叹了口气，手中教鞭点了点幕布……这些家伙，还是破案破的太少，经验不足啊！
「首先，我必须纠正你们一个观点……匪徒，不是捕快！他们不需要什么证据，更不需要去调查太多情报！他们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找到目标客户！」
「郝神捕……」
陈国诚询问的语句都还没说完，就被郝正义打断。
「别叫我郝神捕，听着别扭，叫我郝正义就行！」
「是是是……郝捕头您的意思是，这么多死者压根就不是精挑细选的，而是大规模筛选？」
「对。」
郝正义点点头，点了点幕布……后勤了然地控制着电脑，将画面换成一个个死者资料。
「这是第一个死者，职业是幼儿园教师，女性，从朋友对她的叙述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很内向的女孩子……且情感脆弱，很容易就钻死角……」
「第二位死者，是一名全职太太，没有收入不说，丈夫也是常年不归家……」
「第三名死者，也是女性，职业是一名护士……内向、脆弱的特征与其他人一致，但她还有个特殊情况，那就是她真的和上级医生有染……」
郝正义点着教鞭，指着屏幕上出现的，一个接一个的死者人物资料，一直到说完最后一个死者娄一潇后，他开始总结。
「我想大家都能看到，这些死者都有着极其相似的性格特征，而凶手团伙也是在刻意去寻找这些特征的人……」
「是啊，所以我们的调查方向，就是死盯着类似人员，看有没有人接触……」
陈国诚点点头，表示赞同郝正义的总结。
「可是，你们足足一个月，都没有发现有任何情况。」
郝正义叹了口气，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他们压根就是大数据筛选的吗？」
「郝捕头，你什么意思？」
陈国诚不敢置信地看向郝正义，大数据筛选，还能这么玩。
「哎，」郝正义叹了口气，虽然捕快们的学识如今是越来越高，但是在某些前沿科技方面，还是太保守了。
「简单点来说，这就像一个千度搜索程序，不过凶手是将整个山市的人的情报都列入了一个程序当中，然后输入关键字，寻找到目标人群。」
说着，郝正义点了点屏幕：「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的几个关键字，分别是女性、情感脆弱，没有稀少，丈夫、父母不在身边……在确定了这几个条件后，凶手再深入研究，同时调查一百，甚至是一千人的情报，再发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
如果对方没有回应，或是打回去破口大骂，那他们就选择放弃……若对方有了反应，甚至是出现了明显的害怕，那他们再深入挖掘，以固定的话素欺骗
他们。」
「这……这不就是那些卖假药、骗老人的假药团伙的套路吗？不求能骗到每个人，只要有一两个人上当就成？」
陈国诚都惊呆了，杀人案，也能和假药团伙扯上联系？
「谁说不是呢？」
郝正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说你的调查方向出现错误！」
「确实是错了，我没想到都到勒索杀人的地步了，结果却是用的诈骗、传销集团的手段，最关键的是，连筛选受害人的那一刻，都是广撒网。」
陈国诚深吸一口气，再看向郝正义的目光，满满的都是佩服：「神捕不愧是神捕……」
「你先别夸我，我说的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郝正义抬起手，拦住了陈国诚的夸赞，继续分析：「如果单纯的只是这些情况，我想山市六扇门也不会那么棘手。毕竟我们有广大的捕民合作的基础在，又死了那么多人，总有人会告诉我们……而死了近二十人都还没有暴雷，就说明一个情况。
他们除了只调查一些常见的情报外，他们用来勒索受害人的，都是些自己编的，可有可无的信息。甚至，他们还会使用S，亦或是照片里的换头术，将面容换成受害者，再威胁她们要把照片放到网上……这，也是造成了死亡近二十人的，最可能的原因！」
郝正义分析并猜测道，看向陈国诚极其团队成员，深吸一口气，说道：「可是，如此多线索，你们调查了一个月，却连一点马脚都没抓住。这说明他们团队内，一定有几个极其擅长处理后事的人，现场痕迹、网上痕迹，都只有绝对的高手，才能抹除的一干二净！
而且，除了这死亡的近二十人，最少，有上百家，甚至是上千家的家庭，都已经被其勒索成功！」
「郝神捕你的意思是，当在家里发现了一只蟑螂的时候，那家里最少有一窝！」
「对，正是如此！」
郝正义点点头：「这一次，是一场硬仗！」
「那队长，我们要怎么打？不，是要怎么调查，才能抓住他们？」..
「广撒网！」
郝正义想了想，开口说道：「想要在网络上不留下痕迹，单凭网上操作，绝不可能瞒过六扇门和红客联盟……所以，他们一定是使用了临时移动信号塔！」
「按照他们的计划，想要笼罩整个山市，最少也得出动十个以上……所以，我们的第一步，就是必须要找到他们的移动信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