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意想不到的答案
之后布莱恩与塔墨进行了私人会面。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城主府一个不会惹人注意的小房间，这四十几平的房间里面除了桌椅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这看似简单的房间却是用了特殊的构造和材质，这也使得这个房间的隔音性极好。
两人关门坐定后，布莱恩直接问道：“你查到了是谁下的毒？”
布莱恩的语气里是带着疑惑的。
他无法想象塔墨是怎么做到的，他那个时候知道的内容就很零碎，告诉塔墨的还有缩减和省略，对方要怎么先他一步查出凶手是谁？
这是怎么做到的？
塔墨也是颇为意外的样子解释道：“子爵大人，魔法药剂这种东西，保管价值是大于制造成本的。”
“它不管是装在什么级别的魔法容器里，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效果。”
“所以我去问了一下鲁恩城现在唯一的一名药剂师，就从她那边问出了结果。”
“.........”
卧槽，还能这么玩？
布莱恩瞪大了眼睛。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按照上一世的想法，魔法药剂这种东西在魔法世界不是烂大街的吗？还都是放玻璃管里就能保存的那种。
谁能想到这边是现做的？
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对于塔墨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却打量着布莱恩神情像是在等什么的行为，布莱恩很爽快的道出了他想听的那句话：“告诉我是谁，我们两清。”
这个世界贵族的权力还是很高的。
如果一个贵族想针对平民，甚至可以用，他在跟我说话时情绪带有不满这种理由轻松上升到，平民想谋害贵族这种重罪上。
所以没有爵位的平民一般是不会想跟贵族对着干的。
听到这话后，塔墨面带笑意，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你的女仆，瑟莉亚。”
布莱恩震惊了，整个大脑嗡嗡的。
他怎么都没想到，内鬼居然就一直待在他身边。
真的很难想象，这位单纯的少女居然还有此等演技。
塔墨看着布莱恩表情不断变化，青一阵白一阵的，略为惊讶道：“居然能在子爵大人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光景，还真是让人意外。”
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布莱恩对于自己表情的控制力到了难堪与丢脸。
只是处于这种状况，会表情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在布莱恩的邀请下，塔墨陪同他一块找到了将被水打湿的衣被重新清洗的少女瑟莉亚。
“跟我来。”
布莱恩说完之后，走向了城主府的深处。
“.......那个，少爷，请问为什么要找我？”
瑟莉亚被带到了一个小材料库房以后，显得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布莱恩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男性的时候。
这种不安感在迎上布莱恩表面漠然实则愤怒快要溢出眼眶的双眼时更是达到了顶点。
瑟莉亚紧闭着双唇，双眼里满是不解之色。
“石化剂是你买的？”
布莱恩心在滴血。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会是瑟莉亚。
瑟莉亚表现出了迷惘的样子，她的视线在空中飘动了一阵子，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然后不安的抬起了头：“我不知道。”
四个字，却满是委屈。
这个时候了还装？
布莱恩咬牙切齿道：“你还装？三天前去紫洛兰花店找那老板娘买石化药剂的不是你吗？”
瑟莉亚听后面露错愕之色的看着布莱恩。
那表情不像是被揭穿以后的震惊，而更像是一种恍然大悟，她张口欲言，但看了一眼塔墨后，又低着头紧抿着嘴。
这副表情让布莱恩感到了蹊跷，说实话，他也无法想象这东西会是瑟莉亚买的。
如果是的话，她也太能装了吧？这演技，影后都得甘拜下风啊。
“说！”
在布莱恩的怒吼下，瑟莉亚身体一颤，脱口而出道：“是、是少爷你让我买的啊！”
“哈？”
“啥？”
发出这种奇怪声音的不止是布莱恩，还有一旁看热闹的塔墨。
这话说出口之后，瑟莉亚就跟开闸泄洪一样，叨叨叨的把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
那一天瑟莉亚还在洗衣服，布莱恩找到了她，给了她一个小袋子，然后吩咐了一句“告诉她要金耗子鼠尾兰枝花，然后这个给她。”。
瑟莉亚当然就按着布莱恩说的拿着袋子去了花店，按照吩咐去说去做。
那个漂亮的大姐姐接过袋子听完她的话后就回了房间又拿了个袋子给她，她就带回来给了布莱恩。
作为女仆，在没有主人的允许下是不能私自查看里面的东西的，这是很严重的渎职行为。
所以从她到尾她都不知道两个袋子里面是些什么。
只是今天布莱恩提到花店的时候，瑟莉亚才知道里面是石化药剂。
等到瑟莉亚将一切说完后。
现场一阵尴尬沉默。
我毒我自己？
布莱恩听到这话后直接就懵了，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
一旁陪审的塔墨表情古怪的看着布莱恩，显然是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这个事根本就不用去查瑟莉亚说的是真是假，因为这全部都是黑话来的，想来这个混血少女也没资格接触到这种级别的事情。
不久后，瑟莉亚开始啜泣起来。
眼泪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呜呜咽咽、呜呜咽咽。
这完全是委屈哭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买回来的那东西是石化剂却要背负了一个谋害主人的罪名，这让她感到很委屈。
瑟莉亚的哭声也打破了尴尬与沉默。
饶是布莱恩过去经历再多再丰富，此时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谁能想到绕了这么大一圈，结果是个乌龙呢？
还真就是个意外？
布莱恩掐揉着两边的太阳穴，语气生硬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瑟莉亚捂着眼睛推开门飞速离开了。
塔墨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不会被布莱恩惦记上了。
布莱恩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塔墨，就将书房发生的部分说了一下，当然主要是在描述那个鬼爪上，把自己的失忆也推到了这件事上。
原本一副一脸不乐意的塔墨在听完关于鬼爪的事情与布莱恩的失忆后，面色逐渐严肃了起来。
但最后，他说了一句废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它都是我们无法对付的存在。”
这让布莱恩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这人什么毛病，专说废话？
塔墨苦笑道：“你没见过那种怪物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
“人族这种东西，就是不论你多么努力，天赋多么好，在那些怪物的眼里就如同挥舞着稻草杆的孩童，它们是我们倾尽全力都没办法窥知全貌的顶点。”
塔墨的语气就如同他的外貌那般的颓痞。
这让人忍不住好奇他到底是看到了多么强大的力量才会变成这样。
审讯结束后瑟莉亚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怎么都不肯再出来。
塔墨也表示他们的交易已经结束，就直接回了冒险者公会，显然是不准备继续蹚这趟浑水。
布莱恩此时又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里，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石化剂是原主自己给自己服用的，那么目的是什么？
布莱恩回想了一下关于石化剂的内容。
他没记错的话，主要作用就是腐蚀神经，降低神经的反应速度，以及附带有魔力脉络的侵蚀。
这种东西流入身体里百害而无一利啊！
尤其是对于灵力脉络的损毁效果，简直就是异界版百草枯。
这种自杀行为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布莱恩想不明白这件事。
这一切的答案，也许只有找到那个密室才能解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