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父亲的工作
半夜11点。
房如意在诺基亚1110的闹铃催促下.
睁开了双眼。
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
房如意揉了揉额头，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
打了盆冷水洗了下脸，清醒一下。
“如意，你起来了？”
老妈的声音在大屋传来。
“嗯，我起来了，妈你怎么没睡觉啊。”
房如意疑惑的问道。
“我睡了一觉了，听到厨房打水洗脸的声音就问一下，如意要不然你就别去了，我去你爸那里吧。”
房如意听着老妈对着自己说着话，老妈是怕自己太累了。
父亲的工作就是，往锅炉填煤块，然后在用双轮的小推车装废料渣。
小推车是由半厘米厚的铁皮做的，容量能装300-400斤的废煤渣，再算上车的重量，最少也要五六百斤呢。
就类似拖拉机后面的拖斗，只不过小一些，这年代的东西，基本上都这样，使用的物品没有那么精致，但是可以多种方式使用。
1.是可以当手推车。
2.还可以挂在车上拖着走。
而且那废煤渣有一些还没有彻底燃烬，跟火炉一样，弄不好还能被烫到。
老妈也是担心房如意，也没吃过苦，便不想让他去遭罪。
“妈，没事的，再说了你儿子我虽然现在很瘦弱，最起码一米八的大高个，您就赶紧睡吧。”
房如意洗漱完对着大屋躺着的老妈，说了一声就走了。
临走之前在厨房菜墩下看见几个地瓜，低下身子拿着两个生地瓜，走出房门推着老妈的自行车，就要走出大门。
“如意，晚上走路注意点安全啊~”
老妈不放心的走出房门，看着房如意推着车走出大门，喊了一声注意安全。
“妈，我知道了，您快回去睡吧。”
房如意连忙答应一声，就推着车走了。
房如意的老妈看着房如意关上大铁门，便回房间继续睡觉了。
月光下的小路。
房如意看着附近，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脑海中也有很多疑惑，这穿越到平行世界，为什么基本上的事情都没有改变。
“阴天老妈七点上班，去农场葡萄地干活。”
房如意想着老妈也是非常辛苦。
只能回学校的时候看看，能做些什么事情。
哪怕赚一些生活费也好，不让自己父母负担太重了。
推着自行车走在，这个小上坡路上，看着天空星星点点，半圆的月亮真是好看，不像原世界，重工业还有一些污染环境的水泥厂，制造厂等等。
基本上晚上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很快房如意就走到了，还算平缓的大路上。
骑上车子脑海中想着老爸工作的地方，十多年前的事情，哪怕是原世界，也记不太清地点了，都已经拆迁搬离原住址了。
房如意想了一下大概位置，就往那记忆里老爸工作的锅炉房骑去。
看着周围的环境，跟原世界十多年前的样子，一模一样没有改变。
父母的工作也没有改，姐姐也结婚了。
“我现在这里到底是重生过去，还是穿越平行世界呢？”
房如意骑着车子稀里糊涂的想着。
“如果说是重生过去，我应该没有念大学啊，这个年龄应该在打工才对。”
“可是平行世界，为什么家里的人一切的生活方式，也都没有改变。”
房如意摇了摇头。
“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努力的活着，家里贫苦的生活，就从现在开始改变。”
房如意自己胡思乱想中，发愤图强。
过了没一会儿。
大概也就十多分钟吧。
就找到了老爸工作的锅炉房。
这是靠近铁路边的一处工业园区，工厂是做锅炉，护栏，齿轮，滚轴，等等一些钢材用料的场子。
房如意的爸爸。
原先是一名电焊工，由于长期跟电焊打交道，眼睛长期被电焊光灼伤。
虽然带有防护设施，就是那种电焊帽，跟面罩差不多，面罩眼睛处是一个加厚镜片，用于工作时候查看焊点。
除非是焊接时候，出现连接点的焊光才会看得清，不然是看不清楚的。
时不时的，还要用肉眼观看焊点。
所以房如意的老爸后来为了赶活，作为防护的电焊帽也不怎么带了。
弄的脸上动不动，就会被焊接喷出的火点子，飞到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爆皮，炽热的焊光也伤了不少次的眼睛。。
每天工作脚上都穿着，那种大头鞋，脚面是翻毛牛皮那种。
夏天房如意的老爸鞋子都不怎么脱的，睡觉的时候会把鞋子丢外面。
要不然那臭味，哈哈，反正现在想起来我都受不了。
说我笑出来？难道房如意还能哭着说，你们也看不到。
而且衣服上都是被喷出火星子，烫出好多小洞，身体上的皮肤也会烫出一个个小红包。
在原世界父亲在房如意跟房如意的老妈要求下，找了厂领导，才转到锅炉房工作。
虽然工资少挣一百多块钱，最起码房如意的爸爸眼睛，没再受伤过。
房如意想着原世界的事情。
用自行车头轻轻撞开大铁门，走向了锅炉房的院子前。
进入锅炉房..
“爸，你没睡觉啊。”
房如意看着父亲正在用那个超大号的铁锹，正在一铁锹一铁锹的装着还有点点火红的废料渣，装进手推车里。
铁锹长有半米高，30厘米宽，婴儿手臂粗的木握把。
房如意老爸那浑身的汗渍，浅绿色迷彩服已经变成深黑色，煤灰，汗水浸湿。
“如意，你不在家好好睡觉，你怎么来了，你妈也来了？”
房如意的老爸问着儿子，又抬头看了看锅炉房外面并没有人。
房如意看了看手机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半了。
“我妈本来要来的，我怕她辛苦，正好我阴天也放假，我就来帮帮你，你这上了一天一宿，不睡觉怎么行。”
房如意看着老爸这么辛苦，走了过去把老爸手上的铁锹夺了过来，准备干活。
“等等，带上手套，别把手磨破皮了，你干活注意点，老爸给你烤土豆吃。”
房如意的老爸怕儿子干活把手在磨破皮递上一副手套。
然后走到休息的房间，拿出几个土豆，准备用燃烧差不多的废料煤渣。
在里面挖个坑把土豆丢进去，再盖上闷熟。
“嗯，原世界的时候老爸夜班也是这样的吃饭的，看样子确实没有改变。”
房如意在看了一眼老爸那休息的房间。
也就能摆上一个双人床大小，现在里面只有一个单人床，剩下一点空间是走路的。
房如意看着老爸准备闷土豆，想到车筐里还有在家拿的两个地瓜。
又走出锅炉房，到门口自行车上，拿着地瓜回来递给老爸。
“爸，我看家里还有地瓜，我拿了两个，一会咱爷俩一人一个。”
房如意笑嘻嘻的对着老爸说着。
老爸应该也喜欢吃，只不过舍不得，只能吃个土豆，榨菜能吃饱不饿就可以了。
把地瓜留给我跟老妈吃。
老爸接过地瓜，就去忙活了。
“老爸，你弄完了先睡会，这里我熟悉的很，你就睡会儿，到时候土豆好了我在喊你。”
房如意看着老爸在忙活闷土豆地瓜又说了一句。
“嗯。行这东西得闷个一个多小时2小时的样子，我睡到2点，你喊我，不然土豆地瓜都好糊了。”
老爸对着房如意说道。
弄好了就起身到休息室就睡一觉去了。
房如意开始了清理废料渣。
装车推到外面五十米左右的一个废煤渣存放点，这废煤渣也是好东西，盖房子可以当屋里地面，也可以往院子铺路。
也可用轮碾机湿碾成砂浆，利用成型机制成标准砖、空心砖和小型砌块。
反正很多用途的。
房如意推了两车废料，也是累得不行。
休息一会儿，拿着那巨大的铁锹给锅炉添一些新的煤炭，没办法现在太瘦了，一米八的大高个才一百多斤。
一直忙活到2点十分，可算是把剩下的废料渣都给搞定了。
这时候老爸也睡醒了。
看样子是习惯了工作性质，定时定点添料，休息，都已经成为了习惯。
看着老爸检查了一圈锅炉内的火焰，检查锅炉水管上的气压表，又看了看房如意清理的废料渣坑炉漏料处。
最后才走到闷烤地瓜跟土豆的地方，用个小铁锹扒拉了一下。
顿时一股香味四溅的烤土豆、地瓜香味，飘到房如意的鼻子周围。。
非常好闻，虽然不太饿，但是房如意闻到这久违的味道，吞咽了一下口水。
走到老爸身边....
“嘿嘿，老爸，熟了没，这味道真香啊。”
房如意的老爸带上个手套按了按，确定熟透了。
就抄起旁边的铁锹，把这几个土豆地瓜装进去。
走到休息室旁边拖出来两个凳子。
把土豆地瓜放在凳子上，又把铁锹放下。
拿出了两袋榨菜，递给房如意一包，房如意的老爸自己一包。
这榨菜就是3毛钱一包的，能有60克左右，一大口就没了那种，但是特别咸。
原世界房如意小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
晚上老爸工作的时候，就过来锅炉房。
这里有热水可以洗澡，然后等着老爸，烤土豆烤地瓜吃，在吃一小条榨菜咝，那滋味绝了，非常奈斯。
“吃吧，呐、给你一只手套，别烫着，先把浮灰抹抹，中间掰开，别吃到外面的皮啊。”
老爸递过来一只手套给自己，又像自己小时候是的嘱咐别吃到泥土。
“爸，我都十八了好么，你还当我两三岁呢。”
房如意感觉又回到了，那种小时候才有的情景，对着老爸说着。
“哈哈，是啊，儿子长大啦，不像小时候那样调皮，天天被我揍。”
房如意老爸也是回忆了一下。对着儿子小时候，那调皮上天的情景，打趣的说着房如意。
土豆从中间打开，香气四溢的感觉。
是烤土豆的香味，把另一半放在凳子上，把榨菜丝打开小口，拿出几根放在土豆上，吹了口气，咬了一口土豆跟榨菜丝。
“嗯~”。
那味道，真香。
房如意的老爸看着儿子吃的香，自己吃了两个土豆，半个地瓜，剩下4个土豆，地瓜都给了房如意吃。
“老爸，你都给我吃，你能吃饱么。”
房如意不知不觉的吃了好几个土豆，整个地瓜，竟然给老爸的宵夜都给吃了大半，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老爸说着。
“没事，晚上来的时候吃的挺多，还喝了点酒，现在吃了两个土豆半个地瓜，挺饱的。”
房如意的老爸看着儿子，吃的那么香，也是开心的会心一笑。
“嗯，老爸，你在睡会儿，等会我帮你上料就行了，我睡饱才来的。”
房如意怕老爸没睡好，而且又是体力活，休息不好，容易累倒。
“没事，你老爸身体硬实得很。”
说着话还用手握了下拳头，在自己的胸口拍了几下。
可能是老爸一直重体力工作的缘故，身体虽然不是很健壮，但是也很结实。
手拍在胸口，还有“嘭嘭”的声音。
比一般年轻人的体质都要好，房如意的老爸光膀子时候都能看到六块腹肌。
就这样父子，一起聊聊天。
老爸问房如意大学的事情什么的。
房如意也讲了一下学校的事情。
期间又给锅炉上料，又一起推废料。
一直忙碌到6点下班。
另外叫黎大叔来接班了。
“老房啊，你儿子长的真高啊，长相也不错，就是有点太瘦了。”
黎大叔看着房如意对着，房如意的老爸说道。
“是啊，现在如意上大学，可能是营养跟不上了吧？”
房如意的老爸也是感慨着说着。
自从房如意上了大学，每年学费，住宿费，生活费，都是不小的开支。
房如意的老爸老妈还算年轻，在坚持几年房如意大学毕业就好了。
“对了，老黎你姑娘在家没，看我儿子怎么样，不行咱们当个亲家如何。”
老房跟黎大叔开玩笑说着。
“行啊，等有空我小姑娘回家，我给她说说，咱们一起吃个饭。”
就在黎大叔跟房如意的老爸聊着天，交接了工作。
父子二人就一起骑车子回家了。
看着远去的房家父子。
“嗯，这小子还是大学生，家里跟自己家差不多，没准还真能成。”。
黎大叔还在想着跟房如意老爸说的事。
然后就开始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