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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方证

风清扬为令狐冲的伤势求助于少林方丈方针,没想到被方证大师断然拒绝,心下虽然恼怒但是也未多说,告辞便走。但方证却突然道:“风老先生请留步,老衲还有一言相询。”

“呕?怎么?是不是还要我帮你们作什么,才能拿易筋经来交换啊?”风清扬微微冷笑着问道。

“那倒不是。”方证的神色有些尴尬,讪讪的笑道:“我只是想请教你一件事,风老先生不是早已避世隐居,发誓永不再涉足人世了吗?却不知为何又会来此?”风清扬出世之事虽然现在已经传遍江湖,但是方证身为少林方丈自然知道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内情,故有此问。

“问这个啊。”风清扬淡淡的笑道:“很简单,我当年所发誓言,到如今破誓的条件达到了,誓言已经不存在。”

一阵平静,谁也没有说话,林平之在外面,又看不到诸人的表情,实在想不清楚,众僧现在都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件事他能猜的到,风清扬的誓言,破誓的条件必定是极不可能的,大概也不比什么沧海枯,天地合之类的容易作到。

果然,这时众老僧个个都是目定口呆,忍不住惊疑的互相瞅着,僵立半晌,方证这才问道:“风老先生所下誓言,老衲也略知一二,听说与两位华山派前辈有关,难不成老衲所知有误?”

“你知道的一点也不错,只不过这个誓言的破解之法已经有了。”风清扬随口答道,却把一众老僧都惊呆了,方证却还是无法相信,便问道:“果然如此?”

风清扬答道:“当然,我说的很清楚,没有什么疑问吧?”

方证道:“没错吗?”

风清扬道:“当然不会有错。”

方证道:“恕老衲直言,风老先生真没认错吗?这实在是过于耸人听闻。”

风清扬有些恼怒了,没好气的道:“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啊,风某虽然不是什么掌门方丈,但在江湖上好歹还算是有名有姓之人,岂能信口胡言,更何况风某破誓的条件涉及多少机密之事,也是能假的了的吗?”

方证摇了摇头:“武林中古老传说,功力练到极处之人,便是活上千岁,相貌也可如少男少女,这二位精研武学,若是真活到今日,哪怕能够返老还童,那也不奇,只是他们二位早就死了啊?”

“呕?他们是怎么死的?愿闻其详?”风清扬问道。

方证答道:“那是在五十三年前,一场正邪大战,其时老衲尚是年幼,倒也并未身临其境,但据本寺前辈所言,当时二位前辈一人被人斩了首级,身首异处,另一人更是被乱剑斩为数块,这都是绝对不可能复生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

“你们都没亲眼见过?”风清扬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

“老衲当时随师傅前往,是亲眼见过的。”一个比方正还老的老和尚答道,随之又有一人附和。

“不管你们怎么说,至少那时我不在,我没亲眼见到,而我这回见到的,的的确确就是他们,这是绝无虚假的。”

少林众僧们面面相觑,都觉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所说的那二位的死法,那是千真万确,虽然他们平日里并不是多诚实,但在这件事上确实绝无相欺,这两人当年就是这么死的,所以他们都忍不住猜想着风清扬这么说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众僧盯着风清扬的眼睛瞅了许久,想看出他是不是根本就在说谎,可看他说话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假的,于是又互相看了看,

然后问道:“风老先生真的认准了,那两位当真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来哄骗老先生的?”

“我刚才就说过了,就算隔了几十年,可是至亲之人,又岂会认错。”风清扬道,然后想了想又接着说:“有些事也不怕告诉你们,刚一见到他们时,就算相貌没变,往事也记的不差,我也并非没有怀疑,可是我还验证过的。”

“呕?风老先生如何验证的?”

“很简单,我和他们切磋了武功,而他们俩都略胜我一筹,不是在下自吹,以我今日的武功,当今武林,也不知还有几个人能胜的过我,可他们不但有此武功,用的还都是我华山派剑法拳脚,招式内功,世上又到哪儿找这样两个人去?若是他人易容相欺,别说骗过我本来就难,再加还有这等武功,这还能是假的吗?”

少林众僧都听傻了,若是不信吧,风清扬说的都跟真的一样,若是信吧,别说这事如此匪夷所思,倘令狐冲一方突然添了三个少林寺中人人无可匹敌的大高手,这可不是少林之福啊。江湖上中任何一派突然强大了,少林可都是紧张之极的事。

风清扬也未再多言,便告辞离开,头也不回,走的决绝无比,但林平之却已暗暗查觉,他一定是动了杀意了,不过这对林平之也没什么害处,反正这两拨没一个好东西,他们狗咬狗,又有何不好。

一群老僧们还在那儿心慌意乱,已经有人埋怨方证道:“事情既是如此,方丈为什么不干脆答应下来,只要叫他发个誓下来,不把经书传予他人,不就可以了吗,风老头一向很守信的。”

“怎么?就因为他武功盖世,现在还突然多了两个不明不白的靠山,然后我们怕了,就答应他了?”方证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那也不是怕他,还是我们的恩赐啊。”

“可骨子里不就是在怕他吗?你们说是不是,嘴上说的好听有什么用,人家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方证摇摇头道:“何况先前我们把话说的那么满,最后再临时改口,可也不太好吧。”

众僧们点了点头,又有人忍不住问道:“可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能是真的吗?那两个家伙明明已经死了几十年了,这还能有假了?”

方证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风老头为人,虽然奸诈阴险但是却强悍执着,唯其如此,他才能练就一身如此可敬可畏的武功,这种人照理说,在这种事情上面绝无说谎的可能。他既然这么说,那么就算那两个人并非那二人,至少也绝对是有这么两个人。”

“可是这样一来?”

方证喃喃的道:“是的,华山派,这门派自创派以来,便一直神秘莫测,要不然嵩山的左魔头,也不至于对他们如此忌惮了。现在华山再次分裂成为两派,但伪君子一方有左魔头撑腰,而且还出了林平之这么一个奸诈阴险的小人,更有魔教的东方不败暗中支持,已经让人头疼之极。我等本想支持那令狐冲小儿,本以为令狐冲有了任我行老贼的支持已足矣对付左魔头和东方不败,谁承想风清扬这老鬼居然是令狐冲的儿子,故此本座才临时改变计划,不再救治这个小贼,否则任我行已经收罗了无数牛鬼蛇神,令狐冲又收复了恒山派,在加上风老鬼这么一个绝顶高手,比左魔头一方强大的太多了。谁承想千算万算,今日风老鬼居然说出这么一个大事,如此他们一方突然多了这么两个大高手,那也未必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左魔头?林平之听到这称呼,不由的心中暗笑,在公开场合,少林和尚们嘴里的左冷禅,可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左盟主,背地里就是左魔头了。

这时又有人突然提醒道:“对了,方丈,既然有可能一下子就变的如此可怕。咱们为什么不干脆把风老头的命留在这儿?要不我们传信说改主意了,叫他带着儿子来治病,然后乘机动手,方丈看怎么样?”

方证没好气的答道:“你们以为我没想过啊,留下他!怎么留?若是这老头一心死命保护他那儿子,那倒没问题,可若他根本舍了那孩子的性命,只想杀人走人,你们以为合我们现在之力,又有绝对把握留的下他吗?真这样可就立刻结成死敌了,他今天跑了,只怕要不了几天,就是三个大高手跑来要我们的命了,到时我们怎么办?灭门大祸,岂不就在眼前,我敢冒这个险吗?”

“可是这样的话?令狐冲一方一下子就变成我们的心腹大患了啊。”

方证又道:“那又怎样,就算我们今天仗着现在的实力,围歼了风老头,这事只怕也保不住秘的啊,到时那两个家伙不还是要和我们结成死敌?还不是一样的要大祸临头?”

“别说有没有这两人还不知道,就算那两人真有风老头吹嘘的那般厉害,若是我等联手,集结本门弟子。摆开罗汉大阵,难道还敌不过他们?”

“唉,你们天天玩妹子,玩的头都昏了?”方证说话时一个光头摇个不停:“你们以为人家非得写信给我们,订好了时日约期会战,然后等着我们把大阵摆好再来硬闯,人家傻啊!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一塌糊涂了,嵩山左魔头,还不知怎么对付呢,最近又出来一个剑盟,我们再激怒了风清扬一方,到时候他们一起来攻,如何是好?”

一群各怀鬼胎的和尚们议论了许久,却也没谁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出来,倒是谈到最后,忽然又有人谈起令狐冲来,林平之立时又留上了心。

“你们看那令狐冲难道真的是风老头的儿子吗?看那年纪,那孩子出生时,只怕风老头已经可以说是老人了,他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那又怎样,我等众人,哪个不是老牛吃嫩草?风老头虽然比我们还老一点,可他一直就以风流自居,又有什么不对。而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令狐冲是什么鬼样子,在华山君子剑门下二十多年,结果还是天天寻花问柳,那伪君子虽然是伪君子,但却是不近女色之辈,而且律己极严,连他二十年的严格要求令狐冲尚且如此不成体统,除了遗传了风老鬼的种,我是没其他的理由解释。”

“是啊,谁能想的到,华山派首徒,岳不群大弟子,那个听说是孩童时从采生折割之人的手上救来的令狐冲,竟然会是风老头的儿子,这怎么能想的到。”

再往后就没什么可听的了,无非是吩咐一些琐事,还有就是要动员少林大半的眼线,去监视左冷禅与令狐冲两派的动向,以及要设法查清风清扬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要考虑的了,林平之略一盘算,轻轻的抽身离开了群玉院。

离开群玉院后,林平之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中暗自盘算今晚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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