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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绯衣神

祁衍放下筷子,用手边的帕子浅浅的擦了擦嘴,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被乘桑玥截胡了。

“就是巧合,母后你不要想太多了。”乘桑玥就抬眼看了下国后的表情,便大抵知道这姐妹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祁衍是又有点不爽又有点探究意味在。

国后佯装生气的看了乘桑玥:“我又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

祁衍知道自己该说话了:“我与公主殿下在北明结缘,因我二人皆有要事,巧合的是要事也相差无几,便结伴同行了。”

乘桑玥吃了口米饭,心中略有不快的看了眼一脸端庄模样的世子。

简称,同事关系。

自己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同事关系吗?

“那确实是挺巧的。”国后道,她注意到了自家女儿那一抹不自然,看着祁衍的眼神是加倍的探究。

“祁世子,本宫有冒昧的事情想要问一问,如果惹世子不快了,还请不要在意。”

祁衍看了眼埋头苦吃的乘桑玥点了点头。

“您母亲还好吗?”

乘桑玥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母后,你在问些什么?”

乘桑玥清楚的很祁衍在南楚的地位,虽然暗里势力很强大,但是在明面上却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世子,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为国捐躯之后,只留下了他和他的母亲。

祁衍的母亲因为受不了自己的丈夫离开,再加上祁凌风那一脉借势给祁衍母亲的娘家安上了一个抄家的罪名,于是她疯了,目前为止只能知道她还活着。

乘桑玥清楚的看见祁衍眼中的那一抹顿挫,用脚踢了踢国后的脚,让她青天白日不要说这些容易被人打的话。

国后早在最短的时间内叫人收集了有关祁衍的信息,对于他母亲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问这句话确实很冒昧,但她虽然不在意祁衍的地位,但她肯定要确保祁衍生长的环境是没有大问题的。

虽然这两人不一定成,她大有可能是杞人忧天,但是她不得不防。

“无妨,如果世子觉得太过为难的话,就当本宫没有说过。”国后一招以退为进。

祁衍道:“家母身体还算康健,这些年来潜心向佛,虽然时而神智也会不清,但已经是偶发状态了。”

他是很正面的回答了国后的问题,没有刻意的去隐瞒自己母亲的病情,也没有因为母亲的病情而感觉有任何的不舒服。

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纵使三人带着再怎么复杂的情绪,随着夜色逐渐将繁星吞噬,寒风吹起青丝,被暂停的路途还要继续书写着自己的进行时。

国后找了人前往南楚,她对这个小兄弟印象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感觉是一个很可靠的对象,但又感觉到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就像是在十八骑的时候,在马厩的角落里面有一匹棕色的马,她每一次想要骑的时候总有人看着她说这马品性不好,虽然没什么毛病但就是如何也站不起来,

她进宫之前,十八骑和王室正对峙着,一场大火烧了部族,是那匹马领着其他马匹尽可能的将十八骑的人带了出来,而后马蹄一踏直接将凶手的四肢给踩断了。

是一种潜伏的危险。

夜晚的去路充满了静谧,是不是有几只鸟儿吟唱,树叶簌簌的给其伴奏。

乘桑玥没有告诉祁衍自己究竟在北明埋下了什么样的麻烦,但这并不干扰祁衍放着稳稳的车不坐,与乘桑玥一起策马奔腾。

被夹着细雨的风打湿了脸庞和发丝,在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二人进了宿州。

这就是乘桑玥为何还要专门回一趟楼兰的缘故,出入各国皆需要通行证,而自己去苍梧的时候走的是非人工通道,当时也想着自己是坐往返的,现如今无法返程只能走人工通道,那自然寻个法子得回家拿个通行证。

“不好意思啊。”乘桑玥将马儿交给了客栈的小二,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身板对祁衍说道:“我母后从将营中出来的,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我不是为她说的话寻理由,她确实冒昧了,我代她同你说声对不起。”

祁衍一愣,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中,反而他还因为楼兰国后对乘桑玥的态度而感到有些惊喜和开心,

“我没放在心里,你也莫要多想了。”祁衍揉了揉乘桑玥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

这一摸,却让乘桑玥微微有些出神。她没有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和朋友的男女界线也很明显,也自然不会觉得摸头这件事情会有多自然。

也当然会因为这个举动,而稍微心动。

神经吧。

乘桑玥拍了拍自己的脑壳,他只不过是个书里的人物,她是疯了还是疯了,会因为一个npc心动。

“怎么了吗?”准备走进客栈的祁衍见乘桑玥有些发愣,唤道。

乘桑玥摇了摇头,抬眼却刚好看到东方的那一抹阳光洒在祁衍面庞上的绝色。有如天人下凡,有如神爱世人,像云朵般出尘,像太阳般热烈灿烂。

这不怪她心动,乘桑玥心想。

有心的本就会动。

宿州是边境之地,乘桑玥莫名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的熟悉,但又不能从她的记忆中找到线索。

一觉起来已经是申时了,街上人不多,毕竟边境之地自然比不上京都繁荣,二人本就是找个地方让马儿歇歇脚,自己顺便也吃吃饭,而后再继续赶路。

“对于绯衣神,你知道多少?”乘桑玥一边撕着牛肉一边问道。

纵使自己经过苍梧那些奇怪的事情,但对于绯衣神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祁衍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有一段缺失的记忆,巫妖说起抓我的原因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不过对于绯衣神,我确实有所耳闻。”说起这三个字,祁衍找小二拿了瓶酒来。

“传闻在康熙十一年,在太仓,嘉定,宝山一带出现一位身穿绯衣之人,空中有二灯的指引,其余人皆在其后亦步亦趋的走着。远近乡民见之都被其忽明忽暗的灯光所吸引,但再乍眼一看,凡是灯光所经之处,花草皆败。

有人说这是天上的大神来此巡视,见之则是大运降临。

百年后,又有人见到了这支队伍,见者以为自己遇见的是转运神仙,次日便去庙中祈福许愿,愿自己早生贵子,也求财源滚滚。稀奇的是怀孕这十月之间财富竟真如所求一般挡也挡不住,他成了村中第一个安定京城之人,然而至其妻临盆之际,生出的孩子竟满眼生血。不日,全家横死在京城新买的宅中,死状全如新生儿一般的双眼生血。

此事发生在京城之内,惊动上下,当时的皇帝亲自下令让锦衣卫,三法司配合督办此案。

只是此案未明,京城又多了三桩类似的悬案,皆是全家横死,死状虽有不同但同样残忍。

一家二十五口人被拆断全身骨头作木偶样式摆在宅院之中。

一家十三口人被掏出全身内脏用绳索固之弃于水池当中。

最后一家更是可怕,一家七口人被嵌入石墙之中,双眼无珠,全身无骨,内脏全无。

手段之残忍,让人匪夷所思,一时间人心惶惶。

直到再百年之后的今日,都无人查出这四案的凶手。”

乘桑玥越听越觉得邪乎,她依然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目前为止她除了这些信息似乎没有其他的线索了:“那这个绯衣神最近出现的时候是?”

祁衍眼神躲闪了一下,他不知道乘桑玥究竟对往事知多少,除非必要的时候,他还是想要尽量对让她远离这个乱局:“这些事儿都是经过时间和历史不断的夸大的,你当个故事听听就好了,与我们二人的事情大概是没有关系的。”

乘桑玥可不这么觉得:“最近的一次,会和北明的护国公有关吗?”

她在巫妖三重梦里所见的,会不会是事实?

“无关,你别多想了,赶紧吃吧,抓紧时间。”祁衍将乘桑玥的茶杯倒满了茶水,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

宿州,是他见过陈桑玥最后的地方。似乎是到了熟悉的地方来,有些感情被放了更大了些,莫名的让人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你想吃糖人吗?”

二人正拉着马儿欲要离开,祁衍看见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突然起了心思,拉住乘桑玥问道。

“啊?”乘桑玥一愣,顺着祁衍的方向看过去:“吃,吃吧。”

他好像很喜欢请自己吃糖人,端午节也是,现在都快走了也是。

“我能自己动手做吗?”祁衍拿出了一两银子递给摊主。

摊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自然可以,客官您请。”

什么糖人一两银子,乘桑玥看向祁衍的目光就写满了败家子儿这四个大字儿。

“有想要的图案吗?”祁衍拿着一勺热好的糖问道。

乘桑玥见他分外认真的模样,很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她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想画。

“无妨。”祁衍道,糖水顺着灵动的手腕在板上来回飞舞,留下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山茶花。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就给我一种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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