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闫五爷要疯了
“王武圣让你抓药的药方还留着吗?”
闫五想着顺便研究一下王二配药的缺点,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当面指点指点他的配药。
我浸淫医道六十一年,岂是浪得虚名,只要把王二要的药材给我看几眼,我就能轻易的推断出他抓药的重点。
闫五得意的想。
“有,有,在我兜里。”
佣人说着把王涛写满药材的白纸递给闫五。
闫五看到上百种药写满整个纸张,顿时脸都绿了。
“这就是王武圣写给你的药方?一种药方要上百种药材。”
闫五神色不善的盯着佣人,只以为他随便拿张纸糊弄自己。
“不是一种,好像是十种。”
佣人委屈的说。
“十种?胡闹,他难道不知都药物相冲相克的道理吗?”
闫五脸色一变,拍着桌子猛地站起来。
“我也不知道,他让我每二个小时煎一份药,给安警官服下去,十种药一天不重样。”
佣人赶忙交待,生怕闫五的怒火发泄到自己头上。
开什么玩笑,自己只是佣人,而老五爷可是沈家首席药师,哪能得罪。
“荒唐。王武圣果然对于配制药材一窍不通,小玲啊。我看明天你就去找王武圣,推辞了他这个师父吧!”
闫五配药一辈子,还从没有听说有人一次性给病人下如此多种药方的。
是药三分毒,除非是古药方,才可能毒性低一些。
一次性给虚弱的病人开十种药方,估计病人没有被治好,就先被毒死了。
“你去把王武圣配制的药材全部扔了。”
闫五冲佣人摆摆手。
佣人脸色一苦,慌张的低下头,哀求的看向闫五。
“王武圣配制的药材,我哪敢扔掉……。”
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你要扔武圣人的药方就自己扔,让我一个佣人扔,我可不干。
“好吧!你去把王武圣配制的药方都拿来,我亲自扔总行了吧!”
闫五鄙夷的瞪一眼胆小怕事的佣人。
见佣人点点头快步的走出去,闫五扭头看向,端着药好奇着轻嗅的郝小玲。
“小玲啊!王武圣在配药方面可以说一窍不通,你跟着他也学不到东西,我看啊?你不能等到明天,你现在就去,推辞了这个师父。”
“啊!现在吗?”
郝小玲一阵迟疑。
“可是他赢得了比赛,而且好像手术了得。”
“嗯,你说的也是。那就明天吧!到时候我亲自领你去,为了你以后的古医药前途,我豁出去老脸了。”
闫五气愤的拍着桌子,暗想王武圣配药如此草包,早知道就比试配药了。
不过有一说一,王武圣鬼斧神工的手术刀法还是很震撼的。
闫五正想着,佣人提着剩余的药材走进来。
三包一串,十种药有二十多包,因为有一包已经煮成了药。
“哼,虽然配药不行,但是能用这么多的药材组成药方也算是入门了。”
闫五说着拆开第一种药包。
“我到要看看这药方能有什么用?”
“切,都是些常用的药方嘛?”
“咦,怎么像古方接骨断续膏?倒是有点水平。”
“多的这几味药材是干什么的?没什么用啊?”
闫五边把要分开边嘴里点评着,慢慢的他脸上的神色由不屑变成了严肃。
他歪着脑袋深思,脸上的严肃逐渐变成凝重。
“真的可以这样用?嘶。”
闫五浸淫医药一辈子,理论和见识还是有的。
他很快觉察出药方的不凡来,脸色也满是震惊。
如果这药方真的能发挥出功效,恐怕自古传下来的古方也不过如此。
理论就是理论,但是实际药效,还要验证才行。
闫五神色凝重的展开第二种药方。
一个个展开,分辨,然后皱眉思索,他的脸色忽然精彩起来。
呼!古药方真的可以这样配制?如果理论上疗效如此的话,恐怕这随便一种都能卖出天价。
“师父,这碗药快凉了,要给安警官服用吗?”
郝小玲端着碗,心中莫名的对王武圣很有信心。
“应该没问题,你端进去喂她服下吧。”
说完闫五继续研究,剩余的药方,越研究,他的心里越吃惊。
越往下拆开药方,越是要思索很久。
就这样闫五从中午一直研究到下午,午饭都不吃的进入忘我的状态。
他时而喃喃自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大笑,时而痛哭。
郝小玲神色惊疑,悄悄的离闫五远一些。
这种情况她有点熟悉,村头二狗发癫痫就是这种状况,当时还把一条咬人的狼犬给反咬死了。
王涛睡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就又来到医疗室,一进门就看见满桌子的药材和一个外形枯槁的老头。
老头因为不断的扯头发,所以发型披头散发。
因为不停的试药材,所以脸上脏兮兮的,手上也沾染了药材的颜色。
此时的闫五坐在桌子前活像个老乞丐。
“他是谁?”
王涛疑惑的看向有些打瞌睡的郝小玲。
郝小玲揉揉眼,看清闫五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
“师父?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闫五听到郝小玲的惊叫,抬眼看过来,顿时眼睛都直了。
他的眼中满是灼热的火焰,眼底闪过几丝疯狂。
闫五猛地站起来,脚步机械的冲这边走过来。
郝小玲见闫五目光火热的看着自己,顿时捂着胸口脸色通红的躲在王涛身后。
坏了!老五爷疯掉了。
闫五依旧的眼睛通红的看过来,然后一步接一步的走过来。
王涛彻底懵逼了,疑惑的看着桌子上的药材,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不等他思考,闫五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王涛戒备的盯着闫五,暗想他失心疯了?接着就看见让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啪。”
一声脆响,闫五跪在王涛面前,然后满脸泪水的哀嚎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闫五拜完接着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我活了一辈子,自以为对华夏古医药了如指掌,直到今天才明白,我连古医药的门都没进去。”
“哈哈哈,真是可笑可叹、可悲可怜。从事了一辈子的职业,竟然一直是个门外汉?哈哈哈。”
王涛人傻了,只懂基础的郝小玲也从王涛背后探出脑袋,她脸色僵硬也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